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抄得多了,練出來了而已。


    “對了。”他想起什麽,“方才那大夫怎麽又走了,你的腳如何了?”


    花酌枝轉了轉眼珠子,道:“他醫術不精,回去叫他爹來看。”


    “這麽嚴重……”蕭見琛喃喃道,心中更是自責。


    早知道如此,他就該當夜就下山,再把大夫帶上山給花酌枝瞧傷。


    “不嚴重。”花酌枝抱膝坐起,“大夫一會兒就來。琛哥哥放心吧。”


    “那我陪你。”說完,蕭見琛一屁股坐在花酌枝旁邊,翻開書抄起來。


    不多時,老大夫提著藥箱走了上來,他碰都沒碰,隻是往花酌枝腳腕上掃了一眼,便知如何醫治。


    他一聲不吭蹲下,拿出自己的小藥爐,開始生火熬藥。


    一陣刺鼻的酸臭味道四處彌漫,蕭見琛捂了捂鼻子,小聲問道:“枝枝,他這是做什麽呢?這是藥麽?”


    花酌枝解釋道:“這是我們苗疆的苗藥,雖味道難聞,但很管用的。”


    約過了一個時辰,藥終於熬好,鍋中隻剩黏稠的一坨,被老大夫取出後,均勻鋪在綢布上,“大人,腳。”


    花酌枝依言伸過腳去,老大夫將帶有藥膏的綢布裹上傷處,燙的花酌枝往後抽了一下。


    見狀蕭見琛先急了,“你輕一些!”


    老大夫聽不懂,歪歪腦袋,“啊?”


    “你!”蕭見琛憋屈,卻隻能找花酌枝譯說,“枝枝,你叫他輕一點。”


    花酌枝將翹起的嘴角強行壓下去,用苗疆話吩咐:“他說叫你輕一點,他瞧了……心疼我呢。”


    【作者有話說】


    蕭見琛:抄書?這我熟啊!


    明天還有嗷老婆們~


    第16章 他也想去花酌枝的小樓!


    老大夫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尬笑著收回目光,叮囑一聲,“大人,需敷夠一個時辰,待藥慢慢變涼再拆下來。”


    花酌枝頷首:“曉得了。”


    熱乎乎的藥膏敷在傷處還挺舒服,就是味道著實不好聞,花酌枝轉頭,看向蕭見琛皺起後就沒放下的的眉頭。


    他自小便敷這藥,是以並不覺得多難聞,但蕭見琛卻從未聞過的。


    “琛哥哥,你回去吧。”他趕蕭見琛走,“祭司大人待會兒過來,我還要同他稟報昨夜在神殿的事。”


    蕭見琛雖不願,但也不叫花酌枝為難,他將那三本淫書往懷裏一揣,站起身來,“那我將書帶回去抄,明日一定給你,若你有事……還像我們從前說的,你差人給我遞信。”


    後麵的他沒說出口,他知道花酌枝明白什麽意思。


    “好。”花酌枝應下。


    從祭司殿出來,蕭見琛還惦記著幫花酌枝抄書,他急匆匆趕回小樓,路過陸繁門口時,突然停下腳步。


    陸繁跟他一同上學一同受罰,練就了一手左右開弓抄書的絕技,如果兩人一起抄,說不準今日就能把書抄完。


    想到這裏,他掉轉方向,朝陸繁那邊走去,走的近了,耳朵捕捉到屋內傳出一絲不尋常的動靜。


    “唔……嗯……”


    蕭見琛沒多想,他同陸繁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秘密,就是自瀆也不小心碰上過幾回,於是便直接推門而入。


    “陸繁,幫——”


    屋內兩人停下動作,粘在一起的四片嘴唇忙不迭分開,發出“啵”的一聲。


    “殿、殿下……”


    陸繁手足無措坐在床邊,而跨坐在他大腿上衣衫淩亂的,竟是那大祭司的右護法沈碎溪,饒是已經慌張到這份上,陸繁依舊緊緊抱著沈碎溪不放手。


    “你、你們……”蕭見琛哆哆嗦嗦伸出右手,指指陸繁,又指指沈碎溪,半晌說不出話來。


    見好事被打攪,沈碎溪從陸繁身上下來,慢悠悠整理好衣裳,臨走前俯下身去,朝陸繁嘴上親了一口,“沒興致了,明日再說吧,到時我叫王文才給你傳話。”


    等沈碎溪走了,陸繁扯了條薄被擋在腰間,走到蕭見琛跟前,扭扭捏捏開口,“殿下,你聽我解釋。”


    蕭見琛一臉恍惚,“解釋?你要解釋什麽?”


    陸繁:“殿下,我不是誠心瞞你的,其實去他小樓那天我就想告訴殿下的,可苦於沒有機會——”


    蕭見琛厲聲打斷:“你連他小樓都去過了?”


