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栗接過手帕就胡亂擦起自?己的臉,逃跑前拋下?一句,“白澤教官教得很好,下?午要?繼續麻煩您啦哈哈……好餓,我先去餐廳看看午飯吃什麽!”


    教師專屬的據點配備齊全,甚至有餐廳和廚師這種在野外中奢侈的存在!


    “你嚇到她了??”


    “正常教學,”身穿陸軍軍裝的青年走?出?門,看著少女的背影,語氣平淡地陳述,“但她對我懷有畏懼。”


    “進度怎麽樣?”


    “如果她狀態正常,效率將處於優秀的範圍內。”


    克勞德聽?聞嗬嗬笑:“你這不?擅表達的性子太給小家夥壓力了?,對你家小崽子能不?給獎勵不?給安慰,上鞭子硬教,但我家這個?,還要?勞煩你多費一份心。”


    “嗯。”


    青年屈起指節,輕扣著掌心沉思道:“首先要?消除她對我的戒備。”


    克勞德:“辛苦了?,回頭答應給你的東西?我會盡快交給你。”


    “不?急,”白澤視線看向他,“對待她,你有什麽思路?”


    克勞德摸著下?巴想了?想:“做得好的時候摸摸頭或者抱抱她,小家夥就很開心。”


    “需要?提醒她的錯誤時如何做?”


    克勞德哈哈一笑,隨著男性爽朗的笑聲,被襯衫緊緊裹著的密棕色胸膛振動?,似乎不?堪重負地發出?了?衣物的撐裂聲:“當然是繼續抱抱她,小家夥會自?己領悟的。”


    白澤默不?作聲:……


    “但我的路線對你行不?通,”克勞德並肩與他通往餐廳時,停下?腳步,含笑提議道,“考慮在她做的好時,給她送點小獎品如何?後院的物資裏或許就有你用得上的。”


    “她在這裏並不?缺生活用品。”


    “哈哈,那我們再好好想想。”


    ……


    下?午的教學即將開始,艾栗腳步沉重地來到充當教室的單間,想起上午和白澤軍官在光腦上進行的虛擬演練。


    在戰鬥中,她無論用什麽打法?對方都是一副冷淡的神情,偶爾擰眉,冷聲指出?她的錯漏和不?足,就像是在質疑她為何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一樣。


    艾栗頭皮發緊,不?由得感?到壓力山大?。


    第?一場戰鬥結束,艾栗額頭冒著虛汗,小腿顫顫巍巍地從虛擬情景中脫出?,將手臂撐在桌子上,望向黑發灰眸的軍官。


    她心裏貓貓頭流淚,視死如歸地等待著對方的審判。


    青年身姿筆挺,帽簷壓下?碎發,他沉默低眸注視了?她一段時間,數秒光陰在他穩重的氣息中流逝。


    令艾栗意外的是,白澤最後也沒說?什麽批評,而是將扣在桌麵上,佩戴著戰術手套的手掌翻轉過來。


    艾栗驚訝地睜大?眼,從alpha修長寬大?的掌心中,看到一朵猶如被誰精心飼養的,將將采摘,猶帶鮮嫩露珠的花。


    “做得不?錯,”白澤直視著她,嚐試將生澀的誇獎說?出?口,


    “送給你。”他低聲道。


    第97章 (二更)


    後半段教學, 艾栗心態穩定,發揮極佳,就?算被白澤教官指出問題也能安詳地全數接受了。


    白澤教官和她進行模擬訓練是光腦上的全息半人機對決, 有指揮模式, 可以自己任意選擇一個位置充當指揮;


    因?為四少都不在?, 她的隊友當然是四個人機,公平的是白澤那裏也一樣, 但中途打著打著,艾栗就?很沒自信地覺得哪怕列奧他?們過來, 估計也是被白澤指揮的四個人機摁在地上摩擦吧……


