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舌頭上的咒文是刺上去嗎?”五條悟饒有興趣地問,“和普通的咒言師不一樣。”


    “天生的。”竹泉知雀呸呸呸,“你洗手了嗎就摸?”


    五條悟:“意思是洗手了就可以隨便摸?”


    竹泉知雀:“意思是沒洗手我會和你同歸於盡。”


    她磨牙的聲音在室內聽得明顯,五條悟夾了一塊炸雞塞進竹泉知雀嘴裏,代替他的手指被嚼碎。


    炸雞香噴噴,竹泉知雀的人生信條是不能浪費食物,她吧唧吧唧地咀嚼,吞咽。


    女孩子舔了舔油汪汪的嘴巴,無形的尾巴快活地搖晃起來,琥珀色的眼眸寫著還要還要。


    就很可愛。


    雖然滿嘴謊言,但是可愛。


    或者說正是仗著自己可愛,才隨便說謊。


    “傑輕易原諒你了?”五條悟冷不丁問。


    “什麽?”他問的沒頭沒腦,竹泉知雀反應了一會兒才聽懂,她搖頭道:“不不,不是他原諒了我,是我不和他計較。”


    提起這事她還有點生氣,夏油傑那句“下次再見麵我會殺了她”讓竹泉知雀刻骨銘心,她超無辜超委屈的!


    五條悟是唯一一個知道別墅往事的人,竹泉知雀正巧可以和他吐槽。


    她從夏油傑看出酒井泉子是易容假人開始說起,說到她拿電影試探夏油傑,結果沒聽見他對舊友的懷念,反而收到了生死狀戰書。


    竹泉知雀:“夏油君真的太過分了,雖然我全程都在演你們,暗自嘲笑了他的撬鎖技能和你的潛行能力,下黑手搶了一隻特級咒靈的人頭,但起碼我們表麵上相處得十分和諧呀!是一起通宵打遊戲的好朋友!他怎麽能隨隨便便翻臉不認人?”


    竹泉知雀:“他居然說要殺了我,夏油君三十七度的嘴怎麽能說出這麽冰冷的文字,我好受傷。”


    竹泉知雀:“雖說是我騙人在先,但詐騙罪和謀殺罪的量刑可不是一個等級,怎麽想都是夏油君更過分,五條君你說是不是?”


    竹泉知雀:“五條君……你是在笑嗎?”


    五條悟在笑,五條悟在狂笑,五條悟笑得在地上打滾,像聞了貓薄荷神智不清的大貓咪一樣笑得打滾。


    竹泉知雀:我在訴苦,你在狂笑?


    沒有良心的壞豬咪!


    “哈哈哈哈哈……我沒有笑,真的沒有,這有什麽好笑的哈哈哈哈哈哈。”


    五條悟笑得墨鏡掉到地上,比鑽石更耀眼的蒼天之瞳亮得晃眼,胸膛起伏。


    “我受過五條家專業的訓練,我不會笑。”五條悟雙手捂臉假裝自己肩膀沒有顫抖,“傑,好慘一人。”


    明明是可以興師問罪的受害者,偏偏說錯了話,攻勢逆轉,變成賠禮道歉的一方。


    五條悟不會重蹈他的覆轍,他一定要牢牢占據道德製高點。


    “以後這種事都來找我說。”五條悟豎起大拇指,“我喜歡你的誠實。”


    夏油傑打死都不會說的黑曆史,他美美聽到,隻等日後拿來嘲笑對方。


    為了褒獎女孩子的誠實,五條悟一筷子一筷子地給她喂完了飯。


    不得不說,五條家夥食還挺好,整體水平比盤星教食堂高一個層次。


    竹泉知雀不會做飯,她的夥食除了飯團和快餐外隻有外賣、食堂和蹭飯三種,目前她品味過安室透家常菜、中原中也牛排套餐、伏黑甚爾肉料理、織田作家今天的飯、港口mafia食堂、盤星教食堂和五條家膳食——太宰治的黑暗料理不算在內,竹泉知雀吃它是被逼無奈。


    五條家的夥食絕對可以排到top3,可惡的封建階級,好會享受。


    竹泉知雀一邊控訴,一邊喝幹味增湯。


    “吃飽了嗎?”五條悟拿出紙巾擦了擦她的嘴角。


    竹泉知雀點了點頭,補充道:“現在飽了,但是如果有夜宵,我也吃得下。”


    “很遺憾,五條家沒有夜宵這種東西。”五條悟攤手,“這個家可是幾分幾秒做什麽事都定死了的古板家庭,外賣可送不進來。”


    “落後時代的產物早點消失給年輕人騰位置不好嗎?”竹泉知雀吐槽,“我很早就想說了,那群老東西未免太長壽。”


    她對咒術界的厭惡和排斥實打實,五條悟表現得都沒有這麽露骨。


    “這就是你選擇傑,而不來咒術高專的理由?”五條悟問,“我特意打聽過傳說中通緝令排行榜最高的詛咒師做過什麽驚世駭俗的壞事,結果得到了厚厚一本禪院笑話——真是你寫的?你一個人?”


    竹泉知雀驕傲挺胸:“當然,除了我以外咒術界哪有如此才華橫溢之人?”


