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薑湘有恃無恐,想重新把一邊的碗筷端起來?,繼續幹飯。


    然而這個想法終究落空了。


    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男人撈了過去,梁遠洲仗著個高?腿長,力氣大,抱起她輕輕鬆鬆。


    他把人抱到床上,軍大衣扣子解開,露出裏麵純棉柔軟的布拉吉長裙,裙上淺粉色碎花隨處可見,仿佛她和他置身花海。


    梁遠洲禁不?住沉迷其中,俯身吻了下去。


    薑湘穿著布拉吉長裙是貪圖漂亮,臭美,如今卻成了他實實在在的便?利。


    裙子能擋住什麽,裙子什麽都擋不?住。


    她一雙又直又白?的大長腿瞬間被他看了去,薑湘嚇得不?輕,拚命往下拽裙子,一邊拽一邊躲他親吻,“小梁同誌,婚前性行為是不?可取的,請你下去保持適當?的距離!”


    梁遠洲冷冷地?嗬了一聲,“還記得喊我小梁同誌,你是一點也不?害怕啊。”


    薑湘當?然不?怕了,不?信他真能不?管不?顧胡來?!


    不?相信的後果就是慘遭現實教?育。男人抓著她腳踝,低下頭去,小腿,膝蓋,大腿內側,留下了數不?清的咬痕。


    薑湘爬起來?時?,眼?睛都哭紅了,把裙擺拽下去,抱著兩條腿不?肯抬起頭來?。


    梁遠洲閉了閉眼?,抱她進懷裏,低啞著嗓子道:“湘湘,別?生氣,我早就想這麽幹了。”


    他第一眼?看見她穿漂亮的布拉吉長裙,露出白?生生的,纖細的腳踝。


    上輩子他見到的不?止這些,他一直都知道她有多漂亮,有多吸引男人的眼?光。


    “湘湘。”他親吻她側臉。


    薑湘還委屈掉淚呢,哪能讓他這麽輕易過去,狗男人這次占她便?宜占大發了。


    她就沒吃過這種虧。


    梁遠洲低聲哄道:“湘湘,別?生氣,公平起見,我的給你摸好不?好。”


    記得以前她就很喜歡摸他腹肌。


    “?”


    不?是,摸,摸什麽?


    想到某處,薑湘瞬間在他懷裏坐不?住了,爬到床上去,麵紅耳赤,羞憤欲死,氣得要抽他一巴掌。


    當?然,這巴掌仍然沒抽下去。


    梁遠洲眼?疾手快扣住她手腕,眉頭皺起,義正辭言道:“說幾?遍了,不?許打臉。”


    “呸呸呸。”薑湘氣得要死,“臭流氓,誰要摸你的那裏啊!滾蛋!”


    梁遠洲眨了眨眼?,語氣很是無辜,“湘湘,你是不?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給你摸腹肌。”


    “。”


    “當?然了,”他眼?神飄忽,厚顏無恥道,“你要是想摸其他地?方也可以。”


    話音剛落,薑湘一腳把他踹下了床。


    “…………”梁遠洲滾到地?上便?低低笑了一聲,後來?不?知想到了什麽,越笑越大聲。


    笑聲刺耳,吵得薑湘煩躁,她抿了抿唇,下了床,又把人踢出門去。


    “有多遠滾多遠,姑奶奶要睡覺了。”


    “湘湘,我還沒吃飯呢,回大雜院也沒飯吃。”他扒著門企圖裝可憐。


    薑湘遲疑一瞬,啪的一聲關上門,給他留了一句,“你等著。”


    片刻過後,門再度打開。


    門縫裏遞出一個溫熱的搪瓷飯盒,薑湘別?扭的聲音從?門後傳來?,“米飯和燉雞都在裏麵了,你滾回去吃吧!”


    “哦。”梁遠洲接過飯盒,忍不?住又笑了一聲。


    薑湘本想直接冷酷關門,見他那麽高?興,笑來?笑去的,不?由有些納悶,“你到底笑什麽?”


    梁遠洲一隻腳抵住門,探頭進去,在她耳邊低聲說:“因?為我今晚沒忍住對?你做的有點過分,但你,好像也不?是很生氣。”


    “湘湘,我知道你也喜歡我了,你不?討厭我那樣對?你。”


    薑湘臉頰蹭蹭冒紅,一個字也沒說,把他欠揍的腦袋推出去,再把他抵著門的那隻腳踢出去,砰的一聲重重關門。


    門外的梁遠洲又開始悶笑,抵著門縫,低聲說:“湘湘,那我走了,明天?你不?上班,好好睡一覺,到了中午我過來?找你。”


    “滾吧。”薑湘罵罵咧咧。


    又過許久,門外似乎沒了動靜。


    薑湘放心不?下,小心翼翼開門,站在門前樓梯口向下張望。


    梁遠洲竟然還沒走遠,像是也在等著她開門出來?。


    兩人之間好像有著難言的默契。


    今夜沒有明亮的月光,天?上亮著幾?顆星。


    在漆黑模糊的夜幕之下,他騎著自?行車停在籬笆門外,衝著她遙遙招手,“湘湘,你回去鎖好門。”


