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曹宏威就吩咐下來,說是今天會有客來訪,叫張曉華來門口隨時準備迎接客人。“好早啊,華哥!”原來是翟曉峰背著書包,正打算去上學去。“嗯,吃過早飯沒?上學去啊,路上注意安全。”張曉華微笑打招呼,從那天以後,曹宏威就將老翟爺孫安排住在了武館裏,老翟平時負責打掃一衛生整理一下花草啥的,工作倒也輕鬆。


    不一會,劉嶽陽走了進來,看到張曉華在門口,走過來眯著眼睛上下打量個不停“我說老劉頭,都一把年紀了,這毛病在還改不了呢!我要是女的,就告你非禮了。”嘿嘿一笑,劉嶽陽猥瑣的看著我“昨天你小子鬧的動靜可夠大的,怎麽著,功夫又有長進啦。說話都硬起來了。”心中一驚,難道昨天晚上他發現了什麽?“嘿嘿,也沒啥。就是突然間心有所悟,功夫自然就上去了,對了今天聽說有客人要來,老頭你知道是誰嘛?”急忙岔開話題,劉嶽陽眉頭緊鎖,歎了口氣“哎——你小子別多問,來了你就知道了。”說完不在糾纏,轉身進了裏麵。看老頭的樣子,今天要來的客人估計不是單純的訪友那麽簡單,看樣子可能是來找麻煩的也說不定。


    思亂想間,樓下的停車場駛來三輛豪華轎車,開頭的是一輛路虎,後麵跟著的是清一色的寶馬x1。打頭的路虎率先停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軍用格子無袖體恤,露出精悍身材的年輕人,脖子上掛著閃亮的軍牌,國字臉上帶著一個超大的空軍太陽鏡。身上透露出的彪悍之氣,舉止間有股霸氣相隨,顯然是軍中的人物。後麵的車相繼停下,男子走到一輛寶馬車前,恭敬的拉開車門,低聲說道“師叔,到了!”從車上下來一個身穿黃色僧袍,五十多歲年紀麵容白淨的和尚,下頜留著短須,明晃晃的光頭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這和尚出現在這裏,又從豪華轎車上下來,引得旁邊經過的路人一陣側目。和尚卻並未在意,一雙微閉的眼睛渾然不覺。和尚從車裏下來,抬頭看著樓頂方向,眼中精光四射,低聲念誦了佛號“阿彌陀佛,誌遠啊,那曹宏威就在這裏等著咱們嘛?”那叫誌遠的人還未回到,從一旁車上下來的另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開口說“空相大師,那曹宏威就在這裏教拳,咱們直接上去找他就可以了。”


    宋誌遠看著眼前的中年人,心裏沒來由的有些鄙視。這人是就是譚家當代家主譚勇的弟弟譚誌,也是譚政武的族叔。上次徐錚受傷的消息就是他通知少林的。憑借著譚家這些年和少林的關係,宋誌遠也不至於如此討厭他,但是就在剛來的時候,聽到他於自己師叔空相之間的對話,對他產生了極為不屑的鄙視。就在臨來時,譚誌提議先和少林的空相大師見一麵,見麵當即就提出,此行完全以少林馬首是瞻,話語無不透露著獻媚。


    宋誌遠在軍中混跡多年,能做到濟南軍區特種大隊的大隊長,憑借的可不單是過硬的軍事素質,一身的好功夫,家中在濟南軍區也是能量巨大。這譚誌在打什麽鬼主意宋誌遠一眼就看出來了,不就是想那少林當槍頭,讓少林和曹宏威起衝突自己卻置身事外,安然處之嘛。因此對此人,宋誌遠十分不屑有任何深交。


    一身西裝革履的譚誌,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古老家族掌權人應該有的古板模樣,反而很有現代氣息。有些黝黑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活像是做生意的精明商人。小眼睛裏始終閃爍著狡猾的光芒,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名牌手表。譚誌轉身對和尚說道“空相大師,聽說這曹宏威是練八極拳出身,手上的功夫十分了得,咱們要多加小心啊。時間到了,咱們上去吧。”一擺手做出請的手勢,空相誦念一聲佛號向前走去。


    宋誌遠緊跟在後麵,轉身時極為不屑的瞟了一眼低頭躬身的譚誌一眼,隨即才快步走上幾步跟著空相朝大樓入口走去。譚誌抬起頭,看了一眼兩人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怨毒,不過又很快掩飾了,哼!不就是靠家裏勢力混到到現在嘛,有什麽了不起的,敢看不起我!


    宋誌遠一路上表現出來的不屑,精明如此的譚誌怎會看不出,隻是礙於對方的勢力龐大,不是自己能夠的得罪的,因此一直隱忍。“等將這次的事情處理好了,定叫你好看!”譚誌心中惡狠狠的想著,腳步不停追上了兩人的腳步,一起走進大廈。


    張曉華正等的無聊,突然從走量盡頭走來三人。為首的是一個和尚,明黃色僧衣,低頭走道間無聲無息,還有一人看起來二十七八歲左右,一臉的精悍之色。跟在二人身後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一身的名牌。這三人一看就知道氣質不凡,尤其是那老和尚,自己距離他如此之近,居然才感受到他的氣息,絕對的高手。而那個青年身上透露出的彪悍之外,居然能夠感到一股莫名的殺氣,和上位者身上獨有的頤指氣使。那穿著西裝的中年人雖然不如那和尚,但是也不可小覷,行走間輕靈無比,上身紋絲不動。明顯下盤功夫已經到了極高的境界。


