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慧君一開始有些擔憂，但聽秦晚說了農科所內院嚴格的安保情況就放心了。
這可比棚戶區安全。
“媽，如果你遇到什麽事記得去找張叔還有李嬸一家，他們這個時候還沒回來，應該是為了麥穗姐的事，明天肯定就回來了，即便麥穗姐成為了木靈師，他們家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會搬出棚戶區。”
饒是不覺得對方敢搞強迫這一套，但人有百樣誰知道會不會失心瘋，秦晚不忘叮囑了一句。
秦楓很想說我也會保護媽媽的，但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實不能跟李叔比，就連李豐收哥哥也比不過。
用力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他今天要多吃一碗紅薯，多吃才能長得高長得壯。
現在他們家也不缺吃紅薯的錢了。
秦慧君失笑，“放心，這些事我比你熟。”
“對了媽，你擺攤的計劃進行的怎麽樣了？”秦晚略顯得意的說起白天豪爽的客人，“如果要置辦東西，我可以提前找老板要這一筆提成。”
說起這個秦慧君雙眼發亮，“我之前想著擺攤賣鍋盔是因為做煎餅果子用麵粉用得很熟練，一些去除人造麵粉雜味的技巧可以繼續用，但我今天聽人說起紅薯降價，國營店多了一批價格很低的紅薯粉，我覺得咱們可以賣酸辣粉，這個成本要比置辦賣鍋盔的爐子低……”
她可以提前把小料準備好，有人來了就把紅薯粉下鍋一煮。
此外也就是一些桌子凳子，隻有碗要麻煩一點，速生木已經有了，但大部分用來製造書寫用紙、衛生用紙等，雲山市還沒有一次性碗筷賣。
秦楓舉手，“我可以幫媽媽洗碗。”
秦晚道，“那明天咱們起早點去國營店買些紅薯粉回來嚐試，媽，你那個開荒的工作就停了吧。”
開荒工資是日結，要走的話也就是提前一天說一下。
秦慧君想著一開始張工對他們的照顧，搖搖頭，“也就幾天了，我把工作忙完。”
秦晚忽然問，“那塊地還是要種紅薯嗎？”
“聽說上頭改了主意，準備種土豆。”
行吧，果然紅薯泛濫了。
半夜的時候李家人回來了，不過秦晚隻在一開始聽到了些許動靜以及壓低的說話聲，從那話語裏傳達出來的喜悅來看，李麥穗覺醒成功了。
次日，秦家三口早早去國營店購買紅薯粉，倒是讓難得晚起的李家人撲了個空。
他們準備請秦晚一家吃飯，一來是感謝秦晚的祝福，二來似這樣的大喜事理所當然該擺幾桌酒請一下親戚朋友。
雖然沒法像有錢人一樣擺流水席，但老百姓也有老百姓的慶祝方式。
秦晚還不知道，倒是後來秦慧君知曉了，頗有些懊惱的找到秦晚問要不要慶祝，被秦晚給拒絕了。
他們家底子薄，能請的人也不多，有這錢還不如多買點吃的。
當晚秦晚住進了木靈師大樓，廢寢忘食的查找齊了她所需要的資料，包括仙人掌等儲水能力很厲害的植物，有些能找到現成的木靈因子，有些不能就隻能觀想基因片段。
連著幾天的閉關，秦晚手上的資料都積累了食指長的一遝，期間她還拒絕了找上來的廣播主持人。
趙老板對此非常惋惜，可等知道秦晚正在構造木靈植物的緊要關頭，頓時就改口道，“你還年輕，以後上節目的機會多的是，咱們市的電台沒什麽觀眾，給的出場費也不高，才兩塊錢，不去就不去了。”
話是這麽說，他自己卻屁顛屁顛的答應了。
見到秦晚看過來，還理直氣壯道，“我現在都三十五了，沒幾年活頭了，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的一次上節目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聞言，秦晚哭笑不得的情緒轉為低落。
