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黑袍人久攻不下,心中怒火越來越盛,他怒吼一聲,周身黑氣大盛,化作一隻巨大的黑色利爪,向沈一鳴抓去。


    沈一鳴臉色一變,這一擊的威力遠非之前可比,他不敢硬接,隻能選擇躲避。


    然而,黑袍人的攻擊速度實在太快了,沈一鳴根本來不及躲閃,眼看就要被黑色利爪抓中。


    「小心!」白靈驚呼一聲,想也沒想就衝了上去,擋在了沈一鳴麵前。


    「不要!」沈一鳴目眥欲裂,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噗!」


    黑色利爪穿透了白靈的身體,鮮血飛濺,染紅了沈一鳴的眼睛。


    「白靈!」沈一鳴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一把抱住倒在血泊中的白靈。


    白靈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她艱難地抬起手,撫摸著沈一鳴的臉頰,虛弱地說道:「沈一鳴,我……我沒事……」


    「別說話,我帶你去找醫生!」沈一鳴紅著眼,聲音顫抖地說道。


    「沒用的……我……我知道自己……」白靈搖了搖頭,眼神逐漸渙散,「沈一鳴,答應我……一定要活下去……」


    話音未落,白靈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不!」沈一鳴抱著白靈冰冷的屍體,仰天怒吼,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絕望。


    「哈哈哈,真是感人啊!」黑袍人看著這一幕,非但沒有絲毫的憐憫,反而放聲大笑起來,「不過,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沈一鳴緩緩地放下白靈的屍體,站起身來,緩緩地轉過身,目光冰冷地盯著黑袍人,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你,血債血償!」


    黑袍人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他從沈一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意,這股殺意,讓他感到了一絲恐懼……


    沈一鳴感覺自己的血液在倒流。


    白靈在他懷裏慢慢失去了溫度,那雙靈動狡黠的眼睛,此時黯淡無光。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生命力,像掌心裏握不住的沙,一點一點地從指縫間流逝。


    「不!白靈!你不能死!」沈一鳴的聲音嘶啞,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般。他用力地摟緊白靈,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沈一鳴……別……別這樣……」白靈艱難地呼吸著,每說一句話,都像是要耗盡她所有的力氣,「我……我沒事……咳咳……」


    「別說話了,我帶你去找醫生!」沈一鳴慌亂地抱起白靈,衝出公交車。


    「沒用的……」白靈拉住沈一鳴的衣角,沾滿鮮血的手,在沈一鳴黑色的恤上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t,「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沈一鳴腳步一頓,他看著白靈,眼中滿是痛苦和無助。他多麽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場噩夢,隻要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可是,白靈蒼白的臉色,逐漸渙散的眼神,都在無情地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沈一鳴……」白靈吃力地抬起手,撫上沈一鳴的臉頰,沾著血汙的手指,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答應我……一定要……活下去……」


    「不!我不答應!我不要你死!白靈!你醒醒!你醒醒啊!」沈一鳴緊緊地握著白靈的手,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沈一鳴……」白靈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她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我……我好困……」


    「不!白靈!你不能睡!你看著我!看著我!」沈一鳴的眼淚終於決堤,他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哭喊著,祈求著奇跡的發生。


    然而,奇跡並沒有發生。


    白靈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她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解脫了一般,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不!不!不!」沈一鳴崩潰地大喊,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絕望。


    「哈哈哈!真是感人啊!」黑袍人看著這一幕,非但沒有絲毫的憐憫,反而放聲大笑起來,「不過,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沈一鳴緩緩地放下白靈的屍體,站起身來。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隻有深不見底的悲傷和憤怒,像一團冰冷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


    他緩緩地轉過身,目光冰冷地盯著黑袍人,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你,血債血償!」


    黑袍人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他從沈一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意,這股殺意,讓他感到了一絲恐懼。


    「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也想殺我?」黑袍人強作鎮定,冷笑道。


    沈一鳴沒有說話,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周身的氣場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清秀的臉上,此時布滿了陰霾,眼神冰冷得如同萬年寒冰,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殺氣。


