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東西很慢的,“跟我講講嘛。”


    滔滔就跟她講,開始不想講的,男孩子本來話就少,也不是很囉嗦的嘴巴,但是講著講著就講很多,一個多小時。


    弄弄就很高興,她還在吃,吃東西能當日子過,“那你要跟她一起做事嗎?這樣子有好處的,她有錢,一開始框架做的漂亮的話,那你們攤子就很大,很高的,我覺得還可以。如果自己做的話就更按照你的節奏來一點,你的規劃安排全部自己說了算,但可能要更努力更辛苦一些,你覺得呢?”


    很會分析問題的,分析了問題跟沒分析一樣,從善如流,別人說什麽都好,她自己也覺得怎麽樣都好的,“不過我覺得無論怎麽選呢,我覺得按照你這種人性格,最後一定會成功的,你就是去賣紅薯,都比別人家的要賣的好,賣的甜的,對你很有信心的。”


    “不過講好了,我沒錢的,隻能這樣安慰開導你的。”


    滔滔看她兩個黑眼圈,“知道你沒錢,我有錢就可以了。”


    “那你有錢算不算我有錢呢?”


    滔滔笑,“算,怎麽不算,快點吃完,一個小時了,你不要吃著玩兒,去睡覺。”


    他不太想跟宗棉合作的,很有野心的,雖然有時候人的野心跟並不匹配。


    第二天一早上,他把所有錢取出來,出門的時候弄弄眼巴巴看著,“加油哦,人家如果賣給我們當然開心嘍,如果最後不願意出手的話,你也不要覺得鬱悶,我們還可以找別的地方的,我在家把報紙裏麵的出售信息都找好了,還有好幾家差不多的,就是稍微地理位置差一點的。”


    弄弄就怕他失敗了嘔氣,一個人付出這麽多,行動力又這麽強的話,看他失敗會很不忍心的。


    滔滔走了她猶豫了很久,在看跑馬。


    猶豫了很久,還是寫下來一串號碼,打過去接通,“要六號,獨馬單贏。”


    賠率這樣會很高。


    她賭馬。


    她從小運氣就很好的,以前她家裏那邊帶她最多的,是她大哥,大伯喜歡跑馬的,家裏每年都會買賽馬,賽季的時候就會特訓,大哥跟她會經常去看馴馬,有點懂得。


    現在看賽馬的話,可能比別人要豐富一點。


    其實內心有失落的,人可以長的慢可以在家裏不出門,富貴閑人也是有的,但是沒有聽說富貴懶人對不對?


    滔滔現在她明顯有覺得是事業起步的時候,上升期到了,她幫不上什麽忙的。


    那就去盡量積攢資金,他們兩個人都無家族支持,原始資本的累積都要靠自己,到時候如果要做投資的話,錢一下就可以拿的出來的。


    不至於像是現在一樣,一直緊巴巴,賺多少錢都仿佛不夠用的,東拚西湊的。


    但是她不太喜歡賺這種不費太多工夫的錢的,而且也不知道這些年看不看的準,少買一點嘍。


    薑美玲賽馬,自己在看台看最後過線,馬上起來鼓掌,是頭馬的。


    她自己不去合照的,按照規矩,主家的馬贏了,這是最好運氣最光彩的時候,可以自己也可以邀請朋友一起去賽場牽頭馬,拍照合影。


    賽馬很貴的,訓練費用非常大,賽季之後很多還要去國外訓練回複,這邊氣候不是很適應的,來回運費也特別開銷大,因此能養馬的,除了職業賽馬之外,都是有名望有家底的人。


    這些人要名氣要彩頭的,做生意人人都想要好彩頭,也比較信。


    薑美玲最近覺得運氣就非常的哇塞,“宗男,你帶妹妹一去去拍照,我就不去了,最近太旺了,沒想到今天抽簽是六號的,我去休息室。”


    宗男看她氣色,紅氣養人的,“旺你還不好嗎玲姐,要說啊人的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的,新港現在不僅又回到你手裏來,而且蒸蒸日上,玲姐你這麽聰明,真的好會發財啊。”


    擋不住的,宗男看著她背影,跟妹妹講,“你猜猜玲姐炒股賺了多少錢啊?”


