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盡自己的一份力去保護曾經的主人,現在的女主人,盡管這份力氣在莊詢麵前聊勝於無。


    她從來不把司琴宓視為主母,不是她不尊敬司琴宓,而是主母心中早有人。


    薑太後的思想再和她相悖,對蘭秋而言,薑太後也是在滅門之禍救了自己,引自己入道的大恩人。


    她也隻有這麽一個主母,她一直期望兩人能在一起,哪怕她隻是陪嫁丫鬟。


    直到司琴宓派人提醒要去見景鄭的使者,莊詢這才從已灌成泡芙,雙目無神的薑太後的身上爬起來,沐浴更衣,前去見兩國使者。


    留下曾經的主仆,坦誠相待,相視無言。


    “夫人,我們沐浴吧。”薑太後已經躺平了,蘭秋扶著赤裸而渾身汙濁的薑太後。


    像是以前那樣,伺候著薑太後沐浴,蘭秋還是以前那種心態,丫鬟心態,看著薑夫人潔白的背脊靠在浴池旁,她就主動上去給她清洗各種汙穢。


    越看越可憐,可憐歸可憐,看兩人修成正果,蘭秋心底是開心的,喜歡的男人,尊敬的恩人,兩份快樂。


    果正不正不好說,得到的手段很正,一換一,用趙王的自由,換薑太後的自由。


    趙王並不稀缺,哪怕他是皇帝,也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他的價值還不如繳獲的裝備。


    不是說皇帝不值錢,而是要讓趙國出了兩萬甲胄後再出甲是不可能的,趙國再出甲要讓夏國真成大患了。


    其他的條件給了,夏國又覺得值不了趙王的價,趙王好歹是皇帝,哪裏能是一些金銀珠寶能換的,土地要多了對方玄甲軍回首,不敢多要,所以就卡住了。


    雙方就趙王價值問題爭執不下的時候,司琴宓創造性的提出用趙太後換趙王的想法。


    薑太後用太後的身份來談判,全權代理現在趙國的政務和政治立場,趙王換趙太後,合理,後期如果還有籌碼可以交換。


    趙太後的價值比起趙王低一等,但趙太後至少能給莊詢樂一樂,滿足自家陛下好色之徒的欲望,比起那個隻會消耗大米的趙王更有價值。


    其次趙太後是修行者,又統治趙國那麽久,能斬趙國的一條手臂。


    薑太後也明白這個所謂的交換是什麽意思,大概率不是好吃好喝的供著,是要她去討好莊詢,做莊詢的女人。


    薑太後覺得受到了侮辱,可是夏國這副愛談不談的態度,對於薑太後來說,是一種煎熬。


    時間很緊迫,撤軍回防需要時間,夏軍已經圍困住了趙國分兵的兩軍,司琴宓似乎也能掐住這個時間,並不慌張。


    司琴宓她有備選的方案,趙國沒有,必須在夏軍進攻趙軍前得到談判結果,現在一切都談好了,隻剩趙王的問題。


    是放任兒子趙王在他國被囚禁,還是把他換出來,薑太後的內心激烈掙紮,沒有憤然離席那一刻她就輸了。


    終究是心軟了,她是母親,這個國家也是趙王的國家,她被囚禁總比趙王被囚禁好,她無非是受些侮辱,誰知道趙王會受到什麽折磨呢。


    換作十幾天前,她可能懶得管趙王死活,她當時太氣憤了,這樣的絕世好局被破壞,趙王簡直是戰犯,死不足惜,他一輸,輸掉了趙國的勢。


    可是冷靜下來,分析了趙王的操作,更是從逃回來的士兵那裏得知八千打四千潰敗的原因,她反而心疼起趙王。


    趙王已經做的很好了,換成她來也是如此,責怪趙王不把禁衛放前陣,那到時候天策軍從後陣突襲又如何解決?


    無非就是戰後複盤馬後炮,本質是趙國的情報工作沒有夏國做的周全,情報冀州方麵的情報是她帶出來的,薑太後也要背一定的責任。


    想明白這些,不推諉,同時也是母親為了解救兒子,她屈辱的點頭了,願意用自己去把兒子救出來。


    完整回去的趙王更加有利於趙國的穩定,趙王的太子繼位名不正言不順,還幼小,不能理政,哪怕自己重新垂簾聽政也會造成人心動搖,趙王雖然敗了,但是隻是損失了兩千禁衛,趙國依舊能平穩。


    “夫人,對不起,昨晚……”清洗薑太後著如瀑的秀發,蘭秋道歉說,昨晚全程參與,卻沒幫上什麽大忙,莊詢還是輸出薑太後要多一些,不對,多很多。


    “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我這是欠莊詢的債。”浸泡在溫水中,薑太後歎息撥動水波,破碎水麵自己傾國傾城的容顏鏡像。


    兜兜轉轉,最後還是成了莊詢的女人,從開始無所謂莊詢的愛慕,再到玄女麵前立下誓言,一次意外失身,最後承諾以後侍奉莊詢成為他的女人,曆曆在目,又異常悠遠,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別人的玩物,她是想都沒想過。


