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後,薑冉似乎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變回了本體,還被人種在一個花盆裏,花盆裏不知道用的什麽土,竟比九嶷山上的土還要舒服。


    薑冉覺得這個夢做的十分合她心意,她甚至想在這盆裏住上一輩子。


    唯一不合心意的便是,種她的人總是喜歡拿一把劍給她鬆土,劍上散發出的寒氣好幾次都險些傷到她。


    不過看在那人每次都用自己的血澆灌她的份上,薑冉決定不跟他一般計較。


    隻是在夢裏她看不清這人的容貌,隻知道他穿著一身白衣,時不時會坐在窗台,打量著她,並嫌棄的來上一句:


    “嘖,真是顆沒用的草。”


    薑冉努力想看清那人的模樣,眼睛上卻像是籠罩了一層白霧,無論如何也看不清。


    薑冉隻要強行集中注意,朝那人臉上看去。


    漸漸的縈繞在那人臉上的白霧漸漸散去,出現在薑冉眼前的竟是沈逸的臉。


    薑冉被嚇了一跳。


    猛地坐起身來,才發現自己已經醒了過來,而坐在她身旁的則是沈逸,並非她夢裏的人。


    第21章


    謝知夏端著一碗蓮子粥,站在殿門外,看著緊閉的殿門,唇角微微勾起,麵上流露出的滿是得意。


    已經三天了。


    自從那日離開主殿之後,她便再也沒有看見薑冉從大殿中走出來過。


    想來已經被沈逸殺的連屍骨都沒有留下。


    謝知夏是個識趣的人,知道這幾日沈逸定是在氣頭上,所以接連三日她都未曾踏入主殿。


    今日她估摸著沈逸的氣已經消了下去,便特地換了身衣服,又做了碗沈逸平日愛吃的蓮子粥,來打探一下情況。


    “師尊,弟子做了您平日最愛吃的蓮子粥。”謝知夏輕輕敲了敲殿門。


    她剛將手收回去,下一刻殿門便被打開。


    謝知夏喜出望外,還未踏入殿門,便張望著尋找沈逸的身影。


    發現沈逸正站在她贈送的床榻旁,謝知夏又是一陣欣喜,立馬快步上前。


    “師尊,這是弟子......”


    誰知話還未說完,謝知夏便看見了坐在床榻上的薑冉,她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又漸漸化為不可思議。


    “你怎麽還活著!”


    謝知夏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分,手臂也抖了抖,碗裏的蓮子粥也差點灑了出來。


    “我為什麽不能活著?你讓我師兄殺我,他就殺,那我師兄豈不是很沒麵子?”


    薑冉打了個哈欠,當著謝知夏的麵,懶散的靠坐在床榻上。


    這番舉動讓謝知夏心底升起一股怒火,清冷的麵容漸漸變得扭曲。


    “這是師尊的床榻,你有什麽資格睡?還不快滾下來!”


    謝知夏像向來心高氣傲,仗著自己是掌門的侄女,在門派裏根本不將同門放在眼裏。


    像薑冉這樣的小傀儡,更是入不了她的眼。


    她一直認為,無論在什麽地方,隻有她才能得到優待。


    就像是在禁地裏,沈逸不僅沒有殺她,還接受了她的示好,這讓她覺得,她對沈逸來說是特殊的。


    現在突然發現,一個她從未正眼看過的小傀儡,竟睡在沈逸的床榻上。


    謝知夏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也顧不上一旁的沈逸,放下手裏的蓮子粥後,便抽出劍朝著薑冉砍了過去。


    感受到強烈的劍氣襲來,基於以前逃命的本能,薑冉迅速下了床榻,閃躲了過去。


    但謝知夏卻不願就這麽放過她,又拿著劍刺了過去。


    薑冉的修為不及謝知夏,強大的劍氣讓她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眼看著謝知夏的劍已經衝著她的腦袋砍了過來,薑冉心思一動,下一刻落塵劍便飛了過來,替她擋住了謝知夏的招式。


    拿到落塵劍的瞬間,前些時候學過的招式又重新浮現在薑冉腦海中。


    她隻用了兩招便將謝知夏打的接連後退。


    謝知夏發現薑冉手裏拿的是落塵劍,並且使出來的還是欒滄劍法,她臉上的表情又扭曲了幾分。


    她本以為薑冉對她沒有威脅,沒想到薑冉不僅得到了沈逸的親傳劍法,還拿著沈逸的落塵劍。


    而且沈逸還任由薑冉在劍上鑲了一顆奇醜無比的寶石。


    要知道對於劍修來說,手裏的劍可是比自己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哪成想沈逸竟對薑冉偏愛至此。


