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她的臉頰便漲紅了起來,一雙眼睛更是不敢直視肖郢。


    可是作為惹事的“罪魁禍首”,此時的肖郢卻明顯不覺得害羞,反而一雙好看的眼睛都笑地像狐狸一樣眯了起來,聲音低啞地說道:“燭兒,你剛剛主動地我都快要不敢認識你了,不過我很喜歡,下次你有需要了,我可以隨時配合你。”


    ……什麽叫有需要了?


    為什麽說的她好像是可怕的大色狼一樣?


    喬伊燭連忙將肖郢推開了一點,生氣卻又心虛道:“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才不需要,今天的事情你暫時也不許往外說,不然我和你沒完!”


    “怎麽?你是想和我談地下戀愛?”肖郢挑了挑眉,臉上的笑容慢慢變得危險:“我有這麽見不得人嗎?”


    “不是,我隻是覺得現在剛開始,還是先別說比較好,況且——”


    喬伊燭看了肖郢一眼道:“喬家的人對你是什麽態度,你自己不知道嗎?”


    喬煙喜歡肖郢,雖然肖郢沒給喬煙任何可能的機會,但是這不妨礙人家對他賊心不死,就像是今天的宴會上喬煙做的那些事,這就是很好的證明。


    至於喬父喬母——


    他們的態度早在將喬煙找回來時便已經都非常明顯。


    他們更疼愛喬煙,希望所有的好事都落在女兒的頭上,而不是喬伊燭這個沒有血緣的家人的身上。


    所以如果被他們知道肖郢和喬伊燭在一起了,那對兩人的感情恐怕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而肖郢何嚐不明白。不過之前他隱晦地沒有多提喬家的事情,因為擔心喬伊燭不悅,但現在,他和既然已經和喬伊燭心意相通了,那有些事情當然也可以直接開口詢問了。


    他看著喬伊燭道:“那你打算什麽從喬家離開,我隨時都在等著去那個監獄裏將你接出來。”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肖郢就這麽希望她被喬家“掃地出門”?


    喬伊燭沒好氣地瞪了肖郢一眼,隨後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我隱隱約約中,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麽事情沒了解清楚,所以我不能離開喬家,因為哪怕要走,我也想明明白白地走。對了,之前我拜托你調查的事情現在怎麽樣了?”


    “你說關於你十三年前被綁架的事情?”肖郢道:“這件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我的人調查到,那個綁架你的人好像和喬洪曾經有過法律上的糾紛,還曾經在法庭上對著很多人說過,不會放過喬洪,所以當年的綁架可能真的和不是意外,隻是具體的情況也得再調查才行,你再給我點時間。”


    喬伊燭沉吟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十三年前的事情就像是一塊大石頭一樣,一直壓在她的心上無法除去,現在終於要冒出端倪,不管怎麽樣,喬伊燭都會等。


    而肖郢看著喬伊燭深沉的麵色,也抬起手來想要去摸摸她的腦袋,安撫她一下。


    可就在這時,他的手腕處,一陣刺麻的疼痛忽然傳來!


    是他手腕的舊傷又開始複雜了。


    因為方才喬伊燭離開地太快,他穿過人群沒有攔住,於是便直接開了車出去追人,而在這個過程中,他握著方向盤的動作太過緊繃,幾次大轉又沒有太注意,所以應該是那時候便有些拉扯到了肌肉,牽扯到了舊傷。


    現在,注意力開始放在手腕上後,那種熟悉的疼痛便像浪潮般湧了過來。


    肖郢克製不住地沉了幾分臉色,喬伊燭細心注意到了這點,於是奇怪道:“你怎麽了?是我給你的壓力太大了嗎?”


    “沒有,我隻是突然想起來我將我爸一個人扔在宴會上了。”肖郢自然地笑了笑,慢慢將右手放進口袋:“我得想回去找他了,十三年前的消息我會繼續讓人幫忙打探,你先暫時等我消息吧。”


    “哦,好,好的。”喬伊燭有些遲疑地應了應,但還想再問時,肖郢已經直接從車內走了出去。


    朱莉在外麵早就呆住了。


    直到看見肖郢進了車沒了身影,她這才如夢初醒,快步進了車,看著喬伊燭道:“燭,你和這個肖郢少爺原來是這種關係啊!我剛剛可看見你們激/吻了!”


    那樣的火熱,朱莉都沒想過喬伊燭會有這樣的一麵!


