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秀學生代表發言完畢之後就可以離場,傅寒柯在林瀾夏和領導握手時就已經出來蹲點了。


    果然沒等多久,他就等到林瀾夏。


    林瀾夏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一跳,黝黑的皮膚和潔白的牙齒形成鮮明對比,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還是很滲人的。


    他知道軍訓可以把人曬黑,但是曬得這麽黑的還是頭一次見。


    不過,傻白甜的氣質莫名熟悉。畢竟是人生第一次被人叫做學姐,林瀾夏記憶深刻。


    “呦~學弟,終於戴眼鏡了。”林瀾夏內涵人的功夫很深,綿裏藏針,往往在他本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鯊掉一批又一批追求者。


    傅寒柯撇撇嘴,他出門戴眼鏡根本就不是近視。這是年輕人都會戴的裝飾品,顯得有逼格。


    “你胡說……我才不是近視。”傅寒柯取下眼鏡,黝黑的麵龐透著詭異的緋紅。


    優質強a出師不利,他怎麽不知道自己說話居然還結巴!傅寒柯恨不得錘爆自己,真是又給敵方送人頭。


    林瀾夏就是他的敵人!回回出醜都讓他看到,優質強a的形象崩得細碎。


    就是一個beta,有什麽好囂張的!信不信他會在不久的將來把林瀾夏虐殺在腳底下。


    傅寒柯的腦回路至今無人理解,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很快。但是記恨林瀾夏這件事他卻貫穿大學四年,極其得有毅力。


    優質強a的事不要猜,猜不透~


    林瀾夏走到傅寒柯身邊,哪怕比他矮,但是氣勢卻高了好幾個傅寒柯,“那我就拭目以待,畢竟說的人很多,做到的人很少。”


    林瀾夏甚至懷疑究竟有沒有哪個a能夠在大學四年超越他,畢竟每次都當優秀學生代表,他也很累的。


    傅寒柯重複中午的動作,又在床上鹹魚躺,隻不過他這回是一條熱鍋上的鹹魚,翻來覆去。


    室友在另一邊打遊戲,看到之後忍不住問:“老傅,你這又是怎麽了?”


    傅寒柯將他的所作所為娓娓道來,室友衝他豎起大拇指,“牛逼還是傅哥牛!”


    陰陽怪氣,傅寒柯將枕頭丟到室友床上,意圖用軟軟的枕頭砸死室友。


    室友雖然胖,但是靈活得不行。他繼續往傅寒柯傷口上撒鹽,“你這種行為,典型的就是作死。那可是林瀾夏,高嶺之花,經管學院的神。沒學會走路就想跨欄,還沒長大就想去喂鯊魚。咦~”


    萬籟俱靜,傅寒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優哉遊哉。


    他就不信了,優質強a會比不過beta?


    林瀾夏不就是長得好,成績好嗎?他照樣長得好,成績好而且還多金!


    直到室友的呼嚕聲響起,傅寒柯仍舊沒有入睡。


    隻要一閉眼就全是林瀾夏的身影,精致的臉,冷冽的聲音。


    一定是這床太小了,隻有0.9米寬,根本就容不下他這麽大一隻a!


    傅寒柯將頭埋在枕頭裏,悶悶不樂。


    他才不是因為林瀾夏睡不著,絕對不是!


    第37章 番外三 忽略的信號


    傅寒柯取下套在頭上的熊貓頭,汗滴貼在他的臉上,細碎的劉海濕漉漉的。


    修長冷白的手遞過來一瓶水,傅寒柯單手抱著熊貓頭,另一隻手接過林瀾夏的水,怨念十足地看著他。


    傅寒柯在開學之後沒多久就順利加入學生會,剛好就是林瀾夏所在的部門。


    組織部負責組織學院內的大大小小活動,今天就是同學們翹首以盼的遊園會。


    傅寒柯被林瀾夏派來當吉祥物,不僅要發傳單還要負責攬客。


    “怎麽樣?還能行嗎?”林瀾夏看他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生怕傅寒柯受不住。


    林瀾夏在學校認識的人也不少,但是還是很少見到傅寒柯如此執著的。非要挑釁他,非要和他在一個部門,前幾天還提出要和自已一起負責經管辯論賽。


    經管學院的辯論賽是一場大型活動,很受領導的重視,甚至還會在學校官網上播出。


    傅寒柯超大力地擰開瓶蓋,噸噸噸就喝掉大半瓶水,“優質強a怎麽能說不行?你這是在挑戰強a!”


