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序洲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參宿四。”


    “有什麽寓意故事嗎?”她繼續問。


    陳序洲笑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總喜歡聽人講故事:“沒有,哪有那麽多故事。”


    說完,他再低頭已經忘了自己之前要幹什麽,拇指在屏幕上一劃,繼續刷著動態。


    作者有話說:


    “——從1969年7月阿波羅11號飛船在月球靜海西南角設置檢測月震的儀器之後,人類又陸陸續續在風暴洋東南、弗拉-摩洛地區、亞平寧地區的哈德利峽穀、笛卡爾高地和澄海東南的金牛-利特羅峽穀放置了月震儀。這6台月震儀在月球表麵形成了檢測月震的網絡,測震儀每年會檢測記錄到600至3000次月震。


    月震與地震不同,月震往往持續時間長,但釋放的能量遠小於地球。


    ……


    在地球上是無法感覺到月震的。”


    (大部分句子來源於百度百科《月震》)


    暗戀大概有29章節。


    第一次寫女暗戀,寫得我自己都是一把辛酸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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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第 9 章


    ◎我是你姐的後援◎


    今年過年他家得去給宋嫻藝一家拜年,為了溫逸辰欠下的人情還得還上好久。


    出門前梁芳又將首飾盒裏那唯一一對名牌耳環拿了出來,這是她的虛榮攀比心,每每去宋嫻藝家她都會戴。


    禮盒沒有再拿其他親戚送來的牛奶和保健品,溫建波之前就托人買了兩瓶白酒又買了千元的茶葉。


    溫聽瀾今年隻買了一件新外套,這幾天走親戚一直穿著,貼上去能聞見一股子淡淡的煙味。


    梁芳幫她和溫逸辰的鞋子都刷洗了一遍才領著兩個小孩出門。路上還不忘提醒他們:“等會兒叔叔阿姨給你們紅包不可以拿,知道嗎?”


    溫建波開著車,他笑:“不要啊,我還指望著用小孩的紅包補點成本呢。”


    “你當英華真的就不給了?再推脫她都會塞給我們的。”說著梁芳將副駕駛的鏡子翻下來,卻看見裏麵掉下來的一張酒店的會員卡。


    她拿起來細細打量:“你什麽時候辦理的酒店會員卡?”


    溫建波瞄了一眼,並不在意:“之前出差的時候辦的。”


    梁芳沒說話,隻是將酒店的會員卡丟到杯槽裏,然後拿起溫建波的手機看了起來。


    溫聽瀾耳朵裏塞著一個耳機,她注視著前麵父母的一舉一動,但沒說話。


    今天來給宋叔叔一家拜年,會不會遇見陳序洲?


    他們是鄰居,遇見他的可能性應該很大。


    溫聽瀾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衣服褲子和鞋子,早知道就再打扮一下了。這麽想著她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自己,臉上還帶著點稚氣,看著沒有宋嫻藝那麽有氣質,但也不難看。


    溫聽瀾有點隔代遺傳,親戚們都說她長得比較像外婆,聽說外婆年輕的時候一到說媒的年紀,紅娘一天都能來四五個。


    但外婆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她腦子裏關於外婆模樣的記憶也隻剩下遺照上的樣子。


    溫建波將車停到不礙事的地方,梁芳帶著兩個孩子先去敲門了。


    開門的人意料之外。


    是秦禮。


    他立在門口有禮貌地喊了叔叔阿姨,然後朝著屋內喊:“小姨有客人來了。”


    蔣英華從裏間走出來:“你們來了?怎麽還拎東西來,太客氣了。”


    梁芳嘴上客套,然後招呼兩個小孩喊人。她略有點好奇地看向來開門的秦禮:“這是?”


    蔣英華還賣了個關子:“你認不出來了?”


    梁芳細細打量著,想到方才秦禮喊蔣英華小姨,有點不確定:“這是麗華的兒子啊?”


    蔣麗華是蔣英華的姐姐。


    蔣英華笑:“對了。”


    梁芳:“真是認不出來了,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在念幼兒園。時間是真的快。”


    長輩你一句我一句的,蔣英華看見溫聽瀾慈愛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瀾瀾在三中念書還習慣嗎?你和秦禮是不是同學啊?我聽他說你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


    “挺習慣的。”後麵全是客套話,溫聽瀾也就沒有回答蔣英華。


    大約看他們是同齡人,蔣英華招呼他們兩個上樓去把宋嫻藝叫下來。


    秦禮沒異議,率先朝著樓上走去。


    溫聽瀾跟在他身後,因為不是一個班級的,所以溫聽瀾從來沒有和秦禮說過一句話,他們都不用做早操所以有的時候一天也見不到一次,可每每看見他,溫聽瀾都很心虛。他時不時出現在自己麵前就好像在提醒溫聽瀾不要忘記那天偷聽別人講話這麽不道德的事情。


    秦禮敲響了宋嫻藝的房門,她已經起床了,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做著壓腿拉伸。


    舞蹈生的基本素養。


    她看見兩個一起來的人,率先朝著走在後麵的溫聽瀾扯出一個笑容,隻是好像沒有睡好,笑了笑就立馬打了一個哈欠,招呼著兩個人過來坐。


    秦禮到底還是個男生,沒有走進女生房間,即便是自己表妹:“你洗漱好了嗎?”


