“那你等著,我把實物給你拿過來再比對比對。”楚之遙轉身就要回臥室。


    “不用了,”傅益恒趕忙說:“我重新看了看,挺像的。”


    楚之遙站在堂屋門口,回過身,把屋內的幾個固定攝像頭都確認是關機的狀態,關上堂屋的門。


    “是挺像的嗎?”楚之遙要被他拙劣的演技氣笑了,纖長白皙的指尖戳著手機屏幕:“根本是一模一樣好嗎!”


    “嗯......”傅益恒讚同地點點頭。


    “你還點頭?傅益恒,這玉佩是仿古的吧,如果真的是大周朝太子身上的物件,這,這可是......”


    楚之遙拉他坐下,壓低聲音苦口婆心勸說:“這可是盜竊文物的大罪,被抓住,要判刑坐牢的!”


    傅益恒真的被她逗笑了。


    “這是我自己的東西,怎麽還能坐牢?”傅益恒輕笑一聲,看了一眼牆上的太子小像,語氣柔和:“我如果說,那是我兒時的畫像,你會信嗎?”


    楚之遙:.........


    她真的不好說是信還是不信。


    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一本小說,原劇情裏也沒有任何古穿今的元素啊。


    這是讓楚之遙下意識不願意去相信的立足點。


    可從感性角度,她好像,真的信了傅益恒。


    “這件衣服是母後和嬤嬤親手縫製的常服,衣袖下擺的紋路是曲水回紋,繡了一對調皮玩球的小獅子,在衣擺處,你隻能看到一隻獅子的尾巴......”


    傅益恒走到畫像前,把整副畫裏小太子身上的衣著、景觀、飾品一樣樣仔細說給她聽。


    畫中的許多景色,都是參照鬆風園花園裏的亭台樓閣和一草一木。


    畫師取到景後,再重新組合起來,這也是大周朝畫小像背景的特點。


    這幅畫,楚之遙記得,工作人員是沒有講解過的,而且這還是一副從來沒對外公開過的古畫。


    能輕易說出這麽多細節,確實讓她更加相信,傅益恒就是從大周朝穿越來的太子。


    她還處於震驚狀態,一下子緩過神來。


    這世界未免也太魔幻了。


    自己是小說中的怨種“炮灰”就算了,救了另一個“炮灰”,結果“炮灰”早就不是原身,成了大周朝穿越來的太子!


    楚之遙覺得自己需要靜靜,這消息太震撼了。


    看著愣在原地的楚之遙,傅益恒對她伸出手,做了個邀請的動作:“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如果還是不相信,那我真的沒辦法了。”


    楚之遙眼神有點渙散,努力讓自己集中注意力,點點頭:“好。”


    她跟在傅益恒身後。


    他先去廚房拿了一把不鋒利的餐刀,踱步到鬆風園後花園深處,在靠近池塘邊的一座八角涼亭停了下來。


    涼亭外側的基座是巨大的石塊搭起來的,裏側是一排不規則的深青色的磚塊。


    傅益恒來到涼亭角落,蹲下身,從涼亭立柱旁邊的一塊磚往下數了六塊,又往左邊數了八塊,


    抬手敲敲兩側的賺,再敲敲中間那塊磚,有輕微空心的聲音。


    “聽出不一樣了嗎?”傅益恒拿出餐刀,示意楚之遙靠近一些。


    “是空心的耶。”楚之遙也蹲到亭子角落裏,仔細看了看牆麵,好奇心也被他勾起來了。


    “太子殿下不是藏了什麽金銀珠寶吧?分我一半吧,咱倆一起發大財唄。”楚之遙調皮地笑笑。


    “不是。”傅益恒望著她,淡淡笑笑:“不過,裏麵的東西你若是喜歡,可以都給你。”


    見楚之遙有精神開玩笑,傅益恒放心許多,知道她情緒好多了。


    楚之遙小時候,經常和顧雙雙在孤兒院裏玩“尋寶”遊戲,把小玻璃珠、漂亮的小頭繩、誌願者哥哥姐姐送的娃娃藏到磚牆的夾縫裏、床下麵、樹洞裏等等地方。


    很簡單的遊戲,卻百玩不厭。


    大晚上的,隻靠著月光在名勝古跡“尋寶”,讓她仿佛回到了無拘無束的小時候。


    “快點哇,你動手呀。”楚之遙眼睛都亮了,催促傅益恒。


    傅益恒把餐刀遞給她:“讓你撬開?”


    “不不不,你不說了嗎,不讓我動刀。”楚之遙擺擺手,後退了一步。


    “還挺乖的,終於記住了。”傅益恒失笑,準備動手。


    “等一下,”楚之遙小聲說,弱弱地問了一句:“咱們,這不算破壞文物吧......”