據統計，如趙老板這樣的中上層平均壽命在四十，底層更慘，在二十多。
秦晚語氣堅定道，“不會的，我們已經從地下走出來了，也沒再吃礦物營養液，一如日子在一天天變好，我們的壽命也會一天天變長。”
趙老板愣了一下，笑了，“你說的對，我現在可開著花店，整天和一群天然植物呆一塊，身上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毛病早沒了。對了，你現在也有錢了，要不捧一盆綠蘿回去，我給你打半價？”
秦晚黑線，這是直接推銷到自己頭上了？
“我現在住的棚戶區可不敢帶回去，等搬出來再說。”
趙老板十分心疼的道，“等你喬遷新居，我搬一盆綠蘿去給你暖房。”
秦晚哭笑不得的答應了。
這天晚上她回到休息室，深吸口氣喃喃道，“差不多了，但在構建木靈植物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
第26章
秦晚擺出五心向天的?姿勢, 在心裏觀想著那片無垠的星空、星空之下閃爍的?星辰，漸漸的?，黑著的?視野亮了起來, 她下意識抬頭，天空正中一輪滿月耀耀生輝。
又進來了。
跟上次不一樣的?是，周圍亮起的?星星多?了許多?，秦晚知道這?就是自己?這?段時間所掌握的基礎元素與木靈因子。
秦晚不知道自己能在這片空間中待多?久，她立刻按照自己?的?構想組建木靈植物。
這個模型已經在她心中構思了很久，沒有?入門時看著迷糊的?感覺, 這?些極為複雜的?形狀在熟悉之後卻可以?輕易的?用筆複製出來，所以?秦晚能像畫畫一樣去拚貼木靈植物的三維結構。
當然, 這?更偏向於神似，想要讓尺寸精準的?對上還需要實踐。
秦晚聽張澤說過，有?錢人的?家庭會?特地定製元素模型, 就仿佛是對照著等比例或放大或縮小一樣，模型的?每一根線條都?是可以?拆下來的?——無?論是基礎元素還是木靈因子都?不是非得固定在一個形狀, 它可以?有?衍生體?、變體?。
比如, 由正圓拉伸為橢圓，由正方形拉伸為長?方形，這?看著畸形的?模樣會?對它將來表現出來的?性狀有?一定的?影響，但本質上變化不大。
有?了這?些模型, 新晉木靈師就可以?真的?像搭積木一樣搭植物。
她本不可能有?這?個條件。
但這?個獨特的?空間卻給秦晚提供了遠比模型更好的?便利。
她掌握的?基礎元素與木靈因子已經成功的?在這?片空間裏建模了，她可以?隨意的?對它們做一些操作。
秦晚埋頭, 手速飛快。
時間一點點過去，頭頂的?滿月仿佛一個巨大的?倒計時鍾表, 在一點點的?變成彎月。
終於，經過秦晚幾次推算得出來的?以?她現在能力最完美?的?木靈種子被構建了出來。
最後一個缺角被精準的?填上。
秦晚收回手, 眼前的?種子放射出一道藍色的?光芒，她下意識的?拿手擋了一擋，再睜開眼睛時，懸浮在她麵?前的?是一顆綠色的?種子，拳頭大小。
她忽然就想起了那個夢，曾經她做了一個綠蘿從構想到發芽生長?的?夢，與現在何其相?似，那麽——
“我要陽光、要雨露、要肥料。”
秦晚就好像這?片空間中的?神靈，當她開口則是言靈一般的?規則之力，被她注視著的?種子，也按照她的?想法真的?開始發芽長?成。
然而和夢境中更偏向天然植物的?一幕不太一樣，她現在麵?前的?這?一株更有?人造的?氣息。
重點就是這?株長?出來的?植物非常高?科技，秦晚竟然可以?通過它綠色的?表皮看到內裏衍生與變形的?木靈英子。
就像是攜帶原始基因的?受精卵在發育過程中變成各種形態的?細胞。
隨著它長?得越大，漸漸木靈因子已經變化得看不出它最初的?形態。
秦晚恍然：這?就是為什?麽木靈師要從植物幼小的?時候開始觀想，想要從成熟的?異常複雜的?植物結構反過去推演它的?原始木靈因子真的?很困難。
有?些人隻能得到零星半點基礎元素。
