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得禮儀為何物,喜歡堵在別人放學下班回家的必經之路,威逼利誘,不從則死。


    相較而言,懂得上門禮貌按門鈴的威雀威士忌可以說十分友好。


    她還讓她和誌保見了一麵……之後怎麽樣了?


    宮野明美本以為威雀威士忌會再聯係她,誰想黑裙少女再未露過麵。她不出現,宮野明美毫無聯絡的途徑。


    明明是個比誌保年齡還小的女孩子,叫人看不透。


    宮野明美走向寂靜的停車場,她按住車鑰匙的解鎖鍵,遠處的車燈閃了一閃。


    女人走向汽車,她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彎腰坐進去。


    把手包放到副駕駛座上,係上安全帶,雙手握好方向盤……宮野明美不經意地抬眸看了眼後視鏡。


    一隻寬大的手虛虛扼住女人的脖頸。


    “開車。”手掌的主人沒有用力,後座上的男人嗓音低啞,“按我說的走。”


    宮野明美驟然僵硬。


    “大哥。”伏特加拿著手機說,“派去監視宮野明美的人說,她突然開車把他們甩開了,疑似被人脅迫劫持。”


    “不用管那個女人。”琴酒調試手中冰冷的漆黑槍管,“她是威雀威士忌的。”


    “威雀威士忌發來了消息。”伏特加繼續說,“她讓我們放鬆實驗室的戒備,給雪莉留一條逃跑的路線。”


    “玩這一套嗎?”琴酒帶上槍,拉開保時捷的車門,“你告訴她,帶不回雪莉或雪莉的屍體,就把她自己的屍體帶回來。”


    伏特加按琴酒的原話給了答複,威雀威士忌撥了個電話過來。


    “我為組織釣魚執法,大哥就這樣冷酷待我?”她說,“雪莉也不一定叛逃,要是大哥想念舊情,我這邊也是可以稍稍寬恕些的。”


    “大哥才不會做這種事。”伏特加說,“雪莉不會蠢到和組織作對吧?”


    “誰知道呢。”威雀威士忌漠不關心地說,“畢竟是心愛的、親愛的姐姐被綁架,任感情衝昏頭腦也是人之常情。”


    “你們現在要去追萊伊了?”她饒有興致地問,“我讓波本過去幫忙。”


    琴酒:“不需要。”


    “行行好,把他帶走吧。”電話對麵的少女像個翻臉不認人的渣男,“他在我這裏很礙事。”


    “那就這麽說定了。”威雀威士忌一錘定音,“伏特加去聯係。”


    一天是小弟,一生是小弟,伏特加默默給波本打電話——不知是誰開的頭,他從專職司機變成了共享電話亭。


    安室透接到電話,呼吸急促了一秒。


    “萊伊是fbi?”他尾音上揚,“我記得他是琴酒相當器重、想當心腹培養的人,居然是叛徒。”


    “我不得不懷疑琴酒的眼光了。”


    “不是大哥的錯,是fbi太狡猾了。”伏特加強調道,“今夜圍殺萊伊,你也過來。”


    安室透:“沒記錯的話,我是情報人員。”


    “威雀威士忌推薦了你。”伏特加不懷好意地說,“她的原話是你很礙事,留下來會耽誤她的任務。”


    安室透握住手機的指腹繃緊,“她的任務是什麽?”


    “威雀威士忌沒有說的話,我這邊也不能告訴你。”


    伏特加不懷好意之後又有點同情波本,“女人的心思難猜得很,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你們不是分手了麽?”


    安室透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伏特加幾句,他掛斷電話,飛快地拿起車鑰匙,一邊下樓一邊聯係諸伏景光。


    “萊伊是fbi的人。”安室透的身影融入漆黑的夜色,“琴酒今夜帶人圍殺萊伊。”


    電話那頭,諸伏景光眉頭緊皺:“消息來源是?”


    “伏特加讓我也參與行動。”安室透發動馬自達,明亮的車燈與發動機的嗡鳴撕開夜色,“他說,是知雀推薦了我。”


    “威雀威士忌今晚也有任務,且不與琴酒同路。”安室透眼神凝重,“景,你試著聯係她,看能不能問出什麽。”


    諸伏景光立刻答應下來,撥通竹泉知雀的電話。


    “嘟、嘟、嘟……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


    打不通,諸伏景光抓起外套,直衝停車場。


    他知道竹泉知雀的住址!


    一路風馳電掣,諸伏景光來不及等車停穩,更等不了電梯,他跑入樓梯間,奮力狂奔。


    夜晚的公寓樓比白天更多幾分人氣,諸伏景光站到門口有澆水過多發財樹的住戶門口,抬手敲門。


    地毯與門縫之間的間隙沒有透出一絲光亮。


    諸伏景光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甚,他轉而去敲隔壁的門,與隔壁的對門。


    三戶人家,沒有一聲回應。


    住在竹泉知雀對麵的野崎梅太郎聽見敲門聲,打開了門。


    “請問是要找誰?”野崎梅太郎說,“竹泉桑的話,從昨天起就沒回來過。”


    諸伏景光:“剩下兩家人呢?”


