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極少會有房客拒絕這樣的請求。


    畢竟這瀑紫藤花,真的很美,不是嗎。


    唐楸澆花的經驗很豐富,在手中小水壺裏的水澆完之後,他又轉回到房間裏,灌了一壺水出來。


    然後蹲在陽台上,澆起了陽台下方,紫藤花的根部。


    忽而,一陣小小的微風吹過。吹得紫藤花的花瓣輕輕晃動。


    就在這時,唐楸的耳朵尖尖動了動,皺了皺眉頭,忽然低頭往下看。


    果然,嗡嗡嗡的聲音。


    不是蜜蜂,而是一隻比蜜蜂大一些的馬蜂。


    見到馬蜂,原本還蹲在那裏的孩子反應很快,立刻起身就要離開陽台。


    結果……


    馬蜂像是也發現了目標,埋頭一個俯衝!


    二十分鍾後


    江邇很是擔憂的看著楸楸那有些紅腫發亮的左腳大腳趾:“楸楸,是不是特別疼啊?


    而且不是特別耐痛,偏偏還被蟄了腳趾的孩子,大眼睛裏,已經含了一包淚,偏偏還因為感覺沒麵子,而倔強的搖了搖頭。


    嗯,眼淚是生理性的。


    不是他自己想哭的。


    第294章


    和蜜蜂相比,馬蜂的毒性要更大些。


    路北航想到自己小的時候,隻是不小心被蜜蜂蟄了一下,就站在那裏仰著頭哇哇的哭,此時看向還在堅強搖頭,說不疼的楸楸,不由更心疼了。


    當即拿著一本雜誌就氣勢洶洶的再次來到了陽台上,想要用自己手中的雜誌把蟄了楸楸的那隻馬蜂給拍下來。


    可惜在陽台上巡視了半晌,也沒有看到馬蜂的蹤影。


    拿著雜誌的少年隻好又不甘心的回到了室內。


    同時還不忘小心的把陽台門完全關上。


    對於該怎麽處理被馬蜂蟄了之後的紅腫處,以前同樣被馬蜂蟄過的江邇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經驗的。


    在仔細觀察了一下楸楸的傷口,確定紅腫處並沒有毒刺殘留後,他便伸手道:“楸楸我扶你,我們去衛生間衝一下傷口。”


    剛剛他已經給比賽期間,負責他們身體健康情況的大賽醫生打過電話了,醫生估計是快來了。


    “嗯。”唐楸點點頭,起身。但是沒有敢多說話。


    因為他怕他現在多說話了,聲音裏會有哭音。


    和栗子哥哥,還有小胖他們對比起來,他有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好像不夠堅強。


    栗子哥哥暑假去參加訓練的時候,最開始身上就有很多傷,還有上次郊遊遇到大暴雨,栗子哥哥腿也受傷了。


    但是他都沒有見到栗子哥哥哭過。


    還有小胖,小胖練武,有時候也會受傷。每次他看到小胖身上的淤紫,小胖也都是不在意的搖搖頭,說沒關係,一點兒都不疼。


    他想和栗子哥哥,還有小胖學習,也想當一個堅強的孩子。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眼圈這次還是不聽話的紅起來。


    他明明真的沒有想要哭的。


    給傷口衝水,減輕殘留毒素的過程中,唐楸被蟄的腳趾肉眼可見的又腫了一些。


    幫忙拿著花灑的江邇有些心疼的碎碎念:“這什麽破馬蜂啊。等明天我就去周圍找找,非把它老巢都給搗了!”


    以前在國內的時候,楸楸還屬於比較受蚊子青睞的那種體質,可傅洵眼疾手快的,再加上他們也隨身帶著驅蚊藥,硬是沒讓楸楸身上多幾個蚊子包。


    可現在楸楸才被交給他照顧沒兩天,就硬是被比蚊子毒很多的馬蜂給蟄了。


    原本看著白嫩嫩的腳趾,現在給腫的!


    察覺到小邇的情緒好像有些低落,唐楸歪頭想了想,正好稍微緩了一會兒,他感覺自己現在聲音應該正常了。


    於是,坐在圓形矮凳上,微微抬起一隻腳在那裏衝的孩子拍了拍小夥伴的手臂,輕聲開口道:“那個馬蜂,可能是因為我給花澆水的時候淋到它了。”


    “沒關係,小邇你幫我衝一衝,我現在都沒有感覺很疼了。”


    “下次我去陽台的時候,就小心一點,好不好?”


