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樣子當即就把他看得鬱悶了,怎麽自己的團隊裏的人看起來就像是腦子缺根筋似的,別人團隊的就腦子反應迅速。


    大家感受到閆旭東身上散發出的不滿信號,趕緊解釋道:


    “沒錯,我們就是按照操作規範上所說的做的。按照操作流程,晶圓出問題,我們需要考慮到光束、掩膜台、物鏡……”


    說著說著,隱隱有一種開始背誦操作規範的趨勢。


    閆旭東趕緊抬起自己的手示意停下,無奈地說:“行行行,這些我都知道,沒什麽其他的,待會兒你們再同時對比一下就行,記得嚴格遵守操作規範,不允許再出現低級錯誤。”


    “是!”


    這一聲回得響亮,主要是高興於閆師兄這麽輕易就放過自己,要知道以前出了這樣的事,一頓操作規範背誦和抄寫總是免不了的。


    今天看來他們的運氣還不錯,遇到了心情好的閆師兄。


    殊不知轉身離開的閆旭東而是在傷心,早知道之前他就應該仔細詢問李筠是如何猜到的,現在得不出原因,他整個人都開始不舒服。


    像是有隻蟲子一直在身上爬一樣,明明猜到對方知道其中的理由,可你卻偏偏問不出。


    那種滋味隻有親身經曆的人才明白,帶著這樣的心情,閆旭東回到自己導師薑文澤的辦公室。


    薑文澤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得意弟子,發現對方居然露出難得的懊惱表情,心裏有些好奇,但是他就是不開口詢問,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等待弟子開口。


    果然,閆旭東在怎麽想都想不通之後,煩悶地抓了一把頭發,看向老師那漠不關心的態度,無奈開口道:


    “老師,你知道嗎?今天張教授手底下的趙誌民來了,還帶著張教授新收的小師妹,聽說還是個大一新生。”


    薑文澤抖了抖手裏的報紙,平淡地說:“那不是你的同學嗎?”


    但耳朵卻悄悄朝著閆旭東的位置靠近,他對於老張那個家夥能收一個大一新生到團隊裏,那也是十分好奇的。


    對於天才,不好奇才是怪人。


    閆旭東卻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絲毫沒有注意到老師眼神裏的探究之意,繼續說:


    “對呀,他前些日子問我們實驗室的安排,我就說今天會製作他們需要的晶圓,然後他就帶著自己的小師妹一起來漲眼界了。可是老師你知道嗎?他那個小師妹……”


    “怎麽了?”


    此時的薑文澤教授,整個人的上半身都已經壓在桌上,頭和閆旭東就隻有一手的距離,隻要一個轉頭,就是四目相對了。


    可閆旭東愣是還沒有發現,反而覺得老師這樣一唱一和的狀態,非常符合他現在想要分享的心情。


    “她居然隻是在窗外看一眼就知道我們實驗室裏的gk-4出了什麽問題,比裏麵那些看著機器的人,還要早發現問題所在之處。可她卻說是自己猜測的,我怎麽想都想不明白。


    而且這個李筠她還是一個下過鄉的知青,就算是這樣經曆三次高考,都要來到我們學校。在當知青也不忘記關注國際前沿谘詢,對於現如今國際流行以及國內研究的谘詢都是如數家珍,你說這樣有毅力……”


    閆旭東還在絮絮叨叨地誇讚李筠,薑文澤教授卻從其中注意到李筠的不凡之處。


    開始有些懊惱張清航那個家夥動手居然這麽快,要是這樣的人被他看到,那肯定是要藏在自家實驗室的,絕不讓人外出招搖,要是別人挖走了怎麽辦?


    而他現在就有這樣的想法,反正去老張那裏也沒多久,他挖人好像也不算很過分吧?


    說話的閆旭東則是越說越覺得李筠出彩,想要轉頭問問老師的意見。


    卻發現老師的那張大臉就湊在自己的耳邊,一轉頭就看到近距離的一張臉,整個人嚇得上半身立刻向後倒去,驚慌失措地說:


    “老…老師您老靠那麽近幹什麽!”