    他緩緩地抬起手,掌心之中,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團黑色的火焰。火焰跳動著,發出劈啪的聲響,仿佛來自地獄的業火,要將世間的一切罪惡焚燒殆盡。


    黑袍人臉色大變,他驚恐地後退了一步,指著沈一鳴,聲音顫抖地說道:「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沈一鳴沒有回答,他隻是冷冷地看著黑袍人,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殺氣就增強一分,仿佛要將周圍的空間都凍結。


    「你……你別過來!我警告你!我可是……」黑袍人驚恐地想要說些什麽,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沈一鳴一掌打斷了。


    沈一鳴沒有回答,他隻是冷冷地看著黑袍人,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殺氣就增強一分,仿佛要將周圍的空間都凍結。他身上的黑色火焰越燒越旺,映照著他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如同來自地獄的死神。


    「你……你別過來!我警告你!我可是……」黑袍人驚恐地想要說些什麽,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沈一鳴一掌打斷了。


    「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黑袍人痛苦地捂住胸口,連連後退,驚恐地看著沈一鳴,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黑袍人聲音顫抖地問道,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眼神,仿佛要將他吞噬一般。


    沈一鳴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緩緩地伸出手,黑色的火焰瞬間化作一條火龍,咆哮著向黑袍人撲去。


    「啊!」黑袍人發出一聲慘叫,被火龍吞噬殆盡,隻留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臭味。


    沈一鳴收回手,黑色的火焰也隨之消失,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一尊雕塑。


    「一鳴……」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沈一鳴猛然回頭,隻見白靈正站在他身後,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白靈?你……你沒死?」沈一鳴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白靈,眼中充滿了狂喜。


    白靈微微一笑,走到沈一鳴麵前,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柔聲道:「傻瓜,我怎麽會舍得丟下你呢?」


    沈一鳴一把將白靈擁入懷中,緊緊地抱著她,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他貪婪地呼吸著白靈身上的氣息,感受著她的溫度,這一刻,他才真正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一鳴,你怎麽了?」白靈感覺到沈一鳴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關切地問道。


    沈一鳴鬆開白靈,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白靈,我愛你。」


    白靈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羞紅,嬌嗔道:「都什麽時候了,還說這些。」


    沈一鳴搖了搖頭,深情地說道:「不,我要讓你知道,我愛你,勝過一切。」


    白靈的心被沈一鳴的話語深深地觸動了,她抬起頭,深情地望著沈一鳴,輕輕點了點頭。


    沈一鳴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衝動,低頭吻住了白靈的唇。白靈起初還有些羞澀,但很快便沉浸在沈一鳴的熱情中,熱烈地回應著他的吻。


    就在這時,沈一鳴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周圍的景象開始扭曲,白靈的身影也變得模糊起來。


    「白靈!」沈一鳴驚呼一聲,想要抓住白靈,卻抓了個空。


    「一鳴,快醒醒!一鳴!」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沈一鳴耳邊響起。


    沈一鳴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白靈正焦急地看著他。


    「白靈,我……」沈一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喉嚨幹澀,說不出話來。


    「醫生,醫生!他醒了!」白靈看到沈一鳴醒來,激動地喊道。


    醫生聞聲趕來,為沈一鳴做了簡單的檢查,然後笑著對白靈說道:「放心吧,他沒事了,隻是受到了驚嚇,休息一下就好了。」


    沈一鳴看著白靈,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心中充滿了疑惑。難道,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一鳴,你感覺怎麽樣?」白靈關切地問道。


    「我……我沒事。」沈一鳴搖了搖頭,他想要告訴白靈剛才夢中的事情,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白靈見沈一鳴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警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白小姐,你好,我們是市局的警察,我們接到報案,說這裏發生了命案,請問……」警察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沈一鳴,頓時愣住了。


    「你……你不是……」警察指著沈一鳴,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沈一鳴看著警察,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怎麽了?」沈一鳴問道。


    「你……你就是凶手!」警察指著沈一鳴,大聲說道。


    沈一鳴和白靈頓時愣住了,他們怎麽也想不到,警察竟然會說沈一鳴是凶手!


