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夏聽著他倆對話,笑得直不起腰,“是不是還要買一座大宅子,專門給小芸放絹人玩呀?”


    “立夏,這是個好主意,”紀應淮一本正經,“每一個絹人一個屋子,小芸想去和誰玩,就去誰屋裏。”


    小芸甩了甩辮子,順著師父的話去想象那個場景,臉上滿是憧憬的笑容,“那我豈不是成了老爺了,人家老爺上屋裏去找寵妾,我小芸老爺上屋裏去找我的娃娃們玩。好生自在!”


    “好了好了,”紀應淮拍了拍她的腦袋,“小芸老爺,你還記得香味是哪家的嗎?”


    “那兒,師父,小芸老爺帶你們過去。”


    安立夏樂得半靠在紀應淮身上,被他攬著走。


    京城滿足了紀應淮對古代繁華場景的一切幻想,這禦街和現代市中心相比都毫不落後。


    精貴物件與日常用品分門別類,每一條街區都有自己的特色主營產品,讓強迫症很是滿足。


    小芸聞著味找到了那家鋪子,他家隔壁香粉味濃,人很多,這家味道偏淡,顧客比較稀疏。


    看來京城閨秀都偏好濃香。


    三人進店,店員笑吟吟地迎上來,“二位公子,可是要給小妹買胭脂?”


    “給我夫人買。”紀應淮道。


    小芸跟店員姐姐禮貌地說了聲您好,“姐姐,那個很清淡的香味是哪一種呀,可以給我師母試試嗎?”


    店員“哎”了一聲,轉身去拿了。


    京城的哥兒可不少,方才安立夏進來時,她看到那秀氣的長相就有些懷疑了,但他不像那些夫郎們一樣打扮得很精致,渾身上下隻有兩件玉飾,一時間店員沒敢確認。


    “這是新出的香膏,抹在腕上能留香一整天。它是我們這兒賣得最好的一款,每個人塗出來的香味都會有不同。”店員給他們介紹道。


    紀應淮覺得很神奇,他之前聽說過,現代有的香水會根據使用者產生不同的味道,沒想到古代也有這種技術。


    店員幫安立夏塗上,“請您稍等片刻,香膏很快就會有變化的。”


    淡雅的草木香散開,安立夏仔細嗅了嗅,他很喜歡這個味道。


    比起他身上的花香,他更喜歡這個草木香味。


    這點也和幻境中的那個自己一模一樣。


    紀應淮看到他臉上帶笑,就麻溜地去付款了。


    買不起絹人,一盒香膏還是買得起的。一盒二兩銀子,紀應淮先買了兩盒。


    逛完街,紀應淮叫柱子去約的牙人正好到了,他們便直接去了住宅區。


    牙人相當於現代的房產中介,隻有經他們的手進行房產交易,官府才認可。


    柱子已經把大體要求跟牙人說過了,牙人給紀應淮找了一套朝南的宅子。沒縣城的大,但交通很方便。


    牙人帶他們過去的時候,紀應淮算了時間,駕車約莫半小時就能到禦街。


    和達官貴人們的住處不好比,和寧府別院更不好比,但又清淨陽光又好,既能滿足安立夏在家種花種草的需求,也能讓紀應淮在院子裏曬藥材。很不錯了。


    初步商定下來,這一套要六十兩銀子,也就是六兩黃金,相當於現代的三萬塊錢。


    買得起!


    紀應淮鬆了口氣,還好現在的房價還沒太過於逆天。要是和那絹人一個價,把他賣了他都住不起。


    感謝中舉時那些老爺們的饋贈,也感謝大方的縣丞友情提供的盤纏,更感謝鄉裏鄉親對醫館的支持,紀應淮的存款現在高達十四兩黃金。


    他買完房還能剩不少,用於裝修剛剛好。


    和安立夏又仔細看了一遍屋子後,紀應淮跟牙人一手交錢一手交地契,愉快成交。


    後續官府登記都是要由牙人去辦的,紀應淮多給了他一兩銀子當中介費,想讓他辦辦好。


    他現在深諳一個道理,能花錢解決的,都不算什麽事。


    牙人得了好處,臉上的笑都真誠了起來。他給紀應淮推薦了幾個城裏居民都稱讚的木匠,還把打井師傅的住址告了訴他。


    紀應淮沒耽擱時間,直接叫柱子帶人去跟裝修的師傅們約時間。醫館裝修時,柱子幫了不少忙,他已經熟悉了流程,辦起事而來紀應淮很放心。


    有柱子在,他們一身輕地繼續去逛街了。


    餓了就找家看著不錯的餐館,吃了一頓正宗京城菜。直到天色將晚,禦街上的燈籠都亮起來了,紀應淮才帶著立夏和小芸慢悠悠逛回了家。


    【作者有話說】


    累癱,被子還沒鋪,麻溜地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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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五王爺是骨折


    第二天一早, 紀應淮剛起落玉就來了。


    王府那邊聽說相爺尋來的神醫現下已到了京城,昨晚連夜派人到相府去請。


    但紀應淮他們歇得早,當時已經睡下了。相府隻好給五王爺回信, 說等紀應淮睡醒了就帶他去見王爺。


    “神醫, 車馬已經在外頭候著了。”落玉道。


    “馬上就來。”


