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是冀州接觸九州門戶,接壤的幾道,都是平原,對幽國內部,無險可守,趙國攻擊幽國如果不能全境占領,那麽趙國未來麵對的是,不管哪個占領幽國勢力都會要驅逐他們的境況,這就是為什麽他們不貿然插手的原因,插手了也不過是為別人做嫁衣。”


    司琴宓通過地圖,陳述著利害性,說明趙國不出兵的理由。


    “這樣幽國會不會有騰挪喘息的機會呢?”莊詢覺得不穩妥,這樣子就沒有當初說的那種四麵圍剿的架勢了。


    “要是司琴盛京還在或許有點機會,司琴盛京當時能和酈平遠齊名,是有那麽一點才能的,也能統攝大軍,可惜,司琴盛京死了,幽國的賢人已經被幽王殺的差不多了,這下他又被行刺,倒床不起,想要騰挪喘息,怕是不可能,我們坐等成幽戰爭的結果就好。”


    司琴宓回答莊詢,說出自己的判斷,認為不可能,幽國現在隻有正麵決戰的力量,而且還沒什麽統帥型的人才。


    “死了嗎?娘子,不要難過,還有我。”莊詢雙手握住司琴宓的手,擔憂的望著她。


    “郎君在想什麽,妾難過什麽,妾不是一直隻有你嗎?你們都下去吧。”司琴宓笑了笑,然後屏退了周圍的侍從。


    “難過就表現出來吧,畢竟是親生父親。”莊詢大拇指摩挲著美人的手背,額頭主動去貼她的鼻尖。


    “難過什麽,從小到大沒被關心過,有養育之恩,留在尹都也消磨了,妾現在唯一的親人就是郎君你呀。”掙脫開莊詢的手握,一大把把莊詢摟在懷裏,親吻著莊詢的臉頰。


    “給予妾新生,賜予妾寵愛,相約一生,萬分榮寵,妾已經是死過的人了,複活後唯一的意義就是為了你開心快樂。”司琴宓海棠秋色的嬌容帶著暈紅,神情卻又盡顯坦然。


    “所以我才最喜歡你,我的大老婆,你太討人喜歡了,你是好女人,父親死了,難過一些也是可以的。”在美人的寬袍大袖裏,莊詢抱著軟軟的司琴宓說。


    司琴宓的愛意像是平靜海麵下的暗流,深入其中,才能感受波濤洶湧,被裹挾著感受到大海一樣包容的愛,她特別疼自己,莊詢一直都知道,所以也一直喜歡。


    “有些唏噓,難過的感情卻沒有,想著他投降為了活命,僅僅兩年多,就不明不白死了,真是名節也沒保住,人也死了,有些感觸。”司琴宓繼續輕吻著莊詢的額頭。


    “是我多想嗎?不過你這樣說不太好吧,想想,某種意義上是你爹害你死的,你要仇恨才對。”莊詢被親吻著,力道不重,但是喜愛的意味從臉頰傳遞到胸膛,熱乎乎的。


    “郎君你算是摸清楚了,看清楚了,不過不死又怎麽遇得到郎君你。”輕吻的莊詢的右眼眼瞼,司琴宓發出一聲輕笑。


    “不恨也不喜歡,司琴家人是什麽,妾最清楚了,一個有才短智目光短淺的家主,一個奢靡享樂嫉妒心強的主母,還有一個被寵的沒有規矩的二小姐,以及一群團繞在他們周圍,阿諛奉承的小人,這就是司琴家。”


    言語如刀,一刀刀剖析著自己出生的家庭,司琴宓把自己這個聽人話,寵愛人,不失果斷和底線的郎君摟住。


    “那能長出你這朵白蓮花也很不容易呀,好娘子,白蓮花入我手矣。”感覺話題往沉重方向過去,加上司琴宓似乎真的不在意司琴盛京的死,莊詢故意自豪說。


    “妾哪裏是什麽白蓮花,也不過是阿諛奉承的小人,隻是他們把我隔絕在了司琴家的體係外罷了,平時也不當有我這樣的大小姐,妾謹小慎微,除了讀書和學習女工,也不敢做什麽別的事情,但是該奉承的時候,也是說好話的,說是諂媚也不為過。”


