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明赫的老婆嗎?!


    明懿瞬間?來勁兒,也跟著下車。


    ……


    喻凝是臨時決定飛檳城的,落地後身上穿得還是厚厚毛衣,實在太熱就在機場隨便買了條裙子?穿上。


    她熟練地換了一疊現金打車前往明家的莊園,可到了門口準備聯係宗明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機沒電了。


    院子?的鐵門緊閉,地理位置偏僻,四周門欄又森嚴,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等了半個多小時,一個人都沒有,太陽落山後她也站不?動了,墊著厚毛衣坐在路邊。


    等啊等,不?知?道打第幾個哈欠後她幹脆把腦袋埋下,也不?敢睡著,隻是閉眼休息。


    天空中的鳥偶爾飛過,她聽見汽車的聲?音,過了幾秒,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好像停在了她耳邊。


    喻凝睜開眼,把腦袋從手臂中抬起。


    入眼的先是一雙腿,往上看去,隻見一個男人的身影逆著光亮。


    她揉了揉眼睛,一時間?驚喜起來:“宗明赫?”


    確認以後立馬想站起身,可肩膀一陣酸痛,是被壓麻了。她嘶了一下又坐回?地上,委屈巴巴地仰著腦袋:“你?終於回?來了!”


    宗明赫看了她幾秒,最後緩緩在她麵前蹲下身,抬手幫她揉了揉胳膊:“等了多久?”


    “好久好久。”


    手被他拉著按摩起來,不?一會兒就恢複正常。


    他也不?說話,就直直盯著她。


    喻凝知?道他生氣了,一個勁兒往前撲在了他的懷裏:“我好想你?啊老公。”


    說完,男人繃著的肌肉果然就放鬆下來,還抬手撫上了自己的後背。


    喻凝悄悄吐舌,又摟著他繼續撒嬌。


    明懿下車走過去,就看見宗明赫壓著膝蓋蹲在地上,懷裏還摟著個穿裙子?的姑娘。


    他眉頭一挑:“那?麽膩歪呢。”


    喻凝聽見聲?音,扭頭看見個陌生男人站在路邊。


    宗明赫牽起她從地上起來,把她裙子?上的灰塵拍去才道:“這是明懿。”


    沒等喻凝和他打招呼,就摟著她往車子?邊走去。上了車,宗明赫直接關上門。


    “我呢?!”明懿問。


    津戈拖著喻凝的行李箱走回?來:“明總,您上後麵那?輛吧。”


    ……


    回?到家,喻凝終於吃上了今天的第一頓正餐。


    餐桌上就她和宗明赫兩?個人,一個埋頭苦吃,一個坐在旁邊靜靜看著。


    等吃完,她小口喝了一點水,擦幹淨嘴巴乖巧地看向宗明赫:“吃好了。”


    “飽了?”


    她點頭。


    宗明赫抬起手朝她動了動指頭:“過來。”


    喻凝起身走過去,沒等宗明赫說話就擠進他的雙腿之間?,抬手摟住他的脖子?。


    “我就是太想你?了,想來看看你?。我下次一定會提前告訴你?的。”


    宗明赫捏住她的下巴,眸子?裏充斥著異樣的情緒:“還想有下次?”


    “沒了沒了!”


    喻凝坐到他的腿上,依偎著他:“我們好久沒見麵了。”


    一顆毛絨腦袋靠在自己身上,宗明赫的氣就消了,人安然無恙在懷裏就好了。


    攏住她的臉頰,一點點慢慢撫摸著,忽然聽到帶著鼻音的聲?音,把她的臉抬起,果然又看到那?雙紅紅的眼睛。


    他低頭在她臉頰邊上親了一下,安撫著。


    喻凝憋著眼淚,不?想讓氛圍變得感傷,想去抱他,卻在碰到胳膊的時候發?現他蹙了一下眉。


    她動作頓住,看向他的手。


    “怎麽了?”


    宗明赫拍拍她的屁股:“沒事,上樓休息。”


    喻凝才不?信他說的沒事,故意站起身,在他卸下防備的時候直接伸手觸上他的手臂。


    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又連忙拉開他黑色的外套,映入眼簾的是被血染紅了的白色襯衫。


    喻凝心髒一懸,立馬想扒開他裏側的衣服。


    可他紋絲不?動,怎麽扒也扒不?下來。


    她越急,動作越亂,語氣也是慌張的:


    “宗明赫你?這個騙子?,你?還說沒事,都流血了,快點脫下來……怎麽解不?開啊!”