    宗雅拎著包,站在姐姐旁邊,對著鏡頭笑,一隻手去摸著馬脖子,味道還是有的,她不太喜歡賽馬,這個東西競賽性質太強了,沒太頭意思,不是輸就是贏,但是她姐姐跟薑美玲都特別喜歡這種活動。


    整個香港也很狂熱,對□□類的一切東西,都很熱衷,炒股也是她不太懂的,她喜歡做娛樂做公關,“你問我,我又不是玲姐肚子裏麵蛔蟲,不過小報有寫,她剛又訂了兩匹馬,所以大姐你猜玲姐賺了多少錢呢?”


    宗男笑了笑,“半個新港。”


    她股市裏麵跟馮展寬賺的錢,差不多能買下半個新港,新港七二年股災前上市,一股八塊錢,如今新港的價格將近二十多塊錢。


    薑美玲新買的那兩匹馬的運費,差不多是五千手新港的股份。


    大手筆啊,宗男笑了笑,真的很佩服啊,有的人眼光真的很好,那時候所有人都不看好玲姐留在香港,但是她自己一個人紮在香港不走,最後做成了新港。


    去台灣的人呢?


    她做女兒的或許不應該說,但是真的日薄西山。


    終究是敗退台灣的,就連大哥那邊的話,現在也不會留在台灣那邊,近幾年一直在澳門那邊做事。


    patton那邊在停車場,堵著宗棉的,皮笑肉不笑,宗棉也見了他可恨,上次他動手打她媽媽的,“我覺得你可以起來,這樣做意義不大,玲姐會見我的。”


    patton就很欠的,“我覺得不會,有時候一些人,真的很不受人待見的,做人呢,最好有自知之明,你覺得呢李小姐?”


    李小姐不知道,“我這次來香港呢,不打算走了,在香港這邊玲姐是我的家人,不管她喜不喜歡我,對我態度怎麽樣,我都會跟玲姐一起住的,趕我走也不會走的,你們不是一直覺得我該死,所有人都這麽覺得,那索性就大家說了算,我贖罪好了。”


    破罐子破摔,以前這些話很傷人的,大人講了不覺得,但是她記在心裏的,“她願意把我當女兒呢,我就做該做的事情,她不願意呢,我也會做的,雖然我不覺得你們說的有道理,但是我欠弄弄一條命,她如果能活過來的話,那現在我也可以去死。”


    第23章 合作


    寧願當年死的是我。


    但是當年麵對死亡的時候,她害怕,所有人都害怕。


    patton一聽她這個言論,就頭大,腦袋嗡嗡的,薑美玲快下來了,“ok,ok,我們不要講了,你還小對不對,這些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玲姐也不希望任何人再提起來了。”


    看開了,真的看開了,人一旦看開了,運氣就很好。


    已經看見電梯開了,他跑上去,宗棉也跟著一起跑,有別的partner在,她直接帶宗棉去酒店,“你如果要做生意,不太懂的可以問宗男跟宗雅,我沒有義務教你的,酒店我幫你付一個星期,其餘的你自己看著辦。”


    很影響心情的,她看見二房頭就會大。


    前腳薑美玲走,後腳宗棉就從酒店離開了,也是哭,覺得自己臉皮厚,可是你有問題就要解決問題的,這麽多年了都說過去了,可是你看還是這樣膈應人。


    不服氣,就是不服氣。


    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問題都有解,這個世界上所有事情都可以彌補,你足夠真心就會被原諒。


    晚上就堵在薑美玲排屋那邊去,她跟幾個地產商應酬的,隻有阿姨在,阿姨不清楚什麽情況的,聽說是李家的人都請進來,李家兩位小姐也經常來。


    薑美玲夜裏十一點回來,還在回傳呼消息,一邊講一邊進門,“嗯,對,打算買地的,商業地產的話,麵積要大,地理位置的話都可以。”


    以前購置物業呢,都是一棟樓或者一層樓,沒有單獨買一個單元這種情況的,能做地產生意的人都是大戶。


    現在不一樣了,地產熱起來之後,可以按照單元買入了,人人都可以投資地產,隻要有錢就好了。


    她比較喜歡商業地產,以後這些物業呢,可以收租的,她現在手裏麵有大量的閑置資金,空閑也是浪費了,買成住宅地產的話,太麻煩了,不如全部買商業地產。


    而且商業地產劃算,大家還沒有買店的概念,都是租的,商戶全部都給租金。


    大批量的買入。


    結果看見宗棉的一瞬間,臉就結霜了,我敷衍你一次,是我看在舊情的份上,她拿著電話毫不猶豫的,半夜就打給了李祖孝,不會管他休息不休息,是不是有病。


    “你女兒現在在我家裏,我不知道她腦子在想什麽,一定要出現在我麵前紮我的眼睛,現在立刻馬上讓她走人,我明天早上不想再看見她出現在我麵前,懂嗎?”