    司琴宓也不瞞著莊詢,大大方方說,因為她知道,莊詢會做什麽,會說什麽,結果不出她的意料。


    “什麽小人,明明是大女人,我的好娘子,你完美無瑕,我多喜歡你你不是不知道。”奪取檀香丹唇,與之接吻,莊詢用行動表達自己的喜歡。


    愛戀分享,莊詢的心意一直如此,司琴宓海棠綻放嬌羞,輕輕摩挲著莊詢的後背。


    “殘花敗柳,幸得郎君寵愛,花折郎君之手,妾心甚為歡喜。”當然知道莊詢多喜歡自己,親吻端唇可以感受到,抓揉痛癢可以感受到,以及相交配合可以感受到。


    “前世是前世,這一世是這一世,妾這一世隻有郎君一人,隻愛妾的郎君,一輩子得依靠,所以妾才說,妾隻有郎君一個值得擔心的人,因為妾就是你一個人的物品。”柔軟的蔥白小手貼到莊詢的臉頰,輕輕觸碰,觀察自己的吻痕。


    “我明白,你能不難過就好。”莊詢放心下來看著煌煌發亮的美眸,嘴角笑意不斷,自認物品的舉動極大激發了男人占有欲和自豪感。


    “難過什麽,妾很幸福,遇到郎君,妾很幸福,郎君的疼愛,包容,支持,鼓勵,郎君常常說妾是郎君你的港灣,停放你心身的小船,郎君又何嚐不是妾的港灣,能讓妾片刻休憩。”司琴宓目光攜帶著脈脈深情。


    “因為你是妾的唯一,從冥府複活,唯一的親人,唯一愛人,在世間的唯一羈絆,真的不在意,司琴家的死活,與妾何幹,妾是你的東西,多謝郎君的關愛。”司琴宓大膽表白,也不能算表白,訴說自己的心意吧,從複生到現在,不曾改變。


    “我知道,你隻有我,我也隻有你,不僅此生此世,還要生生世世,你可是我到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莊詢自然也把真心掏出來,第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老婆,紀念意義重大


    “酈妹妹不算親人?”司琴宓聽完卻沒有如同莊詢的想的那樣感動的進入自己的懷抱,像是小鹿一樣,反而嗬嗬笑起來,玉指點著莊詢的鼻子。


    “算。”莊詢的臉垮了,尷尬的不知道從哪條縫隙鑽出去。


    “壞郎君,盡會哄人,謊話張口就來……”司琴宓白了莊詢一眼,萬種風情彌漫,說是責怪倒不如說是挑逗,誰看來不覺得海棠花嬌呢。


    “不是,不是……”莊詢一下子百口莫辯,自己好像確實犯了邏輯錯誤,心情激動也變成了尷尬。


    “妾都懂,妾都懂,沒有人比妾更懂郎君你,越是懂你,妾就越愛你,離不開你。”司琴宓笑嗬嗬的抱起莊詢,沒錯她把莊詢抱起來。


    “你根本不懂……”莊詢被拖進內房,憋紅了臉。


    “妾怎麽不懂,郎君的意思無非就是表達最愛妾嘛,郎君的心意妾一直都知道,並且感恩,郎君的心很小,卻給妾留了一大塊。”司琴宓把莊詢放在軟塌上,給他鬆肩揉腿。


    “明白了你還逗我,很好玩是吧,而且本來全是給你的。”揪著司琴宓長袖半襯,莊詢有些不甘心說。


    “是要讓你別忘記你的其他女人呀,酈妹妹聽你這麽說,絕對有想法,曇妹妹也是,還有便是這樣或許一會郎君發泄怒氣會更有力。”將頭頂的玉釵摘下,蓬鬆的長發像是綢緞一樣鋪展開。


