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掌嘴10下,用全力。2分鍾內完成。”


    我忍著,我不笑,不行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wtf?什麽鬼?你這是報複,赤果果的報複。我告訴你,你這是濫用私權對一個良好市民實施慘無人道的報複,這是犯法的,小心被請去喝茶。”很顯然,陳龍把他的大冒險內容聯係到了之前大罵係統色鬼之上。不過這的確不是無的放矢,畢竟這係統他娘的是活的,活的!


    麵對陳龍神經質的叫板,係統輕描淡寫的發出了反擊,遊戲內容上的數字10,變成了20。同時右上角出現了一個小計時器,它代表的是陳龍完成這則大冒險的時限,已經過了20秒。


    “這尼瑪還帶漲價的?我特喵的告訴你……”


    “30”沒等陳龍繼續說下去,數字再一次發生了變動,同時陳龍還剩1分30秒去完成這一次大冒險。


    “……”


    “啪,啪,啪。”


    ……


    “叮”


    “任務完成,陳龍遊戲結束,獎勵積分:80。”


    陳龍鼓著腫大了一倍的腮幫子向我傾訴道:“別囊偶逮到嗒的把柄,否則偶要讓嗒知道什麽就做真正的殘嫩。”


    我嚐試著翻譯了一下陳龍想說的話,但是這並不屬於地球任何一個國家的語言,恕我無能為力。


    其實陳龍的大冒險也算比較容易的了,所以對應得到的遊戲積分也並不是很高,總的來說也是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損傷完成了遊戲,這個結果讓我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平日裏和他打鬧的時候我也總是損他,作弄他,但陳龍終歸是我在這個班裏唯一的朋友。如果他真的出了點什麽意外,我想我不會開心。


    畢竟孤身一人的滋味,真的不是很好。


    沒有深入的想下去,也沒有再繼續打趣陳龍。我正了正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了大熒幕,我在等待下一輪遊戲的開始。


    排在陳龍學號之後的,我的真心話大冒險。


    “37號遊戲者,張皓,真心話。”


    看到真心話三個字後,我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因為大冒險在出了馬佟事件後給不少人留下了陰影。並且其後就有一名同學躺了槍,割掉了自己的手指。雖說這要比死亡懲罰寬大了許多,但畢竟也是自殘身體換來的。


    相較而言,真心話的遊戲內容就要來的輕鬆了許多,雖然也有一名同學死在了這一途上,但那次有九成原因都是因為意外,是方圓圓的籌措不決,讓她錯過了回答時間,咎由自取。


    隻不過說出一些自身的隱私罷了,也不用冒著傷殘身體的風險。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所謂的幸存者遊戲絕不會在短時間內結束,以後這些隱私可能就會變得一文不值,不如趁著現在換些積分,還可以保住性命。


    更何況我自認為我並沒有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是不能展現在別人麵前的。


    不過下一刻,我就發現我錯了,這個遊戲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簡單。


    “請說出2015年7-8月,你去過什麽地方,列舉一處。回答時間20分鍾。”


    看到這條提問後,我額頭上的冷汗簌簌的淌了下來。


    而當見到我這幅模樣後,那些以為我運氣好撿到了一個送分題的人眼光也發生了改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陳龍,目光明顯有些詭異。甚至我周圍的幾人身形都稍稍偏了偏,拉開與我的距離。


    很明顯,他們把我當成第二個程濤了。


    “臥槽,我澄清,那兩月我和張皓就是路人,沒有半點來往。真的,我以我的人格保證;張皓你特娘的那倆月到底幹了啥,趕緊如實交代,我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積極配合黨和組織的審查工作,我們會考慮對你的事件從輕發落。”陳龍被那些異樣的眼光看的渾身發麻,急的又拍桌子又跺腳。


    如果不是站不起來估計他現在會是離我最遠的那一個,以示清白。


    我沒有回應陳龍的叫嚷,此刻的我,陷入了回憶當中。


    2015年7,8兩月,這正是不久之前的暑假,我們學校六月底就放假了,那天我和往常沒有什麽區別的回到了家中,就在我剛扔下書包,準備徹底放鬆休息一會的時候,一張白色的紙片映入了我的眼簾。


    準確的說,那是一封信,靜靜地躺在我的書桌上。沒有任何署名,信封上隻寫著,張皓收。


    而這封信的的出現立刻引起了我的警覺,因為我是一個人住的,父母由於工作的原因去了海外,這時候根本不可能回來,而我也打了電話確認了他們此時此刻的確遠在大洋彼岸。我房門的鑰匙隻有我和父母才有,並且一直攜帶在身邊。房門都是鎖好的,門窗緊閉,沒有被撬過的痕跡。