    而喬伊燭本來還專心在想肖郢方才的舉動,總覺得他好像有些異常,可是現在,被朱莉這麽急吼吼地一打岔,喬伊燭頓時什麽想法都沒了。


    捂著漲紅的臉,她直接縮進了後車座的角落裏,再次鴕鳥埋沙,不想出來回顧之前的一切。


    於是就這樣,在回去的路上,喬伊燭一直在和朱莉糾糾纏纏,直到喬家快到了,朱莉這才不甘地閉了麥,不甘地放過喬伊燭,讓她離開。


    可叫人有些意料之外的是,此時在喬家,喬洪和喬煙竟然都已經回來。


    隻是兩人在宴會中明顯一點都不開心,喬煙甚至正紅著眼睛被喬母半抱在懷中安慰,可一向對喬煙非常溫和的喬洪,這次卻是麵色不善,仿佛窩著火。


    喬伊燭進屋的時候,正好聽見喬洪對喬煙訓斥道:“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不少次,讓你不要再惦記著肖郢了,你怎麽就是不聽,這次好了吧,你被人家在大庭觀眾之下羞辱,還害地我也跟著顏麵掃地!真是氣死我了!”


    “好了好了,小煙費心接近肖郢,那不也是為了我們家嗎?”喬母心痛女兒,看不下去地勸道:“況且那時候小煙想接近肖郢,你不是也同意的嗎?”


    “那是以前,以前我以為她有這個本事,可是後來我不是發現這是個錯誤嗎!”


    “你怎麽能這麽說女兒呢,你這樣不是打擊她的自信嗎?”喬母不悅地反駁,一雙眼睛也紅的像是要哭了。


    不得不承認,在說委屈就委屈這方麵,喬煙還真是和喬母一脈相連,不愧是親生的母女。


    但這麽一來,倒是讓喬伊燭不好直接進門了。


    於是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她想著自己要不要出去院子走兩圈。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紅著眼睛,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的喬煙看見了她,於是原本被喬父臭罵一直沒吭聲的喬煙一下子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她道:“喬伊燭,你站住,你要去哪裏!”


    好吧,看來是沒辦法走了。


    喬伊燭轉回身子,淡淡地看著喬煙道:“我沒打算去哪裏,我準備去房間。”


    “可是你今天去哪了,我問了傭人,他們說你一直不在。”喬煙緊盯著喬伊燭的穿著,在看見那眼熟的黑衣打扮時,她身側的拳頭慢慢握緊:“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去了什麽地方?”


    “沒有,我隻是出去隨便走了走。”喬伊燭自然地回答,隨後換了鞋,對喬父喬母禮貌地問好後,她也準備上樓。


    但就在這時,喬煙咬牙切齒的聲音又再次傳來。


    “喬伊燭,你應該清楚自己現在的位置和身份,你不是喬家的人,我爸爸媽媽好心收留你,那你就應該自覺點,別到處亂跑,免得給我們增添麻煩!”


    喬伊燭的腳步驀地頓住:“……”


    泥人也有三分脾氣,更不用說喬煙現在三番兩次的挑釁!


    於是扯了扯唇角,下一刻,喬伊燭也幹脆看向了喬煙,皮笑肉不笑道:“妹妹今天怎麽這麽大的火氣,之前你不是還跟我說要去參加宴會了很高興嗎?現在看來,你應該是在宴會上出醜了所以現在才這樣歇斯底裏的吧,所以我之前說的話你要是聽了多好?”


    “與其在穿著打扮上浪費心思,不如多讀點書,多學學做人,這樣也不至於現在隻能坐著生氣了。”


    說完,這次沒理會喬煙,喬伊燭便直接上了樓,“啪”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而在樓下,聽著喬伊燭毫無遮掩的挑釁,喬煙已經快要頭頂冒煙了!


    “啊啊啊啊!喬伊燭,你這個賤人,你就是個霸占了我位置十幾年的壞人,憑什麽現在對我這樣趾高氣揚的!我要殺了你!”喬煙怒吼著尖叫道,下一刻還準備往樓上衝。


    “你冷靜點。”喬父黑著臉直接起身摁住女兒,沉聲道:“你好歹是家裏真正的千金小姐,別總是張牙舞爪地,還失了風度。”


    “可是爸爸,喬伊燭她欺負我,當著你們的麵,她已經不止一次挑釁我了!”


    “我知道,我也不舒服。”喬父陰沉地說道。


    畢竟喬煙哪怕再怎麽沒用,那也是他的女兒,喬伊燭有什麽資格當著他的麵,貶低他的女兒?


    而這麽一聽,喬煙瘋狂的情緒立刻頓了頓,看著喬父道:“爸爸,你這話的意思,是你要趕喬伊燭離開嗎?”