更糟糕的?是，還不準確，極容易錯認成另一種基礎元素，以?致將它們能決定的?性狀給搞錯。
最後，一株經曆過了開花成熟的?完整體?植物在秦晚麵?前定格。
這?和她所知曉的?葫蘆有?一定區別。
葉子是非常標準的?圓形，很寬大，像荷葉，它的?莖也非常的?粗，一隻手握不過來，不像葫蘆藤細細的?，需要人為的?搭一個爬架，它給秦晚的?感覺是長?得好像一株小樹，僅憑自身就能夠撐起裝滿水的?葫蘆的?重量。
同時葫蘆最小的?也有?小臂長?，最上麵?剛長?出來的?葫蘆是非常嫩的?青色，越往下走顏色加深，最下麵?的?葫蘆直接就是墨綠色。
秦晚摘下成熟的?墨綠色的?葫蘆，並?指為刀，將葫蘆口切開，“嗯，這?裏還要改進一下，整個葫蘆藤最多?也隻長?五個葫蘆，如果每次用水都?得將葫蘆切下就顯得雞肋了，最好是弄成類似水龍頭的?結構，葫蘆口做一個開關，用水時將開關打開，用完關上，然後根係吸水，通過根莖在葫蘆中運輸，這?個過程水被淨化，如此就有?源源不斷的?清水可以?用，一家隻用種一根葫蘆藤……”
她閉上一隻眼睛，另一隻往葫蘆裏麵?看——其實不用這?樣，整個葫蘆在她眼中就跟透明的?一樣，但這?樣更有?感覺，
“結構還不夠完美?，最底下的?葫蘆裏都?隻裝了一半的?水，那麽最上麵?會?更糟糕，得想辦法改進一下。”
秦晚手一揮，眼前的?植物風化成灰消失，她重新開始構建。
這?時她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已經能看出本來是滿月有?點彎了。
一次兩次三次，當調整到連最頂端的?葫蘆也是滿滿一蘆水時，秦晚停下，露出個簡短的?笑容。
然後她保留這?株植物，繼續實驗下一個關卡：從汙水到清水的?轉化率。
如果滿滿一盆生活汙水倒過去，最終轉化出來的?清水才隻有?一口，那同樣雞肋。
這?次秦晚調整了葫蘆的?根係，讓它的?根係不要像莖杆那麽粗，而盡可能的?細長?複雜，如濃密的?頭發絲能延伸到足夠遠的?地方，這?些小小的?細絲能抓地，也能盡快抓住水分，不讓它滲透到土地裏麵?去。
時間如流水，當秦晚再度停下時，滿月減了一半。
她有?點緊張了。
秦晚根本不知道頭頂月亮的?能量要如何補充，但她清楚，一旦滿月徹底消失，自己?就無?法再進入這?個神秘的?空間了。
必須抓緊時間。
然而在如此迫切的?時候，秦晚並?沒有?選用這?個模型，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不能讓葫蘆藤百分百的?抓住水分，水是生命之源，得給土地留下一部分，方便它循環。
經過考慮，她將這?個比例調整為百分之八十五，留下百分之十五滲透進地下。
不過秦晚並?沒有?把這?個模型給打散，百分百轉化不適用於生活汙水，但適用於高?汙染水。比如重金屬汙染、化學汙染。
土地已經很脆弱了，再讓這?種水滲透下去，那簡直是給它灌毒藥，恨不得它早點死。
最後秦晚檢查了一下進水速度，即一葫蘆的?水用光，立即倒入生活汙水需要多?久轉化出滿滿一葫蘆水。
她廢寢忘食般的?實驗著，一步步的?縮短時間，終於縮短到了一個小時，當還想要進一步壓縮時，太陽穴一跳，再睜眼就發現已經被彈出了那片空間。
時間用完了。
腦袋一片混沌像是消耗過度，秦晚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疲憊如潮水般席卷而來，她索性閉上眼睛倒在了床上。
等她再醒來時，果然已經遲了。
一上午都?快過完了，秦晚也沒有?急急慌慌的?趕過去，在內院的?食堂吃了一頓免費的?午飯，這?才拿上自己?的?包去上班。
路上她忍不住想著昨晚上的?事。
秦晚一共保留了五個形態，期間更是修改過不知多?少回，前麵?四版有?的?代表特殊節點，有?的?則是有?某種長?處，雖然現在不是她需要的?，卻可能在後續再經過修改研發出來。
