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用我們教訓他,也自然有人會有人來教訓這位星河魔君,他得罪的人太多了。”


    按照他們的額推測,星河魔君將她們當成爐鼎,吸光她們的靈氣將她們淩辱致死,又製成了標本,他比他們想象中還要殘忍。


    柳婉然跪倒在地,淒然開口:“求求你們,不要將我身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人,這樣我尚且能保重一些臉麵。”


    南暮煙望了望沈夜白征求他的意見,隻見他點了點頭,便也同意了柳婉然的請求。


    女子遭遇這種事情也是非所願,況且這裏就她一個幸存者了,南暮煙不想將她逼上絕路,“有這些屍體作為證據,足夠給他定罪了。”


    “多謝你們,我可以先離開了嗎?”柳婉然小心翼翼的問道。


    修仙界與魔域之人向來水火不容,她抬頭,便迎來了兩人審視的目光。


    南暮煙微微點頭,同意了她的要求。


    “等一下。”南暮煙突然叫住了她,柳婉然心中一怔,“你穿成這樣如何離開,還是讓我替你尋一套幹淨的衣物,送你離開吧。”


    柳婉然垂眸,撲閃的睫毛下閃爍著淚光,“那就多謝姑娘了。”


    回到星河魔君的房間,南暮煙又忍不住狠狠的踹了他幾腳,“說,你到底殺了多少人?”


    剛才南暮煙和沈夜白離開之後,林元洲又在他身上用了不少刑罰。


    “我沒有殺她們,是她們愛我,自願獻身的。”他義正言辭,竟然絲毫沒有悔過之心,“隻有愛我身心者才能有此殊榮。”他眼神瞟到了身後的柳婉然,“婉然,婉然,快告訴他們我是自願的。”


    柳婉然渾身顫抖,躲在了沈夜白的身後,“這種事,我怎麽會是自願的,明明是你強迫我。”


    “你…你這個賤人,當初可是…”眼見星河魔君將要開口說些什麽,柳婉然立馬撲到了他身前驚恐的哭訴道:“星河魔君,求求你放過我,你淩辱我還不夠嗎?世人皆知魅族是上好的爐鼎,你如此踐踏我,我不如死了罷了。”


    柳婉然趁機在他脖間插入了一根銀針,神不知鬼不覺的封住了他的經脈,星河魔君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聲音了,他咿呀呀的想要解釋,卻換來無情的幾腳。


    “欺負美人就是你的錯!”


    一向也喜好美人的孔修竹,也是第一次如此貌美的女子,梨花帶雨,溫柔之中又帶著些許嫵媚,隻是看了幾眼,便覺得腦子昏昏沉沉不受控製,他晃了晃腦袋,感覺自己是魔怔了。


    南暮煙道:“我們趕緊將星河魔君帶回去,交給尊長處置吧!”


    以前苦於沒有證據,現在證據確鑿,就算他有通天的家世,也需償命。


    柳婉然告辭之後便溜出了星河魔君的府邸,她勾起嘴角,她從星河魔君這裏得到的修為已經夠了,如今她的境界又上了一層,可是這些還不夠,遠遠還不夠…


    星河魔君後院的姬妾,在看到他如此慘樣之後,竟還有幾個願意跟隨他不離不棄,更多的是厭倦了後宅爭寵的日子,南暮煙便遣散了她們,想回家的就回家,若是有願意由她安排,必然也會找到妥善安置的地方。


    ☆l☆e☆o☆s☆i☆n☆g☆


    第23章 傳聞中的師尊回來了


    他們四人帶著奄奄一息的星河魔君回到紫月宗。


    玉澤尊長看著狼狽不堪的星河魔君甚是訝異,這家夥一直自詡風流瀟灑,如今卻淪落成這副蓬頭垢麵的模樣,身上還沾染著斑駁血跡,甚是狼狽。


    “你們這是做了什麽?”玉澤尊長欲攙扶起他。


    沈夜白便將在星河魔君府上的事一一道出,不隻是玉澤尊長,其餘長老知曉此事後皆是大吃一驚。


    本以為他最多不過是欺騙少女的感情,誰知那些少女竟已枉死,成為了他的刀下魂。


    沈夜白祭出法寶玄天境,玄天境中便幻化出當時他們在密室中所看到的場景,“長老們隻需前往他府邸一看便能得知真相。”