    不過他還是懷疑林瀾夏在針對他,組織部那麽多人,非要讓他做最髒最累的活,連臉都不用露。


    難不成林瀾夏還嫌棄他丟人?傅寒柯心裏委屈得不行,他明明就是最帥的大一新生,可以當校草的那種。


    傅寒柯軍訓之後沒多久就變回了之前俊朗的樣子,一下子收割了超多迷妹。


    冰涼修長的手掐住傅寒柯的臉,捏了好幾下,林瀾夏笑著說:“小學弟,你的不開心都要滿出來了。”


    林瀾夏沒見過這樣的優質強a,臉皮厚的要死,但是又愛記仇,傻乎乎的,孩子氣十足。


    傅寒柯嘴唇微微嘟起,澄澈幹淨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林瀾夏,“那你為什麽不答應帶我去辯論賽?”


    要是他沒能力就算了,可是他分明就很優秀。傅寒柯表示大大的不服,林瀾夏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說法,他就要鬧了!


    哼~優質強a同樣可以不講道理。


    而且剛剛林瀾夏為什麽要捏他的臉,這算不算在調戲他?b居然敢吃a的豆腐!


    林瀾夏坐在傅寒柯旁邊,沒在意地上的塵土,“辯論賽是好幾個部門一起承辦的。雖然是組織部牽頭,但是還有其他部門。用不著那麽多人。”


    傅寒柯重重地放下熊貓頭,打算好好和林瀾夏講道理,他才不是那麽多人裏的一個,他是無可取代的。


    “我有很多優點的,別人都比不上我!”傅寒柯氣鼓鼓地說,這一刻他不像比林瀾夏小一歲,反而更像是三歲半的小朋友。


    林瀾夏把他的熊貓頭撿起來抱在懷裏,地上髒兮兮的,道具是公共財產,要好好愛護。


    “那你說說看?”林瀾夏拍拍熊貓頭上的灰,不苟言笑地說,擺足組織部部長的架勢,霸道總裁逼格上身。


    傅寒柯支支吾吾地想了一會兒,“我成績好,能力好……關鍵是長得還好!”


    說完他自己都臉紅,能夠進入p大,誰還不是個學霸。傅寒柯記得組織部副部長貌似就是哪個省的省狀元。


    林瀾夏注意到傅寒柯說完之後自己都低下頭去,耳根發紅,他還調侃地說:“成績就沒什麽可談的,才進來沒多久,能力自然也一般般……”


    無地自容,傅寒柯恨不得錘爆自己,他果然是個大傻瓜。怎麽敢幻想從林瀾夏嘴裏得到半句誇獎的話,嚶嚶嚶。


    林瀾夏頓一下,上上下下打量傅寒柯,就像是在掃描,“臉倒是長得真不錯。”


    陰陽怪氣,絕對是陰陽怪氣。林瀾夏是不是在嘲諷他是花瓶!優質強a表示很生氣,世風日下,a都可以當花瓶了。


    傅寒柯奪過林瀾夏抱著的熊貓頭,衝他極其幼稚地吐舌頭,甚至毫不顧忌地翻白眼,十分顏藝。


    “哼,長得好也不一定是花瓶。就算是花瓶,我也是金子做的,分分鍾打爛你這個陶瓷做的!”


    說完傅寒柯就跑路,跑出了優質強a的優勢,真快。一溜煙林瀾夏就找不到他了。


    林瀾夏看著被傅寒柯留下來的礦泉水,十分不解,“難道現在的小學弟心思都這麽古怪嗎?”


