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域征服欲再強的?上位者,對待中意的?人也會格外有耐心。


    連澈抬抬手,示意自己知道。


    幾?人朝走廊反方向走去。


    “是我今天?著急了。”


    走出走廊前,連澈從懷裏掏出兩顆核桃把玩著,向上拋了一下,無所謂笑笑。


    “反正栗子也無法離開,我慢慢討她?喜歡就是了。”


    “不過別告訴我,你?們都沒想過,到時候她?萬一真?的?不願意該怎麽?辦。”


    “我們親近她?的?時候,她?不是既害羞又很喜歡的?嗎?不會這樣吧?”霽月看?過來道。


    琢光沉默,過了幾?秒,他若有所思地輕聲:“連澈說得?沒錯,如若真?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那孩子一直是以一副假麵來應付我們的?話。”


    “哈哈,你?應該舍不得?像對待之前得?罪你?的?alpha那樣吧?”


    “你?們舍得?麽??”


    琢光露出溫柔的?笑意,毫不意外地看?見同伴們都俱是露出否認的?神色,他歎息:“是啊……我也是。”


    “實在勸服不了,那便想辦法將她?留在我們身邊。”


    琢光道:“有我們愛她?,她?會改正成一名真?正的?好孩子的?。”


    第67章


    這邊, 艾栗調整呼吸,她剛剛喝的是果啤,上頭但不至於醉, 於是她到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後, 酒意便緩解很多。


    她袖口折起, 雙臂撐在洗漱台上,水珠順著發絲流淌在頰邊、頸間, 她抬頭,望向鏡中的自己?, 少?女緊蹙著眉,臉頰微紅。


    想起阿月在她腹間?寫的字,艾栗慌得要死, 但心中的緊張, 和殘留在體內的酒精產生化學反應,她除了皺眉,露不出其他什麽表情。


    艾栗連形象便都顧不上,推開門便朝他單方麵與她約定的地點走去,到了走廊盡頭的小陽台處, 看到靠牆站著的修長身影, 艾栗走近他時一個沒站穩,幸好用手撐了一下他的肩膀, 才沒讓自己?摔下去。


    她比阿月矮上一截,但此時她麵無表情,綠眸微有怒意, 用力將他推在牆上帶來的壓迫感, 反而顯得她氣場一米八。


    艾栗:“……”


    艾栗表麵上麵無表情,內心懵懵地看了下自己?按在少?年肩膀上的手, 思考著要不要先道個歉。


    阿月側眸看來,垂在身前的小辮子?銀鈴輕響,


    他鳳眸垂下,淡淡看了眼?少?女抵按在肩上的手,這雙手曾優美有力地在機甲的操作?台上跳躍,在賽場上所向披靡,也?曾無力攀在omega的肩上顫抖。


    “這麽粗暴麽,神射手大人?”


    “你想做什麽?”


    一聽到這稱呼艾栗心裏就一緊,即將脫口而出的道歉也?收回去,綠眸動也?不動地盯著他,像是夜間?躬伏身體,亟待狩獵的黑貓。


    “您似乎對?我有些?偏見,”阿月取下麵具,放在手裏把玩了一下,艾栗看到麵具內側的右上角有一個小小的簽名?——是她的字跡。


    艾栗忍著不安,借著走廊的燈光,她抬眸仔細打量他雖有青澀,卻已頗為俊秀的東方麵容,心下一涼。


    下午那會兒她腦子?因為睡眠不足糊塗著,可不是失憶,她對?這個佩戴著朱紅抹額的長發少?年有印象。


    “我一直是您的應援者。”阿月眯眸,說完後看著月色下這神情冷淡,就連此時也?隻是微微皺眉,表情不多加變化的天才。


    琢光他們知道她還會露出這種表情麽?


    阿月用指腹摩挲了下掌心微涼的麵具,心中莫名?浮現出來這個念頭。


    艾栗抿緊唇瓣,又麵無表情推了他一下,阿月被迫第二次抵在牆上,他笑笑,拿著麵具向上伸出雙臂,做出投降的姿勢。


    “發怒了?”


