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的篝火獵獵聲、交談聲,都似混沌的遠去,唯一清晰的存在便是口?中那糜嘖的嘖咂聲,那是薑宴卿故意弄出來的。


    殷姝臉都羞紅了,鬱鬱間,不自覺軟了身子,隻能可憐兮兮的任人欺負,予求予取。


    正唇舌交纏的難舍難分之際,是被一陣朝這處走來的腳步聲打亂的。


    薑宴卿幽幽抬眼,在甜糯香蜜中分出一分神,看見朝自己走來的秦明。


    他立即了然,卻是沒舍得?鬆開少女。


    待人立在一米遠的位置停下施禮,薑宴卿離了少女的唇舌,大掌盈著少女藏在錦綢底下的腦袋往自己肩頭?摁。


    “你壞你壞……”


    純澀誘人的小姑娘實在想不出別的罵人的詞,酥軟的嗓子細綿綿的撩入骨子裏去。


    薑宴卿壓下心?中那意亂,側首曖昧又寵溺的“恐嚇”。


    “不聽話就要受罰了。”


    話音一落,膽怯的嬌娃娃當真?老實了,沒再蠕著亂動,也不再罵人,乖巧的趴著弱弱喘息。


    薑宴卿聽得?清楚,心?底不禁想著方才當真?將人親狠了。


    “殿下。”


    秦明已跪在了麵前,素來冷厲雷霆的性?子猶豫了一瞬,又道:“卑職今日前來,是想求……”


    “想娶妻了?”


    薑宴卿打斷她?開口?,瞳眸微眯了眯,“想娶的還是敵人的心?腹?”


    曾經殷不雪在他這裏,算是合作的敵人。


    如今征討事畢,北川城也已攻下,合作結束,那麽和?殷不雪也便恢複了往日的敵人身份,甚至還是搶他心?中至愛的敵人。


    聽見男人的話,不止秦明詫異,還有沒緩過神來的殷姝。


    秦明要求薑宴卿予他娶妻,他能娶誰?隻能是……


    殷姝想探出頭?來看秦明此刻是何種神情,畢竟在記憶裏,她?從未見過這位忠心?耿耿的指揮使除冷漠之外又過其他神情。


    更令人震驚的是,他會選擇娶了雲清。


    可……


    殷姝眸一流轉,薑宴卿方才說的敵人是怎麽回事,如此說來,她?還是敵人的親妹妹呢。


    默了片刻,隻聞秦明堅定的嗓音,”卑職心?意已決,求殿下成全?!”


    等了許久,殷姝都以為薑宴卿不會同意的時候,聽見他說:“孤允了。”


    “不過孤要提醒你一句,她?是殷不雪的人,”


    提及此人,薑宴卿看了眼懷中的人兒,手臂扣得?更緊了些,“她?心?甘情願跟你走?”


    秦明沉默一會兒,道:“卑職明白。若雲清姑娘不願,便……放她?離開。”


    薑宴卿緩緩道:“想清楚便好。”


    一陣窸窣陣音,秦明行了全?禮便退了下去。


    回到軍帳,那屬於他的冷硬氣味冷硬,已多?了一位香軟的女子。


    雲清還睡在塌上,其實她?早便醒了,自臨近天亮時那藥效便差不多?解了,可頂撞未停。


    一切靜默之後,她?迷迷糊糊的睡了,可睡到途中,那藥效當真?再次生起,她?沒辦法,隻能央央蹭著身側擁著她?的男人。


    已和?他風雨一夜,甚至小肚子裏還揣著他的東西?,她?自然不會矯情。


    如是再次兵荒馬亂,又渾渾噩噩至了晚上,方才男人起身離開時她?才醒來。


    她?不知道他去哪兒,也沒動過跟蹤的心?思。


    縱是習武之人,可折騰了那麽多?次,她?全?身是真?的酸楚,就像初次訓練時用功過度的不適。


    尤是經受磅礴的傷口?,更是刺辣難受,更是隨著微微一挪的舉動,都能感覺有什麽涓流出來。


    她?知道那是什麽……


    聽見沉穩的腳步聲,她?知道是男人回來了,直到此刻,她?才真?的意識到,自己也和?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有了夫妻之實。


