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造成了柱間和斑,又大大吵上一架。


    “輝夜能背叛族人,為什麽不能背叛我們?”


    “斑,你的想法太陰暗了。”


    “不,柱間,是你太天真了。”


    悶頭喝酒的扉間,沒有任何想要勸架的衝動。


    執行計劃的又不是他們,這樣爭吵來的結果會有用嗎?


    “情況不同,輝夜跟大筒木就不是一路人。”


    “隨你喜歡。”


    斑直到關上房門,都沒有給柱間好臉色看。


    “大哥,這不是挺好的嗎?”扉間遞過去一壇酒:“不信任輝夜,證明他已經改變了。”


    柱間仰起頭,把大半壇酒喝下去:“你小子呢?還是不相信任何人?”


    扉間笑了笑:“信任又如何,不信任又如何……”


    “我們是舊時代的遺物,是注定要被埋葬的存在。”


    “有進步。”擺起兄長架勢的柱間,酒壇子碰了碰他麵前的酒杯:“我直到剛才,還認為你小子會推開斑的房……”


    “大哥,你當我是什麽人!”拍桌而起的扉間,甩手就把桌子全都放上酒。


    “一二三四五……”


    柱間臉色相當不自然:“我說扉間,哪怕我們是穢土轉生體,喝下這些都是會不省人事的吧?”


    “所有事情都不需要我們操心……”扉間坐下來,揭開兩壇新酒:“族內的好酒再不喝多點,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聽見這話以後,柱間點頭表示同意。


    要是哪一天,打不過大筒木再重返世間的話,這些酒恐怕連一滴都不會剩下。


    ……


    一周後。


    用陰陽遁建造的巨大石碑,佇立在霜之國最北邊的海岸。


    齊聚一堂的五影們,個個都神情肅穆。


    等到直播團隊離開後,他們都仍舊抬頭仰望著,這座堪比終末之穀的宏偉紀念碑。


    它完整記錄了,參與戰爭的五萬八千七百三十二個,忍者和武士的名字。


    排在最中間的,是兩千七百六十一名,壯烈犧牲的英雄名字。


    他們各自的名字,全都是鮮紅色的。


    除去五影們以外,在場的還有各忍村首領,以及各國稍顯不耐煩的大名們。


    忍者倒還好說,畢竟是事關自身的事情。


    而某些覺得隻是在作秀的大名,雖然一直都在努力控製情緒,但都還是不自覺地寫在了臉上。


    大野木突然無奈歎息一聲:“火影,想要說服這些人,可一點都不簡單。”


    “小問題而已……”慎深邃的目光,始終都在石碑之上:“和平時期的最大武器,你們應該都還沒見識過吧?”


    “經濟製裁?”早有研究的三代風影,唯有期待本國大名足夠聰明。


    大部分此前不曾忘記過往的忍者,在忍者聯軍成立到現在,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基本都能夠做到放下仇恨。


    雲隱進攻木葉,木葉再進攻回去?


    這種無盡輪回下的結果,是造就出工具般好使的忍者。


    時機有了,理由也很合適。


    再不抱團在一起的話,下一次合適的機會,還不知道要等上多少年。


    “老爺子,你真的放下了仇恨?”三代雷影眯著眼,仔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坦蕩蕩的大野木,說出了心裏話:“不是放下仇恨,而是為了更美好的明天,老夫必須要放下。”


    他轉過頭,看向貌似發呆的慎:“火影,老夫如果知道你別有所圖,哪怕是如今半隻腳邁入黃土,都一定會找到你的。”


    “你不會有機會的。”側著臉的慎,極為強大的自信來源,並不是那一對九勾玉輪回眼。


    在上輩子的時候,他就對一句話非常讚同。


    “人類做過最偉大的事情,是把權力關在名為製度的籠子裏……”


    在正式命名為忍之國的國度裏,哪怕是最高掌權者,都必須接受製度的束縛。


    野心家想要憑借力量上位,便會是整個國家的敵人。


    遵從這些束縛生存的人們,才有機會獲得相應的權力。


    而濫用權力的後果,則必然會迎來滅亡。


    等到忍之國成立,慎就會當場卸任火影,以及預定好的一切職位。


    他自己本身,其實就是最大的特權。


    實力和聲望,都達到頂峰的情況下,尚未建造完成的製度,絕對會因為他而崩塌。


    “已經好了吧,本大名還有事情要做的……”


    “抱歉,職責所在。”


    新成立的幽之國大名,立即抬手狠狠揮向,眼前負責護衛工作的忍者。


    “人與人之間的鬥爭,就這麽有趣嗎?”


    突然出現的慎,終於等到這個更好的機會。


    無休止的扯皮,不是他要的最佳方案。


    驚恐停下手的幽之國大名,指尖劃過禦神袍的衣領。


    “回答我,人與人之間的鬥爭,很有趣嗎?”


    “我……我……”結結巴巴的他,才意識到雙方實力的差距:“不……一點也不有趣……”


    通過天津神看見未來的慎,知道眼前這位唯唯諾諾的大名,背地裏都幹過什麽“有趣”的事情。


    大國顧及的顏麵問題,根本不會束縛住某些小國。


    看著原始人那樣,用手撕嘴咬等方式取樂,甚至是更為泯滅人性的事情,對他們來說都遠要比現在,緬懷什麽英雄要有趣得多。


    “火影,你是不是太無禮了?”新上任的水之國大名,年輕氣盛地指責著。


    遠處的矢倉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


    釣到大魚的慎,眼神暗示對方不會搞針對。


    “無禮?想清楚你們手上的權力,到底是靠誰來維持,再過來對我說這句話吧。”


    有能力自給自足的忍者,離開了大名的資金援助,絕對會過得更好。


    而失去類似花錢買平安似的手段以後,哪怕大名在平民有再大的聲望,晚上都是會睡不著覺的。


    火之國大名見情況焦灼,便硬著頭皮走上前:“都冷靜一下,諸位在場的,都知道是誰拯救……”


    “切,沒有你們的存在,我們也不用經曆這種可怕的事情……”


    “是誰?”他順著目光看過去,發現這位出言不遜,打斷自己話語的人,竟然是瀧之國的大名。


    在上一次大戰期間,瀧之國大名被控製的情報,是由上一任的火影,猿飛日斬親口告訴他的。


    與各種主觀猜測不同,火之國大名在看見對方的挑釁狀態後,便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再會小到哪裏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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