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沒得到具體的答案,透露出的信息點卻已足夠。所以,眼前這小狐狸當初拋棄他,根本就不是玩膩了。


    縈繞在他眼底的鬱色漸消,長指摩挲著懷中少女瀲灩的唇,矜貴出塵的男人嗓音泛啞,“別哭了,想不想試試和我接吻?”


    溫幾栩略怔,被他這副樣子勾得心神蕩漾,臉上浮出一片赧意:“我的吻技不太好,你別嫌棄。”


    “我教你。”


    他欺身而近,鋒利的五官侵略性十足,唇瓣看上卻又軟又好親的樣子,溫幾栩眸光微動,湊了上去。


    唇瓣貼著唇瓣,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溫幾栩眯起眼睛,發出一聲貓嚀似的低語。


    一觸即分,她剛往後退了些,後腦勺就被強有力的大掌扣住,炙燙的吻落了下來,強勢地搗進入她的舌腔,帶著她攪動、沉淪,密匝發狠的力道幾乎要將她揉進骨子裏。


    是長達一百八十六天思念的具象化。


    作者有話說:


    重新定了下2.14完結,明天想休息一天不更tat


    順便捋捋後麵的章綱(嗯不然顯得我在偷懶一樣)


    第57章 月光


    ◎吻痕◎


    兩人難分難舍地吻了許久, 溫幾栩的唇瓣被他吸地有些發麻,一張小臉浮出酡紅,哼哼唧唧地說不要了,聞堰寒才大發慈悲般退出去。


    大抵是困極了, 他吻得又深, 消耗了她不少體力, 剛鬆開她的唇,溫幾栩就闔上了雙眸, 隻是車內的環境並不適合休息,身下又被他硌著,懷中的人睫毛頻扇, 睡得並不安穩。


    聞堰寒輕柔地吻了吻她的眼睫, 看著蝴蝶般振翅的長睫微顫, 唇邊浮出繾綣的笑意。


    抱著她上樓時, 左手骨掌牽扯出螞蟻啃噬的痛意,極小幅度地往下墜了幾分。


    懷中的人轉醒, 睜開迷蒙的眼望向客廳裏的珍藏車輛,直到聞堰寒將她放置於席夢思上,一雙玉腿勾人地纏住他的腰身。


    成年男人的腰身勁瘦,溝壑分明的肌理下, 不知隱藏著多勁猛的力量,一件單薄的襯衣根本遮不住他周身散發的熱燙溫度。


    小姑娘眸中的神采介於天真爛漫和狡黠之間, 唇畔印在他戴著碎鑽的耳骨輪廓邊緣, “我可以釣你嗎?”


    “你比我前男友長得好看,比他溫柔, 腰線看起來也比他更有力。”溫幾栩在他脖頸那小動物一樣地嗅來嗅去, “你身上的味道我也挺喜歡的, 而且——”


    “而且什麽?”


    先前的唇齒糾纏根本無濟於事,好不容易才將翻湧的情潮壓下來,聞堰寒此刻堪稱草木皆兵,哪裏還經得起她這樣撩撥,一雙眸子烏暗幽沉,心情卻也好不到哪裏去。


    能怎麽辦?自己醋自己麽?


    該氣她隨便就能找人當自己的替身,還是為她寧願找替身都不願回頭而悲哀。在她眼裏,他好像從來都不是必選項。


    她沁涼的指尖撫上聞堰寒的耳廓,在那顆墜著淺粉色光芒的鑽石邊繞圈摸著,男人英挺而鋒利的五官野性十足,溫幾栩越來越心動,“你車庫裏的車好多呀,你也喜歡車嗎?姐姐是職業賽車手哦,以後帶你兜風、飆車,全都不在話下。”


    “姐姐……?”聞堰寒聽到這兩個詞,抵著後槽牙笑了一聲,“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比小,嗯?”


    向來穩重的男人也會被她氣得眉心狂跳,近乎咬牙道:“溫幾栩,你今年才二十歲,比你小的你也敢染指?”


    網上衝浪的粉絲騷話滿天飛,前些陣子還流行什麽男高弟弟,乳臭未幹的混頭小子也不知道哪裏值得品鑒。怕是還沒斷奶吧?