    她沒辦法對著孩子發飆,但是對著李祖義可以。


    李祖義已經睡下了,他沒想到宗棉做這個事情,“你不要生氣,我喊她馬上走,讓她來接電話。”


    薑美玲電話給阿姨,阿姨遞過去的,她直接就上樓了。


    一眼就不會多看。


    泡澡的時候就笑,宗棉跟弄弄差不多大的,如果弄弄活著,那就是宗棉現在這個樣子。


    不,要更漂亮,更好看。


    笑著笑著,把煙灰缸砸地上去了。


    這日子有時候好過,很好過,但是就是有時候難過的不行。


    她抽雪茄抽的很凶,這個東西會讓人沉醉,體質不太合適的一口就會暈,跟喝醉酒一樣。


    宗男來把宗棉帶走的,她是大姐,做事情非常沉穩,李祖義很信任老大的,“帶她離開,警告她以後不要再去見玲姐了,你勸勸她,讓她也要懂事一些,以前的事情或許是我跟她媽媽對她態度不對,才養成她現在這樣,一點也不聽話。”


    宗棉在旁邊都聽見了,拔涼拔涼的,她做的事情很過分嗎?


    為什麽每個人都這樣子?


    宗男看宗棉,也推心置腹談一下,“先吃點東西吧,人不能餓肚子的,我煮麵給你吃。”


    冰箱裏麵有包裝好的,過水就可以吃了,她忙的時候吃東西也簡單,“要不要青菜?”


    宗棉一直哭,“我真的沒想到玲姐真的這樣討厭我,我以為她隻是嘴上不說,心裏還是會關心我的,小時候她對我很好的。”


    “不要糾結了,就跟爸爸講的一樣,玲姐有自己想法,每個人有自己角度跟思維,你可以覺得你是對的,你去賠禮道歉然後把自己補償給玲姐,但是你要看看別人願意不願意,如果不願意,你豈不是又給人添堵。”


    “諾,講點最重要的事情,你如果想來創業的話呢,就全身心去做你的事業,如果不想的話呢,在這邊玩玩就回去吧,爸爸不會怪你的,隻是說氣話而已,我們可能很忙,不能有時間經常陪你,不過有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也可以去我公司那邊參觀。”


    安慰完就出去了,宗雅在外麵吃麵,她也餓的,吃三口就不吃了,保持身材嘛,“老實說,我們家的事情呢,不用編劇來,我自己都能寫個八點檔了。”


    “二房這些年呢,就一直這樣子,我搞不懂她們想什麽的,一些事情做了就是無法挽回的,不如一直就這樣下去。”


    就當不認識,斷絕關係好了。


    現在就跟分手的前男友一樣,當初你說分手的,很傷人,女方要求以後素不相識。


    結果你每次都貼上去,都對著人家示好對著人家笑,你覺得你努力了,可是人家女方覺得你惡心的。


    當初你要這麽做的,你做的事情啊。


    宗男不太喜歡這樣優柔寡斷,“諾,記住了,不能既要,又要。”


    好事情又不是隻有一個人的,尊重一下別人的命運嘛。


    她也沒辦法睡覺,喊著宗雅一起,“走,打球去嘍。”


    她喜歡打乒乓球的,小時候沒人就拉著妹妹對打,那球快的啊,一會就給宗雅打的來了火氣,拍子就扔在地上去了。


    “喂,有沒有這麽打球的,你喂我球行不行啊,全是這樣的球我要怎麽接啊,要我撿球就直接說啊,要不要這麽溜我啊,我手都腫了。”


    球打的。


    真狠。


    宗男不管她,“洗澡上班去了,好好做事,有幾個明星來拍封麵的,有女童品牌跟我們對接,但是對模特都不滿意,你通過谘詢報紙之類全港找一下模特。”


    氣的宗雅把宗男拍子上麵的膠板都給撕下來了,她最討厭跟宗男一起打球了。


    有錢人不用睡覺,天天點燈做事。


    沒錢的也不睡覺,滔滔把中環那層三角區的商業產權拿下來了,“店家著急移民,去加拿大的,之前是個報紙廳,還有雜誌光碟這樣,你之前還去那邊買汽水的,形狀不是很好,切割的三角形,所以大店鋪根本不會去那邊,小店鋪呢租金又覺得貴。”


    他買下來呢,以後就輕鬆一點,因為沒有租金在成本裏麵占比的。


    弄弄看他,“還有錢裝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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