    阿月低眸,掃過她細眉蹙緊的麵容。


    艾栗:……事實?上她隻是沒站穩而已,不過還沒等她解釋,便聽到耳畔銀鈴輕響,阿月伸手將麵具蓋在她眼?前,阻擋兩人間?的視線交換。


    “好了,神射手大人,我不會說出去的,”阿月語氣涼涼地笑了一下,“我剛剛說的是真的,我還想看您比賽到最後,畢竟全?程控場的點射在網絡上也?難得一見,您可讓我大飽眼?福。”


    “你想要什麽?”


    “我說得這些?就是我想要的了,怎麽,大人”


    阿月頓了頓,鳳眸垂低著看向她明?亮如?火的綠眸,嗓音微微低下去:“白天的你可不會多問?這一句,是在這種場合下,omega不對?您提出得寸進尺的要求,讓您感到不習慣麽?”


    艾栗沒理他,臉頰因怒氣更顯通紅,她嗓音也?沉下去,包裹著少?□□美曲線的白色襯衫微微起伏:


    “我想問?什麽,你不知道嗎?”艾栗道,“比賽結束後,我想知道你會怎麽做?”


    他承諾會幫她隱瞞身份到比賽結束,也?就是後天上午。但比賽結束後他還會不會替她保守秘密呢?艾栗對?這點感到憂心。


    “哈……神射手大人,您敏銳至極,無論是琢光他們還是賽事方,都不是好應付的存在。”


    艾栗:“別叫那個稱呼。”


    於是阿月笑起來,很溫順地改口道:“好的,大人,我是您的應援粉絲,當然會替偶像做力所能及的事。”


    “隻是,偶像是不是也?該滿足兢兢業業的粉絲幾?個小小的願望?”


    阿月鳳眸微眯,用麵具戳她軟軟的臉頰,令渾身散發出冰冷氣息的天才稍稍變得軟和一些?。


    艾栗就知道他的幫助是有條件的,心如?死灰道:“……要我做什麽?”


    “……”阿月鳳眸眯著,戳她臉蛋的動作?一頓。


    他心中陷入微微的思索,事實?上,看她那副冷冰冰又對?自己?感到厭惡的態度,他覺得艾栗沒可能那麽輕易地答應下來,說出來純屬是覺得好玩而已。


    可她明?明?厭惡他,對?他隨意提出的要求卻答應得毫不猶豫,這令阿月沉思著側了下頭,覺得這次月神祭上有什麽對?她而言是極為重要的。


    是什麽都好,對?於月洲的omega而言,沒有送上門來的獵物還要放走的道理。


    “那麽,”阿月花了幾?秒思索一下,“等你明?天中午打完比賽,和我在祭典攤位上約會?”


    “約會?”艾栗重複一遍,似是感到困惑。


    阿月笑起來,“啊”了一聲,似是覺得剛剛的手感不錯,他沒忍住又拿麵具戳戳她的臉:“是的,約會。”


    雖然他自己?也?沒跟異性約會的經驗,但阿月看著艾栗的神情,輕挑了下眉,覺得這無縫在白天黑夜兩種狀態自由切換,無論走哪種路線,都可謂登峰造極的天才而言……該不會沒有普通約會的經曆?


    艾栗心中則凝重想:


    拿這麽嚴肅的事威脅她,居然隻是為了和她約會嗎?會不會這個人還有其他陰謀?


    雖然這麽說有些?……但艾栗悲傷覺得,她可能真的被那群惡人ao嚇怕了,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夜深後,結束工作?,又抽空被脅迫了一下,艾栗被雷抱著回到旅店,一回到房間?就不顧身上還沾著omega們的氣味,累得臉色發呆兩眼?發直,就要下來收拾東西。


    雷看著小女孩慌張地將衣物疊起,財物也?都放包裹裏收拾好,忙忙碌碌像是要搬家一樣,沉默一會兒,在她頭暈的瞬間?將她俯身抱到懷裏,寬厚的大掌移到她的背部,輕輕拍她不斷顫抖的脊背。


    “……怎麽?”他低沉道。


    “雷,今天太晚,我剛剛也?累得忘了,明?天早上記得提醒我,我們去借克萊因的通訊器,問?問?蓮華和列奧他們什麽時候能到這裏。”


    “現在的狀況很複雜,我怕拿到冠軍後會離不開這裏,或者幹脆拿到冠軍前就被主辦方踢掉,啊啊啊,早知道!”艾栗後悔死了,“早知道我……”


    不報名?這次月神祭了。


    可這樣真的能解決問?題嗎?