    薑湘站在樓上,久久地?望著他,不?知怎麽,她的心髒忽然便?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這一刻,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她好像也很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心動。


    *


    轉天?早上,薑湘一大早便?起了床。


    今天?輪到她休息,不?用上班,當?然要早早起床忙活她自?己的事情了。


    簡單快速地?洗漱過後,她把爐膛裏堆積了不?少?的灰燼扒拉出來?,用小鏟子鏟到門外去。


    開始熬粥,材料有限,隻能熬一鍋小米粥了。


    昨天?晚上蒸好的米飯還沒吃完,剩了半碗。


    香香糯糯的小米粥熬好以後,薑湘把剩下的米飯也倒進去,一塊熱了熱,就當?大米摻小米粥了。


    單單喝粥有些寡淡。


    想了想,薑湘舀了一碗小米粥,去收拾穿上衣服,裹著軍大衣,準備去樓下崔家交換一碟蘿卜泡菜。


    門一開,凜冽的風夾雜著雪花撲麵而來?,天?氣似乎更冷了。


    薑湘跺了跺腳,端著小米粥,小心翼翼下樓。


    “咚咚。”她輕輕敲門。


    門很快打開,是個七八歲左右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穿著一身深藍色勞動布裁作的棉襖棉褲,袖子和褲腿都有一圈後來?補上去的截搭布。


    是崔家最小的三蛋。


    薑湘認得他,當?即把手裏的小米粥給他看了看,“三蛋,姨姨給你送小米粥,你媽媽在嗎?”


    三蛋眼?睛都亮了,扭頭大喊:“媽!”


    崔秀蘭正在廚房忙活,聞言急忙出來?,“薑湘,是你啊。”


    薑湘笑笑,“嫂子,謝謝你們家昨晚送上來?的燉雞,很好吃的,我熬了小米粥,給你們家也送一碗。”


    崔秀蘭哪能收,薑湘忙道:“我還想換一碟泡菜,我那裏隻有粥,沒鹹菜……”


    “那簡單,”弄清楚薑湘的來?意,崔秀蘭當?即回了廚房,給夾了滿滿一碟的蘿卜泡菜。


    “嫂子,真不?好意思,我搬家搬得太匆忙,什麽都沒有……回頭開了春,我也去醃泡菜,醃好了就給你家還回來?!”


    說罷,薑湘眼?疾手快,把手裏的小米粥放桌上,然後拿了泡菜碟子就走。


    她走得太快,崔秀蘭都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了飯桌上留下來?的粥。


    三蛋左右看看,咬手指道:“媽,想喝小米粥。”


    崔秀蘭笑了笑,摸摸他的頭,“去,把你大哥二哥喊下來?,一塊喝。”


    “好嘞。”三蛋歡呼上樓。


    樓上,薑湘就著蘿卜泡菜吃過早飯,便?帶著軍綠色挎包,帶著糧本副食本出門了。


    她想把自?己的糧食關係轉到解放路這邊來?,方便?以後在附近買菜買糧。


    過馬路走幾?分鍾,薑湘沒忍住,進去了眼?前的糧店副食品店轉了轉,發現沒什麽新鮮食材,便?轉身出了去。


    “薑湘?”


    “哎,”薑湘轉頭,是頭發半白?的蔡婆婆,也住在解放路。


    薑家那花園洋房沒賣前,她和蔡婆婆就是左鄰右舍了。


    “還真是你,”蔡婆婆目光詫異,上下打量著薑湘。


    兩年沒見,薑湘模樣長開了不?少?,臉蛋白?白?嫩嫩,還是和從?前一樣漂亮,看起來?個頭也長高?了,整個人神采奕奕,朝氣蓬勃。


    看見她身上明顯嶄新的軍大衣,蔡婆婆忍不?住上手,摸了又摸,“你這丫頭,不?是下鄉了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薑湘抿唇笑笑,“蔡婆婆,我也是剛回長川市沒多久,前兩天?才搬到解放路呢。”


    “你們家那洋房已經賣了,你搬回來?住哪裏?”


    “我在附近租了一間房——”


    話還沒說完,蔡婆婆拍大腿,“哎呀,崔家二樓隔出來?的那間房,就是被你租去了?”


    “是呀。”薑湘點點頭。


    “你怎麽有錢租房呢。”


    話剛說出口,似乎意識到語氣不?對?勁,蔡婆婆急忙補救,“是那崔家的房子空了好些天?,一直沒人租,聽說租金貴得很,一個月至少?三塊!”


    好家夥,那簡直就是搶錢。


    換作之前,薑湘也會覺得崔家簡直搶錢搶瘋了!


    不?過在小洋房住了這兩天?,舒服又自?在,她已經改了想法,真心實意覺得這租金花得很值了。


    說起來?,房租她隻掏了一塊錢,差的那兩塊是梁遠洲拿糧食抵扣的。


    至於以後的租金,她更不?用發愁了,梁遠洲和崔家做了一筆糧食交易,直接把她接下來?一年半的租金全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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