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之後,我發現老二正在焦急地向老三說些什麽。


    兩人看到我和老五回來之後,都圍了上來。


    老二問我有沒有怎麽樣。


    而老三則淡定地問我被打的怎麽樣。


    這就是智商上的差距啊,我頭上掛著那麽大的創可貼,你說能被怎麽樣?


    我安撫了一下他們,說就是被打了一頓,沒什麽大事,準備將此事一筆帶過。但是老五興衝衝地說你們兩個別急,我慢慢跟你們講剛才的事情,草泥馬的笑死我了。


    老二和老三看到老五笑得這麽放肆,便都搬來凳子,聚精會神聽著老五講故事。


    老五像一個說書先生一樣,正襟危坐,以手代撫尺,敲著桌子,朗聲說道。


    “說時遲,那時快,杜秋少抓住一瓶啤酒就砸在了葉蘇頭上,瞬間就把他的頭打得血花四濺。”


    說罷,老五還用雙手做了一個爆開的動作,真的是十分繪聲繪色。


    我是沒有想到平時沉默寡言,像個悶油瓶一樣的老五,一遇到我倒黴的事情,搖身一變,就能如此健談。


    如果我的搞笑遭遇能夠有治療這些自閉症人的奇效的話,我倒覺得將我這些遭遇拍成視頻傳到網上去賣,將會是我發家致富的一條好路。


    “然後呢,然後呢。”


    老三老五都是一副起哄的樣子,圍著老五問個不停,一臉興奮。


    媽的,這群人,明擺著是看我沒被怎麽樣,覺得不夠過癮,就想聽聽我的笑話。


    “然後,咳咳,然後葉蘇還像個傻逼一樣,問杜秋少解氣嗎,於是又被打成了狗,最後他受不了了,帶著我跑了回來。”


    本來老五說道這裏是很完美的,因為老二和老三聽完也都為我鳴不平,但是老五接著又把杜秋少揍的我原由說了出來,那就是我睡了他的女朋友。


    老二老三聽完,本來對我同情的目光瞬間變成了鄙視,而且很默契地露出了你活該的表情。


    臥槽,這群畜生。他們就因為我長得帥,女人緣好,碰到這種因為我自身優越而帶來的麻煩的時候,就完全忽視了作為室友應該無條件支持我的義務,對此我表示心很痛。


    我懶得和他們繼續討論這個悲傷的話題,拿好衣服去了浴室,這黏糊糊的頭發和身上沾著的啤酒實在讓我難受。


    洗完澡回到宿舍的時候才九點多。但是他們三人已經紛紛上床了,可能是今天才來,忙得有些累的緣故。


    我換上睡衣,將燈關上了,也爬上了床。


    但我卻沒有像平時那樣沾著枕頭就陷入沉睡。


    杜秋少的事情多少還是讓我有些鬧心。


    說實話當初睡了他女朋友之後我還是有點怕的,因為他的家族在本市還是相當有勢力的,他如果真的想弄死我,簡直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但是幸運的是,我的鐵哥們裴淼比他要猛的多。


    杜秋少在裴淼麵前簡直就是秀才遇上兵,根本無法說理。


    也因此在裴淼的庇佑下,本來想整我的杜秋少卻被裴淼給搞得出了國,而我也得到一年多的安寧。


    但是現在杜秋少回來了,而裴淼卻離我而去。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杜秋少還是鐵了心要整我,我該怎麽辦。


    該怎麽辦……


    國際慣例,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老五叫醒的。


    我迷迷糊糊嗯了幾聲,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才十一點!


    上半學期我已經跟室友們強調過了,千萬不要在十二點之前叫醒我,除了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


    “有什麽事嗎,老五。”


    “你妹妹在外邊等你的。”


    我聽完瞬間精神了,連忙下床,換衣服,洗漱,整個過程熟練無比,共計隻用了幾分鍾。


    我們宿舍在宿舍樓的一樓,而且靠近小區的圍牆,圍牆處有一個大門,方便一些工作人員進出小區,每次妹妹來找我都會在那等著,甚至有時直接會大喊我的名字,每次在宿舍聽到妹妹的召喚我都會心驚膽戰。


    整理好之後,我從陽台上跳到了小區院子裏,然後看到了站在鐵門外的妹妹。


    “你怎麽來這麽早,我還沒睡好呢。”


    我毫不含蓄,直接向妹妹抱怨,但是妹妹卻注意的是我頭上的創可貼。


    “哥,你頭怎麽了?”


    “沒什麽,昨天喝酒喝多了,摔了一個跟頭。”


    “真的?”


    妹妹狐疑地看著我。


    “不會又跟人打架了吧?”


