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娶,女比男強像什麽話,說話感覺都沒有一點地位。”黃熙嘀咕著說。


    “女性為什麽不能比男性強?你這話說的就奇怪,自己娘子厲害高興才對,你找的到底是娘子還是奴婢,你必須比她強?”莊詢反問說,和黃熙的觀念產生衝突,出身現代社會不覺得女人強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我也說不過先生你,你知道我對妻還是不錯的,可我覺得娶妻還是要娶沒有能力賢惠的,有能力的感覺要被她壓製,一點男人的顏麵都沒有。”黃熙服軟了,又沒完全服軟。


    “算了,休息吧。”這種觀念問題是很難說服對方的,莊詢也不是喜歡和人爭辯,強行使對方屈服自己觀念的人。


    “先生,明天我們還走嗎?”黃熙語氣裏是滿是期待,恨不得明天就離開尹都。


    看來今天兩次命不由己還是產生了一些畏懼的情緒,莊詢自己都動搖了,何況是他。


    也可以看出,尹都現在就坐在火山口上,沸騰的岩漿翻滾,隨時準備噴湧出來。


    “成國公館那麽安全,走什麽,出去半路還可能被麻匪劫了,到時候把咱們抓去做苦力,狠心一點直接殺了。”莊詢覺得成國公館安全感滿滿,有酈茹姒這種武力坐鎮,感覺睡覺都能睡個安穩覺。


    “好吧。”黃熙悶聲答應下來,他是更多的感覺是畏懼,畢竟武功公認高強的何衡麵對十多個人,都沒有如此輕鬆寫意,酈茹姒一步殺一人,在他眼裏和怪物一樣。


    對超出理解的事物,人們並不抱理解,反而會排斥,畢竟對方是異類。


    洗了一把臉,換了幹淨衣裳,酈茹姒送來了晚飯,莊詢千恩萬謝,黃熙害怕的躲得遠遠的,也沒有交談的意思。


    “酈小姐算是咱們的恩人,你就算不感激人家也別害怕人家呀,人家會不舒服的。”吃完飯莊詢叮囑說,少年的黃熙是沒有表情管理的。


    “我知道,先生,就是真的害怕,想起她抹人脖子多輕鬆,就感覺自己脖子發涼。”黃熙縮縮頭說。


    “你是哪裏招惹她了,她要抹你脖子。”莊詢哭笑不得,平時看黃熙也是個膽大的。


    “就是不知道哪裏會招惹她了,所以才害怕。”黃熙吞吞口水,低垂下頭。


    “算了,算了……休息吧,我看你是被強盜們嚇住了,你也經曆了強盜搶劫,怎麽就一下子焉了。”莊詢麵對嚇破膽的黃熙無奈說。


    他覺得很帥的場景,怎麽在黃熙眼裏就和修羅場似的,或許是電視小說的灌輸,讓他覺得女性強沒什麽關係,越強越好,如果是朋友。


    早早入睡,睡的真的很安心,夢都沒有做,就到第二天天明了。


    他起了床,酈茹姒已經在庭院等他了。


    “酈小姐早,這麽早來找詢,是有什麽急事嗎。”拱手帶著笑容主動打招呼說。


    “孝廉早,不是昨天孝廉說了想練武嗎?一日之計在於晨,茹姒等候多時了。”酈茹姒微微行了一個禮回應。


    “嗯?那麽快?”莊詢有些錯愕,接著虛心道歉和請求說:“慚愧,讓酈小姐等待,該怎麽練武,請酈小姐指導。”


    “孝廉請和茹姒來。”酈茹姒看了一眼誠懇的莊詢,笑意融融。


    “待詢給同伴交待一聲。”莊詢拱手,回房間告訴還沒起的黃熙,自己去練武了。


    跟隨酈茹姒來到一處練武場,莊詢內心忐忑,又有些期待。


    “先蹲馬步吧,讓茹姒看看孝廉的基礎如何。”酈茹姒開口說。


    “沒有任何基礎。”莊詢訕訕然。


    “那也蹲馬步吧,鞏固基礎。”酈茹姒命令說。


    莊詢隻能老老實實的蹲下。


    然後東倒西歪。


    之前覺得武功就像是地球的氣功一樣,像是何衡也坦言,人多了他也打不過,兵器銳利人體難擋。


    沒有功法口訣,全是物理打磨,要打磨到身體產生氣,才能學習功法。


    莊詢也因此不覺得武功有什麽厲害的,是酈茹姒這兩次幹淨利落的殺人技引起他的興趣。


    所以很快,他就後悔了,蹲馬步真的好難熬。


    問題是自己主動請求的,也不比何衡,自己有恩於他,不學了就不學了。


    這裏說不學了,是不是不把人家的好意當回事?


