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星似懂非懂。


    它覺得還是很有必要準備一張貝殼大床,萬一主人哪一天忽然就要用到它呢?


    畢竟床這玩意是必需品。


    大海龜興奮地遊到舒月身邊,稀奇地看著主人的大長腿。


    其它跟班們將多餘的男人送出瓊花島後,再回來時,發現舒月長出雙腿後,全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海蠻獅:“主人,原來你剛才將我們支開,是為了奪這個男人的身子?”


    八爪魚聽到這話,霎時從粉色變成了白色,嗚嗚哭了起來。


    “……”舒月撫額,“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大海星站出來解釋,“主人的魚貞還在呢,她剛才隻是親了親這個男人而已,不是,我說錯了,主人剛剛隻是嘴對嘴給這個紫衣男人渡氣想救救他,那條藍色的大魚尾突然就變成大長腿了。我一直在海邊在著,從沒離開過主人一步,我可以為主人作證。”


    一隻小海龜從殼裏探出頭來,“我隻是路過哈,剛才我也見到舒月島主親……不是,給這個男人渡氣了。如果我說的是假話,以後就讓我戴頂綠帽子。”


    “……”


    “!!!”


    跟班們更加震驚了。


    主人居然隻是親親他,居然就有腿了,慎降巫師真是神了。


    “大巫師真是厲害!”


    “天佑鮫族,主人終於有腿啊!”


    “是啊,主人有腿,那就可以修仙了,以後還可以生小鮫人。”


    舒月:“……”


    她都還沒有和這男人行雲雨之事,甚至還沒有和男子成親,怎麽這些跟班們就直接幻想到她生小鮫人了?


    它們的想得可真夠遠。


    舒月一時都不知道該對跟班說何話,眼見那男人將要醒過來,這群小家夥們還在圍著自己轉,她急道:“他快醒了,你們快躲起來,別嚇到他。”


    “是。”


    她揮揮手,海灘不遠處很快出現了一間小舊木屋。


    舒月在男人醒來後,睜著水潤的美眸驚喜地望向他,道:“公子,你醒啦?”


    男子輕咳了幾聲,捂著胸口從沙灘上起身。


    他望了望四周,發現自己似乎被海水衝到了一個海島上,可是之前經曆了什麽,他居然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舒月見這俊美如謫仙的男子不停在周邊回望,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公子,你在看什麽?”


    他的視線從一望無際的大海,移到眼前這個陌生的貌美女子。


    他撐著手,稍稍與她隔開了距離,輕聲問:“我怎麽會在這裏,你是誰?”


    舒月見他一臉茫然,便道:“你是從海裏漂到我島上的,我剛見你一直昏迷不醒,就給你渡氣,還把你吞進去的海水擠了出來,我不是壞人!”


    她看他這樣子,不會是失憶了吧?


    舒月心底霎時興奮起來,這樣就更好搞了。她一時越想越激動,美眸亮晶晶地盯著他。


    青年低聲道了聲謝後,摸著額頭問:“請問姑娘,這裏是何處?”


    舒月道:“我爹娘生前給這島取名叫瓊花島,至於外人叫這島是什麽名字,我不清楚。我還從來沒有走出過這裏呢!”


    男子一聽,好奇問:“那姑娘的父母從前乘船離開過瓊花島嗎?”


    舒月豈不知這人是打著乘船離開瓊花島的打算?


    她耗費靈力救了他一命,豈會如此簡單就放他離開呢?


    她可是要讓他愛上她,再奪取他的元陽!


    他沒破身前,舒月絕對不會將他拱手讓給別的鮫人。


    她輕輕搖頭,道:“我們都沒離開過瓊花島,我娘是京中貴女,我父親是江湖俠客,因家中長輩有門第之見不許他們成婚,兩人私奔時遇上海嘯,船沉後,他們意外飄來到瓊花島,覺得這兒景致好,便一直住在了這兒。”


    他問:“你……就從來不好奇外麵的世界,沒想過離島?”


    “想過啊,可是我不會造船,隻能一輩子呆在這裏了。不過,還好現在有你漂過來了,也許我以後都不會覺得孤獨了。”舒月對著好看的青年笑了笑,在沙灘上寫下她的名字,“公子,我叫舒月,你叫什麽名字?”


    男子表情一頓,“我記不得了。”


    他低下頭,翻找自己身上的東西,見到脖子上掛著一塊月牙玉墜,上麵刻了衛衡二字,就是不知這是不是他的名字。


    舒月問:“上麵是刻了字嗎?我聽娘說京中的富貴人家,都喜歡在孩兒出生時,給小孩帶上一塊刻上名字的玉墜,保他平安長大。”


    他輕輕握著這枚玉墜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名字很有可能是叫衛衡。”


    舒月呃了一聲,“可能是吧!”