    說完他頭頂像是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急得眼前一黑。


    賈方正說什麽來著,去小樓時不能走門,摸黑進屋,在窗外掛樣東西,接著春宵一度,最後天不亮就得走。


    “你們倆,什麽時候的事?”


    陸繁想了想,說了個日子。


    蕭見琛掐指一算,出離憤怒,“來南疆第三天你倆就搞在一起了!”


    而他呢!他跟花酌枝到現在連嘴都沒親上呢!


    “殿、殿下……”


    “別叫我殿下。”蕭見琛頻頻搖頭,腦袋像要炸開,“那日你是怎麽同我說的?你說你一時被那妖精迷了眼,以後不會了,可轉頭就去了人、家、的、小、樓!”


    陸繁撓撓頭,“可、可是殿下,您後來不是說,那並非妖精,而是天神的神寵,還說我們萬萬不能得罪神寵。”


    蕭見琛一怔。


    是,是……


    他同陸繁是一樣的,陸繁心儀那右護法,而他心儀花酌枝,隻不過陸繁早已有情人終成眷屬,而他還於泥潭中苦苦掙紮。


    自覺在陸繁跟前丟了男子尊嚴,蕭見琛滿心委屈,轉頭就跑。


    剛跑出去,便見門口草叢中有兩隻正在野合的狗,其中一隻竟是——


    “二、蛋?”


    二蛋抽空看他一眼,幹的愈發起勁。


    “你在幹什麽?”蕭見琛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你們……你們……一個兩個,一個兩個……”蕭見琛像丟了魂兒似的,一步步後退,跌跌撞撞進了自己的小樓。


    他一頭紮進床上,盯著床帳的絡子看了半晌,而後側臥起來,緩緩蜷起身子。


    心中有一道聲音在不停叫囂著——他也想去花酌枝的小樓!


    一時急火攻心,蕭見琛緊緊抱著雙臂,身子開始打起冷戰,等賈方正意識到不對上來查看時,人早已燒得神誌不清。


    聽說蕭見琛病倒,正在為大燕借運的花酌枝停下來,忍著腳痛去小樓探望。


    到小樓時,蕭見琛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正披著衣裳坐在桌前,整個人病懨懨地塌著肩膀,時不時咳嗽幾聲。


    花酌枝上前一瞧,都病成這副模樣了,竟然還不忘幫他抄書。


    “病的重麽?可是昨日淋雨著了涼?”他問一旁的大夫。


    大夫回道:“應當是熱氣侵體,心火旺盛,隻要服幾貼藥,就能大好。”


    “好。”花酌枝放下心,他拖了張木凳坐在蕭見琛對麵,疑惑不解:“你心裏頭藏了什麽事,怎會這樣?”


    蕭見琛偏頭咳嗽幾聲,啞著嗓子道:“沒什麽事?”


    花酌枝想了想,又問:“可是在達彌雪山時出了什麽事?你們昨夜,都做了什麽?”


    “咳咳咳——”蕭見琛劇烈咳嗽起來,直到把喉嚨咳出血腥味才停下,支支吾吾地,“沒、沒做什麽。”


    花酌枝:“今日你在殿外叫他,我都聽見了。”


    “是、是這樣的!”蕭見琛忘了自己還病著,因這句話出了一身冷汗,“我、我同左護法一見如故,願為摯友,所以擔心他罷了。”


    “是嗎?”花酌枝向前傾身,掃了眼被蕭見琛壓在胳膊下的書,“那你為何替他抄書?”


    “自然是,自然是……是因我,因我他才崴了腳,也是因我才沒能當日回來,罪責在我,所以我替他抄書,也不為過。”


    花酌枝沒再詢問,而是直勾勾盯著蕭見琛酡紅的雙頰。


    到底因為什麽,蕭見琛怎會突然病倒呢?


    大夫下去煎藥,屋中隻剩花酌枝同蕭見琛兩人,這時屋外一道風闖入,一下將窗吹開。


    蕭見琛不能吹風,花酌枝走過去關窗,再回頭時卻見蕭見琛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怎麽了?”


    蕭見琛摸了摸鼻尖,猶豫著開口,“祭司大人可是受傷了?我怎麽總是嗅見一股藥的臭——藥的味道?”


    花酌枝身子一僵。


    他隻記得將藥拆下,卻忘了洗去身上味道。


    【作者有話說】


    蕭見琛:一個,兩個,嘲笑我,笑我耳朵失靈的——《走馬》


    熱氣侵體——急上火了。


    明天還有嗷老婆們~


    第17章 我想給他個名分


    但他很快便想到借口,“方才幫人換藥,染了味道而已。”


    蕭見琛信了。


    大祭司一定是幫枝枝換藥了。


    “很難聞嗎?”花酌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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