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川此時害怕的話都說不出來一句,錦衣衛統領張厚耳聰目明,剛剛在外麵的時候已經聽到了曹家這所謂的大夫人訓斥公主的那些話,一時之間更是知道,這曹家怕是完了。


    當初陛下為了自己的生母才提拔了曹家,隻是曹家人著實是不堪大用,隻能夠培養下一代,結果沒想到,陛下最寵愛的清河公主下嫁,得到的竟然是如此待遇。


    這潑婦心中毫無王法毫無尊卑,竟然敢讓公主跪下!這不是藐視皇族麽?


    “給朕閉嘴,曹川是吧?剛剛你母親說讓公主跪下你聽到了沒?怎麽著?要不要朕也給你們曹家人跪下啊?”


    秦澤川氣的口不擇言,一想到公主要在如此炎熱的天氣裏麵跪上三天三夜,這曹家是老壽星上吊,活夠了!


    曹夫人本就是大字不識一個的,這會兒聽到了皇帝的話,頓時嚇得瑟瑟發抖,趕緊瘋狂磕頭。


    “陛下,我們沒有啊,我們絕對沒有這個心思啊……”


    她這會兒才知道害怕了,曹川也是臉色慘白,跪在那裏甚至不敢去看皇帝此時的神色。


    秦澤川看到兩人就心生怒氣,下一刻竟然是開口道。


    “你們二人,給朕抬起頭來,讓朕好好看看,你們曹家人是生了怎麽樣的臉皮,得了朕的恩惠,卻要欺辱朕的女兒?”


    皇帝一向是溫柔的,朝中所有大臣都知道,甚至內侍有些時候都敢勸誡皇帝,就是憑借皇帝的仁慈,這會兒曹家人還以為自己有了機會,趕緊抬起頭來。


    一旁的清河公主眼淚已經默默的落下,看到父皇是高興,可是卻不覺得父親會為了她出頭,心中已經是萬分悲涼。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人震驚!


    隻見從未跟人動手過的皇帝,下一秒在兩人抬頭的那一瞬間,直接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屋內,把錦衣衛總統令張厚都給看呆了。


    一瞬間被打的曹川左臉已經腫了起來,秦澤川咒罵道。


    “朕把公主嫁給你,你竟然敢欺負公主!你這個賤人!”


    他罵完似乎還生氣,然後又朝著曹夫人毫不猶豫的打了過去,一巴掌響亮無比,直接把曹夫人打的臥倒在地,聽著就讓人覺得不僅僅是曹夫人的臉疼,估計陛下手也很疼。


    “你個賤人!竟然讓朕的女兒跪下!是當朕死了麽?”


    這話一出,清河公主也沒了自艾自憐,趕緊上前來拉住了父皇的胳膊,沒了之前的難受,再一看父皇的手竟然都因為打人變得通紅,頓時兩眼含淚心疼道。


    “父皇您別生氣了,您若是想打人,讓錦衣衛動手便是,何必跟自己過不去?您看您的手都已經紅了,兒臣看到心裏也難受……”


    清河公主縱然是怨懟父親曾經腦子進水將自己嫁到了曹家,可她心裏還是有父皇的,這會兒看到了秦澤川手都紅了,擔憂無比。


    “太醫呢?快叫太醫過來看看父皇的手。”


    她著急擔憂的模樣,倒是一個女兒真心對父親的,可惜遇到了一個腦殘爹,秦澤川看著眼前的女兒,聲音也變得溫柔了許多。


    “朕不疼,朕年少時也是習武之人,打個人而已,疼到哪裏去?”


    秦澤川安慰著女兒,一旁的錦衣衛統領張厚卻是知道,陛下這是真的生氣了啊!要知道陛下一向是仁慈,哪怕是麵對朝中的言官也是溫和有禮,可現在竟然是被人逼著跟曹家人動手,看來這曹家人是真的欺人太甚!


    “陛下!您的龍體更重要,不如讓臣代勞對曹家母子小懲大誡,臣是粗人,也隻有這把子力氣能用了。”


    張厚趕緊上前開口,這話一出,秦澤川頓時心滿意足,這身邊還有腦子靈光的。


    “給朕掌嘴!打!打到他們說不出來話為止!”


