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在他前頭?。


    儲司寒正要跟著她跨入房間, 門卻砰的一聲從裏?頭?被關上,他不滿的摸摸差點被撞到的鼻子, “宋知枝,你是想謀殺本王?”


    “才沒有,我馬上收拾好了就出來。”


    隔著門,宋知枝拴上門栓總算籲了一口氣,大步去床邊,才將衣服收起來,一聲門栓落地的聲,門從外頭?被打開,儲司寒倚在門窗上,抱臂閑閑的看她。


    宋知枝:“……”


    慌忙將手裏?的衣服放到身後,“你怎麽還闖人家房間!”


    “人本王都能闖,房間還不行?”


    “……”青天?白日的,這個人到底要不要臉!


    儲司寒還是第一次女子的閨房,雖然她這閨房稱的上簡陋,房中擺滿了亂七八糟的小女孩家的東西,在他看來,這蝦燈醜的很。


    “我想和舅母佳瑩再多待些日子,王爺要不您先回去吧。”


    話音才落下,儲司寒強勢的吻住她,他迫切的找出她身體對他的記憶來證明自己的分?量,唇完全包裹住她的,舌頭?粗暴的撞擊她的口腔每一寸,連去床上都來不及直接抵在門上,門又砰一聲撞上門框一氣嗬成。


    呼吸被堵住,她覺得腦袋成了一團漿糊,人都憋死了,隻好被迫攫取他的空氣,唇瓣被吮滿口水,人成了山澗的溪流,一蓬一蓬的涓流。


    指尖沾濕,他終於滿意鬆開她的嘴,看她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你確定要住在這,讓你舅母看本王每日對你做什麽?”


    “你”


    “你死了這條心吧,”他以?目光做囚牢囚住她,“你就是成了一捧灰,這輩子也隻能是在本王的郢王府。”


    “本王隻給你半盞茶的時間,現在立刻,拿上你要的東西。”


    能讓她在這裏?消磨兩?日,已經是他的極限。


    宋知枝:“那?你以?後不許再提裴和,也不可以?再傷害他。”


    “你再敢多看他一眼,本王絕對剁了他。”


    上京這麽大,哪裏?就能再遇見,況且她一直待在王府裏?,不會有機會再見。


    宋知枝還是想解釋一句,“我那?時候沒有地方可以?去,我很害怕,他恰好這個時候出現,我對他沒有男女之情,可是為?了有個安全落腳的地方卻答應他,又累他受傷,所?以?我很愧疚。”


    “他越是過的不好我對他越愧疚,你能懂嗎?”


    “你再提他一句本王現在就剁了他,你信嗎?”不管她對裴和是什麽心思,他都厭惡裴和這個人,他不喜她記得裴和,愧疚也好恩情也罷,他隻想她對裴和完全沒有記憶。


    他不能拿她如何?,所?以?厭惡裴和,能放過他已經是極限,不希望再聽見一次她對他的關注。


    宋知枝立刻捂上嘴巴。


    “收拾東西,現在,立刻。”


    宋知枝帶上這兩?日規置的小玩具,以?及那?盞蝦燈。


    臨出門,儲司寒又從懷裏?掏出來一隻麵紗蓋在她麵上,大發慈悲的允許她和親人告別。


    王巧慧認真囑咐宋知枝:“不要再惹王爺,既不可能再出王府,早點給王爺生個孩子,你下半輩子也算是有個依靠。”


    宋知枝知道舅母的好心,又好好叮囑了二人注意休息不要太操勞之類。


    儲司寒早就在馬上了,朝她伸出一隻手,宋知枝被他一拉,輕易就坐在他馬上,還沒坐穩,馬已經瘋跑起來,她慌張的圈住他。


    大苑寶馬跑的又快又凶殘,宋知枝好怕自己掉下去,隻能緊張的完全抱住他:“您怎麽沒坐轎子?”她還是喜歡轎子。


    “去遠處轎子不方便。”


    馬兒確實快,跑了兩?盞茶的時間已經到了郢王府,宋知枝還以?為?自己還回那?個院子,儲司寒卻是領著她回了他起居的院子。


    儲司寒先是擱了手杖,披風落了地,腰封墜在地上,宋知枝不自覺的朝床裏?麵躲了躲,吞了吞口水,想到他剛才將她抵在門上的粗暴,“不行。”


    “什麽不行?”


    儲司寒將她拖過來,摁在自己懷裏?,埋在她頸間。


    宋知枝眼底氤氳著迷離的水汽,咬著唇瓣,“你要先沐浴。”


    儲司寒將她又撈回來,腿壓住她腿,“不管本王是什麽樣子的,你都要接受,喜歡。”


    宋知枝堅持:“沐浴一下才行。”


    “本王沒力氣了,兩?日兩?夜沒闔上眼了,乖,別鬧。”


    他枕在她頸間,放心睡覺。


    壓在身上的人再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有鼻息間均勻的呼吸聲,他的衣服好像是有一點味道,不像平日裏?那?般精致,連個折痕都沒有。


    所?以?他眼底的血絲是熬出來的?


    他困成這樣,又何?苦跑自己那?裏?折騰這一圈?


    這個人真是霸道又不可理喻。


    宋知枝腹誹一圈,漸漸也閉上眼睡過去。


    儲司寒這一覺一直睡到天?黑才醒過來,身下空蕩蕩的,他撐著身子起身掀開帳子,一眼看見宋知枝坐在床尾的燈下,在翻小人書,燈下小小的一隻,書頁攤在她麵前,安靜又乖巧的一小隻。


    儲司寒靜靜看了一會才出聲:“怎麽沒出去玩?”