    玉澤尊長臉色陰沉,其實他早就知道星河魔君背地裏勾搭紫月門弟子,但魔族向來灑脫不羈,婚配嫁娶都是自由的,女子也可以大膽追求所愛,他並未深入追究,沒想到自己的縱容竟然得來這樣的結果。


    星河魔君被迫跪倒在地,想要開口解釋,卻怎麽也說不出一句話。


    南暮煙早已發現他的不對勁,她蹲下身,仔細檢查了一番,才發現他脖間那根細細銀針,常人目光根本發現不了。


    她用法力將銀針取出,星河魔君卻突然口吐鮮血,竟倒地抽搐不已,昏迷不醒。


    不好,南暮煙心中一驚,這銀針一取出,也就意味著星河魔君命不久矣。


    “除了我們之外,接近他的人隻有那個人…”她腦海裏閃過那個貌美的女子。


    柳婉然?


    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她就有種莫名的感覺,那女子好似可以攝人心魄。


    沉睡已久的危月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危機感,“主人,不如用黑化值探測一下柳婉然的身份?”


    南暮煙沒有猶豫,立馬用黑化值兌換了柳婉然的信息。


    柳婉然:魅族女子,擅長魅術,勾魂之術,魅族生來美貌,經常被人掠奪,被其他各族滅族之後,數量稀少,後被藍桃利用,用魅術勾引孔修竹,導致其背叛師門。


    其餘再無更多信息,卻也讓南暮煙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個女人不止殺了星河魔君,將來還會害死二師兄。


    沈夜白伸出手探查了星河魔君的脈搏,臉色一沉:“小師妹,星河魔君他死了。”


    “什麽?”在場的長老皆是一愣。


    “尊長,若是世家之人發現星河魔君死在了紫月宗,那…必然會有一場惡戰啊。”


    魔域世家與紫月宗一向不合,表麵和睦隻是做做樣子,如今星河魔君一死,就好像導火線一般,矛盾一觸即發。


    “不如,讓流月劍派那幾個去頂罪吧!”其中一個長老喊道,“這與我們本來就沒有關係,人是他們帶來的。”


    “是啊,是啊,現在已經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另外一個長老附和道,“總不能因為他們賠上整個紫月宗吧!”


    “住口!”玉澤尊長怒氣衝衝,“我紫月宗的弟子的性命難道不是命嗎?況且紫月宗並不害怕魔域宗族世家!”


    他這一喊,眾位長老麵麵相覷,也不再言語。


    “這是兩碼事,若是不處置他們…”眾位長老還想開口,卻被身後那身著玄衣的修長身影所打斷。


    “誰敢處置我流月劍派弟子,我必與他勢不兩立!”劍風所到之處,長老們都倒退了幾步。


    玉澤尊長不由感慨,多日未見,這家夥的修為境界又提升了一層。


    男子執劍,清潤如風,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烏黑的長發係著飄逸的紅色發帶,微眯著雙眸泛著寒光,“是你,想殺我的弟子?”劍鋒指著其中一位年邁的長老


    “不不不。”長老退後幾步不敢再言語,隨後長老似乎是咽不下這口氣,又喊道:“柳元崇,你目無尊長,簡直傲慢不遜!”


    “這位叫不出名字的長老,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我是怎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他麵上笑著,長老卻感受到了巨大的威懾力。


    這柳元崇是個劍癡,亦是個瘋子。


    他不好好在棲梧山教徒弟,整日在外遊蕩,卻極為護犢子,且發起狂來,站在這裏的長老恐怕沒一個是他的對手。


    柳元崇曾經一人戰仙門,且差點贏了他們。


    千年前還曾屠殺過妖族,實力不容小覷,可他教出來的徒弟卻是個個廢柴,不堪重任。


    他用劍戳了戳地上的星河魔君,“此等濁物,死便死了,竟然還想拿我的徒兒頂罪。”


    “師尊!”


