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動。”


    而後又特意向前排的司機師傅吩咐了句:


    “回莊園,開穩一點。”


    明明說著開穩一點,身下卻故意使壞般往上頂了頂,而後眼見懷裏的人,氣得宛若張牙舞爪的小貓般,亮出爪子想抓人。


    那一刻俞笙覺得滿足極了。


    從這裏到莊園,不過十幾分鍾的車程,這個時間街上又空空蕩蕩、一馬平川,秦星羽不至於暈車。


    不過,俞笙還真就說到做到,雙手卡著他的腰,任由深埋於宛若琉璃中的熾烈,再次躁動起來,卻故意忍著不動。


    秦星羽難受得氣都喘不太勻了。


    像是故意堵著一口氣般,反正對方不動,他也不動,跟玩一二三木頭人遊戲,誰先動了誰輸似的。連秦星羽自己也不知道,他跟俞笙是在較個什麽勁兒。


    偏巧這一帶的郊區,群山環繞,即便是公路上沒有多少其他車輛,司機也已經盡可能地將車開到平穩,也是一波又一波的上坡下坡。


    上上下下的,磨得秦星羽快要受不住了。


    況且,誰又能真的忍住了一丁點也不動!


    秦星羽用力將頭埋在俞笙的肩膀,身子抖得厲害,他敢斷定,即便這短短的十幾分鍾路程,自己硬撐著沒敢出聲,忍得眼角淚痕,也已經將俞笙肩頭的衣服浸濕了一小片。


    早已淩亂不堪的呼吸,肯定也讓人家司機聽見了。


    都怪俞笙這個始作俑者!


    下車時,俞笙依舊這個姿勢抱他,也同樣用大衣將他整個人罩住。


    即便早有了心理準備,在對方起身的刹那,秦星羽還是沒忍住,出了一聲宛若小貓哭叫般的長音。


    他氣得隔著襯衫,一口咬住了俞笙的肩膀。


    掀開大衣的一角,低頭查看著懷裏已然抖得不成樣子的人,俞笙笑著輕吻了吻對方的眉心。


    “乖,不用忍著了。”


    莊園裏這個時候沒其他人,怕懷裏的人透不過氣,俞笙還特意對方頭上的大衣帽子也掀開了,仍舊就著這個姿勢,抱著人返回他們的大別墅。


    “等……不……”


    秦星羽說不完一個完整的句子,卻是隔過對方的肩膀,指向身後的電梯。


    他們住的這棟最大的別墅,足有五層,帶電梯的,可眼下的俞笙,卻明顯是往樓梯的方向。


    “走樓梯。”


    俞笙說出這三個字時,還故意顛了幾下,引得懷裏的人連聲音都軟了幾分。


    “你都……不嫌累……”


    喘著不成音的氣息,秦星羽費力地吐槽。


    然而下一刻,對方故意大幅度地踏上一連串台階時,他終於再也繃不住最後一個音了,耳畔居然還傳來姓俞的調笑般的低語:


    “不累,才剛開始。”


    ……


    次日,秦星羽理所當然地躺著不出門了。


    其實和俞笙做過這幾次之後,他適應多了,腰雖然疼,但也不至於疼到翻不了身,隻是全身上下依舊軟軟的,沒什麽力氣起來。


    昨晚,他原本想借著誇俞笙專輯大賣的由頭,順便誇一誇對方這方麵技術的,但人家俞隊長硬是沒給他半分機會。


    弄得他一整夜大腦空白,連半個句子都說不完整,今天醒來嗓子又是幹啞的。


    他不知道昨夜其他同伴是什麽時候回來。第二天他基本躺著沒動,也沒怎麽吃東西,藥是俞笙用小勺一點一點喂著喝的。


    反正他是來度假休養的,這段時間一直睡睡躺躺,誰也不知道昨晚他和俞笙到底幹了啥。


    不過即便躺著,他也仍舊關注工作,關注俞笙的專輯,關注他們的紅豆影業。


    次日下午,還跟安辰聊了他們公司已經落實的年度計劃。


    包括了景小延、馮曳兄弟倆的通告安排,演出、影視、代言、綜藝之類。


    團隊今年給馮曳接了個一番男主的古裝戲,合同流程已經走完了,是個不錯的劇本,沒準兒今年能大火。


    對此秦星羽還是放心的。


    唯有聽說練習生的舞蹈老師更換,訓練時間延長,上半年的公演大概要延期一個月時,他有點著急。


    他骨子裏就不是當老板的性子,什麽事都容易急,急了又不願意說,偶爾隻會縮在床角默默地聽著匯報,順帶著咬自己的手背或是衣袖。


    確實他們公司去年才起步,規模不大,人手沒那麽多,通告總有個輕重緩急,工作安排自然也是先可著景小延、馮曳這倆一線藝人來。


    因而聽安辰說起練習生公演時,原本還躺著的少年,一個激靈就坐起來了。


    由於動作幅度太大,加之身體無力,這一起身沒能用上勁兒,結果引得腰間一陣酸痛,疼得他下一秒重又倒了回去。


    安辰一眼就明白怎麽回事,俞笙那小子昨晚,絕對幹了點啥。


    此時俞笙正從外麵客廳回來,他們辰哥的匯報,聽見了兩三句。


    如今他也不避著安辰,而是大大方方半扶半抱著床上的人,調整了個相對舒適的姿勢,伸了隻手進被子裏,力道適中地給揉了一會腰。


    “乖,不動啊,練習生的事我來盯。”


    秦星羽仍舊不樂意,俞笙來盯?他更不放心,還不如他們辰哥靠譜!