    她?本以為自己足夠強大,可仍是止不住淚水往下淌。


    可秦明回來了,自己的壓抑的哭聲再小,也瞞不住他。


    果然,那腳步聲已落在榻尾。


    嬌小的身影背對著蜷在榻的最裏側,她?看不見秦明現在在做什麽,但隨之輕輕的碎響,是他坐在了榻側。


    不經意鑽入鼻尖的清香,是昨夜今日無比親近的味道。


    雲清知道瞞不住他的,可卻倔強的不想在他麵前哭,況且,昨夜,是自己求的他。


    半晌,一塊墨色的絲帕遞到她?麵前,她?怔愣間,那隻步著劍繭的大掌已為她?擦著淚。


    “多?……多?謝。”


    聲線是她?沒想到的沙啞和?顫栗。


    也是,哆哆嗦嗦的殘吟了那麽久,哪還可能是正常的。


    “昨夜……”


    “昨夜……”


    兩人一齊開口?,雲清瞳孔一震,也從他聲線裏聽出了一絲絲的啞。


    “你先說吧。”雲清道。


    說罷,她?試著抬手想接過秦明手中的絲帕,自己擦淚,可不經意觸碰到了那隻滾燙的大掌。


    她?不禁一抖,有些記憶潮水般湧來,緊扣著腰,又搓過各處。


    雲清不自覺身軀一顫,惹得?關鍵之處疼極。


    “嘶……”


    “怎麽了?”秦明長睫微眨,問。


    雲清縮了縮,沒說。這她?如何也說不出口?啊……


    “若是藥效複發了,無需藏著噎著。”


    明明是極旖旎的話,偏偏男人以那樣平穩肅穆的語氣說出來。


    雲清臉止不住的紅了,“不……不是。”


    清麗綽約的麵容紅得?就如春色浮上了麵。


    秦明一愣,想起昨夜藥效起時女人的種種反應,心?下了然。


    沉默了一瞬,已褪去了腰帶外袍,手一抄,將側身蜷縮的雲清平躺在榻上。


    眼一閉,唇輕輕覆了下去。


    雖隻有和?她?親吻幾?次的經曆,但男人在這種事情上,確實天賦極高。


    溫軟的觸感貼近,雲清有些懵,愣神間,秦明已親在了她?的下巴。


    而今意識清晰,能察覺他很生澀,密密麻麻的觸感濕進心?底。


    雲清反應過來,是秦明以為自己藥效又發了。


    臉更紅了。


    “秦明……等等。”她?小聲喚了聲。


    如此,正握控麵團的男人頓了下來,抬起頭?來看著她?,“怎麽了?”


    雲清臉已是燒得?要爆炸了,清醒下來,這種事怎麽能……怎麽能這樣羞人呢……


    “不是藥複發了。”


    聲音越來越小,秦明卻聽得?清楚。


    女人的聲音其實很好聽,鶯鶯婉轉,如清水嫋嫋。


    他頓了下來,目光不經意窺見雪玉上盛開的姹紫嫣紅。


    又看了看雲清羞赧到要碎掉似的神情,緩緩道:“同我……無需再如此多?禮。”


    說罷,安撫的親了下人的唇瓣。


    就在漸要繼續之時,雲清素手攥住了人的大掌,“真?的沒有複發,我就是疼了。”


    空氣冷凝一瞬,秦明翻身坐了起來,滾燙的體溫離去,雲清察覺到了冷意。


    “哪裏疼?”


    “什……什麽?”


    雲清真?的覺得?自己從未如此不適的難堪過,她?恨不得?挖個洞讓自己跳下去。


    太陌生又太過赧然。


    在秦明幽眸定著她?那一瞬,雲清下意識心?一慌,艱難的吐字,“……那裏疼。”


    說罷,立即又道:“你先出去吧。”


    他再待在這帳子裏,自己仿當真?要臊死了。


    然高大的男人不僅沒走,大掌已經勾住被褥的一角,雲清阻止也來不及了。


    微微一掀,冷意席卷中,她?駭得?緊緊閉上了眼。


    所有盡顯,猶是那正潸流的白膩,其中還裹挾著絲絲的朱砂。


    秦明鷹眼一滯,耳朵尖也不禁泛上一絲薄紅。他連將被褥裹了回去。


    有些吞吐:“抱……抱歉。”


    他似太過魯莽,又太過愚蠢。


    很快,他佩好腰帶,轉身離了軍帳,雲清說不清什麽情愫,抿著唇想將所有的都弄出來。


    有些疼,正竭力之時,沒想到秦明又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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