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關於案子那些亂七八糟,如今算是徹底解決了。


    衛國公審出來的結果,與淑妃娘家陳家有關。


    再加上一個二公主的婆家宋家。


    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都挺齊全,那一家人確實是因為陳家看上了人家的田地,想要盤下來,並且不要錢的占為己有,而引起的。


    到了後來,越扯越大。


    陳家不止搶人家的地,還將一座金礦,報給朝廷說是銅礦。


    將當時挖礦的工人,全部毒死在了礦下,將礦藏占為己有。


    淑妃所出的四皇子,本來還挺受皇帝喜歡,在目前沒有立太子的時候,任何一位皇子都有可能,這事一出,四皇子徹底被排除了。


    原先被陳家暗地裏拉攏的朝臣,一時間紛紛遠離陳家。


    陳家也不甘示弱,最後各種攀咬。


    還牽出了貴妃的娘家柳大將軍府。


    於是,二皇子也有點涼了……


    京裏最近挺熱鬧,濱海那邊也沒閑著,查明了倭寇的事,並且答應替被陳家所害的人報仇、平反,對方也挺合作,給他們畫了一份航海圖。


    衛國公還偷偷差人去查看了一番。


    如今正準備著隨時出戰。


    所以,工部現在正忙著製造兵器。


    餘隱上次在海上弓、弩發揮了在作用,這次出征肯定也少不了。


    不過他還想製造一些用起來更順手的兵器。


    所以,這幾日,他和幾位工匠,正在研究火、槍。


    至於火、炮的事,目前還沒正式向皇帝報備,雖然覺得那東西必不可少,然而,一想到上一任製造者,幾乎一夜之間消失,他就隱隱覺得,那東西沾不得。


    可現在東西就在他手裏,所以想要甩開,又不大可能。


    餘隱在工部弄了一下午的兵器。


    一直低著頭,起身時感覺頭暈眼花的,差點摔倒。


    還是李□□應快,一把扶住了他。


    餘隱站在原地緩了一會,才好起來。


    李三道:“大人,您覺得怎麽樣了?”


    餘隱這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眾人見他沒事,安慰了幾句便散了。


    李三扶他坐到一旁,又給他倒了杯水,見他把水喝下去,這才鬆了口氣道:“小毛去請太醫了,大人若有什麽不舒服的別硬撐。”


    餘隱點頭。


    他也覺得這頭暈的毛病最近出現的有點頻繁。


    小毛很快就把太醫請了過來,診過脈之後,徐太醫道:“身體挺好的,沒什麽毛病,可能因為蹲的時間太久了,起身有些猛,再加上年紀大了……”


    說白了,就是你不年輕了,別太拚。


    徐太醫給他開了兩幅補氣養血安神的藥方,便離開了。


    餘隱因為要下手自己做,所以來衙門後,會換身衣裳,下班後,脫去滿是灰塵的外套,正待換身幹淨的,猛地摸了一手的灰。


    他心頭一凜。


    伸手往胸口一摸,司傑給他的平安符再度化成了灰。


    餘隱隻覺得心頭砰砰直跳。


    司傑的平安符,曾經救過他兩次命。


    頭一次是馬球場上碰到了楚宗慶這二貨,把孩子逼急了,要跟他拚命。


    第二次是在海上。


    如今,突然自燃,餘隱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將符灰倒進垃圾筒,自己去淨了手,換好衣裳,這才出了門。


    李三見這次他在裏麵的時間特別長,擔心道:“大人,剛才是不是又頭暈了?”


    餘隱微笑道:“沒有,換好衣服,發現有些東西沒收拾好,便收拾了一下。”


    李三點頭,依舊不放心,“大人,以後就讓小毛幫您吧。”


    哪個有點身份的人,不是身邊的隨從幫忙更衣的,結果到了餘隱這兒就誰也不要,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要他們值夜。


    平時穿衣梳頭,什麽事都自己來。


    餘隱點頭。


    他這情況有點古怪。


    隻是頭暈了一下,平安符就燃了起來。


    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快到東海閣時,李三探進頭來道:“大人,不如讓屬下過去,與張大人說一聲,咱們改日再約吧。”