    紀應淮和小芸吃完早飯,匆匆上了車。


    到王府門口時,侍衛見了落玉的腰牌, 就明白這是相府的人帶神醫來了。


    他們連忙放行,進去通報。


    木輪椅的車軲轆壓過石板磚,紀應淮終於見到了這位五王爺。


    他生得一副好相貌,整個人透著知識分子的高雅氣質,即使坐在輪椅上, 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上位者氣場。


    “草民叩見王爺。”


    紀應淮一邊心疼自己的髕骨和半月板,一邊狠了心朝下跪。小芸學著師父的動作, 也跟著他一塊拜見五王爺。


    王爺伸手虛扶了一把,“神醫請起。”


    “我的腿疾已診治了數年,未得見效,還勞請神醫替我查看。殿中已經備好了茶水,神醫請隨我來。”


    “是。”


    紀應淮跟在他後邊, 還有點詫異。


    五王爺的脾氣看起來很好,情緒很穩定,一點也不像那種喜怒無常的皇室中人。


    殿中的侍女都被屏退了, 五王爺在貼身侍者的攙扶下,坐到了榻上。


    他掀開蓋著腿的薄毯, 卷起長褲, 露出一雙稍顯纖弱的小腿。看得出這些年是有在精心治療保養的, 肌肉沒有太萎縮。


    紀應淮在征得同意後, 對他的雙腿做了些必要的檢查。


    聽了寧承恩介紹的前因後果,紀應淮本來以為五王爺的腿廢了,大概率是因為凍傷,結果探查下來,凍傷的後遺症並不是很明顯。


    顯然太醫在這方麵下足了功夫。


    他的腿傷,重點在骨折。由於沒有影像檢查器械,也沒有聽診器,紀應淮隻好跟王爺說了句“冒犯了”,貼在他腿側聽了一下。


    骨傳導音減弱,沒聽到摩擦音。能確定是骨折舊傷作祟。


    可能是摔下來時,砸到了石頭,當時被冰雪凍了一下,痛意都被凍麻痹了,王爺沒感覺出來。他沒說疼,太醫們也沒往骨頭受傷上麵想,隻當是肌肉筋絡裏出了問題。


    “王爺當時徒步走了多久?”紀應淮問。


    五王爺回想了一下,他那會心急忙慌地隻想快點回家,沒在意自己在雪地裏跋涉的時長,隻能依稀記得,打完仗回來天剛亮,而失去意識前,天邊已經掛上雲霞了。


    “可能走了一整天吧。”


    在雪地裏走了一整天,再加上奔赴戰場,在戰場廝殺的時間,那他還得考慮上由持續勞損導致的疲勞性骨折。


    紀應淮檢查了他的髕骨和第二趾指,均有不同程度的骨折表現。


    他心裏有了底。


    要了水淨手之後,紀應淮替王爺號了脈,看了下舌苔,開了兩個方子。


    一個內服一個外敷。


    由於涉及到骨折,除了用藥外,紀應淮還給他上了手法複位。


    他這個情況再打石膏也沒有必要了,何況這兒還沒現成的石膏,紀應淮要用還得自己找材料做。


    不如幹脆點,直接用中醫骨傷的法子進行康複治療。


    五王爺在輪椅上呆了太久,紀應淮目前先給他開的是針對骨折的藥,為了快速起效,將神醫的名頭落實下來。


    後麵等血脈通暢些了,紀應淮還得給他加上治療下肢深靜脈血栓的藥。


    下肢靜脈血栓也是個很危險的東西,萬一隨著回心血流一塊跑回心髒,在哪裏梗住的話,五王爺的命可就難保了。


    紀應淮仔細思索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遺漏掉什麽才下了最終的診斷。


    在絕對的皇權麵前,他真的很擔心自己的項上人頭。


    “王爺,上頭這個……”紀應淮將處方箋遞給五王爺,仔仔細細地從病因病機到用藥方法全給他匯報了一遍。比給他導兒匯報還嚴謹。


    五王爺隻問了他一句話,“神醫,治療下來,我的腿疾能恢複幾成?”


    “七成。”


    其實恢複下來□□成也沒問題,但紀應淮不敢把話說得太滿,萬一這位爺覺得自己能變得和以前一樣正常,想繼續練武,回頭再征戰沙場,那可不行。


    骨折恢複好了以後,肌力能和正常人差不多,但畢竟傷過了骨頭,骨頭還是比常人要脆的。


    不劇烈運動,正常生活是沒什麽問題,一劇烈運動,誰也不能擔保它會不會不給麵子,二次開花。


    紀應淮加了一句,“若是王爺恢複得好,最遲三個月,就能嚐試著站起來了。”


    五王爺頭回聽到有人說他還可以站起來,之前的所有醫師,在給他治療了一段時間後,都說自己能力不夠,請他另尋高明。


    他望向紀應淮的眼神裏帶著希望的光,“神醫,你不會騙我吧?”


    我怎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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