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果然是吃別人的瓜更開心,安室透前一秒疑竇重重心思百轉千回,後一秒立刻跟上了竹泉知雀的吃瓜節奏。


    以竹泉知雀老千層餅的資曆作證,萊伊也是一張千層餅。


    且是騙女人的千層餅!


    “可憐的宮野姐姐被男人騙了,宮野妹妹才是人間清醒,靠女人上位的男人能是什麽好東西?”女孩子搖頭不已,為宮野明美感到不值。


    “你數數,萊伊此人,碰瓷大戶、國家一級吃軟飯小白臉,卻偏偏是個冷麵酷哥,絕情狙。擊。手,覺不覺得他的人設十分割裂?”


    為馬甲寫過厚厚一遝劇本,專門書寫人物小傳分析馬甲人物內核的竹泉知雀很有發言權。


    “酷哥怎麽可能大街上被車撞?no酷!酷蓋失格!”


    “在宮野姐姐開車撞上去的一瞬間,酷哥應該冷漠抬手將時間暫停,轉著優雅的腳步與車前蓋擦胸而過,以一個瀟灑的jojo立屹立在十字路口,酷酷地說:‘無敵是我生活的態度,不必迷戀哥。’而後颯然離去。”


    竹泉知雀憤憤不平:“結果他住進醫院還讓宮野姐姐付醫藥費!白瞎了那張悶騷麵癱臉!”


    萊伊和宮野明美的組合是經典冷麵酷哥與溫柔美人,憑心而論竹泉知雀還蠻愛看的,但酷哥怎麽可以被車撞?被車撞的哥根本不酷,這是人設欺騙!


    “萊伊絕對不是個好東西。”竹泉知雀悄咪咪地說,示意安室透附耳來聽,“我懷疑他和宮野姐姐戀愛不過是詭計多端的求職者搶offer的狡詐手段罷了。”


    入職黑衣組織說簡單也簡單,伏特加那點智商都能混到高層。


    伏特加的上位與港口mafia五大幹部有a的席位異曲同工,像一尊秤砣一樣拉低了組織的格調,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們招人的水平。


    入職黑衣組織說難也難,竹泉知雀是靠簡曆作假攀父母關係進的,萊伊恐怕和她一樣,靠裙帶關係找工作。


    “現在經濟就業是挺不景氣的。”打工人唏噓道,“前有和外國人談戀愛是為了練口語,後有碰瓷美女姐姐隻為了拿offer,江山代代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卷。”


    人們談戀愛的目的不能單純一點、積極陽光一點嗎?


    比如她,是為了學習。


    竹泉知雀:我好勵誌。


    萊伊:明明和我半斤八兩。(fbi的凝視。jpg)


    竹泉知雀對萊伊的分析為安室透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他連配合警方做筆錄的時候都在思考,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何等無恥的作風,讓公安想到一個令人不愉快的同行組織。


    黑麥威士忌他,不會是個fbi吧?


    為了臥底進組織不惜碰瓷和出賣色相,多麽符合fbi的無恥作風!


    倘若是真的,知雀為什麽要把情報透露給波本?


    波本在她眼裏不是板上釘釘的黑方嗎?


    難道是給公安的投名狀?證明她臥底的價值:看!我成功幫你們策反了組織成員,我棒不棒?


    假如波本真的是純黑一方,也真的被她策反到公安,前男友餘情未了的戀愛腦標簽大概焊死在安室透腦袋上拿不掉了。


    安室透決定試探一下。


    “萊伊身份可疑,要我上報給琴酒嗎?”


    竹泉知雀正捏著筆俯身在警花姐姐拿來的紙上簽名,聞言差點把名字寫錯了。


    “沒有證據的。”她把紙筆還給警花姐姐,“琴酒一直很欣賞萊伊,人品問題在組織不是問題,小心萊伊升職後給你穿小鞋。”


    “你要是非要舉報萊伊,我可以提供一個思路。”


    竹泉知雀小聲說:“琴酒向宮野妹妹獻殷勤獻了好久了,他屢戰屢敗。你可以放出謠言,雪莉封心鎖愛正是因為目睹姐姐被男人欺騙,她被戀愛腦氣得血壓升高,從此斷情絕愛。”


    “等琴酒和萊伊反目成仇,給他穿小鞋的人就變成你了。”


    竹泉知雀欣然傳授職場厚黑學。


    安室透:倒也不至於如此。


    他的試探沒有結果,竹泉知雀真是好撲朔迷離一人,要不是知道她投靠了公安,多像個哪裏熱鬧哪裏湊的搞事樂子人啊。


    “我以為你突然提起萊伊是懷疑他的身份。”安室透接過紙筆。


    “我隻是為宮野姐姐打抱不平而已。”竹泉知雀晃了晃足尖,“連男朋友的真名都不知道,多可憐。”


    “她又不是我這種說謊成性的人,我被騙還能說一句活該、技不如人、陰溝裏翻船。”竹泉知雀聳聳肩。


    她倒是很有自知自明。


    “確實值得人生氣啊。”竹泉知雀譴責道,“連真名都不肯說算什麽戀人,我和安室先生戀愛的時候都沒有用假名。”


    “向人告白和訴說愛意的時候,呼喚的卻是虛假的姓名。”女孩子皺皺鼻子,“不覺得過分嗎?”