    “沒,我能打得過誰啊。”


    “哦,疼不疼啊,我看看。”


    妹妹說完,小手伸過了鐵門的縫隙,摸了摸我頭上的創可貼。


    我將她的手拿了下去,說沒事。


    妹妹半信半疑地哦了一聲,然後把腳邊的一個紙袋子拿了起來,從鐵欄的縫隙之間遞到了我的手上。


    “這是給你帶的衣服,快點放回去,然後陪我去吃飯。”


    其實我的內心是拒絕的,因為在和妹妹這短短的交流期間,我已經感受到了校園裏那些男同誌們‘和善’的目光了。


    說來也搞笑,我特麽就這麽惹人厭嗎,記得當初和妹妹來學校沒多久的時候,一個自稱是我妹妹男朋友的帥哥到我宿舍來要挾我說不準再靠近我妹妹。


    我當時又好氣又好笑,我說我他媽都不知道我妹妹有男朋友,你是從哪蹦躂出來的,還有,居然讓我這個當哥哥的離妹妹遠些,你他媽是做夢還沒睡醒吧,然後就把他的門牙打掉了,為此還陪了不少醫療費呢。


    但是之前也提過,妹妹的要求我根本無法拒絕,即使嘴上說不,也會口嫌體正直。我一直認為我這種行為是對妹妹最無私的愛,直到肖雲逸提出了妹控這個名詞。


    “嗯,你等會。”


    我拿著東西走到陽台處,讓老五幫我拿到宿舍裏。


    放好東西之後,我朝著鐵門一個助跑,然後一個急停,接著手腳並用,小心翼翼地翻過鐵門,跳到了妹妹麵前,整個過程一氣嗬成,迎來了周圍不少鄙視的目光。


    這幾天天氣像是發高燒一樣地回暖,妹妹也換上了學校的春季校服,上麵是棕色長袖衣,領口還有一個可愛的領結,下身長裙過膝襪,穿著一雙圓頭高幫鞋,頭發跟往常一樣披在身後,胸部雖然依舊平坦,但是卻相得益彰地襯托出妹妹的嬌小可愛,整個人跟那些可愛的不得了的日漫女主十分相似。


    我和妹妹並排朝著餐廳走去,一路上她並未拉著我的手,這倒讓我頗感意外。


    學校餐廳的飯菜偏甜,而且特別好吃,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緣故,我發現學校裏的妹子大多都很豐腴。


    我在窗口大魚大肉點得滿滿的,齜著牙去找位置了。


    大學對我來說最幸福的時刻就是睡覺和吃飯。


    因為正好趕上飯點,加上今天有不少來送孩子的家長中午順便也就在食堂吃飯,我愣是端著菜盤子轉了幾圈沒找到空位。


    最後還是幾個認識妹妹的女生一股腦把飯吃完之後給我們讓了位。


    坐定之後,我看到妹妹點的菜還是一如既往的少,炒白菜和一個荷包蛋,飯也隻有一兩的樣子。


    吃到一半的時候,我們旁邊的空位來了兩個男生。


    我皺眉看著那個長得略磕磣的男生猥瑣地笑著,坐到了妹妹的旁邊。


    以往妹妹有過被吃豆腐的情況,但是我卻絲毫不為這而擔心,至於為什麽呢,因為我估計這個同學等會就會用身體解釋一下了。


    我一邊吃菜,一邊仔細觀察那個男生,他的一隻手一直放在桌子下麵,用腳趾頭也想也知道這是要幹什麽。


    但是我看到妹妹沒有什麽異常,也就是說那個男生還沒動手。


    還真沉得住氣啊。


    如果換做我,此刻受肯定已經放到了妹妹的大腿上了。


    我看著妹妹將白菜放進嘴裏,然後又吃了一口飯,慢慢嚼著,鼓著腮幫子,可愛極了。


    看了一會,妹妹拿筷子的手突然頓了一下,然後接著秀眉皺了一下。


    看起來那個男生動手了,唉,我放下筷子,靠在座椅上,在心中為他默哀了一下。


    “你鹹豬手放哪呢!”


    妹妹另一隻手伸到桌子下,然後抓起了那個男生的‘鹹豬手’,站了起來,朝他怒道。


    聲音有點大,周圍的人都圍觀了起來。


    男生的手被妹妹抓住之後,扭了兩下胳膊,發現掙脫不了,頓時開始慌了,我估計是沒碰到過這種情況。


    因為一般敢這樣吃女孩子豆腐的人,都是抱著僥幸心理的,他們猜女孩子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聲張。


    而事實也是如此,麵對這種情況,大多數女孩都會選擇悄悄地離開,地鐵上也有這種猥褻女孩的癡漢,而助長他們囂張氣焰的也正是女孩子隱忍。


    而我之所以為這個男生默哀,也正是因為他吃的是我妹妹的豆腐。


    “你,你,你胡說什麽呢?”


    男生似乎被妹妹的氣場嚇到了,支支吾吾地辯解。


    妹妹聽了冷冷一笑。


    “還不承認?”


    那個男生有些膽怯,但是卻依舊裝傻,還裝作不服氣地說承認什麽啊?


    畢竟在公共場合承認自己猥褻女孩子是需要很大勇氣的,因為一旦承認,後果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不過錯了就是錯了,而且還是這麽低劣的行徑,如果不是妹妹對這種行為深惡痛絕,一定要自己解決的話,等到我來,那哥們的手,沒個把月算是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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