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經叛出師門的南暮煙,她無父無母,全家被滅,師尊還是對她悉心教導,教予她煉丹之術,可他呢,雖有二師兄和三師兄教導,他們對自己也是敷衍了事。


    羽墨抬起頭,便看到碩鼠那雙深邃漆黑的雙眼,看久了仿佛深陷欲望的漩渦之中,無法自拔。


    “既然你那麽厲害,又何必害怕這小小邪祟呢?”林元洲蠱惑的聲音再次響起。


    “看我怎麽對付你!”他祭出法器,卻是猶猶豫豫,眼中滿是懼色。


    林元洲卻在身後慫恿著他,“你怎麽像個婦人似的扭扭捏捏,離開你師兄你是不是不行了……”


    “不行?”男人怎麽可以被說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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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榮華富貴過眼雲煙


    頓時他好似被打了雞血一般,“你說誰不行呢。”


    碩鼠打量著他,原本羽墨的雙腿都要發抖了,他極力控製,讓自己保持鎮靜,“大膽邪祟,霜華門弟子在此,你,你別再肆意妄為了,我的劍可不長眼。”


    碩鼠歪著腦袋,一步一步朝著羽墨的方向走來,把他嚇得連連後退,他閉著眼,甩著劍,“你千萬不要過來了!不然我可要殺死你。”


    誰知這碩鼠根本沒有看上他,反而是看中了他身後那個葛家的遠方親戚,一爪子下去,那人頓時血肉模糊,碩鼠興奮地吸收著此人身上的貪婪氣息。


    羽墨被濺了一臉的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什麽麵子啊,他不要了,這碩鼠太可怕了。


    “師兄,快救救我啊!”他狼狽不堪地摔在了泥水塘裏。


    他一轉頭,卻發現簡光霽也沒好到哪裏去,這裏不止出現了一隻碩鼠,無數隻碩鼠從角落湧了過來,隻是體型沒有眼前這隻大。


    簡光霽被一群碩鼠糾纏著,根本無力救他。


    南暮煙望著這一幕,拚命的忍著笑意,好在她帶著麵紗,無人看出她憋笑。


    林元洲一邊殺著腳下的碩鼠,一邊朝著羽墨喊道:“怎麽啦,小弟弟,你還能招架嗎,若是招架不住,需要我的幫忙嗎?”


    不要,堅決不能要,這個人,就從來沒有安過好心,如果求助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那人臉上惡劣的笑意,雙眸中散發著陰毒的光芒,他隻想遠離他,不想靠近他。


    沈夜白和孔修竹殺著南暮煙身邊的小碩鼠,既然師兄們都如此勇猛,她也就做一個靜靜觀看的群眾吧。


    突然一隻碩鼠朝著南暮煙的方向奔去,簡光霽覺得機會來了,趕忙護在了她身前,將那碩鼠一分為二,“夏姑娘,你沒事吧?”


    真是少見的溫柔啊?南暮煙不由感慨。


    原主可從未見過二師兄如此護著她,回憶中隻有他的不屑一顧和冰冷的表情,還有厭煩……


    “多謝,我沒事。”她控製著情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猶如柔弱的小白花一般,“仙友,我最害怕這老鼠了,幸好你出手及時,而且你的劍法好快。”


    聽著美人的誇讚,他心底不由地升騰起一股飄飄然的感覺。


    在霜華門整日都是受人欺壓,無論她對大師姐多麽傷心,她的笑容總是隻留給三師弟和師尊,他連一個關心的眼神都得不到。


    可如今眼前身段婀娜嫵媚的女子用崇拜的眼光看著自己,他心底有著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天涯何處無芳草,況且聽聞沈夜白所說,五陽洞內珍奇異寶,成千上萬,小師妹容顏絕美,五陽真人何等厲害,何等古道熱腸,已然讓他心動。


    “哪裏,夏姑娘謬讚了。”他嘴上說著客套話,臉上眉頭舒展,眼含笑意,全然沒有發現身後的師弟,被一隻碩鼠咬住了屁股,正在哀嚎。


    “師兄,救命啊!”