    「警察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他一直在醫院裏,怎麽可能會是凶手?」白靈急忙解釋道。


    「白小姐,我們接到報案,說你在案發時和死者在一起,而你又是死者最親近的人,所以我們懷疑你和這起案件有關。」警察看著白靈,嚴肅地說道。


    「不!不是我!我沒有殺人!」白靈激動地辯解道。


    「白小姐,請你冷靜一下,我們隻是例行詢問,並沒有說你就是凶手。」警察說道。


    「我沒有殺人!我是被冤枉的!」白靈大聲喊道。


    「白靈,你別激動,我相信你。」沈一鳴握住白靈的手,安慰道。


    「一鳴,我沒有殺人,你相信我!」白靈看著沈一鳴,眼中充滿了淚水。


    沈一鳴看著白靈,心中充滿了疑惑。他明明記得,白靈已經死了,怎麽現在又活生生地出現在他麵前?而且,警察還說白靈是殺人凶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一鳴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塞進了一台老式洗衣機,嗡嗡作響,眼前的一切都像蒙上了一層毛玻璃,模糊不清。他努力眨了眨眼睛,試圖看清眼前的警察,可那張臉卻像哈哈鏡裏的一樣,扭曲變幻。


    「我說,條子,你他媽是不是眼瞎?說我兄弟是凶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嗎?」


    一個粗獷的聲音在耳邊炸響,沈一鳴艱難地轉頭,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病床邊,正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瞪著那個警察。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沈一鳴的發小,王胖子。


    王胖子這人,從小就義氣,誰敢欺負沈一鳴,他第一個衝上去拚命,哪怕對方是天王老子也不怕。這次聽說沈一鳴出事,二話不說就從外地趕了過來,連夜都沒睡,風塵仆仆地趕到醫院,就看到警察要抓捕沈一鳴的荒唐一幕。


    警察被王胖子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吼得一愣,隨即惱羞成怒地拍桌子吼道:「你是什麽人?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妨礙公務罪懂不懂?」


    王胖子冷笑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盒中華,慢條斯理地點上一根,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口煙圈,輕蔑地說道:「妨礙公務?老子今天就妨礙了,你能把我怎麽樣?你他媽搞清楚,我兄弟是病人,是受害者!你丫的不好好查案,抓凶手,反倒來欺負一個病人,我看你小子是活膩歪了!」


    警察被王胖子這番話噎得說不出話來,隻能指著王胖子,氣急敗壞地喊道:「你……你這是恐嚇!我要把你抓起來!」


    王胖子哈哈大笑,走上前去,一把抓住警察的手指,用力一掰,警察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恐嚇?老子這叫見義勇為!你他媽要是再敢胡說八道,老子就讓你嚐嚐什麽叫真正的恐嚇!」


    白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從未見過如此彪悍的人,更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憨厚老實的王胖子,發起飆來竟然如此可怕。


    沈一鳴看著王胖子為了自己和警察爭執,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黑,再次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沈一鳴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高級病房裏。窗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與之前那間陰冷潮濕的病房簡直天壤之別。


    「一鳴,你醒了!」白靈坐在床邊,見他醒來,驚喜地握住他的手,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我這是怎麽了?」沈一鳴感覺自己頭痛欲裂,記憶還停留在王胖子和警察對峙的那一刻。


    「你呀,真是嚇死我了!」白靈心疼地撫摸著他的臉,「你突然暈倒,可把我嚇壞了。還好醫生說你隻是疲勞過度,休息一下就好了。」


    沈一鳴點了點頭,環顧四周,問道:「胖子呢?那個警察呢?」


    白靈歎了口氣,說道:「胖子被警察帶走了,說他妨礙公務,要拘留他幾天。」


    沈一鳴一聽就急了,掙紮著要下床:「不行,我得去救胖子,他都是為了我才……」


    「一鳴,你別激動!」白靈連忙按住他,「我已經找人去處理了,胖子不會有事的。」


    「找人?你找誰了?」沈一鳴疑惑地問道。


    白靈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當然是找能救他的人了。」


    沈一鳴還想再問,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白總,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那個胖子已經被保釋出來了。」


    沈一鳴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心中充滿了疑惑。白靈到底是什麽身份?為什麽她一個電話就能把人從警察局裏撈出來?