    喬父低聲道:“我之前就已經想趕她走了,可是她畢竟是我們家的養女,你回來沒幾個月他就被我們逐出家門的話,我擔心外麵要說我們家的閑話。”


    “這還不簡單?”


    喬煙嗤笑了一聲,冰冷道:“這件事情我來辦,我絕對讓她聲名狼藉地被我們家趕出去!”


    都別攔我,我要開始虐渣了!文文不長,明天來一大波打臉處置了壞人,大家就可以一起手牽手完結啦~


    第37章


    第 37 章


    轉眼間,第二天已經悄然來臨。


    中午從學校放學後,喬伊燭便照常背著畫具來到了ax科技,但與往常不一樣的是,這天工作了許久後,她都沒有看見肖郢的身影出現,於是拿著畫筆,她忍不住多看了肖郢辦公室的方向兩眼。


    可沒想到的是,下一刻,畢文博調侃的壞笑聲已經從她身後響起:“伊燭學妹,你是在找肖郢吧?”


    “……”喬伊燭慌亂了一下,半晌後,她才勉強鎮定道:“我,我沒有找他,我隻是有些好奇,今天怎麽好像一直沒看見他。”


    “咦,你難道不知道他在醫院嗎?”


    喬伊燭猛地一怔,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醫,醫院?”


    畢文博的冷汗已經要下來了:“糟糕,他還真的沒告訴你啊……”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其,其實也沒什麽……”畢文博努力解釋道:“就是他昨天也不知道去幹什麽了,手腕的舊疾有些複發,所以為了保險一些,今天就暫時住在醫院調養了,他沒告訴你估計是怕你擔心,所以你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吧。”


    這怎麽可能!


    喬伊燭緊擰著眉,也從畢文博的話中抓到了一個關鍵的重點:“你是說肖郢有個舊疾在手腕的地方?這是怎麽回事啊?”


    “哦,你問這個事情啊。”畢文博沒多想地回答道:“其實是肖郢在七歲那年受過很嚴重的傷,手腕骨被人暴力擊打,所以造成了粉碎性骨折,後麵雖然勉強修複了,可是因此也落下了病根,經常會舊疾複發,尤其最近在換季,情況就更加敏感點,不過這其實已經很好了。”


    畢文博歎了口氣道:“伊燭學妹你是不知道,七歲那年肖郢整個人受傷有多麽嚴重,鼻青臉腫的都快沒人樣了,要不是老天爺開恩,現在的肖郢也隻能在地下開公司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喬伊燭聲音幹澀地問道。


    一方麵,她是因為肖郢當時的緊急情況覺得後怕,還有一方麵……


    因為畢文博的話,喬伊燭忍不住想起了自己五歲時的那場被綁架案,當時救她的那個小男孩,不就是手腕被歹徒拿著幫著狠狠打斷了嗎?而結合著畢文博所說的時間線推斷,她五歲的時候肖郢七歲,年齡都對的上。


    隻可惜的是,對於這件事情畢文博也不是很清楚。


    “肖郢的個性你也是知道,他從不跟別人說自己的私事,這麽多年,不管我怎麽問,他都沒透露過一個字,不過……”


    畢文博收拾東西道:“他對你比較不一般,所以要是你問他的話,他應該會乖乖回答,正好我現在就要去醫院,你要一起去嗎?”


    答案已經可想而知。


    於是坐在畢文博的車上,喬伊燭“心如歸箭”般向醫院過去,與此同時,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她的心中總像是揣著什麽,一直都有些惴惴不安。


    而抱著這樣的心情,一到目的地,喬伊燭便立刻往畢文博所說的住院部走去。


    可沒想到是,剛走到病房門口,一道低沉的男聲便緊閉的房門中跑了出來:“你的手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又複發了?”


    卻是肖父此時也在房間裏。


    於是原本心急如焚想要進屋的喬伊燭立刻停下了腳步,抱著尊重長輩的原則,她打算走遠一點,等晚點再來找肖郢。


    但就在這時,肖郢也低聲回答道:“不是什麽大情況,隻是有些扭到了,所以住院修養一下,等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肖父:“你也真是,明知道自己的手腕是什麽情況,竟然還能這麽不小心……我要是猜得沒錯的話,那應該是你昨天去追人的時候弄傷的吧?”


    畢竟昨天宴會上,肖父就在肖郢身邊,所以對於兒子突然火急火燎離開的行為,肖父全部看在眼裏。


    而肖郢也沒有否認,隻是慢慢笑了笑,眼裏有柔情一點點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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