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晴舒展了一下手臂:“我要去找一下我爹。”


    道侶儀式的事情?告一段落,她和蘇白璟的關係穩定下來,自然要開始調查妖族的事情?了。


    鎮靈秘境,百景樓……還有洛河。


    不找到真相,她怎麽放得下來心。


    蘇白璟微微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身形,他輕笑著拉住她的手腕:“昨天晚上還說累……不在?房間休息麽?”


    蘇白璟不太想讓她離開,他剛剛揣進兜裏的寶貝,就算不能吃,也要看著才行。


    提到昨天晚上,陸晴的耳朵尖肉眼可見的又有了泛紅的趨勢。


    “那還不是都怪你?!”她瞪了他一眼,軟綿綿,毫無威懾力。


    她運轉了半天的靈力,也沒能徹底把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徹底消下去,可見蘇白璟昨天晚上是有多過分!


    害她不得不穿了件衣領高些的長裙,以便遮擋脖子上隱約可見的紅痕。


    蘇白璟摩挲著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和她的臉頰一樣光滑,他依依不舍:“我和你?一起去。”


    陸晴彎了彎唇:“你?不在?家修煉嘛?”


    她當然不是嫌棄蘇白璟修為低,隻是如今萬事不定,修為高些總能增加她的安全感。


    蘇白璟低低歎了一聲:“如今……我怎麽有心思?修煉?”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陸晴身上,暗示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陸晴縮了縮脖子,偏頭錯過他略顯熾熱的視線,小聲嘀咕:“……你?自己貪玩偷懶,無心修煉,還……要把鍋甩到我頭上。”


    她輕咳一聲,拽著蘇白璟的手微微用力:“那……那就一起去吧。”


    蘇白璟失笑,跟著她往外走。


    “百景樓的事情?自從那隻若香妖死?了之後?就再?無下文。”陸晴蹙眉,邊走邊道,“事情?就好像被人用刀一下斬斷,再?也沒有了旁的線索。”


    即使百景樓的事再?撲朔迷離,她也一定要查出來,害蘇白璟差點死?掉的罪魁禍首到底是誰!


    “聽說……趙家主現在?像是瘋了一樣。”


    一下子失去了兩個?孩子,若非實力不允,他恐怕都要直接打到妖族去了。


    “趙家主似乎向本家找了援兵,誓要找到事情?的真相。”


    “還有洛河……”


    為了防止對洛河不利,或者隻是她的誤會,陸晴隻把洛河有些不對勁的事情?告訴了她的父親,讓他偷偷探查,可父親卻說——並?沒有察覺到洛河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還有——”陸晴扭頭看蘇白璟,麵色嚴肅,“齊月城蘇家的事情?也要找人去查一查。”


    齊月城蘇家。


    蘇白璟一直安靜聽著,聽到這個?詞他方才抬了抬眸,麵色不變:“齊月城離天光城不近,派人調查很是麻煩,不如以妖族的事情?為先?”


    “況且,你?我皆知,齊月城蘇家的仇人很可能是一位元嬰修士,即使調查出了頭緒,一時半會也沒有報仇的機會。”


    陸晴連連搖頭:“不能這樣想。”


    “就算機會渺茫也要去做,去做了還有渺茫的機會,不去做,那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陸晴神色認真,“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查清真相!還有找到續脈草!”


    蘇白璟垂眸看她,她雙頰微嘟,胸脯劇烈起伏,像一隻氣赳赳的倉鼠,眸中滿是認真和執著,他忍不住抬起手,揉了一把她的頭發。


    “你?幹嘛!”剛有些嚴肅起來的氛圍頓時被破壞掉,陸晴連忙捂住自己的腦袋,“你?把我的頭發都弄亂了!”


    蘇白璟眸中蕩起一抹笑意,放下作亂的手指。


    他若是早知會迷戀上陸晴的身體,他在?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絕對不會隨口說他是齊月城蘇家人。


    不過幸好。


    齊月城蘇家倒還真不是他編纂出來的虛擬家族。


    齊月城確確實實有這樣一個?家族,在?十多年前被人屠殺殆盡,隻不過……他不是那場屠殺的幸存者,而是那場屠殺的始作俑者罷了。


    雖說是要調查這些,但數日都沒能查出名堂來的事情?,又怎麽可能因為陸晴的加入就突然有了進展。


    陸晴不甘心地跑了趟百景樓,又去找了洛河,一直忙活到晚上,毫無所獲。


    她又從陸家的秘衛處找到一大堆卷宗來,準備帶回房間細細查看。


    她爹都能從卷宗處找到鎮靈秘境的有關消息,她說不定也能發現什麽不對勁!


