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泉知雀不高興地撇嘴:“那把菠蘿換成菠蘿、草莓、香蕉、任何一種可以吃的水果都行。”


    客服:您非和披薩過不去是嗎?


    竹泉知雀最終還是吃到了加很多菠蘿的夏威夷披薩,據說是酒店廚師趁大老板不注意偷偷買來給她做的,生怕她徹底毀滅酒店的披薩生意。


    黑發少女腿架在茶幾上吃披薩,每一塊芝士拉絲都扯得老長再啊嗚咬下。


    另一邊,xyz敲響波本的房門。


    安室透剛安置好行李,他透過貓眼看見獨身一人的xyz,警惕道:“有事?”


    “昨天是我不好,請你喝酒賠個罪。”xyz舉手投降,“給個麵子?”


    “不必了。”安室透用友善的語氣說著驅趕的話,“我不想在喝酒的時候看到你的臉。”


    “一點情麵不留啊……”xyz眼神陰沉,青年開門見山道,“我找你有正事。”


    “最好不要讓威雀威士忌聽見的正事。”


    安室透沉默了一瞬,開門放xyz進來。


    “我果然沒猜錯。”xyz大大方方地走進來,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你不是威雀威士忌的狗。”


    安室透審視他,“你是誰的狗?”


    “我當然忠心於琴酒老大。”xyz說,“老大讓我監視你們,我工作難道不用心嗎?”


    “說是監視‘你們’,波本,你隻是個順帶的。”青年說,“我得到的命令是密切關注威雀威士忌。”


    “其中的理由琴酒老大沒有說,老大隻提醒我:如果抓到她‘徇私’,要第一時間上報。”


    xyz:“徇私是什麽意思,我不太懂。”


    “難道是對你明晃晃的偏心嗎?”他摸摸下巴,“真過分,明明我長得也不差,卻不正眼瞧我。”


    絕對不是,酒廠亂搞男女關係的人多了去了,琴酒才懶得一個個管。


    特意在任務中提到的徇私……隻能和成落夫婦有關。


    安室透:“琴酒擔心威雀威士忌銷毀資料?可笑,奪回或銷毀是他自己給出的任務。”


    xyz反問:“假如這是個試探呢?”


    “銷毀一份數據而已,值得威雀威士忌帶我們大老遠來一趟洛杉磯?”青年說,“老大明確說是組織需要的數據,忠心的人自然會選擇帶回來,而不是拿到手後將之銷毀。”


    安室透:“集合的時候她說過,讓我們把數據帶回來。”


    “嘴上說說的話,是個人都會。”


    xyz身體前傾,盯著金發男人的眼睛,“奪回數據後不小心遺失了、波本和xyz辦事不利導致數據損毀了——我們兩個現成的替罪羊在這裏,她想怎麽用都行。”


    “我不信任威雀威士忌,你信任她嗎?”


    “少在這裏挑撥離間。”安室透冷聲道,“她再不值得信任,也比你值得。”


    “所以我來找你商討一個折中方案。”xyz沒有反駁,“不必信任任何人,隻信任自己的方案。”


    “這次行動的安排由我製定,按照原計劃,我們預定明天下午前往成落夫婦的舊宅。”青年指了指隔壁,“威雀威士忌點了送餐服務,顯然今晚不準備出門。”


    “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想不想甩開威雀威士忌,獨自把功勞吞入腹?”xyz邀請道,“我們兩個現在就出發,今晚連夜去取數據。”


    青年話中慫恿的意味異常濃鬱。


    從昨天的事裏安室透便看出來了,xyz是個膽子極大且不擇手段的家夥。


    為了搶功什麽都做得出來,將自己的地位看得超越一切,不惜代價踩著所有人的頭往上爬。


    xyz之所以拖他下水,恐怕是為得罪威雀威士忌找隻替罪羊。


    畢竟虹膜在安室透手上,兩人中也是安室透和她更親密。


    但xyz的提議中包含著安室透無法拒絕的利益。


    數據——那份琴酒點名要的資料。


    身為公安臥底,他必須爭取。


    “帶你一起有什麽好處?”安室透換了幅語氣,輕慢道,“虹膜在我手裏,我大可自己去拿。”


    “那你可能被琴酒大哥懷疑是臥底。”xyz絲毫不膽怯,“我獨自去也是一樣的結果,隻有兩個人互相監視才能證明清白。”


    安室透要的就是這句話。


    夜色之中,兩人輕裝簡行,順著樓梯離開酒店。


    xyz租來的車停在酒店不遠處,他負責開車,安室透坐在副駕駛座上,隨時有能力奪過方向盤。


    “這對姓成落的夫婦,生前定居在洛杉磯,兩人因意外身亡,留下十六歲的女兒。”xyz邊開車邊說,“女兒沒有選擇留在洛杉磯,反而早早轉學回到東京念書。”


    “成落夫婦履曆清白,工作也隻是普通的工作。波本,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麽會留下一份組織需要的數據?”