    溫幾栩才不怕眼前這個色厲內荏的家夥,年上年下都不重要,她又不在意年紀,隻要顏值夠格就行。


    看到這樣他為她吃醋露出的神情,溫幾栩久違地心情很好,忍不住舔了舔唇,回味著剛才他發狠的深吻。


    反正都是在夢裏,再多親一下也無妨。


    溫幾栩踮起腳,銜住了他的唇,也不知身前的人為何沒了先前主動,如同一塊木頭般,連回應都沒有,隻任由她胡作非為。


    溫幾栩向來厭惡單方麵的投入,探出舌尖,舔舐著他的唇瓣,瀲灩的雙眸纏著他的視線,白皙的雙腿摩挲著他小腿處垂下的西褲布料,“你自製力怎麽這麽——”


    剩下的字還沒說完,就淹沒在男人急促的吻中,嫁入南極生物裙私貳尓二霧九一肆祁全年每日更新溫熱的氣息撲灑在頸邊,溫幾栩得意地笑出了聲,在他瀕臨失控推開了他。


    欣賞著他為她展現出的失態。


    聞堰寒渾身的氣血都湧在一處,扣住她腰身的手下意識握緊,小姑娘嬌呼一聲,半闔著眼望向他,臉上掛著饜迷的笑意。


    “滿意了?”聞堰寒垂眸睨著她,眉峰微挑。


    她點點頭,魚兒一樣地鑽進了床褥裏,扯過被子蓋住半邊嬌俏的臉,眼皮一點點沉重地闔上。


    沒有心的家夥。


    裙擺因為她毫無形象的睡姿高掛在腰側,白皙飽滿的腿根就那樣明晃地入了視線,同膚色幾近相似的安全褲將大片春光掩映,反倒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感。


    聞堰寒眉心微皺,替她整理好衣裙。


    誰能想到,傳聞中桀驁恣肆的太子,此刻正強壓著躁意,自盥洗室拿了一條熱毛巾,紆尊降貴地為熟睡的少女細致地擦著細白的玉足。


    大掌輕握住白玉凝脂的踝骨,小姑娘似是怕癢,差點瞪到他的臉上,聞堰寒也不惱,極其有耐心地等她適應,這樣磋磨來回數次,久到男人半跪的雙膝浮上絲縷酸意,才擦完了腳踝。


    她嬌氣地哼了一聲,似乎還嫌棄他服務得不到位,細眉微蹙著,鬢邊的碎發遮住精致小巧的瓜子臉,生出幾分懶倦的嫵媚感,乖巧地不像話。


    要是醒來也能有這麽乖就好了。


    -


    從浴室裏折騰了足足半小時才出來,沁涼的冷水也難以壓住躁意,聞堰寒換上了一身寬鬆的家居服,柔紗窗簾隨風輕掀起一角,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聞堰寒正在開視頻會議,那端的高管第一次見到總裁穿著如此隨性的出現在鏡頭裏,各自交換過視線後,不免多了幾分好奇。


    這位總裁可不必聞仲衍好說話,惜字如金,卻句句一針見血、直擊要害,對下屬也嚴苛,自從他不再分心從事賽車職業以後,眾人才驚覺,原來這是個頂級工作狂。


    半年來,從未休息過一天,恐怖如斯。而今夜一反常態,不但推遲了會議時間,竟然還匆忙到連衣服都沒換。要知道,他向來注重儀態,任何時候出現在視野裏,永遠是矜貴淡漠,不食半點人間煙火的姿態。


    “同指標和上季度對比,為什麽隻有橫向比較?就這兩個數據?”


    明顯壓低的語調,讓眾人靜若寒蟬的同時,忍不住悄悄抬頭覷了一眼。


    這一看可不得了。


    勁爆!聞總的脖子上竟然有吻痕!還是新鮮的!


    能夠參加這種高層會議的各個都是人精,一下子就將蛛絲馬跡聯係起來,不免豎起耳朵聽動靜。


    沒想還真聽出一道女孩的嘟囔聲,極淺,如羽毛般輕撓著心。


    緊接著,聞堰寒的臉色驟然冷下來,彎曲的指骨敲擊著桌麵,淡聲道:“徐特助,你來繼續主持會議,晚點把會議紀要發我郵箱。”


    語罷,總裁的信號切斷,全程不過三秒的時間,待畫麵黑屏後,眾人的心跳都快溢出來了。


    發生了什麽?!聞總該不會是吃醋了吧?完蛋,這個季度的獎金還能拿嗎?早知道就把耳朵堵住了救命!


    ……


    聞堰寒輕手輕腳地闔上筆記本,床鋪上的小姑娘連側了幾次身,似乎沒有找到舒服的姿勢,又因酒醉未醒,整個人蜷縮著一團,發出幾聲難耐的嚶嚀。


    聞堰寒撫上她的額間,溫涼的觸感,也不像是生病了。


    “喝醉了都還認床?”