    “部長,你在那裏幹什麽?”副部長在遠處揮手,召喚林瀾夏。


    林瀾夏跟上他的步伐,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剛剛隻是在感歎年紀大了,和小朋友有代溝。”


    副部長滿臉黑人問號,誰敢這麽說他們的親親部長。不會是……那個剛來的小學弟傅寒柯吧?部長對這個小學弟投入的目光有點超標啊~


    遊園會結束之後,組織部有個小型聚餐,要求各個部員都要到場。


    “老傅,你再照下去,鏡子就要裂開了!”室友嚎啕大喊,究竟是誰刺激了他的親親室友。


    傅寒柯自從遊園會結束後就有點不正常,像是鉚著一股勁。


    洗完澡之後就在不停地收拾自己,衣服換了好幾身,香水都用上了,精致的像個omega。


    在abo的世界裏,未經允許亂放信息素都是不禮貌的行為。所以,香水備受追捧。但是絕對不是在a的世界裏。


    傅寒柯給自己打上領帶,撇撇嘴,語重心長地說:“你懂什麽?我要豔壓全場,做最靚的那個崽!”


    室友不欲與他爭辯,傅寒柯的狀態像是求偶的孔雀,恨不得將自己最光鮮亮麗的那一麵彰顯出來。


    不過,秉承著團結友愛的優良傳統,室友還是忍不住插一句,“不是內部聚餐嗎?你這樣會不會有點誇張。”


    不知道的還以為傅寒柯要去參加什麽世界經濟論壇,簡直就是難以捉摸的a。


    傅寒柯將新買的皮鞋擦亮,孺子不可教也的目光看著室友,“有人的地方就有比較,哪裏都是展現自己的舞台。”


    抑揚頓挫,情感豐富。傅寒柯在戲曲方麵的天賦不容小覷。


    室友看著傅寒柯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心裏汗顏。這未免也太憨憨了,他一度拒絕承認這是他室友。


    傅寒柯推開包間門的那一刻,恨不得自己沒進去過,一度社會性死亡。


    組織部就二十多個人,人人穿的都是便服,甚至有人連衣服都沒換就來了。比如林瀾夏!


    這和他想象中的大相徑庭,難道不應該搖晃的紅酒杯,紙醉金迷的那種嗎?為什麽會是這麽普通的飯局,桌上居然還點了如此樸實無華的大盤雞。


    “來了就進來吧,別堵在門口。”林瀾夏將襯衫袖子挽上去,眉眼含笑地看著傅寒柯。


    嘲笑,這絕對是嘲笑。林瀾夏一定在心裏吐槽他,傅寒柯別扭地走進來,像是剛嫁人的小媳婦。


    琵琶半遮麵,等到傅寒柯真正進來的時候,包間裏陷入詭異的沉寂,不知過了多久傳出女孩子的笑聲。笑聲是有傳染力的,包間裏的眾人終於忍不住紛紛笑出聲。


    其中一個和傅寒柯同期的幹事說,“傅哥,你是不是走錯地了!”


    傅寒柯臉黑得一批,他看到林瀾夏也在笑。平時不怎麽笑的人,突然笑了是很有魅力的,傅寒柯有那麽一瞬間愣神。


    林瀾夏衝傅寒柯招手,眉眼含笑,居然讓人感到如沐春風,“過來吧,小傻瓜。”


    副部長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什麽藥,起身換了個座位。


    傅寒柯就這麽迷迷瞪瞪地坐在了林瀾夏的身邊,由於人多擁擠。他隻要一抬手就能碰到林瀾夏。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麽發展?是福還是禍?


    聚餐終於開始了,傅寒柯拿起筷子想要夾菜,結果勒得慌。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勒住了他的咽喉,領帶係得太緊了!


    就在傅寒柯準備解開領帶時,修長的手碰到他的下顎,林瀾夏幫他解開了領帶。


    這一刻他們的距離很近,傅寒柯感覺自己低下頭就可以親到林瀾夏。不許想!他對林瀾夏沒有其他意思,也不能有。他以後要娶的一定是個溫柔的小甜o。


    香甜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傅寒柯努努鼻子。


    “怎麽了?”林瀾夏難得好心地給傅寒柯夾個雞塊,畢竟確實有點丟臉。作為部長,他有責任關心部員的身心健康。


    傅寒柯衝他比劃一下,疑惑不解地說:“我好像聞到信息素的味道,是橙花味的。”


    甜甜的,很清新。但是組織部裏應該沒有這樣的omega。


    夾肉的手收了回來,林瀾夏皮笑肉不笑地說:“應該是你的香水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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