    秦澤川是真的生氣了,被女兒小心翼翼拉到主位上坐下,任由女兒檢查自己泛紅的手心,一旁的吉祥也是趕緊讓人拿出了出行必備的藥膏,讓公主幫忙給陛下塗抹。


    客廳裏跪在地上的兩個人被錦衣衛扶的端正,然後張厚跟另外一個錦衣衛更是大手朝著兩人臉上打了過去。


    啪啪啪的耳光響徹在大廳裏麵,還別說,張厚跟那人一看就知道是合作完美的,這耳光聲音聽起來都十分的悅耳,讓秦澤川覺得心情大好,舒服多了。


    很快這兩人的臉都被打的紅腫,清河公主也沒求情,畢竟她也不是受虐狂,被人嫌棄虐待,哪怕被打的人是自己的婆母和丈夫,清河公主也不會開口。


    畢竟打人的可是父皇,這天下四海都是父皇的,天下百姓都是父皇的,父皇想做什麽事情她又如何勸誡的了?


    “那邊那個是誰?她身上的薄紗,是鮫人紗吧?朕賜給清河的嫁妝。”


    秦澤川喝了一口茶,可算是冷靜了下來,隨後便看到了一旁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再一看那女人身上穿的輕薄粉色紗衣,頓時想到了隻有宮中才擁有的一種布料——鮫人紗。


    這鮫人紗輕薄無比,最適合夏日穿著,便是穿著五六層也是薄如蟬翼,能看到人身上的肌膚,可以說是真正的納涼神器。


    每年下麵給宮中上供的也就不過十匹布,賜給了公主一些,其他的都是給了太後和宮中嬪妃,就連秦澤川這個皇帝都沒機會穿~!


    吉祥此時目光如炬,也一下子認出了那女人身上竟然穿著陛下賜給公主的鮫人紗。


    “回陛下,那女子怕是跟駙馬關係匪淺,身上穿著的竟然是陛下禦賜給清河公主的鮫人紗,此鮫人紗製作工藝複雜,陛下當年心係織娘難為,每年隻上供十匹布料。”


    好歹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吉祥自然是認識宮中的一切物品。


    聽到皇帝跟大太監的對話,那女人此時瑟瑟發抖,竟然是不敢抬頭,此時伏趴在地上看起來可憐極了。


    清河公主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是完全沒有將這樣的女人放在眼裏的。


    “給朕打!什麽賤人敢穿朕禦賜的鮫人紗!把她衣服給扒了打!拖出去!到曹府大門口給朕鞭撻!”


    秦澤川這會兒怒氣又開始升騰,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都要氣的得乳腺癌了!一個公主的嫁妝,被駙馬送給了情人外室,這也就算了,竟然帶著情人光明正大的欺負公主,咋不上天呢?


    “陛下……”吉祥聽到這話也愣了,心說這要是拉到外頭,那所有人都要看曹家的熱鬧了,怕是那些言官們又要訓斥陛下,當著陛下的麵威脅陛下撞柱子了……


    “是,陛下!”


    張厚可不說這些,錦衣衛就是陛下的一把刀,陛下說什麽是什麽,於是他讓另外一個錦衣衛接手了打臉的重任,然後帶著收下直接來到了這駙馬心疼的女人這裏,隻可惜駙馬此時自顧不暇,是完全顧不上這個女子的。


    “陛下!我是冤枉的啊!我是冤枉的啊!”


    此時瑤瑤還沒搞清楚事情是怎麽變成這樣的,身上的衣服直接被錦衣衛扒了下來!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麽捂住身體,就直接被另外兩個錦衣衛拽了出去,一路如同拖死狗一般到了曹家大門口。


    接著這女子被按在了地上,張厚著人拿了鞭子,親自對女子進行了鞭撻,很快那女人便渾身都隻剩下了紅色的痕跡……


    曹家母子被打臉雖然疼得要命,臉上腫成了豬頭,此時也慶幸皇上沒有讓他們在外麵丟人現眼,隻是瑤瑤竟然被這麽多人看了,以後怕是不能待在曹府了。


    清河公主此時也知道父皇的手段似乎有些奇怪,畢竟越是他們這種天潢貴胄,發生一點兒事情都是要瞞著,防止別人知道,可父皇把那女子拉到曹家大門口打,怕是不日所有官員都知道了。