    “夫人,其實夏王他,他……”蘭秋很想說莊詢的好話,可是想到莊詢對薑太後的態度,許多話堵在嘴裏又說不出口。


    “不用說,我明白,我昨天那麽主動已經表明我的態度了,你不用說了,這些我都明白。”


    修行者,這些東西能不明白嗎?薑太後從不想理會,雙目無神的狀態裏漸漸恢複的有神采。


    “這樣的結果是我自己討來的,他把我當玩具也是他的權利,看樣子我也應該是玩具裏最受寵的吧,這些我都有預料到,昨晚謝謝你了。”


    薑太後拉拉蘭秋的手,示意她進入浴池,之前兩人經常如此,冰釋前嫌。


    “沒有,我一直感謝夫人的恩情,放走夏王是我不對,害得夫人變成這樣。”


    玉足踏入水中,坐在薑太後正麵,這是蘭秋一輩子的最為愧疚的事,所以哪怕是她把莊詢救出來,她也不居功,她覺得她的功勞需要算,也要算給薑太後,她是可鄙的背叛者。


    “你不放他,他也會自己逃,你困不住一個四肢健全想逃走的人。”像是以前一樣毛巾擦拭著蘭秋的身體,薑太後想的明白,蘭秋也不過是輔助,莊詢想逃沒有蘭秋也會逃。


    她不是那種鑽牛角尖人,莊詢走到現在,趙國走到現在,並不是一兩個人力挽狂瀾,或者刻意破壞的結果,是多人作用的結果,單獨揪出誰批評都是不對的。


    失敗的原因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都有,現在她已經半是退場,坐觀風雲變幻,多有了一種超脫的心境。


    之前為了趙國想這想那,嘔心瀝血,現在強製剝離她的行動能力,她也不想了,心境平和不少。


    “你覺得你對,我覺得我對,我們安靜看看誰對吧,昨天謝謝了,做那麽多示範。”


    薑太後依舊認為趙國優勢大,紙麵的實力哪怕三國湊一起,趙國都有得打。


    “不用感謝,夫人委屈了,夏王陛下他是蠻橫了一點……夫人,你哭了。”


    蘭秋看得心疼,無言的薑太後眼中淚滴一顆顆湧出眼眶,她趕忙把姐姐一樣的薑太後抱住。


    “明明已經坦然接受了,為什麽還會感到委屈呢……”看似平靜的薑太後委屈的眼淚大顆的流淌。


    再怎麽說服自己,再怎麽超脫物外,她的規劃完全失敗了,她怎麽能無動於衷。


    冀州戰略失誤,第一次失身,趙國戰略的失敗,趙王被俘,趙軍被圍,談判受辱,屈意奉承,包括依然殘覺在口腔的石楠花味,一係列事件的痛苦屈辱委屈隨著眼淚流淌。


    被動的失身,和主動的侍奉,完全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其中的恥辱對得起莊詢對她的偏見。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摟抱著薑太後,蘭秋心疼說,她也是當事人。


    說是安撫,其實是默默等待薑太後流幹眼淚,侍從送來換的衣衫,蘭秋給薑太後梳妝。


    似乎回到好幾年前,那段還是一心一意跟著薑太後的歲月,她當時就是這般為薑太後梳洗。


    莫名感到懷念,將發絲收整的端莊,鏡中薑太後美豔的麵容讓蘭秋迷醉,難怪莊詢癡迷得緊,恨不得什麽都塞進去。


    皇後送來了印綬,還有冊封的文書,薑太後也有了新稱呼,薑昭儀。


    “司琴皇後還挺好的。”聽著蘭秋念的冊封妃位名稱到不必早晚請安的旨意,薑太後諷刺的說,她已經是落地的鳳凰,低頭接受這份憐憫。


    “衛皇後確實好,對後宮的佳麗也比較寬容,但是不能亂規矩,除了陛下,她真的特別寵陛下。”


    裝傻充愣,假裝聽不懂,薑太後是她的主母,司琴宓卻是她也挑不出毛病的“好人”。


    “確實寵愛,莊詢看上誰,她就盯上誰,要給他搞到手裏。”薑太後就是太明白了,她不是第一次和司琴宓打交道,莊詢貪自己的色,司琴宓就給他弄到。


    “沒辦法誰叫陛下也寵皇後,統領後宮,理軍政諸般事,皇後也是說一不二,陛下都難以違背。”


    蘭秋羨慕的說,莊詢和司琴宓無私不保留的感情,羨煞旁人。


    “要不怎麽說夏國天行二日呢。”拿過印綬,承認自己的身份,換上夏國風格的宮裙,她是莊詢的昭儀。


    天行二日的聲名遠傳國外,莊詢和司琴宓的相互信任,也傳到九州大地。


    像是戰利品,勳章要佩戴,進行炫耀,莊詢也喜歡摟著薑太後的腰,四處晃蕩,炫耀他擁有了薑太後這個極品美人。


    明明雙方站一起不般配,或許說莊詢和這個後宮最為般配的隻有何曇,但是莊詢依舊樂此不疲,像是抱著新娃娃到處炫耀。


    至於薑太後是什麽表情和心情,不在他考慮內,薑太後恥辱和還是不情願,亦或是其他表情,莊詢不在意。


    因為他對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了曾經那種對恩人不可褻瀆的尊敬和羞愧,隻有征服的淩駕感。