    正說著,同樣住在酒店裏的醫生也已經提著醫藥箱趕了過來。


    因為江邇在電話裏就已經和他說明了這裏的情況,所以醫生過來的時候,就帶著可以緩解被馬蜂蜇傷的藥膏。


    唐楸雖然感覺他自己走也可以,不過也沒有拒絕了小夥伴的好意,被小邇扶著,一跳一跳的又回到了沙發上。


    藥膏是唐楸自己抹的。


    冰涼涼的觸感,敷在有些火辣辣的腳趾上,有一種比較刺激的感覺。


    一邊給自己抹藥膏,孩子自己一邊忍不住在心裏想:以後就算在房間裏,他也要穿襪子。


    這次如果他穿著襪子穿拖鞋,馬蜂肯定就蟄不到他了。


    唐楸在房間陽台上被馬蜂蟄到的事情,並沒有瞞過其他參賽者們。


    就連評委亞伯先生,也在收到消息後,立刻上門關心起了具體情況。


    他作為比賽的評委,原本其實是不需要做諸如接引參賽者、保管畫室鑰匙、為參賽者們充當講解員角色,等諸多瑣碎事的。


    隻是今年的情況到底不一樣,參賽者們的實力,比之之前幾屆大賽,堪稱是近些年之最的。


    既有讓所有評委們都為之驚豔期待的第一名,來自c國的唐楸。


    其他參賽者們,天賦與實力也都不容小覷。


    可以這樣說,今年大賽,複賽的第八名,放在上一屆大賽時,隻要一直保持水平不變,都能在決賽拿代表第一名的芬迪斯克獎了。


    這讓大賽的評委們都很喜悅,其中有幾位,甚至生出了想要收徒的想法。


    因此,平時負責和小參賽者們溝通的那個評委席位,就變得有些搶手了起來。


    亞伯先生能順利拿到這個席位,也是付出了努力的。


    當天下午時


    就見一個半長棕色卷發少年,和一位金發少女,兩人腳上踩著靴子,褲管塞進靴子裏,手上戴著手套,衣袖也塞進手套裏,就連頭上都帶著應該是臨時趕製的防護麵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手上還各自拿著一根木棍,結伴出了酒店客房大廳。


    然後一路來到了花園裏。


    “芙,你的麵罩好像沒戴好。”少年身形的人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同伴,開口道。


    少女聞言自然而然的背對著少年,讓他幫自己把麵罩戴好。


    少年一絲不苟的把麵罩上的所有扣子都扣好,爭取隻給少女留下兩個可以看東西的圓孔。


    做完後,少女禮尚往來,同樣給少年也整了整麵罩。


    這一番整理下來,別說臉了,就連頭發都看不到一根了。


    最後一個步驟,兩人同時拿出口袋裏的墨鏡,夾在了頭上眼睛的位置,剛好防護住了他們全身上下最後一塊薄弱的位置。


    埃爾維斯抬頭看了看天色,點頭:“開始吧,我們今天的時間不多了。”


    芙同樣點頭。


    兩人便保持著這樣的裝扮,拿著手中的木棍,在酒店綠化區的各個灌木中捅了起來。


    時不時看到稍微高一些的樹,也會用手中的木棍晃一晃樹枝位置。


    兩人捅的認真,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這也就是埃爾維斯口中,時間不多了的意思。


    趁著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兩人加快了速度,再次地毯式向前搜尋了起來。


    可卻沒注意到,在距離兩人不遠的位置,有一個同樣看起來十三四歲的少年,忽然有些發怔的揉了揉眼。


    等發現不遠處那兩個人有轉身的趨勢,那個少年趕緊一個閃身,躲進了低矮的灌木中。


    透過灌木的縫隙,等發現那兩個人繼續朝前去了之後,少年這才大喘氣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麵露驚恐。


    隻見他小心翼翼的爬出灌木叢,也不管自己頭上沾著的雜草和落葉,趁著不遠處那兩人沒有注意到這邊,拔腿就開始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就這樣一路連休息都不敢休息的跑回客房大廳,少年急呼出聲:“酒店進小偷了!也可能是強盜或綁匪!快,我們先躲起來。他們拿著武器,快搜尋到這裏了!”


    說完,少年還比劃著那兩個可能是強盜小偷或者綁匪的人的裝束:“他們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很嚴,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


    “他們的身形瘦小,可能就是從酒店的哪個門縫裏鑽進來的!”


    因為說的比較急躁,少年中途還說錯了幾個單詞,有些詞不達意的。


    不過他緊張恐懼的心情,還是感染到了所有人。


    其中一個少女立刻鎮定出聲:“走,都跟我去負二樓,那裏有酒店的保險庫。我爸爸以前租用了其中一間,我知道密碼!”


    江邇和韓零當即丟下自己給楸楸帶回來的飯,撒腿就往楸楸的房間跑。


    路北航到底是年紀又大了一些,跑的更快些。


    等到江邇和韓零到a01房間門口的時候,路北航已經背著人跑了出來。


    一路快跑到負二樓地下保險庫,少女先是在其中一間保險庫前輸入密碼,然後又是掃描虹膜,這才把人都帶了進去。


    臨進入前,顯然比較熟悉保險庫設施的少女還用鑲嵌在合金前麵上的固定電話,給同樣還在酒店內的亞伯先生打了個電話。


    緊急通知了這件事情。


    亞伯先生聽完這件事情,也是立刻緊張了起來。


    先是隔著電話叮囑他們都不要出保險室,然後便緊急聯係起了酒店安保。


    作為一座有著地下保險庫的酒店,芬迪斯克酒店的安保設施等級自然是很高的。


    在這種情況下,撥打安保的電話,比臨時撥打維城警方的電話,效率還要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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