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頭關上門,又聽林馳霄道:


    “你這手鐲其實是我大嫂的。”


    葉知夏怔了下,低頭看龍鳳呈祥的手鐲,這工藝跟秋家送女兒們的金鎖是有點像。


    “你沒爭取到?”


    二人重新做回沙發,一人一杯茶,耳邊是崽崽們是不是傳來的小聲交談。


    “那時候我在上大學。趕回來的時候甚至最後一麵都沒見上,大哥大嫂已經下葬了。給我的也就這幾乎搬空的別墅和月月。”


    事情就發生在兩年前,很多細節依舊曆曆在目。林馳霄細細回想當初的種種,捏著水杯的手指都漸漸有了青筋。


    “這種人你竟然還能容忍到現在?”這事葉知夏想不明白的。


    “這就是大哥當初埋下的雷了……”林馳霄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


    葉知夏也就不刨根問底了,左右日子還長。該屬於瑤瑤的東西,她再慢慢要。


    “那咱們去買菜?”


    忽然被轉移了話題,林馳霄也反應過來。


    “不用,冰箱裏有。我去做吧,你帶孩子。”


    林馳霄將一杯茶喝盡,轉身去了廚房。葉知夏單手撐著下巴,看著乖乖玩積木的兩隻崽崽。


    這進門第一天,感覺還不賴。


    不一會兒林馳霄送出來一盤喜好的水果,月月就拉著瑤瑤跑過來先一起吃。


    葉知夏捏著一顆葡萄,將難嚼的皮剝了喂給月月。


    “今天月月表現真棒,記住了嗎?二叔一家不管是誰,以後來了你都不要搭理。就當他們不存在。”


    月月吃到葡萄,笑容甜到了心裏。


    “可爸爸說那樣很沒禮貌。”


    “那你聽媽媽的還是爸爸的?”葉知夏歪頭問。


    月月不假思索:“媽媽!”


    “乖。”葉知夏心滿意足的將一顆葡萄塞進嘴裏。


    確實好甜。


    原文裏,月月十六歲之前,李雪梅確實沒有討到任何好處。林馳霄雖然不太會跟女兒交流,但也無數次明確告知,他的家產未來都是月月一個人的。


    有這個底氣在,不論李雪梅怎麽洗?腦,說什麽“女兒出嫁就是外人”“以後都要靠弟弟”一類的狗屁言論都沒用,每每都要被月月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越是占上風,月月就越是自信驕傲,就越不把這個滿腦子封建餘孽的嬸嬸放在眼裏。


    直到那一天來臨。


    真假千金,擊潰了月月一切的驕傲。


    她從前麵對李雪梅所有的擲地有聲,都成了抽在自己臉上的巴掌。過分的自我否定和環境巨變帶來的爭議嘲笑,叫她心態崩塌,失去理智。


    那個時候的李雪梅再說什麽,對月月來說就都管用了。成了李雪梅指哪打哪兒的一杆槍,也正式走向了自毀。


    一個葉家,一個林家二房。都是造成姐妹倆相互扯頭花的根本元凶。


    葉知夏心裏有著一副算盤,不僅是要守護好兩個崽崽健康長大,原文裏的賬也要一筆筆的好好算。


    林馳霄的手藝讓給葉知夏自愧不如,好消息是以後同一屋簷下,應該能經常吃到。


    吃過了飯上樓,葉知夏的房間就在林馳霄的對麵。二樓三間臥室,隻有兩個向陽的房間,一個林馳霄住著,一個分給了兩個崽崽。


    而葉知夏也不好住在樓下,怕天長日久的被人發現分居引人懷疑,就隻能先委屈著住在背陽的次臥。


    一屋子的定製家具都不複雜,還沒填充進主人的東西,瞧著有些空。


    一張大雙人床上鋪著嶄新的床單,看上去就鬆軟極了。


    兩個崽崽已經跳上去滾來滾去的耍賴不肯起來。


    月月抱著枕頭不撒手:“媽媽是女孩子!為什麽還是不能跟我一起睡!”


    瑤瑤抱著被:“媽媽一直跟我睡的!”


    葉知夏也沒順著這兩個小無賴,而是囑咐道:“你們要記住,以後不管誰問起來,爸爸和媽媽都是睡在一個屋的。。”


    月月沒懂:“那是撒謊嗎?”


    “媽媽告訴的就不叫撒謊。不然會有好可怕的事情發生!”葉知夏做出一副大灰狼的模樣,逗得倆崽崽咯咯直笑。


    回頭,瞧見林馳霄抱著肩膀看過來,葉知夏臉上一臊。


    “明兒是不是就能正常送他們去幼兒園了。”葉知夏雖然疼孩子,也不想被耽擱太長時間。


    “差不多了,該安排的我也安排到位了。”怕葉知夏不放心,林馳霄又添了句,“月月是個開朗的孩子,相信就算受了委屈也會跟咱們說的。”


    其實葉知夏不算多擔心。現在的月月不像十年後,對血統什麽的沒有啥概念。既然她還是林馳霄懷裏的寶貝女兒,那麽別人酸出什麽來她都不會往心裏去。


    “就是辛苦她們把最近落下的課補上了。”