    一天馬步蹲的雙腿發軟的莊詢,深刻反省了自己的一時衝動。


    “就像是軍訓,熬一熬就過去了。”大概隻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卷二:乘風


    第55章 受征辟


    “又跑了嗎?這朝廷的四五品官員是不是都要跑光了。”虞王衰老的麵容,褶皺凝結在一起。


    “著實可惡,請讓微臣去處理他們。”沈練真跪在地上,義憤填膺說。


    “用不著,他們不想要官爵了,這輩子都別要了,還有賣房賣產這些,都收了。”虞王冷笑一聲,已經能想象到這批人後悔的模樣了。


    “是,臣明白。”沈練真變得不帶任何情緒,忠實的像是一個工具人,該生氣就陪虞王生氣,不該生氣就像是冰冷的木頭人。


    “聽說大白天有盜匪搶劫了客棧?”虞王問話說。


    “確有此事,尹都府的官員大多告假回家了,手下的兵卒小吏也是,所以警備空虛,禁軍也隻是管了晚上的宵禁。”沈練真心裏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預感。


    “莊孝廉沒跑?聽國師說他就住這個客棧,後續回了家,還遇到人劫殺,幸虧成國人出手,不然國師就要親自出手教訓這群賊子了。”虞王輕描淡寫的說。


    “微臣該死,抽調了保護莊孝廉的人手,請皇上責罰。”沈練真立即反應過來,趕忙磕頭請求寬恕。


    “是朕讓你加派人手去調查楊相的,這個事情朕也不怪你,隻是被國師進諫了兩句,朕心裏不痛快。”虞王笑著說,輕拿輕放放過沈練真。


    “話說,調查楊相調查出了什麽東西嗎?”虞王輕聲問。


    沈練真卻沒有大意,他知道虞王放過他莊詢的事情,那就是一定要在楊相這裏得到回音。


    “這些名單的人已經招了,說了楊相告訴他們,靠攏他,幽國來了就可以保住榮華富貴。”沈練真拿出一份名單,高高舉起。


    虞王接過,掃了一眼。


    “不夠,太少,太少!”


    這些人不夠他殺。


    “其餘的人還在調查,這隻是第一批的名單,官階高的隱藏也深,不好抓住他們的把柄。”沈練真冒著虛汗說。


    “也不怪你,這些人把柄要是好抓,朕早就鬥倒他們了,朕隻是有些心急。”想找一些敵人陪葬。


    “微臣無能,不能為皇上分憂。”沈練真鬆了一口氣,上次萬壽宴搗毀了幽國的一部分窩點,虞王對他的好感還沒消磨光。


    “要不是國師告訴朕,朕還以為莊孝廉已經避難去了,沒想到他竟然還在尹都。”皇帝換了一個話題。


    昨天國師來告狀,說多少天了,一直沒有征辟莊詢,讓他在危險的尹都一直呆著。


    皇帝詢問了怎麽危險了,就得到強盜膽敢白天劫掠,莊詢被殺手襲殺的消息。


    他第一是感覺到錯愕,莊詢居然還在尹都,第二就有些憤怒,自己交待過沈練真注意一下莊詢的,至於尹都的治安他早就有所耳聞,倒不是很吃驚。


    不過他能力不足是不足了一點,有個優點就是就事論事,不遷怒,想到前幾天交待沈練真抽調所有人手調查楊相,要在他徹底化妖前送楊相去地府。


    算是自己新要求造成的鍋。


    莊詢也沒受到什麽損害,這件事他就輕拿輕放了,前提是沈練真查出楊相的一些東西。


    “莊孝廉請薑夫人帶走了發妻,自己留在了尹都。”沈練真把知道的情報抖出來。


    “他也知道危險呀,他為什麽不走?國師讓他留下的?”虞王想了想說。


    他沒有在意莊詢送妻子離開的舉動,現在朝堂的還在堅守的官員們,誰的妻女不是已經送回老家了,他們自己留守不是因為投靠幽國,就是因為還在等跑的機會。


    現在逃跑太早了,他們可都是有護衛的,晚點跑也沒關係,真等到幽軍打來,投降也是可以的,這些高級官員那個不是人精,現在就跑,顯得太沉不住氣了,隻有那些官階低,沒什麽勢力,又恐懼幽軍殺戮之名的,才官都不要跑了。