    好幾?天積攢的壓力有在心中潰堤的跡象,將要麵對?的事讓她感到無比焦慮,艾栗避開雷的眸光,突然將所有話語都噎下去。


    眼?見她什麽都不說,一副要默默忍著的模樣,雷皺起眉,蹲在她身邊,流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


    半晌,少?年伸出手,將自閉低下的小貓腦袋攬進懷裏,鼻尖像是以往一樣埋在她發間?。


    艾栗頓了一刻,纖細的指尖扶到他寬闊的肩膀上,眼?睫微抖著抬頭,任他的沉厚的呼吸噴灑在耳畔。


    夜深孤獨的夜晚,兩人如?同一對?毛茸茸伴侶般彼此陪伴著對?方。


    直到她窩在狼犬麝香味的懷抱中睡去。


    第二天,也?是月神祭常規賽最後一天。


    經曆前麵兩天的魔鬼賽程,最後一天艾栗總算清閑了些?,她上午四?場,下午三場,打完就能回去休息。


    然而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七點前,比賽還沒開始,艾栗便來到酒吧尋找克萊因,然後看著酒吧前懸掛的打烊牌子?震驚。


    ……對?、對?哦,酒吧一般隻營業到淩晨五點,想要在這裏蹲克萊因也?隻能晚上來。


    她和雷都不清楚克萊因平時住哪,艾栗糾結了一下,拉著雷離開,先去賽場做準備,晚上再來。


    路上,艾栗悄悄瞥了一眼?身邊的雷,雖然大個子?話少?又悶,又總是很愛吸她。但這幾?天除了工作?——呃,就連工作?也?是她讓雷去做的,無論她去哪都是雷在陪她,兩米的身高隻要一立在身後就很有安心感。


    想到這裏,艾栗扯扯雷的訓練服袖子?,他低頭看她一眼?,習慣性沉默地蹲下來。


    艾栗笑眯眯上前,小手抱著他短硬的黑發一頓揉搓。


    這才是同伴嘛!好乖。


    今天是比賽的最後一天,比賽完就代?表月神祭典也?要進入收尾,艾栗從酒吧走到賽場,看到路上的攤位相較前幾?天都少?了很多,她心中有些?惆悵。


    一直打比賽,沒有好好玩一次就結束了。


    誰能想到她前世一個去哪裏旅遊,無論起早跑多遠都要到各個景點打卡一次的現充,如?今為了事業犧牲到這種地步呢?


    艾栗可惜的心情一直持續到戴好麵具,從第三天已經無人的準備室進入到比賽場地內。


    在牛郎店一直打工到深夜,加上今天還比前兩天起得都早,睡眠不足的症狀絲毫沒有緩解,今日她不僅唇瓣泛白,邊緣還破了點皮,疲憊冷淡感盡顯。


    在佩戴著招財貓麵具的纖細人影步入時,場內掀起一陣熟悉的尖叫。


    祭典末尾逐漸冷下來的氛圍完全?沒有影響到艾栗高漲的人氣,甚至今天,圍觀艾栗比賽的人似乎更多了。


    “艾栗,艾栗大人!請加油!我是您的忠實?粉絲。”


    “啊啊啊老婆!!”


    “大佬!您點射太牛逼了,請問?您是哪所學校的佬?!論壇上關於你的視頻都炸了,都在撕您是國?立大的還是銀河的!國?立大今年不可能出兩個怪物吧?!”


    “誰說不可能?你個銀河腦殘粉,這麽喜歡被階級歧視你趕緊考進去,別給我們佬沾晦氣。”


    “草……你那隻眼?見我是銀河粉了?我這是理性探討,耳朵不要可以捐給別人。”


    ——三大軍校的粉絲遍布全?帝國?,台下還有一言不合就掀起罵戰的。


    如?潮水般的聲音灌進艾栗的耳朵,她腳步頓了頓,緩複腦內那陣眩暈感,隨後加快腳步,愈發抿緊唇走向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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