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私生粉追車,他都能夠憑借自己的車技,將人甩開。


    然而,素來對自己的車技,還有著那麽幾分自信的秦星羽,怎麽也沒想到,今天在俞隊長手底下,吃了虧。


    原以為今天俞笙的司機休假,俞隊長自己開車,秦星羽還真就沒麽放在心上,想要超車停回自己的車位,結果事實上,沒能超得過去。


    眼見隻剩下幾十米的距離,那黑色的勞斯萊斯,仍舊不緊不慢地當仁不讓,硬是把他的小白別在後麵,而後穩健又霸道地,停在了他秦星羽家門口的專屬車位上。


    秦星羽一個刹車,跟在後麵停住了。


    直到兩輛車一前一後停了好幾分鍾,秦星羽仍舊在難以置信中,沒回過神來。


    偏巧身旁副駕駛的小助理時川,還不怕死地補了一刀,表情誇張地攤了攤手,那意思仿佛在說:


    “哥,看你也搶不過俞總吧?我搶不著不能怪我……”延扇亭


    秦星羽把鑰匙拋給時川,去停斜對麵俞笙家的車位,緊接著下車去找對方算賬。


    明明都是一模一樣的車位,誰也不比誰的大,誰也不比誰位置好,憑什麽偏要占著他的?


    俞笙不疾不徐地從勞斯萊斯下來,看見生氣的自家老婆,小俞總非但沒有半點兒愧疚,還駕輕就熟地牽起起對方的手,直接進了院子。


    進的是秦星羽家的院子。


    秦星羽驚呆了,不但占他的車位,連進他家,都比進自己家還輕車熟路了!


    剛要出言抗議,被俞笙慢條斯理搶在了前頭,還指了指別墅東側,那花木繁盛的小徑方向,分析得有理有據:


    “每天這個時候,最多再過二十分鍾,那個男粉就會從這個方向來,繞著你的房子先轉上三五圈,看你有沒有拉窗簾,窗簾裏開沒開燈。”


    秦星羽一邊按開密碼鎖,一邊聽著對方繼續:


    “你家要是沒開燈,或者你的車不在,他就會走得遠點多等一會。反之他要是確定你在家,就該拿相機了。”


    在玄關換了鞋,秦星羽這會兒也懶得抗議了,聽著對方的分析,和自己近幾天的觀察確實別無二致。


    但能天天呆在這個小區的,人家妥妥的業主粉,誰能奈何得了。


    秦星羽的粉絲結構複雜多樣:女友粉、男友粉、姐姐粉、富婆粉、cp粉,除此之外,如今又多了一種:業主粉。


    要說開了這個業主粉先河的源頭,那賴不得別人,那得怪俞笙。


    誰讓小俞總一言不合,就在他的小區買房,跟他做鄰居!


    他能拿業主有什麽辦法?


    俞笙也換了鞋子,脫外套進了客廳,還一如平日裏,商討工作那般,依然淡定分析:


    “但是,如果他看到我也回來了,就會收斂些,很快就走。”


    不得不說,秦星羽確實記得,有兩次,俞笙配合海外分公司的時間,通宵加班開國際會議的兩個晚上,那個男粉幾乎在他家院子外,逗留了一整個通宵。


    “這就是你把車,停在我車位上的理由?”


    將一樓客廳和玄關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秦星羽下一秒就將思緒拉回了正軌。


    他可不是什麽好忽悠的人,男粉這幾天騷擾他是不假,但俞笙跟他搶車位可不止一天兩天了。


    從前是他身體不好,在家休息不能出門的時候,偷偷地搶,而今不但搶得光明正大,還學會找理由了!


    然而,搶車位搶得坦坦蕩蕩,沒半點反思愧疚的小俞總,居然還鄭重點了點頭。


    末了還特意湊近了,用那溫潤柔軟的唇,輕觸了觸他冰涼精致的側臉,特意放緩了語氣,一字字壓低聲音說了句:


    “這家裏的人和車位,都有主了。”


    秦星羽怔住了。


    簡直是挑釁式宣示主權。


    秦星羽想說他有毛病,那個男粉就是圍著轉轉,也沒幹再過分的事,他三層小樓的窗簾整天拉著,就算拍照也拍不著啥。


    他曾經想過,要不要向小區安保匯報下,後來覺得小題大做沒必要。


    這樣的事他見得多了,既不擔心也不怕。


    結果成了小俞總借題發揮,強勢宣示主權的神助攻。


    倚著那深色厚重的落地窗簾,秦星羽忽然笑了:


    “都是男生,他能把我怎麽樣?”


    的確,他還真就不怕男私生粉,哪怕是個什麽小偷入室的,他也不覺得自己能在對方手上吃了虧。萬一要是個姑娘,他反倒覺得不那麽方便交涉。


    明明是個心思挺細膩敏感的人,不得不說,秦星羽在某些方麵,著實心大。


    對於他的這種心大,俞隊長格外不滿意。


    此刻將人的兩隻手腕都捉住了,按在頭頂上方的冷色牆紙上,緊跟著是七分警告、三分挑逗的語氣,再一次在耳畔低低反問:


    “男生又怎麽了?那你說說,我也是男生,我能把你怎麽樣?嗯?”