    “我又不告訴她們,而且她們心裏要有數嘛,誰是大老婆,心裏要有底不是?現在還是白天,你的工作做完了嗎?”看著司琴宓寬衣解帶,莊詢反倒是疑惑了。


    平常是自己喜歡幹這種事,說起來司琴宓很繁忙,已經好久沒有白日宣淫過了。


    “這些工作哪有陪伴妾的郎君重要,多謝郎君的關心,該是妾回報你的憐愛了。”滿目春情,燦爛生輝。


    第132章 戰場勝


    肅殺的疆場,兩軍對壘。


    “王將軍,何將軍,已經對井亭道的防務進行了統合,現在合兵往邢名道趕,預計十天到達。”參將宣讀著情報。


    酈茹姒站在高處,望著下方的挑釁,不為所動,冷淡是她最好的回應。


    都是些刀下亡魂,考慮他們的感受做什麽,等待著占領布防井亭道的援軍到了,會給這些人一些顏色看看的。


    這點言語就想讓她出戰,怕是對她酈茹姒有什麽誤解,自從她三拳打死老虎後,流言蜚語,就沒停過。


    兵員,糧食,堅城,通通不缺,她自己武力強,不代表她喜歡逞能,明明守城就能贏,為什麽要去冒險呢,而且這樣人員傷亡也最小,她是把人當人的。


    “可惜了,滄臨道。”歎息一口氣,酈茹姒搖搖頭,這三道按理說都應該是她們莊家的土地,現在被這些賊兵占領,鬼知道到時候會損失多少?


    土地還好說,人口,人口,人死了再想長出相同的人口,可不是一年的能做到的。


    “將軍,節度的命令到了。”傳令兵帶來莊詢的手書。


    酈茹姒打開看了一眼,表情不意外,上麵的內容也是堅守,戰略目的達到了,幽國的東境三道的援軍已經不能北上了,並且糧食也不不能供應北上,削弱了幽國軍隊的數量和補給的實力。


    並且根據傳來的消息,幽王遇刺重傷不起,南方的幽國大王子發起了叛亂,目前幽國三麵環繞敵人,形勢一片大好,仿佛攻破幽國的蘅都就在眼前。


    “到時候要找爹爹拿到滄臨嗎?”酈茹姒想了想,行也不行。


    她要這一道,酈平遠到時候一定會給她,但是上次的事件過去了,她更能意識到自己的身份,為了以後兩軍對壘,沒有顧及,不是迫不得已,她不想再求到酈平遠身上。


    而且,按照功德理論,功勞越多,分到的功德越多,這種滅國級別的功德,郡兵是被上梁山埋伏的,自己兵不血刃的拿下兩道也是上梁山匪軍的功績。


    這樣的功德足夠讓何曇複活嗎?酈茹姒不知道,但她渴望更大的功績,可惡呀,偏偏被上梁山這十萬軍隊困住了。


    她充滿無奈,目光悠遠,一雙杏眼盯著對麵的營寨,慢慢變得凶厲,像是一頭噬人血肉的老虎。


    一旁的參將們,一言不發,不明白酈茹姒在想什麽,同樣聚精會神的看向上梁山的營地。


    “不對勁,相當不對勁。”酈茹姒皺著眉,像是看出點什麽了。


    “造飯之時,炊煙太少了,傳我命令,開門迎戰。”酈茹姒果斷說。


    “不是,將軍,可不能這樣露破綻給這些匪軍呀,我們隻要固守就好,就能贏。”參將們嚇了一大跳,怎麽突然就要進攻了。


    “試探一下,正好鍛煉手下新軍,軍團的作戰的實力。”酈茹姒察覺到不對勁,結合這幾天的情報,挑戰的人麵孔頻率等等問題,打算出兵試探。


    “遵命。”眾位裨將麵麵相覷,但是酈茹姒命令已經下達,她的性子又是治軍極其嚴格那種,沒人敢再勸。


    擺開陣仗,對方有頭領陣前挑釁,酈茹姒披盔戴甲頭戴惡鬼麵甲騎著馬走了出去。


    一邊觀察著陣營,一邊慢慢思考,如果打起來,往哪邊打開突破口。


    兩軍相對,因為有武學這種東西存在,陣前的鬥將也是風俗習慣,可是對麵還不懂自己麵對的是什麽怪物,彪形大漢,騎著高頭大馬,表情不屑。


    “小女娃,聽說你有打虎之力……”對麵的將領挑釁的話語還沒說,酈茹姒已經衝過來了,將領隻能慌忙招架,太弱了,史書裏甚至不能留下一個名字。


    用的就是力大壓人,長槍一摜,就把還沒有報上姓名的人掃下馬,然後痛快的了結他的性命,把他陣斬於前,隻留下半紅色的馬匹,不知所措。


    “居然偷襲,你這惡毒的女人……”又是一個彪形大漢,想要給前麵的人報仇,快馬加鞭衝過來送死。


    結果顯而易見,被長槍捅了一個窟窿,鮮血迸發,侵染了胸膛,被酈茹姒單手,不借任何其他動作提了起來,臂力驚人。


    等酈茹姒甩一甩,把屍體甩出去提起槍,這下沒有人再敢說話了,吞咽口水,驚訝的睜大眼睛的比比皆是。


    許多人已經心生懼意,眼前的這個惡鬼麵具的將軍真的是人嗎?不是什麽人形妖獸嗎?