    到時朝中那些大臣會不會為難父皇啊……


    就在清河公主擔憂的時候,張厚又從外麵回來了。


    “陛下,這裏記錄的是清河公主入曹府之後的生活,請陛下過目。”


    那些之前被錦衣衛拉下去的仆人們早就被審問,所以輕而易舉的得到了清河公主這半年在曹家的生活,秦澤川讚賞的看一眼張厚,吉祥將冊子拿了過來。


    接著看到的一切又是讓秦澤川再次暴怒,直接將冊子丟在了地上。


    “張厚!給朕把曹家那些欺負過公主的畜生都給帶來!朕倒是要看看,他們是生了幾條命,竟然敢如此對待朕的公主!”


    第57章 花魁小嬌妻


    皇帝一聲令下, 錦衣衛自然是立刻去抓人,今日本就是休沐日,要不然皇帝也不能在寢殿午睡, 錦衣衛去抓人的時候, 除了原本就在曹家宅院裏麵這些女眷之外,也立刻到外麵開始抓那些曹家的男人。


    曹川是長子,曹川下麵還有四個弟弟,全都是不學無術的,當初皇帝賜婚,也是矮個子裏麵拔冬瓜, 挑了最好的選了。


    不過想到這件事情秦澤川還是生氣,覺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不用吃飯了, 氣都氣飽了。


    怎麽說呢?你堂堂一個皇帝, 當初你親生母親也就是個被老皇帝寵幸過一次,僥幸生了一個兒子的美人,後來一直都是如今的淑太妃照顧原主長大, 甚至一步步扶持原主登上了皇位。


    好家夥啊!你登上皇位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給親媽封一個好聽的名頭,而且親媽早些年是身子骨不好了, 原主心裏老覺得是淑太妃為了防止母親把他這個皇子奪走,淑太妃就把母親害死了。


    可是當年淑太妃是四大貴妃之一, 而原主的母親隻是一個美人, 就算是生了兒子那也是不能養在身邊的, 交給淑太妃養著完全沒問題啊!


    而且原主要是不是淑太妃的兒子,怎麽能夠登上皇位啊?


    這不是端上碗吃飯, 放下碗罵娘麽?


    然後原主就做了更加傻逼的事情, 他把作為自己真正母族的曹家人千裏迢迢弄到了長安,然後從這麽一堆歪瓜裂棗中挑挑揀揀的, 挑選出來了曹川,把自己最疼愛的親生女兒給嫁了出去。


    覺得這是自己對母家的恩賜和彌補,可是完全沒想到女兒有多痛苦啊!而且這還是原主唯一的孩子!這麽多年你一個皇帝就生了這麽一個女兒,其他孩子都死了,你不好好對待,還給孩子找了這麽一個對象……


    秦澤川這個穿越者看了都想罵娘,而且秦澤川總覺得原主並不是大家看到的溫柔的人,要不然他怎麽覺得自己受到了影響,脾氣有些暴躁?


    怎麽說呢?秦澤川個人認為原主對於曹家其實也沒什麽恩賜和彌補,你要是真的為了人家好,你就給人家封侯,這年頭隻要是皇帝母親的母家,那不都是一個個封侯?其實也就是一個名頭好聽,知道你是外戚算了。


    結果原主吭哧吭哧把女兒嫁到了曹家,可偏偏是不給曹家一點兒好處,沒給人家一個官當當,也沒有給人家封侯,如今曹家也就隻有曹川這麽一個駙馬說出去好聽。


    秦澤川腦海中這些事情過一遍,隻覺得原主這是結親還是結仇?當初把公主府建造的富麗堂皇,結果臨到頭來不讓清河公主去住公主府,反倒是讓一個堂堂公主蝸居在曹家,受人擺布,這不是世界上最大的玩笑麽?


    以前秦澤川也當了許許多多回皇帝,還是第一次見這麽蠢的,哦不,是這麽傻逼的皇帝。


    不給曹家一絲一毫的好處,把女兒送進曹家,這不是把女兒送過去給曹家虐待?


