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占他的車位,還是為了向全世界宣示主權唄。


    發了燒才臉上終於有一點點血色的少年,忽然揚眉笑了,不帶半點退縮猶疑地,一字字告訴對方:


    “我也不會。”


    他也不會被別人搶了的。


    俞笙若有所思,顯然對於這回答,相當滿意。


    隻不過,在表達感情方麵,一向習慣了得寸進尺的小俞總,此刻俯下身,凝視著躺椅上還打著針的少年,半是挑逗地開口:


    “那下次……直接入庫。”


    秦星羽疑惑了一會兒,這回是真沒聽明白。


    俞笙的語氣過於曖昧,以至於他反應了好一陣,才意識到對方說的,或許是別的方麵的意思?


    他不確定。


    由於發燒而再一次cpu燒幹的少年,是真的迷茫了很久,直到在觀察室的躺椅上,抬著脖子看著眼前的人,有些累了,終是被對方托著後頸輕吻了吻,重新放回躺椅。


    俞笙心想:幸好沒逗明白,明白了得炸毛。


    終究是生著病,秦星羽身心虛弱得厲害,旁邊守著的人,也令他格外安心,於是小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醒來之後,三瓶藥水已經打完了一瓶半。


    “乖,再躺會。”


    俞笙半步也沒離開,輕哄著躺椅上睡得發絲淩亂的人。


    等到三瓶藥水都輸完時,已是下午了,俞笙也沒去公司,直接將人帶回了家。


    盡管這時候,秦星羽的體溫已經降下來了一些,但還是沒能完全退熱。


    將人安置在家裏,那張軟硬適中的大床上,小俞總久違地大甲方上線般命令:


    “演唱會排練暫停,未來一個星期,都不要讓我在公司見到你。”


    秦星羽才不當一回事。


    氣場絲毫不輸的少年,此刻縮在被子裏,閃著那雙已經比上午有了點精神的大眼睛,還單手勾著對方的脖子,假裝聽不懂地反問:


    “那你想在哪裏見到我?”


    合著以為他不會撩麽?他也會的!


    尤其是在若無其事般,問出這句話時,也不知是不是躺得不舒服了,他換了個姿勢,翻身時明顯故意的,膝蓋輕頂了頂俞笙的側腰。


    俞笙心底像是被什麽東西抓了一下,那種癢自腰部而起,一頭往上,一頭往下地蔓延。


    他最受不了秦星羽撩他了。


    秦星羽是個絕大多數時候,都清冷到骨子裏的人,即便是在床上,都克製自持地非要被弄得狠了,才肯出聲,更別說極難得地主動撩。


    還問想在哪裏見到他?!


    當然是此時此刻,就在這裏的這張床上了!


    百爪撓心地揉了一把床上人,還微微發熱的額頭,俞笙緊跟著一隻手探進被子裏,確切的說,是探進對方的睡衣裏,力道不輕不重地在腰側揉了一把。


    緊跟著是帶有危險意味的質問:


    “你說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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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 欠他冰激淩


    盡管事實上, 秦星羽在演唱會的訓練期,又生著病,俞笙是不忍心做點啥的。


    但心底裏想想, 總不犯規吧?


    對於近幾天被禁止了訓練的警告,秦星羽聽進去了幾分,但不多。


    在家裏不甚安分的休養了幾天之後, 退了燒, 便又回到j.y集團寫字樓裏, 那間他專屬的錄音棚和舞蹈教室了。


    距離演唱會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如今他的唱功基本恢複了,但體力跟不上。


    不過在這之前,他先獨自去了一趟韋盛的私人心理醫院。


    自打官宣演唱會,開始排練起, 他又睡不好了, 狀態比起年後度假的那段日子,有些下滑。


    他知道自己必須得保持穩定的狀態,直到演唱會開完。


    在韋盛這裏治療, 也有兩年多,人家秦大明星,如今都學會跟點菜一樣點藥了。


    坐在韋大夫的vip診室裏, 秦星羽連病情都用不著匯報。


    要哪幾種藥, 多少劑量, 跟報菜名一樣,直接讓他盛哥給開,那叫一個熟能生巧, 還特意請求別告訴俞笙。


    韋盛深深地瞥了一眼, 要不自己這身白大褂, 脫了給他穿?