然後就是第五版了。
這可比棚戶區安全。
“媽，如果你遇到什麽事記得去找張叔還有李嬸一家，他們這個時候還沒回來，應該是為了麥穗姐的事，明天肯定就回來了，即便麥穗姐成為了木靈師，他們家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會搬出棚戶區。”
饒是不覺得對方敢搞強迫這一套，但人有百樣誰知道會不會失心瘋，秦晚不忘叮囑了一句。
秦楓很想說我也會保護媽媽的，但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實不能跟李叔比，就連李豐收哥哥也比不過。
用力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他今天要多吃一碗紅薯，多吃才能長得高長得壯。
現在他們家也不缺吃紅薯的錢了。
秦慧君失笑，“放心，這些事我比你熟。”
“對了媽，你擺攤的計劃進行的怎麽樣了？”秦晚略顯得意的說起白天豪爽的客人，“如果要置辦東西，我可以提前找老板要這一筆提成。”
說起這個秦慧君雙眼發亮，“我之前想著擺攤賣鍋盔是因為做煎餅果子用麵粉用得很熟練，一些去除人造麵粉雜味的技巧可以繼續用，但我今天聽人說起紅薯降價，國營店多了一批價格很低的紅薯粉，我覺得咱們可以賣酸辣粉，這個成本要比置辦賣鍋盔的爐子低……”
她可以提前把小料準備好，有人來了就把紅薯粉下鍋一煮。
此外也就是一些桌子凳子，隻有碗要麻煩一點，速生木已經有了，但大部分用來製造書寫用紙、衛生用紙等，雲山市還沒有一次性碗筷賣。
秦楓舉手，“我可以幫媽媽洗碗。”
秦晚道，“那明天咱們起早點去國營店買些紅薯粉回來嚐試，媽，你那個開荒的工作就停了吧。”
開荒工資是日結，要走的話也就是提前一天說一下。
秦慧君想著一開始張工對他們的照顧，搖搖頭，“也就幾天了，我把工作忙完。”
秦晚忽然問，“那塊地還是要種紅薯嗎？”
“聽說上頭改了主意，準備種土豆。”
行吧，果然紅薯泛濫了。
半夜的時候李家人回來了，不過秦晚隻在一開始聽到了些許動靜以及壓低的說話聲，從那話語裏傳達出來的喜悅來看，李麥穗覺醒成功了。
次日，秦家三口早早去國營店購買紅薯粉，倒是讓難得晚起的李家人撲了個空。
他們準備請秦晚一家吃飯，一來是感謝秦晚的祝福，二來似這樣的大喜事理所當然該擺幾桌酒請一下親戚朋友。
雖然沒法像有錢人一樣擺流水席，但老百姓也有老百姓的慶祝方式。
秦晚還不知道，倒是後來秦慧君知曉了，頗有些懊惱的找到秦晚問要不要慶祝，被秦晚給拒絕了。
他們家底子薄，能請的人也不多，有這錢還不如多買點吃的。
當晚秦晚住進了木靈師大樓，廢寢忘食的查找齊了她所需要的資料，包括仙人掌等儲水能力很厲害的植物，有些能找到現成的木靈因子，有些不能就隻能觀想基因片段。
連著幾天的閉關，秦晚手上的資料都積累了食指長的一遝，期間她還拒絕了找上來的廣播主持人。
趙老板對此非常惋惜，可等知道秦晚正在構造木靈植物的緊要關頭，頓時就改口道，“你還年輕，以後上節目的機會多的是，咱們市的電台沒什麽觀眾，給的出場費也不高，才兩塊錢，不去就不去了。”
話是這麽說，他自己卻屁顛屁顛的答應了。
見到秦晚看過來，還理直氣壯道，“我現在都三十五了，沒幾年活頭了，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的一次上節目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聞言，秦晚哭笑不得的情緒轉為低落。
據統計，如趙老板這樣的中上層平均壽命在四十，底層更慘，在二十多。
秦晚語氣堅定道，“不會的，我們已經從地下走出來了，也沒再吃礦物營養液，一如日子在一天天變好，我們的壽命也會一天天變長。”