    “凝凝。”


    “那?麽多血,我剛剛怎麽沒發?現,快點讓我看看……”


    “喻凝。”


    宗明赫按住她的手,把顫抖的人往懷裏按住,拍著她的頭發?:“小傷而已,別著急。”


    喻凝的眼淚不?停往外冒,隻是幾秒鍾就浸濕了他的衣服。


    “你?說會沒事的,可你?還是受傷了,嗚嗚嗚宗明赫這樣我會很害怕的……要是我不?來,我都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


    “對?不?起。”宗明赫看到她淚眼婆娑的樣子?,心疼地用指腹抹去那?一串串淚珠。


    “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寶貝。”


    喻凝抱住他的腰側,把整個人都埋在他的懷裏,片刻之後,抽抽嗒嗒地問他疼不?疼。


    “不?疼的。”


    宗明赫輕笑一下:“我們上樓休息,你?幫我換個藥行不?行?”


    喻凝點頭,又緊緊抱住他。


    換藥的過程不?太順利,傷口不?嚴重,但看到那?血跡她還是撇下嘴角。


    是咬著牙偷偷哭,但被宗明赫發?現了。


    他歎口氣,赤.裸著上半身把她拉到懷裏:“這點小傷真沒事。”


    “騙人!津戈說是槍傷。如果槍偏一點,就會打到身體,要是傷了……”


    “這不?是也沒傷到嗎?”


    宗明赫打斷她擔憂的話,撓一下她的下巴:“要不?要去照鏡子?,哭得跟小花貓似的。”


    喻凝終於停下來,吸吸鼻子?。


    他把繃帶纏好,給?懷裏的人講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又一次強調不?要擔心。


    喻凝撫上他的手臂,甕聲?甕氣地:“我什麽時候能?去祭拜老爸?”


    “不?著急。”


    現在事態不?穩定,一切以喻凝的安全?為主。


    “好吧,那?你?……”


    喻凝想問他,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宗明赫倒是瞧出了她的異樣:“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那?你?還好嗎?”喻凝問他。


    宗明赫總是喜怒不?形於色,前段時間?隔著屏幕也看不?出親人離世對?他產生了怎樣的影響,現在麵對?麵說話,喻凝還是不?能?察覺他的情緒。


    兩?個人對?視著,都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自己的身影。宗明赫低下頭,抱住她。


    “我不?知?道。”


    從他抵達檳城的那?一刻起,就像陀螺一樣不?停旋轉,沒有停歇過。


    去年底公司查出幾個高層內鬼,正著手解決著明建威就意外離世了。之後公司內部管理層分崩離析,年初下層員工又動亂集體罷工。


    他一天都沒休息過,要揪出在明氏背後使絆子?的人,還要調查明建威的死因。


    所以他不?知?道,好像也沒時間?悲傷。


    “凝凝,他不?僅是我的養父,也是我的恩人。”


    所以隻要宗明赫在,明家就不?會倒下,明懿也不?會有事情。


    喻凝靠在他的身上,嗯了一聲?。


    忽然想起來,之前顧尹藝父親生病的時候宗明赫也幫了很多忙。


    因為曾經受到過他的幫助,所以在他需要的時候,宗明赫便會回?報這份恩情。


    他最懂人心,也是最有情義的。


    ……


    明建威悼念儀式發?生槍擊事件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城市,社交軟件上還在輪番播放明氏即將宣告破產的消息,一瞬間?明氏員工人心惶惶。


    本就岌岌可危的企業,一下子?又陷入更大的僵局。


    喻凝到檳城的這幾天,宗明赫都沒有去處理那?些比較麻煩的事情,而是抽出一些時間?陪她。


    主要是怕她擔心。如果自己身上沾了血受了傷,那?她一定又該難過。


    月底,宗明赫帶喻凝去吃了她日思夜想的jawa麵。


    麵店是在老街騎樓,下午兩?三點顧客不?是很多。喻凝挑了張幹淨的桌子?,坐下後從小包裏掏出紙巾,擦擦汗:“好熱啊,我還想喝一瓶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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