    安室透無言地合上筆蓋,他把簽有“安室透”的紙張遞給警察,與簽有“竹泉知雀”姓名的白紙上下重迭。


    “很介意?”他輕聲問。


    竹泉知雀後知後覺,她罵萊伊的時候把波本一起罵進去了。


    “安室先生的人品比萊伊好一萬倍。”竹泉知雀連忙安慰道,“人要自尊自愛,何必把自己與酒廠頭號渣男放在同一賽道上?”


    金發青年紫灰色的眸子盯著她,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一點點。”竹泉知雀回答他,“一想到‘安室先生’是不存在的名字,就忍不住想我到底是在和誰說話。”


    “不用感到抱歉。”她抬手止住張嘴欲言的安室透,揚起大大的笑臉,“和喜歡揭人馬甲的安室先生不同,我沒有追根究底的癖好。”


    “貝爾摩德名言也適用於男人,秘密令人充滿魅力。”


    “何況我沒有生氣的權力。”竹泉知雀彎了彎眼眸,輕快地說,“等安室先生再遇見能對你行使女友特權的她,再來頭疼今天的問題吧。”


    筆錄做完了,她該回家了。


    竹泉知雀站起身,安室透和她一起離開警視廳,把她送到車站。


    他們要搭的不是一班車,竹泉知雀運氣很好地看見遠遠駛來的班車,低頭在口袋裏翻找車卡。


    “知雀。”


    還有事嗎?竹泉知雀扭過頭,為難地指了指進站的巴士。


    有事可以不可以電話裏聊?


    “你會知道我的名字的。”降穀零一字一頓地說,前所未有地認真道,“在未來的某一天。”


    連帶他的過往,他的身份,他的一切,都會在某一天親口告訴她。


    在證人保護計劃的保證人簽名處,簽下“降穀零”的名字。


    竹泉知雀張了張嘴,她似乎想說什麽,又在巴士打開的門中止住。


    最後她隻是揮了揮手,走向巴士後排的空位。


    車門關閉,巴士在輕微的搖晃間向前駛去,車站在後窗中越來越小,逐漸消失不見。


    “波本的真名嗎?”


    竹泉知雀托腮,漫不經心地說:“希望不是寫在追殺令的執行人名單上。”


    第181章


    打工的第一百八十一天


    “聖誕節那天,你們都怎麽過啊?”


    一句話打開了值日生們的話匣子,放學後留下來做值日的帝丹高中三年級生們踴躍發言。


    “我和仁太君說好了。”女生捏著裙擺,羞澀又雀躍地說,“他來我家接我,我們訂了電影院情侶座。”


    竹泉知雀拖著椅子從她身後走過,禮貌提醒:“你講台還沒掃。”


    “我!我!”一個男生跳起來舉手,“我和愛子約好去live house!之後還要去卡拉ok!”


    竹泉知雀搬著桌子路過他身邊,客觀提醒:“你黑板沒擦。”


    “我和雄三君在家裏過。”鈴木綾子溫柔地說,“我們兩家的父母想約著吃頓飯。”


    竹泉知雀一手椅子一手桌子地站在鈴木綾子麵前,“麻煩讓一讓。”


    鈴木綾子連忙讓開,竹泉知雀哐哐哐擺好桌椅,沉默不語,幹活麻利,仿佛一個無情的打工人。


    不對,她本來就是一個無情的打工人。


    “知雀。”鈴木綾子叫住她,“你聖誕節有安排嗎?”


    鈴木綾子可沒忘記竹泉知雀曾經見色忘友被外校白毛拐走的往事。


    聖誕節知雀會有怎樣甜甜蜜蜜的約會呢?鈴木綾子好奇。


    “有安排。”竹泉知雀一臉平靜,“我要cos聖誕老人。”


    “公益活動?”掃地的女生摸不著頭腦,猜測道,“打扮成聖誕老人,給填問卷的路人派送禮物?”


    擦黑板的男生:“竹泉桑聖誕節都不忘打工嗎?”


    傳言帝丹高中的神秘校花天天放學即失蹤是為了打工,為此不知道多少人重溫《會長是女仆大人》後在女仆咖啡廳蹲守她,期待一場緊張刺激的邂逅。


    無知的男生們並不知道,倘若他們不幸在校外遇見竹泉知雀,等待他們的“邂逅”絕不是區區緊張刺激可以形容的——用徹頭徹尾的慘劇來形容才算貼切。


    “差不多吧。”竹泉知雀拎起書包,“反正是穿著紅衣服挨家挨戶拜訪。”


    穿著被鮮血染紅的衣服,拎著槍拿著擊殺名單,挨家挨戶拜訪。


    披著死神皮膚的聖誕老人也是聖誕老人,是超稀有的隱藏款。


    “抱歉,我知道你很驚訝。”槍口對準男子驚恐的臉,竹泉知雀宛如默哀般音調低沉。


    “我也不想的,但黑衣組織聖誕節不放假。”


    砰!


    地上濺起一團血花,染紅聖誕樹上純白的雪花掛飾。


    黑發少女勾掉名單上一行字,轉身趕往下一家人的煙囪。


    竹泉知雀嘴裏叼著一根聖誕棍糖,水果口味,她看向手機群聊。


    群聊名稱:黑烏鴉酒廠聖誕團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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