    小俞總集團的事太多,本來就不一定顧得上他們這個創業的小公司,更別說練習生了!


    練習生們在小俞總眼裏,根本就算不上個事兒。


    安辰看著自家小藝人,氣鼓鼓的依然想要坐起來,是要鬧脾氣的神情,最後他們辰哥都看不下去了。


    多大點事兒啊,也至於急?


    保不準是前一宿俞笙屬實有點過分了,以至於他家小藝人情緒不穩定。


    不過憑借著多年了解,安辰也清楚,自家藝人看起來安靜冷清、又事少,身體還差,著實沒什麽精力。


    但實則是個執行力一流的卷王,卷不動別人就卷自己,看著雲淡風輕,對員工一點也不嚴厲,但論起工作狂,比起小俞總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安大經紀此刻由衷地感歎,他家小孩可真不是當老板的料,如今他十分慶幸的是,這公司是他們幾個隊友合夥開的。


    能有人控著點秦星羽還不錯,要不然公司能讓他給卷上天。


    待到安辰離開臥室,俞笙把炸毛鬧騰要起來,又著實起不來的人,重新扶著躺回床上,清俊英挺的眉宇間,是旁人眼裏絕無僅有的溫柔:


    “這麽有精神頭生氣?不疼了?嗯?”


    言罷那隻伸在被子裏的手,還故意在對方腰間,略略加重揉了一把。


    秦星羽頃刻間翻了個身,扭過頭去不看他。


    雖然身體還酸痛疲憊著,然而又過了一天,秦星羽就勉力下床了,閑來無事跟景小延在莊園茶室的秋千椅上,喝著咖啡蕩著秋千看風景。


    景小延和馮曳這次來,不能多呆,正月裏的通告排滿了,過幾天就得打道回府。


    自從殺青後,大半個月沒見著兄弟的秦星羽,這兩日心情格外好,即便精神不是那麽充足,素來清冷話少的人,也難得跟他小延弟弟,小聲地念叨:


    “今年你有十五場巡演,我也想夏天開一場演唱會,如果可以,開三場最好。”


    “咱們的公司這個季度可以拿分紅了,等我下個月回去就處理,沒想到才一年我們就賺了錢。”


    “對了,你在談的那個電影劇本,上半年能開機嗎?我今年估計是進不了組了,他們都不給我接戲,不過我可以出新歌,還可以給你和曳哥寫歌……”


    午後斜陽的光影下,蕩著秋千椅的單薄少年,有一句沒一句地小聲說著話。


    在最好的兄弟麵前,用不著什麽邏輯,秦星羽想到哪說到哪,但至少比起前兩年,那雙清透明淨的大眼睛裏,總算有一點點光了。


    他心裏就這麽點工作上的事,一如他的人那般,簡簡單單。


    景小延對此是服氣的。


    盡管作為組合裏,年紀最小的團寵弟弟,但景小延操心的事可多了去了,操心完這個哥哥,又擔心那個哥哥。


    這兩天來,眼見著秦星羽身體狀況是不大好的,用膝蓋想他也知道怎麽回事,於是也幹脆沒藏著:


    “這段時間俞笙是不是總碰你?跟你做了幾次?你們倆確定關係了麽?”


    秦星羽那雙隻在說起工作時精神十足,其他事情上麵,一律省電模式的茫然大眼睛,微怔了怔,思量著回答:


    “沒有,我……”


    景小延心中急慌慌,也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俞笙沒總碰他,還是沒確定關係。


    提起確定關係這件事,秦星羽心中仍舊有些不踏實,不是俞笙的問題,是他自己性格的問題。


    盡管事實上,他跟俞笙的關係,確不確定也沒什麽區別,似乎隻差一個官宣了。


    但即便如此,麵對最好的兄弟,他這句解釋,也沒能清楚明白地說下去。


    甚至更像是掩飾什麽般,眼見桌上的咖啡煮好了,便起身去給景小延端咖啡。


    許是在這秋千椅上,一個姿勢坐久了,他這一起來,腰間酸痛麻木得沒能站住,一個踉蹌直接向前倒去,幸而景小延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


    “這叫他沒碰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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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3章 排練雙人舞台


    景小延氣急了, 不行!他現在、立刻、馬上,非得跟俞笙好好掰扯掰扯。


    這回秦星羽也解釋不清了,自打他和俞笙來了這裏度假, 也就做了那麽一次,剛好被景小延趕上了。


    他如今站不穩當,動不動就起不來床, 多半還是腰傷的問題。


    當晚, 景小延在莊園後院, 那露天山澗的瀑布觀景台,找到了正用筆記本電腦辦公的俞笙。


    都是這麽多年兄弟,也沒什麽好轉彎抹角的,景小延開門見山直截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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