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益恒笑著說,低頭親吻她的指尖。


    “對哦,你那張卡銀行卡還?一直抵押在我這兒呢。”楚之遙覺得指尖又癢又麻,笑著抽回來。


    她忽然間想起件事,好像還?沒和傅益恒說過:“對了,我搬家了。”


    “嗯,我知道。”太子殿下說道。


    “咦?你怎麽知道......”


    楚之遙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是不是你記起了現代傅益恒的記憶?我搬家那天剛好是七夕,下樓碰到他。因?為他提起古琴上的刻痕,我才想起可以去雲隱寺碰碰運氣......”


    接著,她忽然間想到什麽,臉頰發燙。


    “我一直想問一件事,你們兩個人魂穿之後,所有的記憶都會同?步嗎?”


    楚之遙小?心翼翼地問。


    “也不是所有的,”太子殿下微微蹙眉,想了一下怎麽和她解釋:“大部分記憶,我們是可以互通的。但是有一些很私密的記憶,類似於可以‘上鎖’,或者提前警告對方,不要輕易打探。比如,我和你之間的許多記憶都是‘上鎖’的,他看不到。但是有些不是私密的記憶,他都可以看得到。”


    這個有些神奇的能力,太子殿下從記事起,他就可以輕易做到。


    但是當時年紀小?,並不懂得怎麽正確使用,很多時候他直接把自己的記憶“鎖死”。


    比如明?明?背好的功課,第二天師傅檢查的時候,因?為沒控製好這個能力,當場大腦一片空白,讓伴讀的蘇伽齊白白吃了戒尺。


    “那就好,那就好......”


    楚之遙拍拍胸脯,她差點嚇死了。


    要是現代的傅益恒可以隨便回憶起,每一次她和太子殿下的吻......


    楚之遙真的會選擇當場去世,這也太社死了。


    “別擔心,在這裏,”傅益恒指指自己的大腦,唇角上揚,離她近了一些:“我都是偷偷把你藏起來。”


    楚之遙的視線已經適應了昏暗的臥室,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離她越來越近,濃密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打在眼下一片陰影。


    完蛋,她真的,每一次都會被太子殿下“色//**誘”。


    楚之遙貼上他的唇,閉上眼睛,一點點用舌尖刻畫他唇的輪廓。


    愛人的久別重逢,是讓人無法抗拒的想和思念已久的人更親近一些。


    他呼吸很燙,卻很輕,打在她的唇邊,微微帶著顫抖的氣息。


    楚之遙沒再像之前的吻,帶著怨氣咬他,而是放任自己什麽都去想,隻單純的沉溺在柔情愛欲之間。


    她主?宰了這個並不激烈,帶著潮氣,濕潤綿長?的吻。


    而對傅益恒來說,這是他經曆過最磨人又難捱的吻。


    他溫柔地回應她,兩人的鼻尖不時觸碰在一起,吼中悶聲低吟。


    楚之遙不知道的是,他幾乎用盡了渾身?的意誌力,竭力控製住自己,不去往紅粉之事上想。


    以至於連她無意識的觸碰,足以讓傅益恒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


    “遙遙......”雙唇分開的間隙,太子殿下艱難地開口,嗓音低壓:“求你,不要繼續了。”


    楚之遙睜開眼睛,看到一雙透著水汽,霧蒙蒙幾乎要落淚的眼睛。


    “怎麽了?”她抽出被他握得發熱的手指,輕輕擦過他的眼角。


    “我們......”太子殿下渾身?緊繃,緩了許久,才輕聲說:“我們還?未大婚。”


    楚之遙愣了一瞬。


    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差點忘了,雖然自己一直把太子殿下當成和自己一樣經曆、背景的現代人。


    可某些事情,他骨子裏,還?帶著古代人特有的堅持和原則。


    無論如何,她都不應該嘲笑他保守,而應該尊重他的選擇。


    楚之遙忽然間想到一個詞,用在太子殿下身?上正合適。


    他簡直就是當代社會姑娘們夢寐以求的“男德班優秀畢業生”。


    “你這說得,好像我要把你吃了不成,未婚夫?”


    楚之遙捏著他下巴,輕輕啄吻了一下,沒再繼續。


    耳尖都紅透了的太子殿下,偏頭避開她的目光,第一次完全接不上她的話?。


    “好啦,我真要走了。”


    楚之遙從床上坐起身?,趁其不備惡作劇地捏捏他紅得像小?樹莓的耳垂,接著說道:“這幾天你不用陪我在滬市了,先?回京,剛好收拾東西準備搬家,準備考研的學?習之餘,就乖乖等我回來。”


    “搬家?”


    傅益恒眼神愣怔,不明?白她什麽意思。


    楚之遙眨眼笑笑,話?說得坦蕩蕩:“殿下不是說我金屋藏孤嗎?太子殿下房租都交給我了,我這金主?也當得太不稱職了吧。我讓小?南把我家樓下的一套三?居室租下來,你先?住那裏,咱們還?是樓上樓下,方便你給我做好吃的。”


    “我可以每天給你送飯,距離也不是......”