    那麽究竟是誰,能夠不留痕跡的進入我的房間,並且留下了這樣一封信。


    抱著種種疑惑,我拆開了信封,讀了起來…


    記憶到這裏戛然而止,再次續接上已經是9月1號開學那天,而我身處的位置則是離家不遠的一條街道上。


    沒錯,我失憶了,從拆開那封信開始,其後的兩個多月所發生的事情,我完全沒有絲毫印象,包括那封信的內容。


    再次回到家後,家裏的一切與我失憶前沒有絲毫差別,唯一的不同就是家具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灰,證明著我這兩個月來沒回過家。並且我翻遍家裏的大小地方。卻沒能找到那封信,我猜想可能是我隨身攜帶了出去,遺棄在了哪裏。


    同時我翻看了電話的通信記錄,兩個月沒和父母取得聯係,他們一定急壞了,以前幾乎是每天一個電話報平安。因為移動電話跨國通信的費用異常昂貴,所以平時我們的聯係都使用家裏的座機。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未接記錄並不多,隻有三個,並且時間間隔都有半個月之久。正當我心裏有些埋怨他們的時候,卻無意的按到了電話上的錄音按鈕。緊跟著,我的聲音便從電話裏冒了出來。


    “爸媽,我這個暑假去鄉下住段時間,就不給你們打電話了,你們自己注意身體。”


    這個固定電話專門用來和我父母通信,知道號碼的也就隻有他們,所以我的留言也隻是為他們所留。


    聽到這裏,我不滿散去。但緊接著一個新的疑惑又冒了出來。這段錄音並不存在我的記憶裏,也就是說,這是在我看完那封信的內容之後留下的,那麽也就表明,我在離家之前,就已經知道這一次要出門的時間不短。


    我真的去了鄉下嗎?抱著疑惑我坐上了回鄉的公車。但得到的結果卻是。


    我從未回去過。


    那我究竟去了哪裏?又為什麽要撒謊說去鄉下?


    對父母,我不是一個喜歡撒謊的人,無論大事小事。當然對於某些人就不一樣了,幾乎是沒有幾句實話。


    究竟是去什麽地方,讓我必須要瞞著父母呢?而且一去就是兩個月之久。


    抱著種種疑惑,我回到了現實。


    感受著周遭聚集在我身上的目光,我不由一愣,從他們眼裏我讀到了一種東西。


    那是憐憫。


    可是為什麽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呢?


    “你他娘魂歸天外了?這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思夢遊呢?自己瞧瞧時間,你就剩下2分鍾了”陳龍的話替我解開了疑惑。


    原來是把我當成第二個方圓圓了。


    “我說,甭管啥丟不丟人的,咱先把這遊戲過了成不?留的青山在,野火燒不盡啊。”因為我失去的記憶隻有這暑假的兩個月,而且我也曾含糊其辭的問過陳龍,得知了這兩個月我並沒有與他有過往來,也就沒和他說起這件事。故而他此時也以為我是因為難以啟齒才耽擱了這麽久的時間。


    其實我這一輪遊戲表麵看上去並不難,因為是真心話,我隻要回答“我忘了”三個字就行。因為我的的確確是忘了。


    但是真的隻有那麽簡單?如果這樣就能過關的話,那為什麽係統要給我20分鍾的時間?


    遊戲進行到現在,一些黑衣人未曾提及的規律也被我們逐一發現,其中有一條就是遊戲的難易度與遊戲時間也存在著關聯。


    就好比之前的馬佟,給予他截肢的時間足足有半個小時之久。


    而我此刻的20分鍾,也已經算是名列前茅。


    如果隻是說出忘記去過什麽地方的話,需要給出這麽充裕的回答時間?我的直覺告訴我肯定沒那麽簡單。


    其實現在的我並不知道,這一場遊戲我的回答如果真的隻有‘我忘了’三個字的話依舊不會死,而且還會相應的少上許多麻煩。


    幾番思量後,終於我還是開口了。


    “那段時間去了什麽地方我記不太清楚了,但是應該是來過學校。”這是我經過考慮所得出最折中的法子,既然不能正麵回答,那就索性說的模棱兩可一些。反正係統也沒規定不能瞎猜,而且我的確是忘了,既回答了真心話又沒違反規則,一舉兩得。


    至於為什麽會說來過學校。簡單,就倆字。


    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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