    “是師尊回來了…”


    “師尊。”


    三位師兄望著歸來的柳元崇,皆是欣喜若狂。


    “這就是你們幫我尋的新徒兒嗎?”柳元崇望向一旁身著紫衣的明媚少女,隻需一眼,她便能感覺她身上散發的巨大魔氣,“根基不弱。”


    南暮煙這是第一次看見師兄們嘴裏的師尊。


    她跪倒在地,虔誠地行了拜師禮,“師尊在上,弟子名南暮煙,有幸拜於您門下,定不辱師門。”


    “快起吧!客套的禮數就不必了,我從來不在意這些。”他嘴角噙著笑容扶起了南暮煙。


    “元崇,快看看你這些徒弟幹的好事。”玉澤尊長一臉愁容,“既然你回來了,這爛攤子便由你來處理!若是處理不當,便讓你的徒弟受罰。”


    玉澤尊長長籲了一口氣,將此事交給師弟柳元崇,應該是目前想來最好的法子。


    原本他的師尊是要將宗主之位傳給天賦最高的柳元崇,隻是柳元崇素來放蕩不羈,不喜被束縛,並不願坐上這個位子,這才輪到他當上了宗主,他這個師弟實力深不可測,隻是不喜歡打理俗事…


    “那我定會好好處理的。”他陰冷的眸光掃過眾位長老。


    長老們隻感到背脊發涼,再也不敢發表任何言論。


    柳元崇從第一眼看到南暮煙,便覺得她與自己淵源頗深,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薄唇彎起:“徒兒,你有何見解?”


    南暮煙沉思片刻,語調微揚:“星河魔君侮辱紫月宗門下弟子,若是讓世家得知我們因為忌憚他們而無所為,必然會更加猖狂,我們需得先發製人。”


    她雖不清楚紫月宗和世家之間有何矛盾,卻不能眼睜睜任由那些少女枉死,無論星河魔君是不是被柳婉然所利用,他都是死有餘辜。


    “徒兒說得有理,便按照你說的辦吧!”殿上所有人皆是站立,隻有柳元崇坐在長椅之上,拿出了腰間掛著的酒壺,喝起酒來。


    南暮煙終於知道三師兄學誰了,那喝酒的姿態竟與柳元崇一模一樣。


    柳元崇看似灑脫不羈,但卻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強大的壓迫感,他的境界之高是自己還無法企及的程度。


    長老們還想說些什麽,柳元崇的眸光掃過之後,他們卻又不敢再言語。


    “師尊,我想您應該先看看紫月宗那些枉死的女弟子。”


    玉澤尊長道:“來人,你們且隨南暮煙前去將那些女弟子的屍身帶回來。”


    玉澤尊長派了他新月劍派幾名弟子與南慕煙一同前去。


    不消片刻,密密麻麻的屍身已擺滿了大殿之上。


    原來頗有意見的長老們看到自己門下的弟子慘遭如此蹂躪,有些心疼,有些惋惜,甚至覺得一旁的星河魔君的屍體都如此礙眼。


    玉澤尊長數了數,殿上竟然擺滿了十幾具女屍,有些麵孔甚是熟悉,有些並不是紫月宗的弟子,他搖了搖頭,不忍再看。


    南暮煙掀開一位女子的脖頸,“眾位且看,她的頭顱是與屍身分開的,頭是之後縫上去的,這些女子的五髒六腑均被掏空,修為盡失,此雙修之法極為詭異,男方可以吸收女子的精魄,她們肯定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最重要的一點,她們的死因與星河魔君相同,脖間都有銀針。”


    長老們竊竊私語,其中殘月劍派的子堯長老認出了其中一名女弟子,乃是他以前最為疼愛的小徒弟。


    小徒弟留下了書信,說是去外麵遊曆,此後再也沒了音訊,如今回來已經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子堯長老神色麻木的走到小徒弟的身邊,握著她慘白的手,她看起來就好像睡著了一樣,然而衣物之下卻已是空蕩蕩的身軀。


    “星河魔君即使不是主謀,也是導致她們枉死的罪魁禍首。”


    “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子堯長老站起身來憤恨的說道:“這樣輕易的殺死他,真是便宜了他。”


    一位長老沉吟片刻說道:“星河魔君殘害紫月宗弟子,死不足惜,但一碼歸一碼,世家並不會因此不追究他的死。”


    南暮煙解釋道:“既然星河魔君並不是我們所害,隻需找到那名真正的凶手回來對峙,據我所知,她是一名女子,我想尋回那名女子回來對峙,隻要證明她是真凶,魔域那些世家也無法再借機尋事。”


    可如今他們已經放虎歸山,想要再尋到柳婉然已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柳元崇道:“好,玉澤師兄你覺得如何?眾位長老可還有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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