    秦澤川越是想著越是難受,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又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摔在了地上,茶杯碎裂的聲音都嚇到了清河公主,沒想到父皇因為自己的事情這麽生氣。


    吉祥也是趕緊又換了茶盞,重新給陛下奉上清新茶。


    “父皇,您真的千萬別生氣了,您的手還沒有好呢,禦醫等會兒就來了,您若是氣出來個好歹,兒臣就是罪過了。”


    清河公主勸慰皇帝,可是一想到父皇是為了自己才這麽難受,眼淚又落了下來。


    她以前在宮中是最活潑的,如今卻也變成了日日垂淚的女子,這讓清河公主低頭掩麵,不敢看自家父皇一眼。


    秦澤川看著女兒這樣,今年的清河公主才十四歲啊!天啊!古人可怕!這麽一個小姑娘就嫁人了!讓秦澤川更是生氣,朝著一旁伸出手,吉祥就很有顏色的送上了繡帕。


    “擦擦你的眼淚,清河,你是一國公主,怎麽能如此被曹家人欺辱?朕是為了曹家人生氣,可是朕也氣你,你成婚半年時間,從未去宮中探望過父皇,可是心中早就怨懟了父皇將你賜婚給曹家?”


    看著柔弱無比的女兒,秦澤川歎了一口氣,開始示弱。


    這話一出,清河公主更是淚如雨下,卻是一邊用父皇遞過來的繡帕擦眼淚,一邊說道。


    “父皇,兒臣本是想回宮拜見父皇,可曹家人說女子嫁人便是出嫁從夫,不允許兒臣出門,且當年兒臣用習慣的婢女都被父皇收走,身邊這些婢女都幫著曹家人,兒臣縱使心中有父皇,卻也是難以離開曹家,還請父皇原諒兒臣。”


    她倒不是抱怨,就是單純的傾訴,若是讓原主聽了,怕是又要火冒三丈。


    秦澤川聽了隻覺得心疼,想起了清河公主下嫁本來就是難堪了,原主還害怕清河公主以公主的權勢去壓迫曹家,故意把清河公主以前用慣了的宮女都給收走,找了新的婢女跟隨在清河公主身邊,這下清河公主是真的孤立無援了。


    ……原主做的事情自己背鍋,秦澤川麵露愧疚。


    “清河,這件事情是父皇不對,父皇先跟你道歉,你放心,今日父皇既然來了,便是要把你帶回宮中,曹家不慈,對朕的恩賜竟然如此欺辱,還妄想壓在你這個公主身上,藐視皇權,朕若是放過這曹家人,以後天下之人又該如何看待朕?難不成認為朕的公主便是隨便一庶民也可隨意欺辱麽?”


    皇帝道歉,吉祥倒是不怎麽驚訝,隻是沒想到皇帝竟然會給清河公主道歉,以前陛下道歉都是被朝臣威逼,現在看來,陛下對清河公主是一腔慈父心腸啊……


    “父皇……”清河公主終於繃不住了,趴到了秦澤川懷中痛哭起來,好似所有的委屈這會兒都不算是什麽了。


    她這半年是過的不太好,但是也就是那樣,曹家人愛慕虛榮,攀附權貴,想的也隻是從她這裏獲得好處,倒是沒怎麽為難她,每次無非就是過來拿錢,拿嫁妝而已,清河公主給得起。


    哪怕是到了如今,清河公主跟曹川實際上是沒有圓房的,倒不是說曹川有問題,而是曹母攔著,她這一輩子生了五個兒子,丈夫沒了之後就依靠著這些兒子,自然是看不慣兒媳婦跟兒子有什麽親密行為,更別說是這個兒媳婦是公主。


    要是兒子跟公主一條心站在了一個戰線上,那她這個家裏的老太君還怎麽過日子?


    所以曹川成婚半年,每次隻要是要休息在清河公主這裏,都會被曹夫人叫走,然後就送來了所謂的‘表妹’瑤瑤,實際上是從青樓贖身出來的花魁,迷得曹川要生要死,自然是顧不上清河公主。


    這說起來似乎邏輯有問題,但是事實是……秦澤川的麵前忽然出現了鬥大的金色字體,是發瘋係統給出的最新提示。


    【歡迎宿主攻破《駙馬的花魁小嬌妻》劇本,請宿主繼續發瘋!快樂發瘋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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