    一對普通的夫婦擁有黑衣組織所需的數據,這便是任務中最大的疑點。


    如果他們是科學家,亦或在某些保密部門工作,自然說得通。


    但成落夫婦表麵上看隻是一對普通的夫妻,女兒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普通……安室透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用這個詞形容竹泉知雀。


    她的身世雖然普通,但性格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你想說什麽?”安室透問,他聽出了xyz語氣中的誘導。


    “我想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對看似清白的夫婦,其實一直在為組織效力?”


    xyz單手扶住方向盤:“他們或許是組織安插在洛杉磯的暗樁。”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xyz不在意波本的沉默不語,自顧自說:“父母都是組織成員,女兒怎麽可能不是?”


    “就算暫時不是,也可以發展成組織成員。昨天不該打暈她的,我們應該直接找上門,逼她和我們一起來洛杉磯。”


    青年聲音變得愉快起來:“對了對了,她還是你的女朋友,多好,兩個人一起為組織效力,感情也會更深厚吧。”


    xyz在開車,安室透默念,不能打司機,打誰都不能打司機。


    “你昨天找的牙醫診所不錯。”金發男人微笑道,“說話不漏風都是醫生的功勞,回去要好好謝謝人家。”


    “畢竟你繼續說下去,還會有光顧牙醫診所的機會。”


    這次把他滿口牙都打碎算了,公安冷酷地想。


    xyz剛補好的牙幻痛了一瞬,他摸了摸腮幫,指向前方:“到了。”


    一座爬滿爬山虎的舊宅出現在兩人麵前。


    兩年沒有住人的房子滿地灰塵,掛在門口的木牌上黏粘蛛網,用不著鑰匙,稍微用點力便能暴力開門。


    房子內部倒是被整理打掃過,家具蒙著白布,安室透掃過一圈,沒有找到一張照片。


    屬於女兒的房間被收拾得尤為徹底,一絲生活的痕跡都未留下。


    安室透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試圖想象竹泉知雀曾在這兒生活的回憶。


    收拾東西離開的人顯然未曾回來過一次,地麵上的灰塵隻留下兩個闖入者的腳印。


    “找找保險櫃在哪兒。”xyz被灰塵嗆得咳嗽。


    兩人分頭行動。


    安室透在房間裏搜查,越查越能清晰地意識到:成落夫婦絕不是普通人。


    這個家裏能用來藏匿武器的地方太多了,一些被牆紙掩蓋的位置絕對有暗格,廚房留了一道後門,便於逃脫。


    假如竹泉知雀一直跟著父母生活,她當真對雙親的身份一點兒不知情嗎?


    她在這個家庭裏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她改了姓氏,離開洛杉磯回到日本,應該是她的父母提前做的安排。”安室透自言自語。


    父母為黑衣組織效力,不代表他們希望自己的孩子也過上殘忍危險的生活。


    說到底,假如知雀是黑衣組織的成員,他為什麽從來沒在組織見過她?


    同樣是在東京活動的成員,波本擁有代號,饒是竹泉知雀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該知道她的。


    總不能一個十八歲的讀高中的女孩子,組織地位比公安臥底更高。


    “波本!這邊!”


    xyz的聲音打斷了安室透的思緒,青年找到了保險櫃。


    xyz蹲在地上,試圖把保險櫃搬上來,未果,他吃痛地甩甩手。


    “太沉了,直接打開吧。”xyz站起身,把保險櫃前的位置讓出來。


    掃描竹泉知雀虹膜的儀器躺在安室透口袋裏,他半蹲下來,手掌按在保險櫃上。


    哢擦。


    上膛的聲音。


    堅硬的槍口抵住安室透後腦勺,xyz手指放在扳機上,揚聲道:“不要動。”


    安室透停下手上的動作。


    他沒有回頭,不見驚慌,語氣冷靜地說:“原來你才是叛徒。”


    “琴酒派來監視其他人是不是叛徒的人是叛徒,他知道後會氣成什麽樣,我很好奇。”


    “你說的我也想看那一幕了。”xyz笑道,“真可惜,琴酒該明白,人是做不成狗的。”


    “我背叛他就像你背叛威雀威士忌一樣容易,隻需要小小的利益。”


    xyz揚聲:“默克老大!帶兄弟們進來!”


    安室透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腳步聲踏踏而來,曾在酒店大廳有過一麵之緣的祖籍是意大利的洛杉磯當地勢力頭目默克帶著人包圍住宅。


    無數隻槍口指向安室透,默克下令道:“把保險櫃打開。”


    知雀:三人行,必有三個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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