趙老板愣了一下，笑了，“你說的對，我現在可開著花店，整天和一群天然植物呆一塊，身上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毛病早沒了。對了，你現在也有錢了，要不捧一盆綠蘿回去，我給你打半價？”
秦晚黑線，這是直接推銷到自己頭上了？
“我現在住的棚戶區可不敢帶回去，等搬出來再說。”
趙老板十分心疼的道，“等你喬遷新居，我搬一盆綠蘿去給你暖房。”
秦晚哭笑不得的答應了。
這天晚上她回到休息室，深吸口氣喃喃道，“差不多了，但在構建木靈植物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
第26章
秦晚擺出五心向天的?姿勢, 在心裏觀想著那片無垠的星空、星空之下閃爍的?星辰，漸漸的?，黑著的?視野亮了起來, 她下意識抬頭，天空正中一輪滿月耀耀生輝。
又進來了。
跟上次不一樣的?是，周圍亮起的?星星多?了許多?，秦晚知道這?就是自己?這?段時間所掌握的基礎元素與木靈因子。
秦晚不知道自己能在這片空間中待多?久，她立刻按照自己?的?構想組建木靈植物。
這個模型已經在她心中構思了很久，沒有?入門時看著迷糊的?感覺, 這?些極為複雜的?形狀在熟悉之後卻可以?輕易的?用筆複製出來，所以?秦晚能像畫畫一樣去拚貼木靈植物的三維結構。
當然, 這?更偏向於神似，想要讓尺寸精準的?對上還需要實踐。
秦晚聽張澤說過，有?錢人的?家庭會?特地定製元素模型, 就仿佛是對照著等比例或放大或縮小一樣，模型的?每一根線條都?是可以?拆下來的?——無?論是基礎元素還是木靈因子都?不是非得固定在一個形狀, 它可以?有?衍生體?、變體?。
比如, 由正圓拉伸為橢圓，由正方形拉伸為長?方形，這?看著畸形的?模樣會?對它將來表現出來的?性狀有?一定的?影響，但本質上變化不大。
有?了這?些模型, 新晉木靈師就可以?真的?像搭積木一樣搭植物。
她本不可能有?這?個條件。
但這?個獨特的?空間卻給秦晚提供了遠比模型更好的?便利。
她掌握的?基礎元素與木靈因子已經成功的?在這?片空間裏建模了，她可以?隨意的?對它們做一些操作。
秦晚埋頭, 手速飛快。
時間一點點過去，頭頂的?滿月仿佛一個巨大的?倒計時鍾表, 在一點點的?變成彎月。
終於，經過秦晚幾次推算得出來的?以?她現在能力最完美?的?木靈種子被構建了出來。
最後一個缺角被精準的?填上。
秦晚收回手, 眼前的?種子放射出一道藍色的?光芒，她下意識的?拿手擋了一擋，再睜開眼睛時，懸浮在她麵?前的?是一顆綠色的?種子，拳頭大小。
她忽然就想起了那個夢，曾經她做了一個綠蘿從構想到發芽生長?的?夢，與現在何其相?似，那麽——
“我要陽光、要雨露、要肥料。”
秦晚就好像這?片空間中的?神靈，當她開口則是言靈一般的?規則之力，被她注視著的?種子，也按照她的?想法真的?開始發芽長?成。
然而和夢境中更偏向天然植物的?一幕不太一樣，她現在麵?前的?這?一株更有?人造的?氣息。
重點就是這?株長?出來的?植物非常高?科技，秦晚竟然可以?通過它綠色的?表皮看到內裏衍生與變形的?木靈英子。
就像是攜帶原始基因的?受精卵在發育過程中變成各種形態的?細胞。
隨著它長?得越大，漸漸木靈因子已經變化得看不出它最初的?形態。
秦晚恍然：這?就是為什?麽木靈師要從植物幼小的?時候開始觀想，想要從成熟的?異常複雜的?植物結構反過去推演它的?原始木靈因子真的?很困難。
有?些人隻能得到零星半點基礎元素。
更糟糕的?是，還不準確，極容易錯認成另一種基礎元素，以?致將它們能決定的?性狀給搞錯。
最後，一株經曆過了開花成熟的?完整體?植物在秦晚麵?前定格。
這?和她所知曉的?葫蘆有?一定區別。