    陸晴坐在?椅子上一塊一塊翻著玉簡:“你?說……若香妖幹嘛要在?百景樓殺人呢?肯定不可能是心血來潮,也不可能隻是為了殺人泄憤。”


    “當時在?百景樓的,都是新一代的精英子弟,如果我們?都死?掉,邊境五城一定會元氣大傷。”


    蘇白璟一直坐在?她身旁,安靜聽著她的嘟囔,聽到這裏,他輕輕勾了勾唇。


    ——倒也沒有那麽複雜,始作俑者隻是想順利捕捉到自己的獵物?罷了。


    “會不會和戮人閣有關係?”陸晴無法?不把這件事和鎮靈秘境的事情?聯係到一起,畢竟它們?發生?的事情?這樣近,“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他們?為什麽要花費那麽大力氣和多年的準備去讓鎮靈秘境解體。”


    “鎮靈秘境解體根本沒有造成任何傷亡,這根本說不通嘛……”


    “想不通就別想了。”蘇白璟拎起桌上的琉璃壺,為她倒了杯茶,“不必急於?一時,再?說了——”


    他眯了眯眼,看了眼窗戶,半支起的窗戶外已?經一片昏暗,半個?月亮從窗戶裏露出來,月亮花的清輝隱隱照亮了半個?窗台。


    “天色已?晚,你?該休息了。”


    “休息?”陸晴頓了一下,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抱著茶盞喝了一口溫茶,“咳……你?先去休息吧,我想再?看一會卷宗,我覺得我現在?已?經漸入佳境,說不定馬上就要找到真相了!”


    蘇白璟動?也不動?,絲毫沒有要去率先休息的意思?,他輕笑:“夫人……你?忘了昨天答應我的事情?了麽?”


    暗示之意再?明顯不過。


    “什……什麽事?”陸晴揣著明白裝糊塗,心虛地偏過了視線,不肯和他對視。


    “夫人這是忘了?”蘇白璟失笑,“沒關係,我可以用別的方式提醒你?。”


    他的手指不知何時悄無聲息攬上了她的腰,在?她粉白色的衣帶上暗示性的輕輕拉了一下。


    陸晴屏住呼吸,渾身一僵:“等等……等等等等!我好像又想起來了!”


    蘇白璟的手指頓住,好笑地看著她:“想起來了什麽?”


    “我昨天答應你?了……是下次,我沒說是今天!”


    “真的嗎?”蘇白璟輕輕貼近,他的手指在?她腰間打轉,獨屬於?他的氣息是如此明顯,強勢侵襲到她的領地。


    陸晴感覺到了淡淡的危險氣息,她像是成了被箭矢鎖定的靶子。


    她輕輕顫抖,戰栗:“是……是今天,但……但是——”


    “但是不行!”陸晴口不擇言,“我現在?肚子裏說不定已?經有了你?的寶寶了!”


    “沒錯!”她捂住小腹,順便也捂住了蘇白璟按在?她腰間的手指,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所以……我們?晚上不能再?做——不能再?那樣了!”


    蘇白璟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


    他忍俊不禁,屈起另一隻手指在?她額上輕敲了一下:“昨天才剛做,今天就有寶寶了?”


    陸晴梗了梗脖子,硬著頭皮嘴硬:“那可說不準,這種事情?怎麽說得準呢?”


    真是可愛得緊。


    至於?孩子?


    蘇白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天生?地養的上古妖族血脈,沒有太多關於?父母的思?索,沒有太多關於?繁衍的念頭。


    蘇白璟從小就很討厭幼崽。


    那是一種完全被本能驅使的“生?物?”。


    他見過很多幼崽,殘忍,凶狠。


    它們?甚至能麵不改色咬死?自己的同胞,傷害自己的父母。


    而幼小,就是這種殘忍最好的借口。


    更何況,像蘇白璟這樣的上古血脈,是很難孕育子嗣的。


    陸晴當然不可能一天就懷上孩子。


    但神使鬼差地,蘇白璟按在?她腰間的手,還是悄無聲息蔓出了一分妖力。


    妖力輕柔的從她小腹上劃過。


    那裏確實沒有一隻“小狐狸”。


    蘇白璟心裏空落落的,沒有興奮,沒有失望,也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他不可避免地順著這種可能性延伸下去。


    如果陸晴腹中真的有了孩子呢?


    獵物?不可能孕育獵手的子嗣。


    他一點也不喜歡幼崽。


    但蘇白璟忽然發現,如果……如果那隻獵物?是她,是陸晴的話,他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樣抗拒。


    他回神,輕笑著湊到陸晴耳邊:“你?這麽想要寶寶,那我們?要更加努力才是。”


    “……才不是!我沒有!”陸晴臉頰羞紅,像兔子一樣想跳離他的身側。


    蘇白璟反應極快,攬著她腰的手輕輕用力,另一隻手勾上她的腿彎,稍一用力,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蘇白璟眸色漸深。


    一頓怎麽可能吃飽?


    他好餓好餓。


    既然獵物?不能一次就永久平息他心中的饑餓,他隻好每天都按時進餐,這樣才能稍稍消減幾分餓意。


    蘇白璟定定看著懷裏的陸晴,緩緩啟唇:“我今日在?玉簡裏找到了一個?雙修功法?。”


    陸晴在?他懷裏輕輕掙紮,一點也不上當:“什麽雙修功法??雙修不是正統之道,可不能為了修為,誤入歧途。”


    她沒說謊,雖然雙修不會被打入邪修的行列,但兩人雙修,極其容易造成吸納采補之症,助長荒□□性之風,因而在?修真界,雙修從來不被人視為正統。


    蘇白璟從袖中摸出一枚玉簡,遞給陸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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