    五條悟:應該問,除了你以外,咒術界哪裏有敢公然和禪院家作對打他們臉的人才對。


    “所以你選擇了傑,想和他一起創造出一個隻有咒術師的世界?”五條悟說完,又覺得不對。


    仔細想想,竹泉知雀的立場其實更偏向於他,她厭惡咒術界遠勝於普通人。


    “這是我的隱私,我拒絕回答。”竹泉知雀變出叉叉嘴以示拒絕,“五條君隻要知道,我和咒術高專不是一撥人就好。”


    讀帝丹高中已經耗費了她全部的腦細胞,休想讓她在入學咒術高專!


    高中變高專這種事,她不答應!


    和咒術高專不是一撥人,等於她不會投誠他,五條悟在心裏畫出等式。


    說的也是,他都用強製手段把人綁回家關進來了,怎麽看都是敵對關係。


    “沒關係。”五條悟捏了捏女孩子軟軟的臉頰,好脾氣地說,“我們來日方長。”


    今天不是他這邊的人,總有一天可以是。


    人都抓回來了,還能讓她跑掉不成?


    五條悟心情變好,他掏了掏口袋,剝開一顆青蘋果味的水果糖塞進竹泉知雀口裏。


    “今天先到這裏為止。”五條悟擺擺手,“晚安,我明天再來看你。”


    他拍拍屁股走人,端得是一種瀟灑不羈。


    竹泉知雀舌尖動了動,卷著圓圓的硬糖含在口中,青蘋果的甜味彌漫在嘴巴裏。


    “勇敢打工人不怕困難。”她自言自語,“臥鋪雖軟,睡一兩天就得了。”


    靠她自己是出不去的,但沒關係,竹泉知雀又不像五條悟得罪了全天下,她人緣很好。


    “誰會最先發現我失蹤了呢?”黑發少女打了個嗬欠,困倦地合上眼。


    房間裏燭火搖曳,一脈安靜。


    房間外,五條悟走過一段不長的走廊,拉開推拉門,回到他自己的房間。


    兩個房間離得很近,稍有風吹草動他便能聽到,竹泉知雀的動向完全掌握在六眼之中。


    雙手雙腳被鎖住的女孩子沒有試圖挪窩,乖乖地睡了,五條悟也準備睡覺。


    他在五條家有一個獨立的院子,未經五條悟允許沒有人可以進來。


    往常在院子裏打掃的仆從也被大少爺暫時攆出去,被命令這段時間都不許入內。


    香織便是以往在大少爺院子裏做清理工作的五條家家仆。


    她突然被放了長假,和自己同樣放假的同事香雪一起,小聲聊天。


    香織:“小雪,你知道悟少爺為什麽突然把我們都遷出來嗎?”


    香雪:“我知道,我知道!”


    香雪壓低聲音,在香織耳邊小聲說:“今天下午的時候,悟少爺帶了人回來。”


    “他先把人安置在他自己的房間裏,而後親自收拾旁邊的空房間,把人抱了進去。”


    香織:“抱進去?難道、難道悟少年帶回來的是女孩子嗎?”


    她們一張嘴能把人氣死,被超多咒術界女性痛罵人渣的悟少爺,居然能帶女孩子回家???


    香雪點點頭,表情凝重:“不僅是女孩子,還是昏迷不醒的女孩子。”


    香織倒吸一口涼氣,一些犯罪案例在她腦海來回翻滾。


    香雪繼續加猛料:“豈止是昏迷不醒的女孩子,悟少爺布置房間的之前去了一趟庫房,我聽庫房的人說,裏頭的封印類咒符幾乎被悟少爺搬空了!”


    香織瞳孔地震。


    昏迷不醒的女孩子,封印類咒符,不許外人入內的小院——


    “黑化囚。禁強製愛?”香織喃喃自語,“悟少爺不開竅則以,一開竅這麽刺激的嗎?!”


    不愧是幾百年一遇的六眼繼承人,恐怖如斯!


    香雪:“悟少爺不許我們向長老通報,但這麽重要的事情,真的不說嗎?”


    “當然不能說!”香織果斷道,“悟少爺的戀情已經如此艱難了,稍有不慎便會打出bad end,怎麽能讓長老們雪上加霜!”


    “我們身為悟少爺的仆人,一定要全力支持他的戀情,哪怕冒著違法的風險也要支持!”


    香雪被香織感染,也跟著用力點頭。


    第二天,五條悟打著嗬欠起床,走出小院去拿家仆送來的早餐。


    他掀開籃子上的布看了一眼,貼心的兩人份早餐,分量很足。


    足得有點太沉了。


    五條悟狐疑地拿出早餐,餐盒下一摞書壘在一起,分量沉沉。


    他隨手拿出一本,念出標題:“《腹黑少爺的家養金絲雀》……啥?”


    遠處,香織和香雪躲在拐角後,齊齊握拳:參考書已送達,能學到多少全看悟少爺你自己的本事了。


    加油啊,她們永遠是你堅實的後盾!


    悟:我曬幹了沉默


    第127章


    打工的第一百二十七天


    “叩叩。”


    五條悟意思意思地敲了兩下門,直接推門而入。


    貼滿咒符的房間裏,被捆在軟椅上的女孩子睡得很沉,她微微仰頭,白皙脖頸間青一塊紫一塊的掐痕透著十足的淩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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