葉子是非常標準的?圓形，很寬大，像荷葉，它的?莖也非常的?粗，一隻手握不過來，不像葫蘆藤細細的?，需要人為的?搭一個爬架，它給秦晚的?感覺是長?得好像一株小樹，僅憑自身就能夠撐起裝滿水的?葫蘆的?重量。
同時葫蘆最小的?也有?小臂長?，最上麵?剛長?出來的?葫蘆是非常嫩的?青色，越往下走顏色加深，最下麵?的?葫蘆直接就是墨綠色。
秦晚摘下成熟的?墨綠色的?葫蘆，並?指為刀，將葫蘆口切開，“嗯，這?裏還要改進一下，整個葫蘆藤最多?也隻長?五個葫蘆，如果每次用水都?得將葫蘆切下就顯得雞肋了，最好是弄成類似水龍頭的?結構，葫蘆口做一個開關，用水時將開關打開，用完關上，然後根係吸水，通過根莖在葫蘆中運輸，這?個過程水被淨化，如此就有?源源不斷的?清水可以?用，一家隻用種一根葫蘆藤……”
她閉上一隻眼睛，另一隻往葫蘆裏麵?看——其實不用這?樣，整個葫蘆在她眼中就跟透明的?一樣，但這?樣更有?感覺，
“結構還不夠完美?，最底下的?葫蘆裏都?隻裝了一半的?水，那麽最上麵?會?更糟糕，得想辦法改進一下。”
秦晚手一揮，眼前的?植物風化成灰消失，她重新開始構建。
這?時她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已經能看出本來是滿月有?點彎了。
一次兩次三次，當調整到連最頂端的?葫蘆也是滿滿一蘆水時，秦晚停下，露出個簡短的?笑容。
然後她保留這?株植物，繼續實驗下一個關卡：從汙水到清水的?轉化率。
如果滿滿一盆生活汙水倒過去，最終轉化出來的?清水才隻有?一口，那同樣雞肋。
這?次秦晚調整了葫蘆的?根係，讓它的?根係不要像莖杆那麽粗，而盡可能的?細長?複雜，如濃密的?頭發絲能延伸到足夠遠的?地方，這?些小小的?細絲能抓地，也能盡快抓住水分，不讓它滲透到土地裏麵?去。
時間如流水，當秦晚再度停下時，滿月減了一半。
她有?點緊張了。
秦晚根本不知道頭頂月亮的?能量要如何補充，但她清楚，一旦滿月徹底消失，自己?就無?法再進入這?個神秘的?空間了。
必須抓緊時間。
然而在如此迫切的?時候，秦晚並?沒有?選用這?個模型，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不能讓葫蘆藤百分百的?抓住水分，水是生命之源，得給土地留下一部分，方便它循環。
經過考慮，她將這?個比例調整為百分之八十五，留下百分之十五滲透進地下。
不過秦晚並?沒有?把這?個模型給打散，百分百轉化不適用於生活汙水，但適用於高?汙染水。比如重金屬汙染、化學汙染。
土地已經很脆弱了，再讓這?種水滲透下去，那簡直是給它灌毒藥，恨不得它早點死。
最後秦晚檢查了一下進水速度，即一葫蘆的?水用光，立即倒入生活汙水需要多?久轉化出滿滿一葫蘆水。
她廢寢忘食般的?實驗著，一步步的?縮短時間，終於縮短到了一個小時，當還想要進一步壓縮時，太陽穴一跳，再睜眼就發現已經被彈出了那片空間。
時間用完了。
腦袋一片混沌像是消耗過度，秦晚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疲憊如潮水般席卷而來，她索性閉上眼睛倒在了床上。
等她再醒來時，果然已經遲了。
一上午都?快過完了，秦晚也沒有?急急慌慌的?趕過去，在內院的?食堂吃了一頓免費的?午飯，這?才拿上自己?的?包去上班。
路上她忍不住想著昨晚上的?事。
秦晚一共保留了五個形態，期間更是修改過不知多?少回，前麵?四版有?的?代表特殊節點，有?的?則是有?某種長?處，雖然現在不是她需要的?，卻可能在後續再經過修改研發出來。
然後就是第五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