    “您醒拉?”宋知枝腦袋朝他轉過去,眼睛星亮,“餓不餓?”


    “有點。”


    “本王先沐浴。”


    叫張寶服侍著沐浴換了一身幹淨衣裳才用膳。


    宋知枝已經等他許久,早就餓了,“王爺,您要吃什麽?”


    “你坐下吃,張寶,你布菜。”


    宋知枝捏著筷著:“您不要我布菜了?”


    儲司寒說:“不必,你坐下一道用。”


    宋知枝就自己吃起來,她眼睛星亮,腮幫子撐的鼓鼓的,什麽都喜歡吃,儲司寒不自覺多用了一碗飯。


    儲司寒叫穆讓將勒書搬到這邊書房來,又叫宋知枝給自己磨墨。


    宋知枝磨完了墨就待在他邊上待著,翻看小人書。


    中途尋影進來稟報事情,“王爺,有件事需要您處理。”


    宋知枝抱著書起身,打算避一下,儲司寒卻是拉住她,“在這待著。”


    又吩咐尋影,“你說。”


    尋影:“是關於連州一事龐飛失職一事……”


    儲司寒向來對小事能寬容,這種大事他向來軍紀嚴明,幹脆利落的兩?個字:“賜死。”


    宋知枝翻著書頁的手就一頓,紙張曲著出聲。


    儲司寒偏頭?看過來,問:“你是覺得本王很殘忍?”


    宋知枝認真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朝事上的事我不懂,您要殺這個人,也有您的理由,但我還是有一句話,一個人的背後牽連著父母妻兒,尤其?是孩子,沒有爹的孩子很難,若是能留下性命,就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吧,我覺得都能成為?王爺的福緣。”


    儲司寒唇瓣瑉成一條直線,似乎是在認真思考她的話。


    恰在此時,穆讓急匆匆進來,“王爺,宮裏?傳來消息,聖上病危,確定是不行了。”


    儲司寒擱了筆起身,“你跟本王一塊去。”


    宋知枝:“我?”


    “國喪按製要許久,你不必擔憂,宮中如今都是本王的人,沒人再敢對你如何?,陶姑姑如今也在宮中,她會照看你。”


    儲司寒帶著宋知枝進了皇宮,宋知枝果?然在皇宮裏?見到了陶姑姑。


    “老奴當?日沒受罪,隻是依著規矩被盤問一翻,薑梨她們也沒事,在西苑好好待著呢。”


    宋知枝:“幸好您沒受罪。”


    陶姑姑大概已經知道儲司寒很快要坐到那?個位置上,又道:“這宮裏?的人都是王爺信的過的人,這回您放心待著,老奴一直守著您。”


    “唉。”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喪鍾已經敲響,這是天?子薨了。


    許多事儲司寒早就準備好了,所?有人有條不紊的操持喪儀,太後依著約定,將那?份懿旨拿出來,該殺的人已經殺了,也沒幾個大臣敢反對,懿旨順利的頒布下去。


    衛鬆問:“您登基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太後如今沒了用處,要不要一起……”


    儲司寒滾著手上的扳指,太後給先帝殉葬自然是百利無一害,她活著一天?,就會有勢力指望她。


    -


    “太妃,太妃娘娘。”


    守國喪的靈堂,孫姑姑接住昏倒的梅太妃,將她扶到內室。


    國喪耗時長,各種哭喪禮儀多,飲食衣著皆有要求,體力不支昏倒是常有之事,故而禦醫也在這邊守著以?備不時之需。


    袁太醫給梅太妃開了補氣血的藥茶,梅太妃小口飲了一杯,頓時精神好了許多。


    “這茶倒是真不錯,本宮剛才頭?暈的厲害,渾身都無力,這一杯下來頭?腦都清醒了,再去煮一壺這個藥茶,大家夥都用一些。”


    守靈的宗親,王妃公主郡主貝子皆應下,梅太妃又看向宋知枝道:“你去將皇兒叫過來歇一歇,皇兒就先帝這一個手足,皇兒心中難過,守了好幾日不曾好好闔過眼,吃的又都是沒有葷腥的東西,你務必叫他以?身子為?重,叫他多飲一些,別將身子熬壞了。”


    宋知枝:“唉,妾這就去。”


    宋知枝在偏殿找到儲司寒,“太妃叫您呢,她剛才昏倒了,袁太醫配了極好的補藥茶飲下去人才好。”


    儲司寒在袖子捏了捏宋知枝的手,“不是叫你別往她那?邊湊。”


    “也沒有總往她那?邊湊,她是你的母妃,她病倒了我總該去看看,”宋知枝說:“她也沒有再為?難我了,你就別擔憂了。”


    儲司寒:“你不需要顧忌她,也無需去伺候她,這宮裏?有的是奴仆伺候她。”


    “我知道拉,你快去吧,她都昏倒了,你若是不去,別人要說你不孝。”


    儲司寒一點也不在意他孝不孝,他本來就沒什麽好名?聲。


    “母妃。”儲司寒還是那?樣微微冷淡。


    次間裏?如今就剩梅太妃,她擱了手裏?的茶,“坐吧,你也歇一歇。”


    儲司寒坐下,宋知枝就給他倒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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