    呃,這麽說有點誇張,畢竟銀河少爺們的實力放在?那裏, 真要上場拚一把絕對是能靠暴力攻破那些人機的。


    可當她的隊友全是人機, 對手是白澤時,艾栗心裏浮現出的絕望感絕不摻假,以至於?讓她出現了那種?無力的念頭。


    操控著她的機甲應對白澤的攻勢就?夠困難了,偏偏她還要分心留給四個豬隊友,讓他?們該躲的躲的該閃的閃, 別被對麵包餃子。


    結果她的隊友還是一個個倒下了啊啊啊!而白澤方?的幾台機甲最多損失了個血皮——


    前幾場都是艾栗打完才後知後覺, 她打機甲戰還是按著1v1的思路來打,不習慣分心, 要操心的事一多就?容易手忙腳亂,但指揮很重要的一個能力就?是能合理分心,這樣才能觀察和協調全局。


    “你對我發起攻勢時, 卻讓你的副攻隊友躲避, 為什麽?”


    艾栗舉手:“因?為他?的血掉得太快,我想保一下他?。”


    白澤點頭, 表示理解她的想法,皺眉道:“你將每個人都當做獨立的個體,沒有讓他?們配合起來作戰的思路,剛剛你的副攻被我的兩台機甲圍攻時,如?果你想保他?,就?讓當時的強攻去破局。”


    “當時強攻和防禦都在?你身側,一補輸出,二擋傷害,確實讓你在?短時間內打出了不錯的輸出,但是副攻退場以後,你的後續逐漸疲軟。”


    艾栗不好意思撓頭:“是哦……”


    “指揮注重的是團隊整體,他?們不是保你打傷害的工具,你們在?賽場上的一舉一動都是為了獲得勝利。”


    白澤灰眸看?向?她,語氣低沉:“隻要能達成最終的目標,防禦也可以當作c位。”


    艾栗重重點頭,握拳:“我懂了,教官!”


    白澤這番話驅散了艾栗心中的迷茫,讓她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天色暗下前的最後一局,艾栗終於?在?已方?隊伍全滅前,滅掉了白澤的兩台半機甲——第三台機甲隻差一點血皮就?能被淘汰,而白澤也在?艾栗最後的臨死反撲之下掉了三分之一的血量。


    心中有些參透之後,這是艾栗發揮的最好一局,退出全息模式後,她抹抹汗,完全沒有之前那種?疲憊,反而神清氣爽。


    晚上七點,他?們的第一日?的教學結束,艾栗彎腰對白澤道謝後,很小心地捧起來桌上那朵鮮嫩的花,對白澤笑了笑。


    女孩子的笑臉微紅可愛,白澤站起身,帽簷下的目光停落在?她的麵容上。


    “謝謝您……白澤軍官,謝謝您今日?毫不保留的指導,還有這枝花。”


    艾栗抿了下唇,耳垂微熱,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有男性?送她花呢……雖然對方?是長輩,還是教官,艾栗知道他?沒有傳統中送花給異性?的意思,隻是為了安撫她。


    別想太多啦,艾栗!


    艾栗飛速整理好心情?,認真問:“請問這支花插到水裏裏能活嗎?還是要重新栽種?到土裏什麽的?”


    白澤垂眸看?她,頓了頓:“第一種?就?能存活,我那裏有花瓶,稍後給你拿來。”


    艾栗毫不吝嗇給青年露出個大大的笑臉:“謝謝您,白澤教官!”


    吃完晚飯,艾栗哼著歌抱花回?到房間……呃,對不起沒有房間。


    教師據點雖然比學生那棟鬼屋豪華些,生活用品也齊全,但地方?狹窄,不到七十平米的小屋除了兩間房就?隻留下了餐廳和洗漱間的位置,而其中一間房還用來充作她的教室。


    兩間房除了桌椅就?再無其他?,看?上去晚上依然要靠打地鋪過。


    ……不會要和克勞德他?們在?一起睡吧?


    想到這裏,小栗臉上開心的表情?瞬間轉變成了憂心忡忡的神色,手指無意識撥弄著花朵。


    想到克勞德總是襲擊她臉頰的大胸,白澤軍官嚴整禁欲的陸軍作戰服,還有諾昂那身鐵盔下威武壯實的身軀,似乎會來用劍柄欺負人的壓迫感……唉,她就?感覺不安心。


    等等,她在?想什麽,最近思路怎麽總是拐到奇怪的地方?去!