    叫聲打擾了兩人之間曖昧的氛圍,簡光霽隻能尷尬一笑,前去營救羽墨。


    “讓你平日多用功練習劍法,鞏固修為,你看你連隻小老鼠都打不過。”簡光霽先是教訓了他一頓,將他身邊的碩鼠一一砍死之後,又恨鐵不成鋼地喊道:“若是沒有我在你身邊,你早就被咬死了。”


    羽墨摸著受傷的屁股,這碩鼠咬哪裏不行,偏偏咬自己的屁股,手一摸,鮮血淋漓,嚇得他頭昏腦漲。


    林元洲在一旁被哈哈大笑,這嘲諷的聲音在他耳中格外地刺耳。


    “果然,是個隻會依賴師兄的小哭包,你是不是還沒斷奶啊?”


    “你……”提劍刺去,卻發現連路都走不穩了。


    眼看著整個宅院亂作一團,這碩鼠竟然絲毫沒有減少的趨勢,簡光霽心中焦急,羽墨隻要不添亂就謝天謝地了,哪裏還指望他能幫上什麽忙。


    南暮煙剛才假意那樣對待簡光霽,為的就是讓他放鬆警惕,眼看著那男人逐漸上鉤了,她忍住心中的惡心。


    對這樣的男人使用媚術,簡直是暴殄天物。


    她要看著詹玉龍的徒弟一個一個地背叛他,讓他也嚐嚐那種痛入骨髓的滋味。


    “若是不除掉那最大的碩鼠,小碩鼠是不會減少的。”


    就像人的欲望一樣,一旦有了甜頭,那之後便會一發不可收拾,控製不住。


    十三姨娘在混亂的人群中,差點被四散逃跑的下人推倒,卻被旁邊一位粗獷的男人扶起,“你沒事吧,孩子沒事吧!”


    “我沒事……”十三姨娘一抬頭,竟然是那害得葛家上下如此的農夫。


    男人見她害怕的眼神並未躲避,隻是抱過她懷裏大哭的嬰孩,“他受驚了,我帶你們去安全的地方,葛員外雖罪有應得,可這嬰孩剛剛降生,尚且無辜,放心,我不會害你的。”


    不知何人襲來,那男人緊緊護著嬰孩,寸步未讓,頭上流出了鮮血,他看著這嬰孩,就想起他孩子小時候的樣子,妻子難產而死,他盡他所能照料他的兒子,如今看著這嬰孩竟然有了惻隱之心。


    十三姨娘見男人並不是虛情假意,便跟隨在他身後,躲避過周圍的襲擊,逃出了這葛府。


    眼見著也差不多了,南暮煙朝著幾位師兄使了下眼色,他們便一起襲向了那巨大的碩鼠,三人合力控製住它。


    南暮煙從袋中拿出符咒,直接貼在了那碩鼠的腦門上,碩鼠忽然不動了,周圍的小碩鼠也憑空消失了。


    她嘴中喃喃自語,靜心訣的加持之下,碩鼠終於平靜下來,漸漸恢複了原來的形態,南暮煙拿出袋子,將碩鼠收服。


    這一切行雲流水,讓剛才苦苦支撐的簡光霽看傻了眼,這就是五陽劍法的厲害嗎?


    若是他有機會習得,肯定能打敗慕弘深那個家夥。


    羽墨扶著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他身邊,“師兄,這邪祟被他們收服了,我們的任務就完不成了,這如何回師門交代啊。”


    簡光霽敲了他的腦袋,“這邪祟又不是你我降服的,你又怎麽好意思說完成任務。”


    他立馬換了一副笑語盈盈的樣子走在沈夜白身邊,讚歎道:“沈兄,你們的劍法行雲流水,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五陽劍法,不外傳的,但是若是成為五陽洞的贅婿,一切就不同了。”


    “師尊最疼愛小師妹,他曾言,若是有人願意為了小師妹入贅五陽洞,會將五陽洞的秘籍全部教授予他。”


    入贅?簡光霽又開始猶豫了,聯姻可以,入贅可萬萬使不得,失去了一個男人的尊嚴。


    南暮煙拿著傷藥走到了羽墨麵前,“仙友,你好像受傷了。”她低頭時,長長的睫毛撲閃著,羽墨嚇得差點摔倒。


    “不必害怕,我又不會吃人。”


    南暮煙將他扶起,羽墨還是見她有些害怕,女人很可怕,漂亮的女人尤其可怕。


    他那貌美如花的大師姐,已經攪得眾位師兄離心了。


    “要不要我給你上藥?”南暮煙輕聲軟語地問道。


    他的傷口可是在屁股上,而且周圍那麽多人,這女子也太恬不知恥了。


    “男女有別,不用。”他果斷拒絕。


    林元洲見小師妹對那少年如此關心,心中早生不滿,他搶過南暮煙手中的藥,“慈眉善目”地說道:“你要是覺得男女授受不親,不如我來給你上吧!”