    由於這種征服感,薑太後也是頗受獨寵,找到了稀有的玩具,莊詢一連三日天天要滾她的床單,還振振有詞,怕放走了趙王可就沒有聽話配合他的薑太後了。


    把畢月烏嫉妒的,當初莊詢就把她當薑太後這種成熟美婦的代餐,現在莊詢更是如此寵愛薑太後,她是妒火中燒,陰陽怪氣,說莊詢喜歡睡人母親,是不是要她從地獄把幽王帶出來。


    莊詢笑哈哈說好呀,他就是喜歡睡人母親,把畢月烏氣的臉色發綠,大晚上把莊詢弄的咿呀亂叫才收場。


    莊詢後續收斂了一些,流連在整個後宮,也不再稀奇薑太後,薑太後感覺怪異,更多的是放鬆,莊詢也不遊街似的到處帶著她。


    直到一天莊詢又來了,因為第二天要給趙王送別,交換的物品陸續已經達到,被俘虜的大臣也一批接一批的送走。


    最後送走的,是趙王。


    第234章 靜一靜


    收拾整潔,王者之姿,重新振作的趙王,龍行虎步,威威生風,夏國的牢獄之災似乎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記,他也不是俘虜,而是趙國的王。


    他恢複自信,已經期待著回到趙國,重新排兵布陣洗刷恥辱。


    於是莊詢摟著薑太後出現了,也讓這位本來心情還好的君主陷入驚愕和懷疑。


    被滋潤的薑太後麵若桃花,也不知昨晚莊詢幾番耕耘,想著兒子明天就要離開的薑太後任他糟蹋,纏綿悱惻。


    也是知道趙王明天要返回趙國,莊詢百般渴求,不眠不休,剛剛才彼此分離前來送別。


    雨水滋潤顯得薑太後嬌靨紅潤,呈現出一股渾然天成的媚態,她嫵媚驕傲的鳳眼彌漫著一股浪漫風情,細碎的腳步,有種信風吹牡丹的別樣的味道。


    她的優雅她的雍容,通通被莊詢納入懷中,小個子莊詢抱不滿豐腴窈窕的薑太後。


    也不是抱不滿薑太後,薑太後纖腰緊腹的一隻手臂夠了,而是看起來極為怪異,大和小,小的莊詢把大的薑太後抱住,他們倒像是真母子。


    真兒子的趙王一看到這一幕,腦子卻是一片空白,同是後宮之主的他看母親這餘韻未消,風騷長情的模樣,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一股直衝天靈蓋的怒火,要焚燒一切,他升起一股衝動要掐死莊詢這矮子的脖子,隻是他還沒動手,就被薑太後嗬阻了。


    “皇兒!你忘記母後對你說的話了。”收斂著目光裏的春情,薑太後的聲音可不比她的神情放浪,嚴肅和警醒,像是小時候訓趙王話那樣威嚴。


    趙王的衝動感,被阻礙搪塞,監牢裏母親說的話在他耳邊回響,他收攏了怒容。


    “母後。”他艱難的叫喊著,隱隱約約明白自己能回趙國的機會怎麽來的了。


    “回去勵精圖治,好好治國和夏國修好,明白嗎?娘就留在夏國了。”


    厲聲叮囑,薑太後的目光此刻沒了什麽柔情,隻有嚴母的認真和嚴厲,不給予趙王什麽問問題的機會。


    “吼人做什麽,趙王陛下,嫻婌朕留下了,為了讓你回國,她也答應做朕的昭儀,朕會好好疼愛她的,你安心回去吧。”當著兒子的麵親吻薑太後冷淡的俏臉,換來薑太後一聲冷哼。


    莊詢這是惺惺作態什麽,要是嘴巴上說的那麽好,會讓她小腹裏全是汙穢的過來,逼的她隻能走小碎步,生怕漏出?


    莊詢他就是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在玩弄她們母子,薑太後還不得不配合他,因為她想趙王平安離開。


    莊詢有隨時撕毀交換條件的任性,她沒有,她有些像當初畢月烏那種情況,但是比起畢月烏,她有條件的,莊詢違背條件,她可以立即用法術離開。


    “夏王很疼愛哀家,趙國許久沒有君主也不是辦法,你回去吧,記住哀家對你說的話。”薑太後主動親吻了莊詢說,已經到這種地步了,用不著拿捏姿態,她直接給莊詢的話做印證。


    趙王本來被莊詢挑釁起來的怒火,昭儀,趙國的太後做你的昭儀,還用這副口氣叮囑,要知道莊詢比他小呀,這人居然占有了他的母親,強迫她做昭儀,這不是在打他的臉,打趙國的臉,是在做什麽。


    但是母親的再次開口,像是一盆涼水澆到了趙王的頭頂,他看著從小尊敬敬仰的美麗高雅的母親親吻到比自己年齡還小平平無奇的莊詢臉上,莊詢平平無奇的臉上一個淡色的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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