    小姑娘聽不懂他說了什麽,下意識哼了一聲,像是在回應他的話似的。


    認床的毛病改不了,嬌貴地不像話。


    聞堰寒輕歎一聲,“真是敗給你了。”


    正在休假期的鄭叔開著聞堰寒的保時捷停在疊墅前時,以為少爺是有什麽緊急公務要處理,卻見向來守時的人遲遲沒出現,於是垂手在一側點了根煙,剛燃起點星火,就見到自家少爺懷裏抱著個纖腰雪膚的女孩大步走來。


    鄭叔怔在原地,就那樣任由煙霧繚繞,連車門都望了替少爺拉開。


    聞堰寒矮身進了車內,又俯身在女孩耳畔安撫似的柔聲哄了一句,才抬眼看向發愣的人,沉聲命令:“把煙給我掐了,鄭叔。”


    “抱歉少爺。”鄭叔到底是見過市麵的,如此情況還能保持鎮定,可惜沒來得及抽上一口,隻好遺憾地滅了煙,坐回了駕駛位,恭謹地問:“少爺打算去哪?”


    “青野。”


    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鄭叔頓時明白過來,自從溫小姐回國後,這些日子從不踏足青野基地的少爺為何會突然過去。能讓他自小看著長大的肆冷少爺如此在意的,這世上也就那一位而已。


    能夠見到兩人重歸於好,鄭叔是打心眼裏替少爺高興。少爺心機深沉,旁人都懼他這份不怒於色的沉穩和狠戾,說話總藏著三分,唯有溫小姐在他麵前自在又隨性,也唯有天性樂觀張揚的溫小姐,能讓少爺身上有點年輕人的朝氣。


    雖然溫小姐的離開對少爺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打擊,他也是親眼見到那些日子裏如提線木偶一般的少爺,但再多誤會,總歸是要解開的,相愛的人,哪裏會輕易走散。


    鄭叔頷首,唇邊的笑意壓不住,過了兩個紅綠燈路口時,忍不住提醒道:“少爺,您吩咐徐特助買的東西還在副駕座位上,待會您下車時別忘了拿。”


    “我沒讓他買東西。”聞堰寒說。“具體是什麽?”


    鄭叔掃了一眼那三盒包裝,不自在地咳嗽兩聲,“您還是待會自己看比較合適。”


    聞堰寒抿唇,正欲說話,溫幾栩低哼呢喃道:“吵……”


    他的體溫比她高,掌心拖著小姑娘的腰,兩個人嚴絲合縫地貼著,說話的聲音約莫是大了些,擾了她本就不深的淺眠。


    車內陷入沉寂。


    聞堰寒抱著溫幾栩上了樓,握著她的手接了大門的指紋鎖,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溫幾栩緊皺的眉漸漸舒展開來,鑽進她鋪著淡色花紋的薄毯後,指尖仍不舍地勾著他,溫幾栩眼睛睜開半條縫,明明都困得難以聚焦了,竟對他勾唇一笑,“明晚你還可以來我的夢裏嗎?”


    聞堰寒並未輕易應允她的話,長眸輕垂著看向她,嗓音帶著淡薄的啞:“怎麽,舍不得我?”


    溫幾栩雙眸氤氳著一層霧氣,點點頭,含糊道:“我還沒玩夠呢。”


    聞堰寒拂開她額間的烏發,黑眸間流轉著壓抑的欲念,“那你想怎麽玩。”


    “你長得這麽仙品,睡不到太可惜了嗚嗚。”溫幾栩說,她連聞堰寒都沒睡到,夢裏總該吃到些代餐。


    聞堰寒緩緩站直了身形,目光溫沉地笑:“栩栩,有本事就別隻在夢裏睡。”


    然而小姑娘再也扛不住沉重的眼皮,回應他的隻有綿長而均勻的呼吸聲。


    客廳傳來敲門聲,不多時,負責行政的卷發女孩走了進來,見到床邊佇立的鬆散身姿時,垂下頭喚:“聞總。”在青野待了兩三年,聞堰寒還是賽車手的時候,她就有些怵他,如今太子又成了青野最大的資方,她更不敢同他對視。


    聞堰寒的視線掃過來時,來人飛快地交代理由:“是lion說溫溫喝醉了,我和她的宿舍離得近,看見樓上燈亮了,就過來看看她怎麽樣。”


    “你留下來照顧好她。”


    “好的我肯定陪著溫溫。”這可是全基地唯一一個颯得要命的女賽車手,是大熊貓一樣的存在,而且溫幾栩性格好相處,特別招人稀罕,就算沒有程子幕拜托,她也會留在這裏照顧的。


    “嗯。”


    眼前這位向來恣意倨傲的青野第一車手,離開前,深深地看了床上的人許久,眷戀的眼神都快拉出絲了,才抬步離開。


    房內的人關上門,反鎖,給程子幕發消息:[溫溫安全到宿舍了]


    程子幕很快回複:[辛苦你了]


    [不客氣]回複完後,她坐在沙發邊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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