    太子殿下話?沒說完,就被楚之遙打斷。


    “那不成,我要吃新鮮的,保溫飯盒裏麵燜過的菜我不喜歡。”楚之遙拒絕地相當堅定。


    來的路上,她在車裏就囑咐小?南把這件事辦了。


    一個原因?,是傅益恒準備考研需要一個安靜的學?習環境,她了解到,公司現在已經不幫他付房租了。


    房子雖然是老?小?區,但因?為是學?區房,每個月房租也不便宜,同?樓層的隔音也不是很好,經常聽到小?孩哭鬧聲,居住質量確實不高。


    另一個原因?,就是楚之遙的私心。


    讓太子殿下繼續住那麽遠,想見的時候見不到,那種日子她才不要過呢。


    如果不是擔心太子殿下一涉及到感?情,就變成“老?夫子”一般古板的性格,楚之遙會直接把他“綁”回自己家。


    現在,她的打算是等太子殿下同?意公開關?係的那天,就把樓下的房子退了,直接讓殿下住到家裏來。


    試問,誰能拒絕家裏有個溫柔、儒雅、體貼、會照顧人的美人兒男媽媽呢!


    --


    第二天早上。


    楚之遙的工作安排在下午。


    文思茜包下了滬市老?牌五星級酒店xanadu的頂樓套房。


    套房內有四間臥室,客廳、餐廳、遊泳池、陽台設施齊全。


    難得女兒上午沒工作,可以睡得久一點。


    她安排了九點半,讓女兒的團隊和文北宸一起來套房的餐廳吃早午餐。


    楚之遙八點就醒了。


    她醒了,去隔壁房間看了眼小?羽毛。


    小?家夥因?為昨天晚上玩得太瘋,還?沒睡醒。


    楚之遙洗漱後,坐在餐廳裏,慢慢喝了一杯冰美式去水腫。


    等大家人都到齊了,酒店送來早午餐,服務生離開後,她決定有話?和大家說。


    在場的,都是楚之遙信任的家人、朋友,沒有外人。


    “今天,我有話?想和大家說一下。”楚之遙放下咖啡杯,用紙巾抿抿嘴。


    “咋了,寶貝,今兒怎麽這麽正式?”顧雙雙嘴裏塞著羊角包,盯著手機頭也沒抬。


    “我想告訴大家,我談戀愛了。之前,媽媽一直沒問過,但我想和你們分享這份快樂。”


    楚之遙大大方方地開口。


    “恭喜遙遙,男朋友是誰?我認識嗎?”程滄是第一個開口的,整個人笑得像個彌勒佛。


    “您肯定知道他,隻是還?沒見過,媽媽他們都見過了,也熟悉。”


    楚之遙笑笑,淡定說道:“程叔,是傅益恒,不過,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未婚夫。”


    顧雙雙一口羊角包差點噎在喉嚨裏,幹咳幾聲,吞了好幾大口橙汁才咽下去,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就昨天在電影節上見了一麵,就複合了???


    不止複合了,這還?私定上終身?了???


    文思茜表情微微吃驚,不過隻用了幾秒鍾,就淡定下來。


    文思茜一直坐在楚之遙身?邊,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一下:“幸福這事兒,就像穿鞋子,舒服不舒服隻有自己知道。我們遙遙覺得幸福,媽媽就無條件支持。”


    說實話?,文思茜本?人,一直對傅益恒這個小?孩印象蠻好的。


    要不,她之前也不會經常找機會給他們兩個小?情侶提供單獨碰麵的機會。


    隻是,在傅益恒墜馬受傷後,不知道什麽原因?,女兒再也沒把傅益恒領回家過。


    小?年輕感?情上的事情,文思茜從來不多幹涉,覺得有些可惜也沒多說過什麽。


    如果遙遙願意和她這個當媽的傾訴,她就認真聽,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但是從來不評判什麽,除非遙遙主?動問她有什麽想法。


    “這個周末,約小?傅來家裏吃飯吧?”文思茜笑著說。


    “好,他應該沒問題。”楚之遙點頭答應下來。


    這一年的時間,楚之遙已經養成了習慣,隻要人在京城,周末就會抽一天回媽媽家吃飯,再住上一個晚上。


    一開始,隻有文北宸參加。


    後來慢慢的,文思茜征求她的意見以後,叫來了程滄給楚之遙認識。


    楚之遙很喜歡這個風趣幽默的大叔,跟著文北宸叫他程叔。


    程滄是這群人裏,唯一沒見過傅益恒的。


    他不管別人怎麽想,隻觀察一個人的臉色,那就是文思茜。


    既然文思茜對傅益恒沒意見,那他程滄就必須支持到底。


    “遙遙,你們訂婚宴肯定還?沒辦吧?還?有將來的婚禮,都包你程叔身?上!我們遙遙不管是訂婚,還?是結婚,一點都不能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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