    “伏黑先生家和織田作先生家今早還有人。”野崎梅太郎如實說,“我今天去了編輯部,下午不在家,不知道更具體的情況。”


    他們已經離開了,悄無聲息,沒有驚動任何人。


    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公安預料,諸伏景光閉了閉眼,腦海中黑發少女的身影又一次蒙上迷霧。


    她在哪裏,在做什麽,到底有什麽目的?


    “zero,情況有變。”諸伏景光握著電話,“竹泉知雀主動斷開了和公安的聯係。”


    搜查一課的鬆田陣平回了諸伏景光的消息,這兩天是竹泉知雀的輪休,她自上一次下班後便沒在警視廳露過麵。


    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


    “……我知道了。”安室透攥緊方向盤,“我試著從琴酒口中套話。”


    “她應該沒有出賣公安。”金發青年冷靜分析,“否則她當初根本不會救你。”


    “也許雙麵間諜是個謊言。”諸伏景光沉默片刻,“她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潛入公安,成為組織的間諜。”


    安室透:“然後安安分分在警視廳當個實習生,順便救下了鬆田?”


    確實,公安的情報竹泉知雀丁點兒沒打探到,雖然從鬆田陣平口中得知她想坐上警視廳副廳長位置的野心,但不是還沒升職嗎。


    “公安沒有蒙受損失,她救了你,救了鬆田。”安室透低聲說,“我不相信一切都是謊言——她圖什麽?”


    無人能回答,夜色中隻有馬自達車輪碾壓水泥路麵的聲音。


    【向fbi求援,化名諸星大的赤井秀一搜查官。——某不具姓名的好心人】


    【另,若感念我的恩情,至少拖住琴酒半小時。】


    【不會吧不會吧,堂堂fbi連半小時都撐不住嗎?】


    三條消息幾乎同一時間跳出屏幕,瑩白的光茫照在赤井秀一冷峻的側臉上。


    善意?惡意?fbi閱讀三條短信,品出最多的成分是利用。


    “秀!”朱蒂的車停在赤井秀一麵前,車後座上擺著一隻小提琴琴盒。


    “快走。”金發女人握緊方向盤,“已經有人追來了。”


    赤井秀一按熄手機,他上車後飛快倒出琴盒中的槍械零件,開始拚裝。


    “到我說的地點去。”赤井秀一調整狙。擊鏡,“像喪家之犬逃回美國可不是我的作風。”


    朱蒂:“秀?”


    黑發長發的男人把手機扔向朱蒂,冷靜地說:“假如我無視對方的要求,你猜會有什麽後果?”


    朱蒂看見短信,用力拍向方向盤,“今晚到底牽扯了幾方勢力?!”


    棋盤上的棋子在各自的位置籠罩迷霧,執棋的手不慌不忙地落下最後一枚。


    實驗室難得的安靜,宮野誌保坐在計算機前,第一次感覺身體一鬆。


    仿佛粘黏在身上的視線少了許多,監視的人減少了?


    她的手指縮在白大褂的袖子裏,撥弄一小顆檸檬糖。


    威雀威士忌臨走前抓給她的一把糖,監視者用儀器掃描了一遍沒查出問題,允許她留下。


    畢竟是威雀威士忌給的東西,若是他們拿走丟掉,萬一被這位名聲危險的執行者找上門怎麽辦?琴酒可不會幫他們做主。


    宮野誌保一顆顆吃過去,在一顆不起眼的檸檬糖中吃到了微小的硬物。


    她悄悄把糖果吐出來,藏在袖子裏。


    “植入式病毒?”宮野誌保隱有猜測,aptx4869的實驗數據保存在組織的計算機裏,連帶著還有許多重要的數據,用病毒一次性竊取將造成組織巨大的損失。


    “不,不是竊取用的病毒。”宮野誌保很快發現端倪,威雀威士忌給她的竟是徹底格式化病毒。


    她要一次性把組織所有的數據清零!


    “格式化的速度比竊取快得多,的確能在組織反應過來之前造成更大的損失。”


    宮野誌保淺淺吸了口涼氣,“但aptx4869的資料也跟著被……難道她想純靠我的記憶力複原嗎?也太喜歡為難人了。”


    女科學家不禁懷疑起竹泉知雀口中“良心企業”的真假,她分明是個比琴酒更黑心的資本家。


    “雪莉。”實驗室的門被敲響了,“威雀威士忌找你。”


    “她讓我帶句話。”門口的底層人員複述道,“檸檬糖好吃嗎?”


    宮野誌保站起身,借起身的動作掩蓋,她飛快將病毒插進計算機。


    “還不錯。”宮野誌保說,“下次我請客。”


    很壞的知雀選了巨酸巨酸的檸檬糖


    第202章


    打工的第兩百零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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