    “或許吧,但是莊孝廉哪怕是被國師規勸,留下來也很不容易,他也不是這些世家大族,有大量護衛保護,隻有一個曾經救助過的人和他一起,不管是相信國家能存續,還是決定和國家存亡能留下來都可見其忠誠。”


    沈練真其實並沒有完全放棄對莊詢的照看,隻是減少了人手,一兩個人遠遠的盯梢,發生這種突發事件,自然來不及反應,也幫不上忙。


    說著莊詢的好話,國師得到虞王的信賴,莊詢是國師看中的人,他自然不會說皇帝不愛聽的。


    “確實忠誠,讓吏部下征辟文書,看看有沒有三品以上比較好的職位的官員承受不住壓力跑了。”虞王對莊詢還有種愛惜賢才的心情存在的,特別經過他信任的國師鑒定,確定莊詢是個好人。


    “暫時沒有,大家都知道成虞聯軍沒受什麽損失,隻是平原作戰,幽國要強於成虞,勝算小。”沈練真說出高官們不跑的原因,還是心存一絲僥幸的,家人送走,自己留下繼續做忠臣。


    “小聰明!”虞王不屑的說,這些官員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角色。


    “先征辟他做河北道節度右使吧,宣他進宮。”虞王作出決定。


    這件事確實耽擱久了,西河王叛亂,成疊關被攻破,忙於處理這些事情,一直沒有機會征辟莊詢。


    莊詢也沒想到那麽突然,把自己擺放一邊的皇帝突然進行征辟,他想著起碼等和幽國的戰爭塵埃落定呢。


    大腿都還一瘸一拐的,下不了床,蹲一天馬步,他人都麻了。


    接到這個消息,還隻能去叩謝隆恩,越發後悔自己練個錘子武。


    忍著疼痛,強行控製表情,來到皇帝麵前。


    被授予官服,印綬,還有代表天子巡視地方的符節。


    因為太過酸痛,所以表情抽搐,皇帝也看出不對勁了,叫停了冗雜的征辟儀式,讓莊詢來書房和他談話。


    莊詢坐到椅子上,感覺是坐到鋼針上,隻是對麵是皇帝,他不敢表露出來。


    “愛卿,你這是怎麽了。”皇帝看莊詢時不時表現的抽搐神情,看的他想笑。


    “微臣感自身體弱,昨日勤加鍛煉,現渾身酸痛。”莊詢說出來臉都有些熱,笑死人了,身體素質差成這樣。


    果然,皇帝笑了,覺得眼前的莊詢老實又憨厚。


    “聽聞愛卿前日被賊人所劫,萌生這種想法不奇怪,朕年輕的時候想要十全,也曾熬打過身子,也不比愛卿現在這樣好多少。”皇帝回憶著說,仿佛眼前的莊詢和之前的自己重合在了一起。


    “微臣惶恐。”莊詢不知道怎麽回答了,皇帝你說話是不是太親近了。


    “不用拘謹,就聊聊家常,你把自己當成朕的晚輩就好。”皇帝態度和藹,能被葛潭認可的人,那他也能認可。


    “微臣不敢。”莊詢汗顏,這皇帝怎麽感覺像是鄰家大爺一樣親切。


    “有什麽不敢的,朕是整個虞國的大家長,你也就是朕的晚輩,好了,換個問題,愛卿為什麽不離開,聽到成疊關被攻破,一般人已經逃走了。”


    皇帝找著話題,他單純的找莊詢聊聊。


    之前拚命想化妖,成功後,有了保底,現在心態就是把和自己鬥了幾十年的那些老鬼們拖下地府,國家大事,他已經理不過來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微臣要是走了,遭遇征辟這種情況微臣又該怎麽辦,臣已經在宴會上謝過皇上的擢升了,已經算是虞國的臣子,自然要與虞國共存到最後一刻。”這些話莊詢已經演練過無數遍,相當自然的就說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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