    還沒等他想明白,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一鳴,你沒事吧?」來人正是王胖子,他臉上帶著幾分疲憊,但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胖子,你沒事吧?他們沒對你怎麽樣吧?」沈一鳴一把抓住王胖子的手,上下打量著,生怕他少了一塊肉。


    「我沒事,就是這幫條子太不是東西,把我關在臭烘烘的號子裏,還他媽不給我飯吃!」王胖子憤憤不平地說道。


    「好了,胖子,你沒事就好。」沈一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王胖子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西裝男,問道:「這位是?」


    「哦,這位是……」白靈剛要介紹,卻被沈一鳴打斷了。


    「我好像想起來了……」沈一鳴突然抓住白靈的手,眼神中充滿了驚恐,「那個夢……那個夢不是夢!白靈,你聽我說……」


    白靈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沈一鳴就一把將她摟進懷裏,緊緊地抱著,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白靈,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沈一鳴的聲音顫抖著,帶著濃濃的悔恨和恐懼。


    白靈愣住了,她不知道沈一鳴到底怎麽了,更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道歉。她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發,柔聲問道:「一鳴,你怎麽了?你做噩夢了嗎?」


    沈一鳴沒有回答,隻是緊緊地抱著她,仿佛要把畢生的力氣都用盡。


    病房裏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王胖子和西裝男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就在這時,沈一鳴突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白靈,一字一句地說道:「白靈,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死了?」


    「白靈,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死了?」沈一鳴的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白靈心頭一顫,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仿佛變了一個人的沈一鳴。他的眼神空洞而絕望,仿佛失去了靈魂的空殼。


    「一鳴,你在說什麽胡話?我好好的站在這裏,怎麽會死了?」白靈強作鎮定,伸手去觸碰他的額頭,想看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沈一鳴卻猛地躲開,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抗拒。「別碰我!」他嘶吼道,「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誰?!」


    病房裏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王胖子和西裝男麵麵相覷,完全摸不著頭腦。這沈一鳴是犯了什麽病?怎麽突然像瘋狗一樣亂咬人?


    「一鳴,你冷靜點,我是白靈啊,你不認識我了嗎?」白靈的心像被針紮了一樣,隱隱作痛。她不明白,為什麽一場簡單的昏迷,會讓沈一鳴變成這副模樣。


    「不,你不是她!」沈一鳴抱著頭,痛苦地嘶吼著,「她已經死了,死在了那場火災裏!是我害死了她,是我親手把她推向了火海!」


    白靈臉色慘白,如遭雷擊。火災?什麽火災?難道沈一鳴夢到了什麽?


    「一鳴,你別這樣,你一定是太累了,先休息一下,有什麽事我們等會兒再說好嗎?」白靈柔聲勸慰著,試圖讓他平靜下來。


    「不,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救她!」沈一鳴猛地推開白靈,踉踉蹌蹌地衝出病房。


    「一鳴!」白靈驚呼一聲,連忙追了上去。


    王胖子和西裝男也反應過來,緊隨其後。


    醫院的走廊裏,沈一鳴發了瘋似的奔跑著,撞倒了幾個護士,也全然不顧。他的腦海裏不斷閃現著那個噩夢般的場景:熊熊燃燒的烈焰,絕望的呼救聲,以及白靈被大火吞噬的畫麵。


    「不!我不要這樣!我不要失去你!」沈一鳴撕心裂肺地喊著,淚水混合著汗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拚命地跑著,仿佛要逃離這個噩夢,逃離那個充滿罪惡和悔恨的過去。


    突然,他眼前一亮,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長發飄飄,清純動人。她站在走廊的盡頭,對著他微笑,眼神溫柔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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