    “切——”


    薑文澤教授收回自己的上半身,拍拍自己被壓皺的衣裳,回到剛剛那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


    閆旭東也從驚嚇中緩過神來,腦袋向著老師的位置靠近,低聲道:


    “老師,你覺得李筠這個人怎麽樣?要是可以挖來我們的團隊,那以後做事效率杠杠的。”


    說著,還對著李筠豎起大拇指。


    薑文澤淡淡地瞥了自己厚臉皮的弟子一眼,語氣平淡地說:


    “你的意思是我讓我去搶張教授手底下的人?你老師我是那樣不要臉的人嗎?做人還是要講點道義,這種事我們肯定是不能正大光明的幹,你說話的聲音小一點,隔牆有耳。”


    聽到前麵,閆旭東還以為老師的性子突然變了。


    畢竟以前老師為了爭搶經費那是出盡奇招,把其他實驗室的教授們得罪的是透透的,也沒看出有一點後悔的意思,而人才在他心中肯定也是如此。


    所以剛開始他還在為自己齷蹉的想法感到後悔,下一秒就露出和老師同款的奸笑。


    接下來的時間裏,兩人為了進一步探測李筠的科研水平,以及挖人,那是各出奇招,勢必要在張教授手底下把人搶走。


    另一邊,李筠結束一天的任務之後,從研究所離開。


    劉成鬆看到這一幕,也跟著她回去,之後周日又跟蹤了一整天,看到李筠和趙誌民相談甚歡的畫麵。


    於是費盡心思從別人的嘴裏打聽到張教授即將回來的消息,為此他還花了一點錢,心痛不已。


    但想到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他又頂著一張笑臉,站在距離物理研究所最近的校門處,守株待兔,為此他還特意翹了一門課,為的就是最早把自己看到的東西說給張教授聽。


    張清航剛結束會議,就回家整理一二,立馬就回到學校,準備看看李筠這些天的情況。


    就看到一個人突然攔在自己身前,他疑惑地問:“同學你是有什麽事情找老師嗎?我們可以去辦公室談。”


    “張教授我要和你說的事非常重要,辦公室人多眼雜不是談話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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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收《九零年代包租婆》


    陳慧前世身為九九六打工人,好不容易在深市買了個小房子,還沒來得及享受,就猝死當場。


    一醒來就聽到大伯一家要帶著奶奶去香江過好日子。


    至於她們這一大家子即將下崗的、無後的拖油瓶,就隻配守著老家的房子種一輩子地。


    陳慧卻隻注意到:什麽?我家在深市有房有地!


    瞬間頭也不暈了,身子也不軟了,還有心情笑著送別大伯一行人離開。


    十幾年後,陳慧站在街頭,掂量著自己用鑰匙製成的腰帶,看著自家一條街的出租房,不由得在心裏感激大伯和奶奶的“拋棄!”


    預收《我家是年代極品對照組》


    李文夏忽然發現自己生活在一本書中。


    幸運地是,這是一本錦鯉團寵文;不幸地是,她們一家子是文中的極品對照組。


    父母是好吃懶做、狼狽為奸的極品,躲懶搶吃那是家常便飯。


    而她,良好地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傳統,也是一個極品,經常借著年幼的身份搶吃搶喝。


    大伯家的堂妹出生時,手握白玉,被老太太奉為神仙轉世,家中的日子也逐漸改善不少。


    按照劇情發展,她們一家子極品被老太太嫌棄成吃白飯的,果斷趕出門,就這樣還時不時去老宅打秋風,被村裏人當成笑話看。


    隻是中午李文夏一家關緊門窗,炊煙從煙囪飄散。


    正在田裏挖地的李大年疑惑道:“這是誰家不年不節的就在燉肉?”