    傅益恒不逗她了,輕聲說:“不算,這是我和蘇伽齊一起藏進來的。”


    說完,他用餐刀掛掉磚旁邊的陳年泥土,輕輕撬了一下,一塊完整的青磚取了出來。


    楚之遙迫不及待點開手電。


    一束白光,照亮了一個小洞......


    作者有話說:


    搬磚狗加班_(:3」∠)_


    二更三更早上發~


    第32章 32、有刺客!!!


    “還在......”


    傅益恒輕輕舒了口氣, 對楚之遙說:“離遠一點,有灰塵。”


    “沒事沒事。”楚之遙非但沒往後退,還悄咪咪往前蹭了一點。


    她太好奇了,這裏麵到底藏了什麽東西?


    傅益恒手伸進去, 摸了一番, 小心翼翼從裏麵掏出一隻布滿灰塵看不清顏色的盒子。


    盒子外麵包了好幾層布料,經年累月, 雖不見陽光也因為潮濕變得腐壞脆軟, 稍微一碰就變成碎片。


    傅益恒打開盒子, 看著盒麵上刻著一行小字。


    【傅惟舟留念定元三年霜降】


    “誰是傅惟舟?”


    楚之遙覺得這個人名眼熟, 應該是在哪裏聽過。


    “這是我的字。”


    傅益恒用拇指擦幹淨刻字的盒麵,簡單解釋了一下:“是母後起的,大概意思是為君者,當懷九州萬方, 聽百官之諫,有思勸的意思在裏麵。”


    楚之遙想起來,她拿到那本古裝戲的本子,夾雜著一些曆史材料,提到了周仁君, 名傅益恒,字惟舟。


    因為在本子裏,周仁君不是主角,關於他的史實資料就一兩句話, 楚之遙隻是掃了一眼,感慨有男明星和古代君主重名。


    “你們真講究, 有名字不夠, 還要有字。那以後是應該叫你太子殿下, 還是傅益恒,或者傅惟舟......”


    楚之遙停了一下,漂亮的眼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狡黠的光,眨眨眼睛盯著傅益恒:“你應該,還有個小字吧?”


    “小字......”傅益恒垂眸,麵頰發燙。


    他慶幸,這時候是晚上,楚之遙不會發現他臉紅了。


    小字,除了父母之外,隻會和最親密的人分享,在私下互相稱呼。


    “快說嘛,你小字是什麽?”


    楚之遙哪兒知道那麽多規矩,興致勃勃地問:“別害羞啊,我和你分享我的小名,雙雙他們都叫我遙遙,你的呢?”


    “大周,習慣按齒序給皇子起小字。”


    傅益恒慢吞吞地說,手指在木盒子上輕輕摩擦,半天才開口:“我在皇子裏,排行第六,小字是六郎。”


    “噗,你是老六啊?”


    楚之遙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要不是傅益恒拉了她一把,差點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好你個老六!


    我真的服了你個老六!


    以後這兩句話還不能說了,容易引起歧義。


    傅益恒搖搖頭,他就知道她會笑。


    “來吧,六郎,這裏麵是什麽?”


    楚之遙拿手戳戳盒子蓋子,想知道裏用絹絲包裹的物件兒是什麽。


    傅益恒被她一句“六郎”叫得心軟,本想讓她不要這麽喚他。


    可稍微一思慮,以楚之遙在他麵前的調皮樣,越不讓她這麽叫,她可能偏要叫,還是作罷。


    他打開絲絹的小包裹,裏麵是一對雕工精致,麵容憨態可掬,胖嘟嘟的陶瓷娃娃。


    陶瓷娃娃身上,還穿著已經看不大出顏色來的小裙子,戴著小帽子,脖子上還掛著手工編織的飾帶。


    “好可愛的瓷娃娃!”楚之遙被一對眉開眼笑的胖娃娃萌到了,發出一聲驚呼。


    接著,她笑嘻嘻地看向傅益恒,調侃著說:“沒想到,堂堂太子殿下,小時候也喜歡玩娃娃呀!”


    “這是磨喝樂,是梵語,和現在小孩玩的玩偶似的。”


    傅益恒喉結輕微滾動一下,把一對瓷娃娃放到楚之遙手裏:“七夕的時候,宮裏和民間都會擺。在父皇眼裏,皇子天生就不應該對任何玩具有興趣,從不允許我們有玩物喪誌的念頭。


    母後知道我喜歡,定元二年,乞巧節命人留了一對磨喝樂。後來,定遠三年,我和母後從京城移居避暑行宮,就把這一對磨喝樂放到蘇侍衛的行李中帶出來。


    搬入鬆風園以後,我們就找了個漆盒,刻上字,把磨喝樂藏在八角涼亭的牆洞裏。”


    “之後,你們就沒再打開來過嗎?”楚之遙問。


    她沒想到,傅益恒竟然是個不受寵的太子。


    還是個小可憐兒,小小年紀連玩個玩具都不行,也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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