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弘深也上前關切地詢問了一番,還將身上的靈藥贈予她,“師妹,謝謝你救了大師姐,這些靈藥可護住你的心脈,你快服下吧。”


    這是上等的靈藥,三師兄竟然舍得給自己服下,原主南暮煙心中一動,對慕弘深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


    卻不知,那幾人對她的好,早有預謀,以後她會以更慘烈的方式死去。


    南暮煙從回憶中反應過來,看著眼前如此殷勤的簡光霽,欠原主的,也該還給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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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喪盡天良,得此報應,活該!


    幾人跟在簡光霽身後,穿過了一處陰暗的森林,此處枯枝敗葉,陰風陣陣,羽墨躲在簡光霽的身後四處探查。


    看簡光霽對這個自稱夏飛雙的女子如此關切,心裏又極為不滿,明明二師兄喜歡的是大師姐,這夏飛雙從哪裏冒出來的賤人。


    可那賤人眼波流轉地望了他一眼,他竟然心跳加速了起來,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羽墨晃了晃腦袋,不可亂想,不可亂想,他在心中默念著。


    林元洲提劍走在前麵,瞥了一眼膽小瑟縮的羽墨,伸出腿將他絆倒在地,羽墨一時未注意,他四處張望,並未留意腳下,一個跟頭便翻倒在地。


    林元洲止住笑意,假意擔憂問道:“實在抱歉,這位小友,剛才不小心讓你摔跤了,你沒事吧?”


    羽墨心想這人剛才還一臉陰沉,而且他剛才明明看到他伸出腳,他明明就是故意的,如今卻在這裏假意示好,這家夥絕對有問題。


    “沒……沒關係。”可他還是慫了,因為林元洲用力握著他的手腕,那強大的氣場讓他一動不敢動。


    “真的沒事嗎?”他一字一句地問道,手下的力氣又重了幾分。


    羽墨想哭,“沒事,沒事,真的沒事。”


    那人鬆開了他的手腕,差點將他胳膊折斷,他眼中不懷好意,他一定要向二師兄告狀,讓他遠離這群家夥。


    “師……師兄,他們真的不太對勁,你還是不要輕易相信他們……”話還沒說完,他便感覺脊背發涼,那林元洲又跟在了他的身後,把弄著手中的法器。


    簡光霽已在沈夜白的話語之下,完全相信了他們虛構出來的宗門的存在。


    在沈夜白的口中,五陽洞是個神秘的仙門宗派,五陽真人隻收了他們幾個徒弟,並且傳予他們五陽真法。


    簡光霽很感興趣,沈夜白口中的五陽真法相當厲害,說完,他還使了幾招劍法,那劍法之快,他肉眼竟無察覺。


    “沈兄,你真是太厲害了!”就連仙友的稱呼也成為了沈兄。


    “我這隻是小把戲罷了,五陽洞比這厲害的劍法多了去了,而且我師尊隻有師妹一個女弟子,且有意給他在修仙界尋找一段良緣匹配,我們這趟出行,一方麵也是為此而來,想尋找一名品行端正的宗門弟子進行聯姻,也好壯大我們五陽洞。”


    簡光霽一聽便生出了不少想法,這大師姐平時並不願意搭理他,自己又何必吃纏著她,如今有了更好的人選,也該對上一段感情釋然了。


    他望向一邊的南暮煙,開始肖想起了其他的心思,心中迷離。


    他們會產生這樣的心思並不是偶然,而是南暮煙使用了媚骨,有了魅族女子身上抽出的媚骨,她也可輕而易舉地施展媚術。


    男子見了她便將她往最心儀的形象想象,一不小心就會被她迷惑了去。


    而那簡光霽正是如此,他的意誌力太過薄弱,是第一個中招的。


    羽墨雖然年紀小,但並未有心儀的對象,因此見了南暮煙還能強忍一二。


    羽墨眼見著勸說無用,隻能多了幾個心眼,二師兄已然淪陷,他可千萬不能被這幾個人迷惑了。


    走出林子,豁然開朗。


    不遠處便是那有座宅院,隻是這原本風水位置極好的宅院,如今卻但散發著陣陣陰氣,黑霧纏繞。


    “葛員外的家到了。”


    這富麗堂皇的別院,天階夜色涼如水,根本不像區區一個員外住的院子,與周圍那些矮小的屋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圍的村民見來了這麽一群人,都側目注釋著他們,原本凡人對修仙界的人是崇拜,向往的,可這些村民卻是木訥的眼神目送著他們走進了葛府之中。


    葛府不止外表看起來富麗堂皇,內裏更是雍容華貴,花團錦簇,假山重疊。


    葛員外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中年的男子,異常歡喜,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害得他魂不守舍,如今看到幾位修仙界的仙師回來了,便激動地出來相迎,“仙師,可曾吾兒的消息?”