    “你是變態嗎?”羽墨嚇得隻想逃走,可被林元洲一把將他拉了過來。


    羽墨掙脫不開,這人看著清瘦,力氣卻賊大,自己這幅小身板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隻能任由他肆意妄為,當著眾人的麵脫光了他的褲子。


    他嘴裏咒罵著,林元洲不為所動,隻見那白嫩的臀部有著一排牙印,傷口極深。


    林元洲笑容惡劣,將藥粉盡數灑在了他的身上,疼得羽墨齜牙咧嘴,哭爹喊娘,他還故意重重地壓了幾下,羽墨的臉都丟光了。


    他現在隻想將頭埋在衣服裏,誰都看不見他!


    林元洲總算是滿意了,想到此人曾經欺辱過小師妹,又氣不打一處來,他在他耳邊輕聲道:“怎麽樣?還要不要再上一點藥?”


    這聲音羽墨聽了就像是閻王爺在叫他,“求求你饒了我吧!”


    反正臉都丟光了,他不想再疼一次了。


    簡光霽恨不得不認識這個師弟,他隻能陪笑道“師弟年紀小,頑劣了一些……”


    可此時卻見那夏姑娘上前好言好語地安慰著他:“碩鼠咬的傷口有毒,你還需要多上幾次藥,要好好注意休息。”


    比起林元洲的虐待,南暮煙這時的關心倒是顯得沒那麽討厭了。


    她還拿出手帕,替羽墨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這味道好香……


    他瞬間被迷惑了,溫香軟玉。


    “師妹夠了,那家夥中招了。”


    孔修竹在一旁小聲提醒她,南暮煙這才停下動作,嫌棄地將那方手帕塞到羽墨,“送給你。”


    羽墨拿著手帕瞬間愣神,從小到大,還沒有女子替他擦拭過汗水。


    反而是簡光霽產生了危機意識,她怎麽突然對師弟這麽好,難道是換了目標人選?


    可這師弟樣樣不如自己,劍術低劣,不求上進,性格頑劣,欺軟怕硬……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他想多了。


    他連忙迎了上去,看到南暮煙手上有個小傷口,關切問道:“夏姑娘受傷了。”


    南暮煙藏起手腕,這簡光霽如今可真是心細,原主被他打傷後躺在床上一整個月,他可是連問都沒問。


    不知他若是看到麵紗底下,曾是他看不起的小師妹會作何感想。


    “無礙。”她一時又變得清高孤傲。


    簡光霽心中忐忑,這夏姑娘的一顰一笑為何牽引著他的心。


    南暮煙自然是研究過像簡光霽這種人的性子,見不到兄弟比自己好。


    她所有的行為舉止,都是精心設計過的,是簡光霽喜歡的類型,這種男人就是喜歡這種若即若離,若有若無的感覺。


    葛府一片狼藉,幸存下來的幾個女子都是那些性子比較弱的姨娘,也是葛員外掠奪來的女子。


    看著如今蕭條的葛府,南暮煙將那金庫打開,將金銀財寶分予了那幾名女子,“你們離開這吧!有這些銀兩傍身,你們也能好過一些,切記千萬不要依傍男人,要靠自己。”


    女人們哭哭啼啼地接下了金銀財寶,“多謝仙姑。”


    這些都是心中欲念比較弱的女子,沒有參與爭奪財產,且沒有參與過葛員外那些醃臢之事,碩鼠對她們不感興趣。


    最後,隻有那農夫帶著葛員外的十三姨娘躲在了屋外的草垛之中,如今抱在手中的嬰孩,還在哇哇大哭,南暮煙瞅著他白嫩嫩的小臉蛋,不由地想起了小白,“這剩餘的家財便由你分予其他受難的村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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