    為首和尚走到張曉華麵前,低聲誦念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施主,這裏可是宏威武館。我們來找曹師傅。”我趕緊抱拳還禮,“這位大師是來找我師父的嘛,各位可是少林派的和譚家的各位前輩?”看到這幾人,我就想起了月前自己和曹柔柔遭遇綁架的兩個人,一個習練的少林功夫,一個是譚家的。今次一看來人心中就想到,這三人肯定視為了月前那件事而來。老和尚單手一禮,“小施主猜的不錯,貧僧正是少林的”接著指了指旁邊的西裝中年人“這位是譚家家主之弟,譚誌。”又指著那青年說“這位是貧僧的師侄宋誌遠。”老和尚問道“不知道小施主如何稱呼?”抱拳向著眾人一禮朗聲說道“晚輩是曹師傅的四弟子,名叫張曉華。”


    那中年人一聽這個名字,眼睛一眯,微笑著走上前來“原來你就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子說的那位少年天才啊,真是久仰大名啊。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功夫,真是後生可畏啊。”這譚誌說話間笑容滿麵,但是給人的感覺卻不似春風拂麵,看著他彎曲含笑的臉,總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大夏天的居然有些不寒而栗。


    旁邊突然一股氣勢撲麵而來,一直沒有說話的宋誌遠,在聽到我說出這個名字後,臉色一沉盯著我,雙眼中毫不掩飾自己的戰意,“你就是打傷我師兄的張曉華?!”原來他是那個徐錚的師弟啊,怪不得對我如此。當初自己僥幸勝了一招,將徐錚打傷。最後被我師傅打成重傷,不過那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那徐錚竟然最後聯動手的勇氣都沒有,真是算不得一條好漢,心下對作為他師弟的宋誌遠也沒有好感,微微一笑說道“正是在下,徐師兄的功夫雖然不錯,但是人品卑劣。在下僥幸勝的他一招半式。”那宋誌遠也是急脾氣,明顯聽出了我話中的不屑,臉色就是一變,沉聲說道“是嘛?我也是久仰張師弟的功夫,神交已久。今日一見實在是技癢難忍,不如我們今日就來切磋一下如何?”宋誌遠雖然是在詢問,但是手上卻已經紮開架式,顯然不管我如何做到都要動手。那老和尚卻並未阻攔,默默的念了一聲佛號,一旁的譚誌心中暗喜,打吧!打死才好!嘴上卻說“年輕人,就是有衝勁。交流一下也好,不過一定點到即止。”腳下一動已經退到一邊。


    武館門口,來來往往的不少學員看到這架勢,就知道有好戲看。站在一旁激動的議論紛紛,“這是來踢館的嘛?”“嘖嘖,你沒看到要動手了嘛”“那人不是咱們的助理教練嗎,他到底行不行啊?”“別廢話,看看不就知道了”張曉華轉頭看了一眼四周,武館門前地方也不小,但是此時卻已經圍滿了人,將中一塊五米的空間圍成一個圓。今天不動手是不行了,正好自己剛剛突破,就那這人試試自己的功夫有多大的進步,一般也沒有機會有這樣的放開手腳比試的機會。平時在武館裏,和李明劉陽動手都是有所保留,不能完全放開手腳。


    全身上下一陣激動,體內的勁力急速流動起來,我居然變得越來越好戰了。自從修煉以來,變得對戰鬥越來越可望,每次通過戰鬥也讓自己的功夫有很大的進步。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抱拳行禮“張曉華,請指教!”


    “久聞空相大師之名,怎麽在門外就和小徒動起手來了?”一聲帶著明顯不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人群分開,曹宏威和劉嶽陽走進場內。老和尚低垂的眉目突然睜開,望著來人暗讚,好一條漢子!高大的身材劍眉虎目,濃密的絡腮胡子顯得霸氣異常,神色間一股氣吞肝膽的豪氣直衝雲霄。“阿彌陀佛,來的可是曹宏威曹施主?曹施主果然英武不凡,貧僧佩服。”老和尚空相對著曹宏威豎掌行禮,曹宏威一抱拳,仰天哈哈一笑“哈哈哈,空相大師過獎了。不知道在下的徒弟那裏得罪了大師,要勞煩大師的高徒出手教訓我這頑劣的徒弟?”空相老和尚看了一眼,依舊對我怒目的宋誌遠一眼,隨即隨即說道“我想曹施主誤會了,這是貧僧的師侄。誌遠師侄見到令徒功夫高深,想要交流一番。”說罷嗬嗬一笑“嗬嗬,都是年輕人,做事未免欠考慮,還請曹施主不要見怪。”


    曹宏威間宋誌遠一直對張曉華怒目相視,頓時心中不喜。自己怎麽說也是你的長輩,見了長輩居然沒有一點禮數,難道少林的人都是如此自大,已經到了如此囂張的地步了嘛!又轉頭看見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心下明了,這是在給老夫一個下馬威啊。一來就要挑戰老夫的徒弟,還故意在大廳廣眾之下。真當我曹宏威好欺負嘛!


    “曉華啊,既然少林來的高手想要與你切磋一番,那是看得起你。不過你今天可要注意,別傷了少林的高徒,不然為師可不饒你。”瞬間聽懂了師傅的一絲,這是暗示我要給這個宋誌遠一點教訓。“是師傅,我盡量不傷到宋師兄。”聽得我們師徒兩個人一唱一和,宋誌遠氣的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看著他氣的臉色鐵青的樣子,覺得好笑。見我嘴角掛著笑意,一副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裏的樣子。宋誌遠強壓心中的怒火,心中惱怒得想,等一下定不饒你!緊咬嘴唇,“那我就來領教一下,張師弟的高招。”宋誌遠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顯然是氣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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