    艾栗捂臉,發覺自己變得好奇怪,是不是聯賽快開始壓力太大了……


    為了分心,艾栗放下花瓶,決定出去在?周圍轉轉,此時是晚飯時間,門口?的空地亂哄哄的,有好幾名?軍校生或提或扛著血淋淋的獵物在?兌換物資。


    艾栗探頭,看?其中有沒有銀河少爺們的身影。


    結果剛走出兩步,還沒看?清空地上都有誰,便突然被人挾持。


    艾栗被一股巨力提著領子,下半張臉被雪地鬆林的氣息覆蓋,從後方?襲來的大掌牢牢捂住她的唇瓣,堵住她所有呼救,一瞬間讓她感到懼怕和窒息。


    艾栗嚇了一跳,下意識發出“嗚嗚”聲,瘋狂搖頭蹬腿想要掙脫開惡徒,結果卻讓對方?更不耐煩,直接被拽入木屋拐角,整個人被對方?強勢跪進來的膝蓋分開,頂在?牆上。


    艾栗被迫以這種?方?式雙腳懸空,瑩潤的腳趾在?襪中蜷起,喉中發出嗚咽,細白的頸向?上揚起,像是瀕死的天鵝。


    過了片刻,澤菲爾鬆開手掌,垂眸看?她大口?大口?呼吸的神色。


    艾栗眼角掉淚,惡狠狠張嘴咬他?的手背,同時伸手捶打他?,嘴裏模模糊糊地罵:“你……瘋子,你突然做什麽?去死……!”


    “來這裏不知道說一聲?”


    “憑什麽告訴你?”


    澤菲爾盯了她一會兒,僵硬扯了扯嘴角,極力控製臉上別流露出失控可笑的神色。


    少女臉上流露出的排斥和厭惡過於?強烈,澤菲爾手掌擱置在?劍柄邊,十二歲就?能在?雪原裏與熊搏鬥的獵人不多時便被少女拳打腳踢地壓在?身下。


    金發碧眸的騎士麵無表情?躺在?地上,任她為所欲為,而艾栗坐在?少年人的腹肌上,揪著他?的領子,惡狠狠笑一聲,俯下身去咬他?的脖子。


    澤菲爾手臂箍緊著她的腰,趁她自投羅網時強製讓她待在?懷中:“就?那麽討厭我?”


    “……做出那種?事,說出那種?過分的話,”艾栗氣喘籲籲,向?上對他?翻了個白眼,“我現在?跟你表麵上過得去,就?已經算我心大了好吧?”


    澤菲爾笑了聲,語氣嘲諷:“那怎麽不見你煩塞因?特??”


    “他?跟你不一樣。”


    “哦,你喜歡克製款的。不過我倒是好奇,我和他?以同樣的方?式對待你,誰對你越線了?”


    他?語氣微啞,低頭用唇線碰了碰她的發間,雪鬆的氣味拂過她的頭頂:“還是你記憶混亂了,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麽,所以區別待人?”


    艾栗怒:“我記得很清楚好不好!”


    艾栗本來隻是想反駁他?,結果抬眸,看?到上方?少年眼中微妙的笑意,她突然就?卡殼,軟軟的臉蛋漲得通紅。


    多說無益!於?是木屋後又傳來一陣帶有微喘的拳打腳踢聲。


    “原因?是什麽,說。”


    “呼、呼……”


    “當時都不清醒,稍微那個一點能理解,但……對待不熟的又明?顯受害的隊友,你取笑我的話,真的合適嗎?”


    艾栗綠眸泛紅,臉上仍然倔強地帶著冷笑,她緩過神,掙脫開澤菲爾的手掌,模仿他?剛剛的樣子將膝蓋跪進去。


    少年皺眉,握著劍鞘的指節用力泛白,碧眸微眯,喉結滾動。


    “來啊。”


    “有這麽想麽,剛剛舒服過,又開始了?”


    艾栗學著他?那天的動作和語氣,分毫不改地還回?去。同時少女咬著他?的耳垂,氣笑道,膝蓋毫不留情?地壓上,聽見澤菲爾壓抑的悶哼。


    “記起來了?”


    “如?果還想不起來……腰再動得好看?點,我就?全部?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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