    簡光霽失落地搖搖頭,“雖沒有他的消息,可我遇到了仙友前來協助,這幾位是我的朋友,他們說有辦法幫你找到孩子。”


    葛員外眼下烏青,看來是好幾日都沒睡好了,見這幾位仙風道骨的仙師比剛才那幾位還要來的風華絕代,當下便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喊道:“仙師,求求你們救救我兒吧!”


    南暮煙一踏進這宅院之中,便察覺有異樣,邪祟確實到過這裏,如今卻已離開。


    “師兄,你覺得問題出在哪裏?”


    “這明明是風水極好的寶地,如今靈脈卻被動了,成了招引邪祟的地方,如今隻是一隻邪祟前來,往後還會招引更多的邪祟,鬧得你家宅不寧啊。”沈夜白在花園中轉了幾圈。


    簡光霽倒從沒有發現這個情況,要說起來這塊風水寶地還是由他選址的,凡界的風水一說,對於修仙者來說,隻需一眼便可看出此處蘊藏的靈氣,但需開天眼,他看了天眼觀測過,住在靈脈上的人家將會家庭和諧美滿,多子多福,這才建議葛員外搬到這個地方。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這一處房子周圍均為普通的平民百姓,隻有葛員外家如此富貴還住在此處的原因。


    “沈兄,不知這靈脈有何變動,會招來此等邪祟?”


    簡光霽沒看出來的緣由竟被他們幾個看出來了,他也顧不得其它,隻能虛心求教。


    南暮煙望著花園中的假山,明顯有被動過的痕跡,“這假山是不是被翻新過?”


    葛員外解釋:“多日之前,假山開裂,我認為不吉利,便請工匠打造了新的假山立於此地,難道是這假山出了問題?”


    何止出了問題,那是出了極大的問題啊。


    這假山之下便是這宅院的靈脈,靈脈早就被毀了。


    南暮煙吩咐道:“你們先讓開一點。”


    她祭出紫微星,一劍劈了下去,那厚實的假山便開裂成了兩段。


    “這……”葛員外隻能在一旁驚歎不已,不愧是仙師,看起來如此嬌弱的女子力氣竟然如此之大。


    羽墨也在一旁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憑借他的實力尚且要耗費一些功力,可這女子竟輕輕鬆鬆劈開了,真是個悍婦!必須遠離!


    假山裂成了兩段,這假山之下竟然藏著符咒,南暮煙撿起那符咒一看,竟是五鬼邪煞符。


    當初害了南家上下也是因為這張符咒,南暮煙表情深沉地撿起符咒,難道幕後之人是同一人嗎?這葛府之中又有何吸引到那神秘人?


    “這這這,這什麽?”葛員外看到這種符咒之後,嚇得臉色蒼白,結結巴巴,“怎麽出現這樣的符咒?”


    “五鬼邪煞符?”就連簡光霽也是一臉訝異,不知這陰毒的符咒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你府上靈脈被毀,便是因為這張符咒的緣故,隻要有這張符咒在,葛府很快便會成為人間煉獄,你們全家上下一個也別想活下來。”


    如今這葛員外已印堂發黑。


    “我馬上派人追查那批工匠!”葛員外立馬派了手下前去調查,可是小兒子失蹤之事始終沒有解決,他心中惴惴不安。


    簡光霽見狀立馬詢問道:“那與葛員外的幼子變成碩鼠又有何關係?”


    “不知你們是否聽聞過一首詩,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女,莫我肯顧。逝將去女,適彼樂土。樂土樂土,爰得我所。


    碩鼠碩鼠,無食我麥!三歲貫女,莫我肯德。逝將去女,適彼樂國。樂國樂國,爰得我直?


    碩鼠碩鼠,無食我苗!三歲貫女,莫我肯勞。逝將去女,適彼樂郊。樂郊樂郊,誰之永號?”


    葛員外有所耳聞,“這是民間流傳的詩歌啊?”


    “那葛員外你可知這詩中的含義?”