    小劇場:


    1.李建民站在柏油路旁的地攤上叫賣:“純正農家土雞蛋,兩元一個!兩元一個!便宜賣。”


    李文夏扯了扯她爸的衣袖,提醒道:“爸,這次記得買手表,那玩意值錢。”


    2.李建民帶著手表路過紡織廠、鋼鐵廠,工人們看著樣式新穎紛紛上來打探。


    他解釋道:“這可是我特地從南方找來的貨,想要可以給你便宜點。”


    第21章


    處理結果


    一聽這話張清航神經一繃,瞥了還在探頭探腦的劉成鬆一眼,經曆了那樣的年代,他現在對於這種想要告密,又或是想要和自己偷偷摸摸說事的人,都打著萬分精神,不敢掉以輕心。


    同時也在心中決定,不管眼前的人和他說什麽都不能相信,也不能助長這種不當風氣。


    但是為了安撫來人的情緒,並想知道來人到底是想要誣陷誰,他還是同意了劉成鬆的請求,提議道:


    “那就去研究所附近的亭子,那裏不怎麽會有人路過。”


    聞言,劉成鬆循著張教授的視線往小樹林的亭子中看去,現在是上課的時間,這邊路過的閑人本來就少,亭子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也覺得這個地方比較適合自己的發揮,恭敬地說:“張教授你先請。”


    張清航卻不會因為劉成鬆的態度而低估他這個人,吸一口氣,捏緊自己手裏的袋子,踏著沉重的腳步走向亭子。


    劉成鬆絲毫沒有發現張清航教授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還以為是自己得到了對方的信任,甚至在內心竊喜,教授一定是在上課的時候就記住了自己的名字。


    他腳步輕快,跟著張教授身後,看到教授有想要坐下的趨勢,更是直接想要過去扶著教授的手落座。


    張清航教授趕緊挪開自己的手,對著劉成鬆裝得和緩地說:“你也坐,有什麽事直接說就行。”


    劉成鬆臉上立即洋溢著笑容,有些受寵若驚地坐下,看著張清航教授那副學識淵博的模樣,試探性地開口道:


    “我叫劉成鬆,張教授應該是剛剛從外麵回來吧?上周五我們班的課你沒來上,換的是一個叫做趙誌民的老師,聽說他還是您的得意弟子?”


    說到這,他以為自己說到張教授心愛的弟子,對方會露出自豪和笑容。


    但是張教授的臉卻異常平靜,這就讓他誤以為話那些隻是傳言,趙誌民在張教授心目中的地位並不高,那麽他接下來說的話才會更有底氣。


    於是,他鬆了一口氣繼續說:


    “張教授你是不知道,趙老師來給我們授課,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您知道在下課之後我看到什麽了嗎?”


    “看到什麽?”


    張清航盡量壓製住自己的脾氣,才能一直聽著一個陌生人詆毀自己的學生,也不能完全說是陌生人,畢竟從對方嘴裏,他能夠猜到,這人肯定是物理專業的大一新生。


    而他與趙誌民這個學生相處近八年,他對於趙誌民的心性那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絕對不可能做什麽違反學校製度的事。


    劉成鬆卻沒有聽出張教授在平靜語氣下壓製的怒火,繼續像個小醜一樣,補充道:


    “我隻是想要回教室取走遺忘的筆記本,就看到趙誌民老師我們班裏的兩個女同學相談甚歡,甚至帶著兩人出了學校很晚才回來。之後我又無意間撞見趙誌民老師帶著我們班的李筠同學,一起進了物理研究所。


    就算是我們這個剛來學校的人,也知道物理研究所是個多麽神聖的地方,一般人根本就不能進去。而趙誌民老師就像是忘記了這個規定一樣,直接帶著人走進去,一連兩天整個周末兩人都待在研究所裏。


    因為我沒有證件可以進去,所以也不知道他們倆在裏麵幹什麽。


    當然張教授我和你說這件事不是為了讓您責罰兩人,就是想要提醒您要注意一點自己的身邊人,有些人知人知麵不知心,要是給國家造成什麽危害就不好了。特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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