    原本年後度假回來,韋盛安排秦星羽來複診的頻率不高,主要是那段日子,秦星羽確實狀態大有好轉,甚至連安眠藥有時都不用吃。


    然而今天下午,韋大夫還是把主動點藥的這位小祖宗,給扣下了,重又進行了一番心理診斷。


    時值春夏交替,本就是精神心理問題的高發期,再加上這段時間秦星羽籌備演唱會,壓力不小。


    兩年多來的隨診,韋盛心理清楚,普通的心理谘詢,對秦星羽這個類型的病人效果不大。


    對方從來就不愛主動說些什麽,很難像大多數精神心理患者一樣,配合著談話。


    許多病情和細節,都是問了才說,有些問了也不說。


    於是韋大夫隻能利用其他互動,以及相關檢查,最後酌情增添了幾種適合的藥物。


    末了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寫了醫囑,安排了複診日期,又屢次教導這位,素來不怎麽聽話的小祖宗,藥可千萬不能吃超量。


    把人從vip診室一路送到外麵,看著上了車,對於對方請求了好幾回,不能告訴俞笙的約定,他盛哥好兄弟上線,信誓旦旦地應了。


    然而事實上,秦星羽拿了藥前腳開車剛走,估計還沒開出醫院園區,韋大夫後腳就把好兄弟給賣了。


    反手一個電話直接撥給了俞笙。


    他也沒辦法,他本就是俞笙安排,作為秦星羽的精神心理方麵的私人專家,秦星羽有個什麽狀況,他必須得跟俞笙溝通。


    別說是開的處方了,幾點鍾進的診室,以及幾點鍾離開,連病例報告都直接發對方郵箱了。


    當天下午,秦星羽從韋盛的醫院離開後,沒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錄音棚。


    半個小時的車程不算遠,彼時俞笙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還沒撂下韋大夫的電話,就聽見王秘書輕敲那半掩的門。


    眼見自家老板打著電話,王秘書也沒敢大聲匯報,擠眉弄眼外加幾個再熟練不過的手勢,俞笙便明白:


    秦星羽來公司了。


    結束了和韋盛的通話,俞笙思忖片刻,沉聲向王秘書開口:


    “讓他來我辦公室。”


    此刻的小俞總,心裏也是有點難受生氣,秦星羽狀態不好了、情緒不好了,寧可獨自一人去找醫生開藥,也不肯跟他說。


    除此之外,不讓訓練也管不住,這才退燒了幾天,感冒還沒好利索,又來了公司。


    王秘書也是微微錯愕,畢竟在這公司,還沒人敢一句話讓秦星羽來辦公室,包括他們小俞總。


    因而這回王秘書,還特意確認了一下眼神,確保自家老板確實是這個意思,才猶猶豫豫地出去,心裏早就犯起了嘀咕:


    這個態度,小秦總肯來才怪?


    盡管事實上,他得當個和事佬,把自家老板的態度,稍微用語言的藝術修飾一下。


    打發走王秘書,俞笙冷著臉揉著微蹙的眉心:他該拿秦星羽怎麽辦?


    果不其然,五分鍾不到,王秘書一路小跑回來了,躊躇了片刻,才滿麵堆笑試探著小聲匯報:


    “俞總,那個……秦總……他這會兒沒空,您看……要不等等?”


    俞笙冷然凝思了片刻,緊接著起身,大步從辦公室出去了。


    王秘書一猜就是這個結果,連忙跟上自家老板的步伐。


    這事兒不賴他,他已經盡可能地用最恭敬的語氣,把話傳達明白了。


    秦星羽是真沒空,他此刻正跟樂隊的老師們,在舞蹈教室開會,商量著某一首歌的副歌編排。


    俞笙找他,他知道也沒正經事。


    果然,俞笙在舞蹈教室那透明的雙開門外,站著看了好一會兒,居然沒進去打擾,而是轉身又獨自回了辦公室。


    王秘書顛顛的跟著又跑回來,被嘭地一聲,關在了那門板厚重的總裁辦公室外……


    但絲毫不耽誤王秘書心裏,樂開了花的吃瓜表情,他是沒見著自家老板這般時候。


    誰叫讓他傳達的那句話,那麽生冷?這還經過了他一番美言修飾。


    果然這世上,還是隻有小秦總治得了小俞總。


    秦星羽從韋盛的醫院回來,半個下午都在認真排練,跟樂隊老師合了樂,又練了兩首歌。


    接近傍晚時分,樂隊老師們離開時,他還一道送下了樓,順便在寫字樓廣場旁邊的小店裏,買了根冰激淩吃。


    吃著冰激淩慢悠悠乘電梯返回樓上,他才打算到俞笙的辦公室看一眼。


    此刻俞笙在辦公室,跟幾個副總開小會,也算不得開會,簡單交流幾句某個項目的工作進程,辦公室的門也虛掩著。


    秦星羽沒想到辦公室裏還有其他人,結果這麽隨手一推,看見了屋子裏好幾位麵熟、但叫不上名字的副總,怔住了。


    此時他手裏還拿著,正在吃的半根冰激淩。


    無意打擾,他反應迅速地向副總們鞠了個躬,轉身就溜,即便如今他語言功能恢複如常,但麵對這棟寫字樓裏,那些西裝革履的白領高層們,也依舊有些社恐。


    然而下一秒,便被俞笙飛快地起身上前,牽著手給捉回來了。


    看見他的下屬們而已,有什麽可跑的!


    隻不過,剛才還嚴肅談論著項目的小俞總,此刻卻一眼不眨地將目光,停留在秦星羽手裏的冰激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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