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念一臉懵懂的坐在椅子上,她單手托著腮,臉上的肉肉都把眼睛給擠沒了:


    “雖然我不懂,但我還是覺得寒木哥最好。”


    蘇晚研點頭附和道:“嗯,比學識、教養和氣度的話,蔣厲庭確實比不過他,可偏偏這幾樣都抵不過蔣厲庭的一點,


    那就是我在他心裏,比任何人都重要,哪怕那個人是他親媽也不行,光這點,能打敗所有。”


    周彩鳳剛來就聽到這句話,她心底有些酸溜溜的,哪家兒子不是教媳婦孝順公婆,她這對蔣厲庭掏心掏肺,蔣厲庭為媳婦捅她心肺。


    蘇晚研注意到了她,周彩鳳頓時收起苦了吧唧的臉,勉強的扯出笑意道:


    “那個昨天小福不是故意的,我說過他了,還有厲紅她們,都不是有心的,你別往心裏去,以後也不會來找你麻煩了。”


    “嗯。”


    蘇晚研話罷,周彩鳳見她情緒寡淡,想套近乎的心思瞬間熄滅,她訕笑著離開。


    突的,蘇晚研想起蔣厲庭都主動喊她爸,還主動要給蘇國誌養老,那她也自當得對他父母好些道:


    “後麵要農忙割麥子的話,留這裏吃飯吧,省的你們還要再做。”


    “哎!哎!”周彩鳳腳步驟頓,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回去看見正劈柴的蔣柱,大嗓門道:


    “別幹了,別幹了,怪吵人的,不知道避著點厲庭媳婦時間,她這在家呢,你霹靂轟隆的,肯定吵的人家腦子疼。”


    “你一天過去扭八百遍,家裏活都我一人幹,好不容易掏點時間劈柴,你又在弄這出,人家心眼比你大著呢。”


    “你這話說的,我不去盯著點,那家裏東西丟了咋辦?或者那秦素芳突然發瘋,惹了人厲庭小姨子,多不好,反正這柴別劈了。”


    “鹹吃蘿卜淡操心。”蔣柱話雖這麽說,但還是丟了斧頭,笑著坐一旁抽老旱煙。


    兩人對話一句不差的落入蘇晚研耳中,她輕笑了聲:


    雖然有點多此一舉,但被重視的感覺,還挺好。


    .............


    傍晚時分,霞光滿天。


    蘇晚研盤算著蔣厲庭下班的時間,做好飯後,遲遲等不到蔣厲庭回來吃飯,無奈道:


    “念念,帶他們過來,你們先吃吧。”


    幾個孩子坐在餐桌旁,速度奇快的夾著菜,蘇晚研突然出聲道:


    “動菜隻能動一個方向,不然那叫剩菜不是留菜,再給人吃不禮貌。”


    幾個小家夥齊齊點了點頭,許久後,餐桌旁唯有她一人坐著。


    外麵天色漸黑,才看見蔣厲庭回來,而且手裏還拎著一籃子東西。


    她順口道:“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晚?”


    “本來不晚的,回來的路上看到了個賣花的,我想著,好像還沒給你買過花,所以就想買一束,


    但那大爺不專業,包的又醜又難看,他說要喊他老伴來包,結果喊了半天,老伴包的也難看,


    沒辦法,我就幹脆買了一籃子花回來,家裏有報紙,自已包唄。”


    蔣厲庭話罷,已經走到了家裏,他身著襯衫西褲,手裏拎著竹編舊籃子,


    那模樣要多不搭就有多不搭,但卻沒有絲毫不自在,渾身充斥著自然和鬆弛。


    蘇晚研唇角輕揚,接過破舊到幾近散架的籃子,好笑道:“你好歹是個老板,拎這麽破的籃子,不嫌丟人?”


    蔣厲庭拿起筷子夾著菜,吃相一如既往的粗狂,他嘴裏鼓鼓的,邊吃飯邊說話道:


    “我一沒偷二沒搶的,為什麽要覺得丟人?”


    蘇晚研突然覺得他對待生活的隨和性,比她強,至少她是屬於隨時注意儀態,丟啥不能丟麵子的性格,她輕笑著坐在對麵,也拿起了筷子道:


    “對對對,你吃完了再說話吧。”


    蔣厲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著所有菜,這才發現都僅動了半邊,他唇角漾著笑意:


    “是你交代他們這麽給我留菜的?”


    蘇晚研嘴硬道:


    “他們本來就有教養,不需要交代。”


    “哦。”


    蔣厲庭笑得意味深長,一臉不信,但也沒戳穿,他吞咽掉口中食物道:


    “那你怎麽也等到現在才吃飯呀?”