    這個動作配上這樣的語氣,不得不說,曖昧極了。


    秦星羽隻怔了半分鍾,便覺得被對方氣息侵擾的一側耳朵,微微發熱。


    作為男生,俞笙確實是能夠把他怎麽樣的。


    此刻的俞笙,騰出一隻手來,將人按在自己的頸窩處,強勢宣誓完主權之後,擁著懷裏的人,仿佛捧了件永遠都探索不完的禮物般,這裏碰碰,那裏貼貼,抱著又想親熱了。


    作者有話說:


    麽麽啾!周日也要開心喲~


    第174章 業主粉


    然而, 俞笙這想要抱抱貼貼拆禮物的念頭,剛在腦海裏閃過了一個來回,驀然發現懷裏的這件禮物, 似乎溫度有點兒高。


    本著多年來的經驗,俞笙幾乎可以在第一時間判定,秦星羽是又發燒了。


    他本能地伸手, 就要探進對方額前的劉海, 被秦星羽掙紮著扭頭躲開了。


    秦星羽確實是從今天下午起, 覺得體溫有些許的上升,也有點心慌氣短,是平時感冒或者哮喘、心肌炎發作的征兆。


    不過,憑借著多年來病了又好、好了再病的經驗,他估摸著是這幾天訓練有些過了頭, 有點累著了而已, 沒什麽事。


    甚至不耽誤他今天回來時,精神十足地跟俞笙搶車位。


    眼見著對方不讓碰,俞笙就知道妥妥的是不舒服了, 又不肯告訴他。


    俞笙也不強迫,而是放開懷裏的人,轉身抬步上樓。


    秦星羽的體溫計在小藥箱裏, 小藥箱在二樓客廳, 桌櫃最下麵一層的抽屜, 他記得清清楚楚。


    在上到一層半的木樓梯時,被秦星羽從身後追上來了。


    鮮有的反客為主式壁咚,秦星羽將人抵在那樓梯一層半, 開了一小盞壁燈的牆上。


    他的壁咚不怎麽熟練, 甚至沒什麽氣勢。


    但意思很明確, 他不要量體溫,不要吃藥。


    “你今天回自己家住。”


    為了不量體溫不吃藥,秦大明星都開始下逐客令了。


    俞笙看了片刻,明白了,他太了解秦星羽的性子:


    “不舒服就想一個呆著?”


    心疼地揉了一把眼前人的發梢,他知道秦星羽多數時候,仍舊一如少年時那般,病了、難受了、不舒服了,不肯跟人說,即便如今他們倆的關係,已經這麽親密了,有時候也不肯。


    意料之中地,炸毛貓咪揚眉抗議,那眼神仿佛在說:沒有不舒服。


    偏偏這抗議還沒多少說服力。


    尤其是原本還嚐試著,強勢壁咚俞隊長的人,像是怕對方再摸他的額頭似的,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直到腰側磕上了那木樓梯扶手。


    少年蹙起劉海之下的清俊眉宇,疼得微微顫抖。


    秦星羽現下的腰傷恢複得還可以,不大影響日常行動,但終究從骨骼到髒腑,都受過幾乎不可逆的損傷,整個身體比正常人脆弱得多,稍微一點磕磕碰碰,也比大多數人疼得厲害。


    俞笙將人抱過來,揉了好一會剛剛碰疼了的腰背,待到懷裏的人緩過了這一陣,才稍微拉開一點距離。


    凝視麵色比往日更蒼白了幾分的人,俞笙還輕捏了捏對方瘦得沒有一丁點肉的臉頰,表態:


    “我會很安靜的,不會吵到你休息,也不會亂碰你。”


    他今晚非住秦星羽家不可。


    言罷,他果斷放下懷裏的人,繼續上樓找體溫計去了。


    秦星羽隨後慢慢地跟著一點一點上樓,他今天確實腳步有些飄。


    二樓客廳,俞笙輕而易舉地從小桌櫃的最底層藥箱裏,拿出了放得規規矩矩的體溫槍。


    秦星羽不情不願,都躲到客廳那厚重的雙層落地窗簾後麵了,仍舊被捉住毫不留情地來了一槍。


    38.5度。


    他不願意讓俞笙知道他發燒了,因為那樣的話,對方鐵定不讓他再去排練了。


    他演唱會本就開得艱難,迄今為止,他的體力也做不到支撐一場完整的三個小時演唱會,再不讓他排練,那怎麽行?


    當晚,俞笙便打電話把內科的私人醫生請來,彼時秦星羽已經若無其事地洗了澡、吹幹了頭發,窩在床頭,抱著自己的平板電腦,看街舞視頻。


    他有幾個舞蹈動作需要反複修改。


    如今他也已基本能夠接受,自己的骨傷後遺症,有些難度稍高的舞蹈動作,確實以後是做不了了。


    不過他仍舊虛心地向俞笙請教。


    作為這麽多年街舞根基的組合舞擔,俞笙即便如今退圈了,也能夠給予他高明的指點。


    不多時,私人醫生來了,做了基礎檢查開了藥。


    雖然是訓練強度過大,以及吹空調導致的普通感冒,但介於秦星羽有哮喘和心肌炎的病根,醫生還是建議明早如果不退燒,就去醫院抽血打針。


    俞笙替自家老婆答應了,眼下生病的時段,秦星羽沒有話語權。


    當晚,在秦星羽的強烈要求下,俞笙沒能混上老婆的床。


    自打秦星羽進入演唱會排練這段日子來,小俞總還是十分克製的,晚上隻是睡在一張床上,頂多抱一會而已,沒做啥過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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