    對比之下,謝知夏覺得自己仿佛淪為了一個笑話。


    她看向薑冉的目光流露出一股殺意,見沈逸沒有阻止的打算,她拿著劍不由分說的朝著薑冉砍去。


    雖然欒滄劍法素來無人能敵,但薑冉和謝知夏的修為差距太大,薑冉的劍法也隻學了一半。


    謝知夏這次又下了狠手,兩人沒過幾招,薑冉便被她打的結連後退。


    打鬥中,薑冉餘光瞥到了沈逸,隻見沈逸正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饒有興趣的盯著兩人,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見此薑冉眼睛轉了轉,躲過謝知夏的招式後,迅速衝向沈逸,躲到了他身後。


    “師兄救我!”


    這招果然好用,謝知夏不敢在沈逸麵前放肆,隻能收了劍惡狠狠的看向薑冉。


    誰知這時,沈逸回頭看向薑冉,嘴角勾起了一抹細小的弧度。


    “你自己技不如人,我為何要救你?”


    沈逸很喜歡看薑冉苦惱的模樣,尤其是皺著眉頭絞盡腦汁的樣子。


    像是顆蔫下來的小草,看著十分有趣。


    不過如今這顆蔫了的小草,隻是皺著眉頭思考片刻,便重新煥發了生機。


    “我的劍法可是師兄親手教授的,若是連師兄的徒弟都打不過,那豈不是要給咱師父丟臉?所以為了師父的顏麵,師兄你要幫我。”


    薑冉眼中帶著一抹狡黠,說著還將落塵劍遞給了沈逸。


    “勉強算是個理由,既然如此,那我便親自挽回顏麵。”


    沈逸點了點頭,接過落塵劍指向謝知夏。


    “先讓你十招。”


    “師尊?”


    謝知夏一臉不可置信,瞪了薑冉一眼後,立馬跪了下去。


    “師尊你是知道的,弟子根本不是您的對手,薑冉想要挑撥我們師徒的關係,師尊您可千萬別中了她的圈套。”


    “渡劫初期,在淩宵宗不是長老便是一峰之主,勉強還能接住我幾招,出劍吧。”


    說罷沈逸便收起了劍。


    而謝知夏卻驚恐的抬起頭來。


    她確實是渡劫初期的修為,但在進入禁地之後,她便刻意將自己的修為壓製在了金丹期。


    這種壓製修為的秘法,是她以前的師父子歸所獨創,就算是修為比她高的修士,也看不出任何破綻。


    沒想到沈逸居然早就識破了她的修為。


    難怪踏入禁地之前,掌門一再叮囑她,這幾百年來沈逸的修為在不斷提升,已經到了非常恐怖的程度。


    就連禁錮著沈逸的那九萬道陣法,如今也隻剩下不到一千個。


    也就是說,沈逸隨時都有可能離開禁地。


    想到這裏,謝知夏眉頭緊皺。


    她必須在這之前,將噬魂蠱渡到沈逸身上。


    “弟子冒犯了,還望師尊恕罪。”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順著沈逸。


    既然修為已經暴露,謝知夏索性比便不再隱瞞,直接放出了全部修為。


    渡劫期的壓迫感瞬間席卷整個大殿,但沈逸卻紋絲不動,就連衣角都沒有動一下。


    唯一受影響的便是薑冉。


    三人中數她修為最低,謝知夏又故意向她釋放威壓,強烈的壓迫感讓薑冉險些跪下。


    好在她及時抓住沈逸的手臂,借著沈逸才勉強站穩。


    這番舉動讓謝知夏眼裏的怒火又盛了幾分。


    出招之時,她刻意將劍尖偏移了幾寸,正好對準了薑冉的方向。


    誰知剛靠近,沈逸便帶著薑冉躲了過去,謝知夏不僅刺了個空,還險些摔倒。


    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接下來的招式也越發毒辣,並且全部都對準了薑冉。


    但她根本無法靠近沈逸,更是碰不到薑冉的一根汗毛。


    很快謝知夏心底便升起一陣煩躁,直接使出了十成的修為。


    渡劫期的實力自然不必說,放在整個修仙界都鮮少有人能對付,強悍的劍氣直接震開了薑冉。


    讓她失去了沈逸這個擋箭牌。


    謝知夏抓住機會,打算繞過沈逸,一招解決掉薑冉。


    “十招到了,現在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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