    “還有人嗎?”沙啞著發聲,惡鬼的麵具讓上梁山的鬼魅仿佛真的看到了鬼,紛紛不敢直視的扭過頭。


    仿佛一對視就要麵對死亡一樣,精神壓迫感拉滿,殺氣似乎彌漫到了個人敵軍每一個人身上。


    “我來……”半天,看軍心都不穩了,又有一個大漢表情凶狠的衝出來,他鼓起勇氣,像是算計如何在酈茹姒手裏撐一下,如何體麵的收場。


    結果是確定的,不是一合之敵,被掃到地上的山賊頭目還被馬蹄踩了兩腳,嘴角吐血,死不瞑目。


    “撤退,快撤退……”這下對麵匪軍算是怕了,麵前這個女人是真的惡鬼,麵具下看不見她的表情,可靠著表麵這層凶惡的麵具,還有這種殺人的幹淨利落,人們已經腦補出是個什麽妖魔了。


    “殺……”回到陣營中,酈茹姒命令著手下的軍隊,殺氣騰騰。


    “殺!”


    連殺三將,振奮到了出戰的軍士,士氣鼓足,酈茹姒身先士卒,仗著罡氣護體,率先殺入敵陣。


    上梁山的匪軍再厲害,也不過匪軍,盔甲都不齊備,相反酈茹姒帶出的兵馬基本都是帶甲的,明明是匪軍人數占優,卻觸碰就倒,偏偏被酈茹姒的兵馬衝殺的潰不成軍。


    酈茹姒宛如死神過境,所過之處,匪軍都沒了性命,嚇得人們更是驚恐往後逃,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


    被逼退到城寨顧不得下麵還有沒有自己人,就趕緊關門,然後放箭,驅逐酈茹姒等人。


    酈茹姒也沒有糾纏,鳴金收兵了,不再進行追擊,因為已經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抓了一些俘虜回到城池,逼問出自己預料的答案,酈茹姒快步走向作戰指揮室。


    這些頭領太弱了,其次那麽多人,鬥將失敗居然想著撤,說明人心虛,結合俘虜的消息,結果呼之欲出。


    “將軍神勇,敵人望風披靡。”酈茹姒才上了城牆,一幹郡縣的官員就趕忙誇讚起來,一個個諂媚阿諛。


    看著酈茹姒連殺三員將領,他們的驚愕比誰都多,原本以為是一個儒將,心裏忐忑,還以為虞國無人可用,居然要用女人,沒想居然這麽生猛,單手用槍挑起一個穿著盔甲的壯漢,你是人?


    打贏了自然萬千擁護擁戴,什麽女人身份,什麽不聽人勸,都是次要的,次要的。


    “不用誇了,不過是一些偏兵雜將,算不得什麽,敵人的主力去進攻井亭道了,清點兵馬,隨我去支援何將軍和王將軍。”


    酈茹姒沒有理會這種阿諛之詞,她攤開地圖比劃著路線,目光如炬,已經發現了上梁山匪患的目標,並且計算出了對方的行進的路線,到最後分叉點,酈茹姒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於是立即作出了決定命令說:“讓人傳令,讓何將軍,王將軍小心,暫且不要支援,加固井亭道的防守,務必阻擊來犯的敵人。”


    “敵人的大軍朝井亭道方向去了?”邢名節度使擦著汗,長舒一口氣,反正邢名是保住了,隻要自己的道沒事就好,自己的小命也算保住了。


    “沒錯,他們就不管他們的老巢嗎?他們可是匪,攻下井亭又如何,被發現,家都給他們端了。”酈茹姒眉頭擰緊,有什麽她沒有想明白的點,一定有什麽她沒想明白的點。


    “見城池堅固,他們不敢力敵,所以想著攻擊井亭道,他們一定以為這種情況能瞞得過將軍?”有人在旁邊說。


    “我當然知道,隻是為什麽,沒有必要這樣,不留後路,打不下井亭道,滄臨道又被我們抄家了,他們可就成流軍了,他們本可以穩紮穩打的,完全沒有必要如此,畢竟對方人數占優,雖然都是些雜兵。”


    酈茹姒說出這樣子做的後果,十分的嚴重,這種舍棄家業的舉動,太詭異了,所以感覺敵軍在醞釀什麽陰謀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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