    蘇晚研溫吞道:“這不忙麽?得給丫丫喂飯,還得給她洗澡,就弄到這時候了唄。”


    “嗬。”蔣厲庭音線低磁,失笑了聲。


    蘇晚研被他笑的有些臉紅,但終究沒出聲,吃完飯後,她修剪著花,蔣厲庭坐在旁邊剪裁著報紙和搓繩子,晃眼注意到一旁的陶瓷罐,


    他撈過打開看了一眼,熟悉的香氣撲麵而來,動作倏而僵住。


    蘇晚研凝著他,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解釋,要是稱蘇念念幫著收的,他會不會覺得蘇念念吃裏扒外,


    要是說自已收的,又怕他覺得餘情未了,可什麽都不說,他該不會陷入猜忌,氣的摔了東西吧?


    空氣靜默了許久。


    蔣厲庭有些緊張的偏頭對上她的視線,倏而發現她眸底一片平靜,毫不局促緊張,甚至連下意識偏袒的神色都沒有,


    他唇角輕勾,打趣道:“嘖,那男人真有心,知道我愛喝,還舍得專門給我了。”


    蘇晚研憋不住輕笑了聲,她纖白如玉的指尖撈過陶瓷罐,夾起玫瑰花朵放入玻璃杯內,倒著開水道:


    “說明你還是有品味的,這可是大馬土革玫瑰,泡茶喝,味道也很香。”


    蔣厲庭眉眼噙著笑意,他單手托腮,渾身透著股鬆弛慵懶勁道:


    “嗯,就像你一樣。”


    蘇晚研眼尾微揚,沒說什麽,很快兩束鮮花插好,一束放在餐桌上,一束放在床頭櫃,滿屋飄著淡雅好聞的清香。


    她剛準備上床,蔣厲庭從後麵將她抱在懷裏。


    蘇晚研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她推搡了下:“嚇我一跳。”


    蔣厲庭將腦袋埋在她的纖白脖頸,大掌熟練的探進衣擺,好笑道:


    “你都沒沒做虧心事,怕什麽?”


    蘇晚研察覺到他的動作,無語道:


    “就不能歇兩天?”


    “現在不喂飽了,等你懷孩子了,我還怕你饞呢。”


    蘇晚研嬌顏漲紅到脖頸,語速極快道:


    “你才饞。”


    蔣厲庭單掌就掐過她的如玉纖腰,另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唇瓣緊貼,呼吸濃稠交錯:


    “嗯,是我饞。”


    第102章 祝,早日覓得良緣


    翌日下午。


    蔣厲庭早早下班,帶著蘇晚研來到菜園,采摘了根黃瓜,直接啃一口,又脆又嫩,清新味十足。


    蘇晚研摘著西紅柿,碎碎念道:“都沒洗就沒吃,也不嫌埋汰。”


    “黃瓜是長藤上的,又不沾地,又沒農藥,有什麽不能吃的。”蔣厲庭撈過西紅柿,也啃了一口,又沙又甜。


    蘇晚研瞥了眼,見他一手西紅柿一手黃瓜,輪流啃,覺得有幾分孩子氣也有幾分好笑。


    恰好此刻,周彩鳳扛著糞舀走了過來道:


    “要啥菜跟我說聲不就行了,還親自過來摘,怪麻煩的,而且那黃瓜和西紅柿前幾天才澆的糞,沒踩腳上吧?”


    澆糞?


    蘇晚研下意識看向蔣厲庭,蔣厲庭正彎腰嘔吐,攥黃瓜和西紅柿的力道有些發狠。


    她喉嚨有些緊,被他帶的感覺有些反胃,酸水往上湧:


    以後可千萬別親我了。


    蔣厲庭氣的甩了手裏的西紅柿和黃瓜:“媽,你怎麽也不知道早點說。”


    周彩鳳沒好氣道:


    “說啥?三五年不往園上來一趟,家裏啥活不問,我施個肥還得給你打報告了?”


    “行行行。”蔣厲庭拉過蘇晚研手裏的籃子,速度極快的摘著。


    蘇晚研對於他的動作有些迷惑:


    “你不回家漱漱口麽?”


    “吃都吃了,不在乎多這幾分鍾。”蔣厲庭堅持摘了一筐,才帶著她往回走:“況且,我總不能把你丟這吧。”


    蘇晚研好笑道:“看你以後還講不講衛生。”


    “我媽隻會往根上澆,頂多就是沉浸在那種空氣中,有點那啥。”


    “你惡不惡心,還描述起來了。”蘇晚研眉心緊蹙,話雖嫌棄,但眸底卻不似當初那般嫌惡,更多的是嗔怪。


    “好好好。”蔣厲庭回家刷了三遍牙,才放過自已,閑來無事,依舊會跟著蘇晚研後麵學做飯。


    蘇晚研想了想道:“你明天去他家,把一件東西還給他行麽?”


    “一起吧,你親自還給他。”


    “你不怕我跟他見麵啦?”蘇晚研有些疑惑,按照蔣厲庭先前的為人,怕不是巴不得她跟付寒木老死不相往來。


    蔣厲庭唇角勾出邪惡的笑意:“這樣他才能死心死的徹底一點。”


    蘇晚研:“.......”好吧,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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