    林馳霄怔愣了下,好笑道:“不過是些幼兒園學的,還能難哪兒去。”


    葉知夏沒回答,隻是默默的掏出了孩子的作業本,一臉堅定信任的拍了拍瑤瑤的肩膀。


    去吧,給你爹一點來自學渣的震撼。


    之後葉知夏抱著月月睡得香甜,林馳霄在崽崽的房間裏熬了半宿。


    次日清晨,林馳霄的頭上都多了幾根呆毛,不知道昨晚被抓了幾次。


    但瑤瑤多半是睡飽了的,兩小隻吃完了飯手拉手一起上車去上學,精神十足。


    林馳霄一早上都不怎麽愛說話,葉知夏坐在副駕駛上,越想越好笑。


    “其實瑤瑤不笨。”葉知夏挽尊道。


    “嗯,我笨。”打死林馳霄也想不到二十以內的加減法能讓他教了進二十遍。還沒教會。


    葉知夏更憋不住笑了。


    “村裏的幼兒園教的有限,現在她也隻認識十以內的數字,再往上對她而言超綱了。”


    林馳霄其實心裏想的很明白,孩子還小,慢慢學不能操之過急。


    可明白道理和上不上火是兩碼事,尤其在月月襯托下。


    就是要趁著還小,盡快叫倆孩子沒有距離。


    “我會跟老師溝通,你也不要逼孩子太緊。”林馳霄也反過來安慰葉知夏。


    葉知夏根本沒往心裏去,不僅沒往心裏去,也沒打算管。


    “不是我不想管,就是覺得瑤瑤應該跟你多親近。她是你們林家孩子。你又天天上班。算下來也就輔導作業時候能多親近親近了。等上小學就好了。”


    林馳霄深感有理,心底有自己盤算。


    二人一塊送女兒去上學,門口迎接的老師帶著一臉的吃瓜表情將倆女孩兒迎了進去。月月和瑤瑤紛紛揮手跟爸爸媽媽說再見。


    周圍目光齊齊聚了過來,每一雙眼睛都有著各種故事,但也都默契的沒好意思問出來。


    “葉知夏。”


    葉知夏回首,瞧見林馳霄伸過來手掌。伸手淺淺的搭在上頭,又被他牢牢握住。手掌寬厚又炙熱,葉知夏手指微動,好像能隱隱感受到男人的心跳。


    二人手拉手穿過人群,一路去了辦公室。哪裏還管身後輿論滔天。


    “這算是徹底告一段落了。”葉知夏透過窗子看著外麵匆匆走過的工人們。


    “還差一點,咱們還要辦婚禮的。”林馳霄提醒道。


    葉知夏一噎,她是真的把這個拋之腦後了。


    不怪她想的不周全。隻是自從生了月月後,哪怕未婚,葉知夏也知道她跟離婚沒什麽區別了,甚至名聲還要差一點。


    所以,就算都說她不愁嫁,她也沒有過不切實際的幻想。


    對於二婚而言,領了證,吃頓好的,跟親朋好友說一聲,然後安生過日子就是了。


    可林馳霄不一樣。他既不是二婚,身份地位又在那裏,就是結十次婚,依舊可以辦的熱鬧隆重,外人再言三語四,也不耽擱送上厚禮和祝福。


    隻是這種事,一般都是要長輩來一手操辦,沒有父母也是哥哥姐姐。


    可二人都不具備這個條件。


    婚禮要自己來操辦,而且要四角俱全的麵麵俱到。


    林馳霄一句話,焦慮的人就成了葉知夏了。


    見她不吱聲,林馳霄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其實我可以找人來幫忙,孩子都這麽大了,就算簡單些也沒什麽。”


    葉知夏聽得進去就有鬼了。再簡單一整個流程下來操心的也夠多的了。


    氣氛凝滯了一會兒,林馳霄無奈轉移話題道:“昨天做飯時候,我又接到秋老電話了,就是瑤瑤太姥爺。”


    葉知夏想到了秋錦雲:“還是不放心?”


    林馳霄搖頭:“是被羅小姐氣到了。她前幾天還去找秋老哭訴說這輩子非我不嫁,才幾天的功夫就有風言風語傳到秋老耳朵裏,說她跟一個有婦之夫不清不楚。秋老氣的問她怎麽回事,她還大言不慚的說這是戀愛自由。”


    ……過於離譜,哪怕預想到了有這一天,葉知夏的感覺依舊是離譜。


    葉知夏想到了羅薇薇會將目光落在顧家父子身上。隻是她以為羅薇薇好歹等原配下線了再說。結果這麽快就開始下手了?


    “她家裏不管?”


    林馳霄攤手:“這不是我該問的問題。秋老也隻是生氣的時候找個人說說話。正好之前還是他一力想撮合我們。現在知道自己看錯人了,就更覺得我眼光沒錯,想有空帶著你和孩子們登門坐坐。我說至少要等婚禮以後了。”


    算下來,秋老也是變相的成全了二人的姻緣。


    第21章 吊足胃口


    葉知夏二人領了證, 但連婚期是哪天都沒有定。有心早點辦理早點結束,又怕疏忽。


    從林馳霄處離開,葉知夏坐上公交車繼續滿市裏的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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