    葛員外臉色一沉,開始慌亂起來,他強裝鎮定,“不知,我不知道。”


    見他沉默不語,不肯多言,南暮煙便知其中定有隱情。


    羽墨好奇地問了簡光霽,“師兄,你可曾聽聞過這首詩歌?這是什麽意思?”


    簡光霽當然知道,他又不是傻子,“意思是上層人對底層人的剝削。”


    “那為何又比作碩鼠?”


    “偷人家的東西肥老鼠吃得滿腦肥腸,可不就是碩鼠嗎?”南暮煙莞爾一笑解釋道。


    羽墨恍然大悟,那就是葛員外曾經偷過別人的東西?


    “師兄們,既然葛員外不願告知實情,我們也無法幫助他們了,不如我們就此告辭吧!”說完便走向門口的方向便要離去。


    簡光霽糾結了一會兒,他的大事尚未完成,隻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沈夜白,“沈兄,你們就這樣走了嗎?”


    “師妹決定之事,我們也無能無力。”他失落地搖搖頭,沮喪說道:“原本以為你我有緣,卻不知緣分如此短暫。”


    簡光霽急了,他勸說道:“葛員外,你還是說出實情吧,這樣子我們也好找出你的兒子,如今你支支吾吾,不肯言說,讓我們怎麽幫你?”


    葛員外想到出生半月不到的幼子,本來長得雪白粉嫩,胖乎乎,那一日奶娘前去喂奶,卻發現嬰兒床內竟擺放著一隻巨大的老鼠,便嚇得驚慌失措,以為那孩兒被老鼠給吃了。


    可周圍並未有血跡,那孩兒還在咿咿呀呀地發出幼兒的叫聲,奶娘大吼大叫:“老爺,不好了啊。”


    葛員外見狀,原本想殺了這碩鼠,可碩鼠的眼神竟與那幼子一模一樣,讓他不忍下手。


    誰知那碩鼠突然開口講話,“太飽了太飽了,你吃得太飽了,不該吃的東西就該吐出來!”


    他廢了極大的心思找來了霜華門弟子解決此事,卻不曾想那碩鼠見到仙門之人,竟然一溜煙逃跑得無隱無蹤。


    他們追尋了許久,好不容易追蹤到碩鼠的下落,竟然不是他的對手。


    葛員外歎息一聲,卻見手下來報,“老爺,我們發現了一名工匠乃是村裏的村民,他說他說……”手下不敢再言語。


    “他說什麽,你如實說來,我不責怪你。”


    “他說你是罪有應得。”


    葛員外氣得胸悶氣短,幾欲倒下,還是手下扶住了他。


    南暮煙腳下動作緩了下來,“快把那人找來,我要當麵問清楚。”


    手下眼見仙師發話,隻能急匆匆將那名男子帶到了他們跟前。


    男子形容憔悴,胡子紮拉,衣衫襤褸,一見到葛員外眼中均是憤怒之色,“姓葛的,你侵占良田,毀了我的家,中飽私囊,還要克扣工錢,若不是為了那幾文錢,我兒怎會慘死?”


    男子跪在地上,掩麵哭泣,隨後又惡狠狠地說道:“聽聞你兒變成了大老鼠,實在是報應啊,報應啊!哈哈,你喪盡天良,得此報應,活該。”


    南暮煙問了他幾個問題,他都是一臉倔強的模樣看著她,“你們便是這老頭請來的幫手?仙門之人不修仙,反而來幹預凡界治世,你們不是本應無欲無求,高風亮節嗎,如今怎麽與此碩鼠一般的人同流合汙,來欺壓百姓,我看你們不是仙門之人,是那惡貫滿盈的魔門之人吧!”


    南暮煙心中一怒,罵修仙者可以,可別罵他們魔門之人。


    林元洲嗬斥道:“住口!”


    簡光霽怒罵道:“你可別血口噴人,你看看五鬼邪煞符是不是你放在這裏的?明明是你害人在先,葛員外隻是協助縣令合法的收購土地,又怎麽欺壓你了?”


    男子冷笑,“你可知,這塊地,原本是我家,就因為仙師你的幾句話,這塊風水寶地就被這姓葛的碩鼠搶了去,無端征用這地契,害得我們無家可歸,連工費也沒有給我們。”


    想到此處,男子痛哭,他的小兒子感染了風寒,隻能住在村外的破廟之中,他來討要工錢,竟被葛員外的手下打了一頓趕了出來,工錢也是一文錢也沒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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