    餘隱這才想起,跟張東遠約好了在東海閣見麵。


    想了想道:“不用了,就今日吧,讓小毛回去與家裏說一聲,我今日在外頭吃飯。”


    李三隻得將馬車停到了東海閣旁邊的小巷子裏,眼睛一眨不眨不地盯著餘隱下車。


    餘隱被看得頭皮發麻,他怎麽不知道,五大三粗的李三如此細心。


    過了東海閣,小二遠遠便迎了過來,笑道:“大人您來了。”


    餘隱掃了一眼,一樓的位置已經滿了,二樓的雅間上,也掛了不少的牌子,看來今日的生意還不錯。


    “大家辛苦了。”


    小二道:“不辛苦,不辛苦,大人張大人在二樓的聽雪居等著您。”


    餘隱揮揮手讓他去忙了,熟門熟路的找到聽雪居。


    張東遠和飛魚聽到推門聲,齊刷刷地回過頭來。


    餘隱道:“不好意思,今日有點事情耽擱了。”


    飛魚道長微微一笑道:“不礙事,大人這酒樓的風水真好,怕是出自國師之手吧。”


    餘隱微微挑眉:“道長也懂得風水?”


    飛魚點頭:“老本行。”


    餘隱沒想到,他還真是一位道士。


    於是,便就著酒樓的風水問題,又跟他聊了一會。


    飛魚道長說得頭頭是道。


    餘隱這才了然,所謂老本行,怕他是專門替人解決風水問題的,至於練丹,還真是個半路出家的。


    趁著兩人說話之際,張東遠借著和李三去點菜為名,出去了。


    屋裏隻剩下兩個人,飛魚不再廢話,直接拿出了一樣東西給餘隱瞧。


    餘隱覺得這東西有點眼熟。


    還沒仔細辯認,那東西又突然消失。


    餘隱恍然,“道長好手法。”


    飛魚道:“大人想不想聽,貧道說個故事。”


    餘隱雖然麵上不顯,但內心卻一陣驚濤駭浪,眼前這位,哪裏是跟他一樣,簡直太像了。


    同樣有空間,而且已經到了信手拈來的地步。


    這麽說,他起初可能並不會練丹,而是在空間裏學會的。


    餘隱雙手在袖裏已經握成了拳。


    望著飛魚道:“道長請講。”


    飛魚原先隻不過是一個天賦和能力都不怎麽樣的小道士,在青龍觀混了十來年,還隻是個小道士,平時隻能接一些香客,頂多跟著師兄弟替旁人做做法事。


    按餘隱的理解,就是個廢材,跟他一道入門的,都成了這個閣,那個樓的主人,而他依舊混在最底層。


    幸虧他平時日裏樂觀,不把這些放在心上。


    突然有一天,他一覺醒來,腦子裏多了一個聲音。


    那個聲音告訴他該怎麽做,今天要讀什麽書,吃什麽東西,甚至還給他一張地圖,讓他去青龍山上某個地點挖草藥等等。


    原先隻會看陽宅、陰宅風水的飛魚,在聲音的幫助下,業務能力突飛猛進。


    可他運氣不好,在爭奪國師之位的時候,被突然冒出來的司傑給搶了先。


    不過他雖然沒能奪得國師之位,但是卻在聲音的幫助下,練製出了丹藥,解決了皇帝的頭痛問題,一躍成為皇帝身邊的紅人。


    偏偏就在那段時間,他每日每夜都在做一個夢。


    一個可怕的夢,有一股力量拚命的想要把他擠出自己的身體。


    幸得國師相救,才保住了他的一命,而那個聲音也從此在他的腦中消失,不過卻給他留了一個本領,就是剛才餘隱瞧見的。


    餘隱聽完,便知道他隱瞞了一些東西。


    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想要霸占他身體的東西。


    這是不是與自己的頭痛也有一定的關係。


    餘隱正要開口,李三已經回來了,道:“大人屬下讓廚房做了一個魚火鍋,又點了一些羊肉和豬肉,還有大人最喜歡的菜也點了幾樣。”


    “不知道道長吃素還是吃肉,如果吃肉的話,咱們就不需要重點了……”


    飛魚臉黑了黑,“貧道食素。”


    李三不好意思道:“那屬下再去給道長點一份素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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