    一個人總不能沒有名字,既然這塊玉墜掛在他身上,那就證明他極有可能姓衛無疑了。


    “衛衡。”


    他在沙灘上寫下這個名字,總覺得這就是他的名字無疑。


    舒月托著下頜,看著男子修長如玉的手指,覺得這人長得真好看。


    他的腿特別長,真是沒有一處不合她的心意,簡直是她的夢中情男。


    舒月托著下頜盯著他的腿,見這俊美如神的男人輕輕拍了拍紫袍下的泥沙,慢慢站起來。


    他喃喃道:“我總覺得衛衡這個名字念起來很熟悉,仿佛很多人這樣叫過我。”


    “雖然我想不起來之前自己叫何名字,但既然這塊玉墜掛在我身上,那我從此以後便叫衛衡吧。”


    舒月看了看他的袍子,不關心他到底姓甚名誰,隻注意到他的衣衫濕了。


    她道:“衛公子,你身上的衣袍都是濕的,一直這樣穿著容易生病,我帶上阿爹的衣服,領你去泡溫泉吧!你洗了身子後,就把衣衫換了如何?”


    衛衡有絲意外,“這裏有溫泉?”


    舒月道:“有啊,瓊花島有一座火山,火山之下有許多天然溫泉,離我住處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小泉,我待會便你領去。”


    八爪魚埋在水底,一臉懵地小聲問,“這裏有鮫人族長的衣袍嗎?我怎麽不知道?”


    阿螺小聲回道:“沒有,那是主人瞎編的。”


    “鮫人的嘴——騙人的鬼。”


    八爪魚:“……”


    大海星:“……”


    衛衡遠望著椰樹後的深林,道:“多謝姑娘好意,我搭個火把衣服烤幹即可。”


    舒月輕輕一笑,這男人還挺警惕,是怕她把他拐去林子裏敲暈他奪財嗎?


    不過,他可是猜錯了,她看中的是他的身體……哦,不,他的人。


    這人挺警惕的,不太好搞,但她就喜歡做這些有挑戰的事,這對舒月來說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她焦急地望著他,麵露關切之色:“公子,我是擔心你受寒,才提出去泡溫泉的。若是你不願走那麽遠的路,可以用我屋子裏的缸水,雖然那水是冷的,但你放心,它幹淨得很,沒有海腥味。我缸裏的水不是海水,它是我從溫泉池子裏挑下來的。”


    “走啦,走啦,你去我屋裏洗,我保證……肯定不會偷看。”才怪,她不偷看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就算今天不看,以後也會找機會慢慢補上。


    舒月笑了笑,“我可是很有禮貌的姑娘。”


    “……”


    衛衡本想說拒絕的話,可這海島上的姑娘大膽得很,直接拉起他的手,就將他往屋子裏推,力氣還挺大,另人頗為意外。


    島上的女孩都這樣嗎?


    ——


    舒月在將男人領進屋前,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一絲紕漏都沒有。


    他進屋後,一隻手垂在腰間,時刻保持警惕狀態,他剛才翻東西的時候,便發現紫袖裏藏有一柄袖箭,似是他從前用來防備偷襲。


    他垂眸迅速掃了屋中的陳設幾眼,見年份都很久遠,確實像有人在這兒住了十幾年的模樣。


    那木桌上放了一隻土陶,陶罐上插了幾朵海蓬花,馨香襲人。


    舒月進到一間裏屋,“翻找”出一件衣裳後,遞到衛衡手中。


    “這是我從前給父親繡的新袍子,他還從未穿過,你沐身後可以換上。還有這雙靴子,你待會試試穿不穿得上,如果穿不上,我給你重新繡一雙。”


    “我們一家三口平時都是在溫泉沐浴,所以沒蓋淨室,隻能委屈公子在外洗澡了。水缸在靠近廚房後麵,公子請自便。”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偷看。”


    衛衡:“……嗯。”


    衛衡低頭輕輕一嗅,聞到了海腥味,若讓他一直穿著這身髒衫,他是絕對無法忍受。


    於是,衛衡在糾結一陣過後,最後還是抱著衣衫去到了後廚。


    院外確實如舒月所言,有一個大水缸,缸口放了一個竹編蓋,他輕輕掀開,見到缸裏放了一個水瓢。


    這裏有一片籬笆格擋,從舒月所住之處望不見這兒,衛衡除去衣衫後,用水瓢舀了一瓢溫泉水,傾倒在自己身上,嘩啦啦的淨水從他的寬肩窄腰處流下去。


    —


    舒月是鮫人,耳力比凡人好上數倍。


    隻要她施法,還能將衛衡的身子看得一幹二淨,但她並沒有這樣做,而是暫時做一個“信守承諾”的小鮫女。


    她閑著無事,就在屋內用自己剛生出來的腳走路。


    舒月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都不閑累。


    大概過了一刻鍾後,不遠處的水聲忽然消失了。


    她立刻坐在凳子上,裝作乖乖等他的模樣。


    一陣腳步聲漸近,屋內的門被人推開。


    衛衡換上一件白色衣袍進到屋中,因他剛衝過澡,發尖上的水珠一滴滴落下來,微微浸濕了衣襟,舒月眼尖地發現男人喉嚨上有一顆小小的黑痣,很是性感。


    偏偏他長了張禁欲俊美的臉龐,讓她看了,特別有種想親吻他的衝動。


    舒月想看看這樣謫仙般的人被她拉入紅塵後,一臉情.欲為她這條鮫人所迷,到底是何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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