    宋嫻藝又打了個哈欠:“還沒,先壓腿。困死我了。”


    秦禮倚著門框:“昨天叫你和阿洲別看電影,你偏要看。看到淩晨兩點多你不困誰困?”


    阿洲?


    陳序洲?


    宋嫻藝從地上爬起來了:“你最會念叨人了,我去刷牙洗臉了。哼。”


    宋嫻藝的臥室裏就有一個衛生間,整個臥室粉白為主色調,靠牆的位置打了一麵格子,上麵擺放著宋嫻藝從小到大所有舞蹈比賽的獎狀和獎杯。


    水聲從衛生間裏傳出來,溫聽瀾坐在宋嫻藝臥室裏一時間有點拘謹。手下意識抓了抓地上的珊瑚絨地毯,指間感受著地毯的柔軟。


    “秦禮。”


    門口的人突然開口自我介紹。


    溫聽瀾朝他點頭示意:“溫聽瀾。”


    因為名字總是一前一後出現在光榮榜和成績總排名的名單上,即便是沒有講過話也知道對方的存在。


    “你期末數學最後一道題怎麽寫的?”秦禮走到宋嫻藝桌邊,抽了支花裏胡哨的水筆和印著圖案的本子。


    三中有一點比較好,那就是期末考試成績要等到下學期開學了才會公布,意在讓學生們過個好年。


    拿完紙筆他走到溫聽瀾麵前,扯了宋嫻藝的折疊電腦桌擺在兩個人中間。


    這還是溫聽瀾第一次近距離看他,他眼角有顆痣,鏡片也不厚,看著卻不覺得身上書卷氣息重。


    他和陳序洲像是兩個相反的人,陳序洲身上因為長相沒有什麽親切感,可秦禮不一樣,他看著好像很平易近人,可真的接近了他總覺得他其實不好惹,也不好說話。


    像隻精明的狐狸,有個詞叫白切黑。


    溫聽瀾還記得最後一道的題目,是求平麵a與底麵abcd所成二麵角的大小。


    她先把記憶中的圖畫出來,房間裏很安靜,臥室門因為孤男寡女所以秦禮在進來的時候沒有關上。


    筆尖和草稿紙摩擦發出了沙沙聲,溫聽瀾一直都不是一個性格外向的人,和秦禮就算是知道彼此的名字也沒辦法一開始接觸就說上話來。


    宋嫻藝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他們正好在寫題目,她一看見數學題就頭疼。


    正在播放音樂的手機突然傳來來電鈴聲。


    來電鈴聲打斷了溫聽瀾的思路,她下意識抬頭看向宋嫻藝,隻見她嗯了兩聲後掛斷電話,從椅子上拿起外套:“我去找一下陳序洲。”


    說完就離開了,溫聽瀾覺得自己的思緒也跟著宋嫻藝一起跑了。


    “你很在意。”秦禮幾乎是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被抓包的羞赧,溫聽瀾對上秦禮探究的目光後慌忙低下頭。對麵的人開口:“宋嫻藝的舞蹈老師是陳序洲的媽媽。”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就像是數學考卷裏突然出現一道古詩詞賞析一樣突兀。


    溫聽瀾後知後覺他的用意,耳尖泛紅。低著頭死死地看著自己麵前寫了一半的題目,生硬地擠出一句:“我沒在意。”


    秦禮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反射一閃而過屋內的燈光,就像是他眼底閃過的狡黠:“我沒和你說,自言自語呢。”


    他是故意的。


    喜歡這件事溫聽瀾覺得隻要自己打死不認就不會有什麽事情,反正秦禮也沒有證據,就算到時候他在陳序洲麵前胡說八道自己不承認就行了。


    可他好像猜到了自己肚子裏的小九九,伸手將紙筆從溫聽瀾手裏拿走:“放心,我對八卦不感興趣。”


    “那你還這樣。”溫聽瀾不信。


    秦禮思忖了一會兒:“但我喜歡演算然後得到一件事答案的過程,就像解題一樣。但我不喜歡給別人講題,所以不會到處亂說的。”


    莫名其妙,這是溫聽瀾對秦禮的第一印象。


    中午吃過飯後,溫逸辰有點坐不住了,他想回家玩電腦。溫聽瀾還有梁芳淘汰下來的手機可以玩,而他吃完飯就隻能幹坐在那裏,有了上次被他玩手機用光了流量的先例之後,梁芳便不敢給他玩自己的手機。


    溫逸辰又嫌棄溫聽瀾的手機太卡,溫建波的手機他又不敢去要著玩,隻能隔一會兒就問梁芳什麽時候回家,隔一會兒就問。


    梁芳耐心地說了幾遍“等爸爸和叔叔喝完酒就可以走了”,他照舊不聽話。


    眼見他要撒潑,梁芳趕忙把車鑰匙塞給了溫聽瀾叫她帶著溫逸辰去車裏等著。


    宋嫻藝神秘兮兮地叫住了溫聽瀾:“等一下,你陪我回一下房間。”


    宋嫻藝放下筷子拉著溫聽瀾小跑回了她的臥室。


    她無非是想給溫聽瀾拿點東西:“這個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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