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琛:“???”


    【作者有話說】


    蕭見琛:還是你會玩。


    流雲教之行結束後,蕭見琛會把這五張假麵悄悄收起來,然後某個春光燦爛的夜裏,枝枝房中會接二連三出現不同的陌生人……


    第83章 我李霸天是你王二的內人


    翌日一早,韓充便差人上流雲山遞了名帖,流雲教的回帖在黃昏時剛剛寄到。


    其中附有一封齊向雲的親筆信,信上言明,如今正處武林動蕩不安之時,山下鎮子並不安全,請他們連夜上山,教中會派人在山腳下等候。


    拿到信後,韓充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率先問了花酌枝意見,“大人怎麽看待此事?”


    花酌枝將眾人打量過一遍,道:“既然我們都已戴好麵具,提早上山也未不可。”


    蕭見琛不樂意了,他一屁股坐下,冷嗤一聲:“連一夜都等不及,現在就要上山見他嗎?”


    花酌枝幹脆沒搭理他,叮囑道:“這次上山估計隻能待幾天,就算齊大哥再好客,我們待久了也會惹人生疑,所以要盡快查探,而我們還不知到底出了什麽事,隻能先上山再說,到時候見機行事。”


    見花酌枝不理他,蕭見琛吭哧半天,站起來附和一句:“沒錯。”


    花酌枝繼續道:“我雖然戴了麵具,但齊大哥對我太熟了,我不好出麵說話,所以我就藏在人群中,到時還得小桃子和韓充在流雲教多行走打點。”


    小桃子連連點頭,“大人放心吧,我家公子雖然讀書不行,但腦袋還算聰明。”


    韓充:“……”


    花酌枝笑得彎起眼睛,“這個我知道的。”


    能跟蕭見琛玩在一起的,不管陸繁還是韓充,亦或是崇寺樓的那些,都是一樣的性子。


    “我現在隻擔心碎溪……”說著,花酌枝略帶擔憂看了眼沈碎溪,“其他人都會說漢話,進了流雲教同別人交流也是沒問題的,可碎溪總不能裝啞巴吧?”


    沈碎溪看出花酌枝在擔心什麽,他雙手負後,晃了晃腦袋,“不用擔心,我叫王文才連夜教了我幾句基本的漢話,到時也能應付一二。”


    “好。”花酌枝再一次環顧四周,“那我們就走吧。”


    眾人去換了普通的侍衛衣裳,帶著兩大車能賣幾千兩銀子的織雲錦,浩浩蕩蕩出了鎮子。


    到山腳下時,流雲教果真有人徹夜等在那裏,見有車隊來,呼呼啦啦迎上來一群。


    打頭那個不過三十的歲數,兩撇小胡子顯得人精明無比,“在下房明渡,流雲教管事,我們教主近日忙得焦頭爛額,實在抽不出空,特意叮囑我在此等待韓大人。”


    韓充下馬來一拱手,“多謝齊教主,有勞房管事。”


    站在人群最末尾的花酌枝則眨眨眼,眸子閃爍幾下。


    三年前他曾來過流雲教做客,那時教中管事還是一個姓杜的老先生,這個房明渡是什麽人物,他並不認識也不了解。


    想到這裏,他朝房明渡身後看去,入目也全是陌生麵孔。


    房明渡閃身讓路,一擺手,道:“韓大人請。”


    “請。”


    見花酌枝神情嚴肅,蕭見琛撞了撞他的肩膀,低聲問道:“枝枝怎麽了?你認識他?”


    花酌枝搖搖頭,“不認識。”


    但就是因為不認識,才覺得奇怪。


    蕭見琛篤定:“那他肯定有問題。”


    花酌枝抿抿唇,覺得蕭見琛三言兩語就下結論,太過隨意,並不可信。


    山路不好走,馬車停在山下,織雲錦隻能靠人力抬上去。


    房明渡邊指揮人抬東西,邊笑著對韓充解釋:“這些織雲錦,都是我們教主買來給夫人和小主人做衣裳的。”


    韓充附和兩句:“齊教主同夫人當真是琴瑟和鳴伉儷情深。”


    說到這裏,房明渡臉上笑容消去,眉頭微微蹙起。


    見狀,韓充連忙追問:“房管事可是有什麽憂心事?”


    房明渡搖頭歎氣:“可惜我們夫人這一病就是幾個月,雖性命無憂,但卻遲遲不見好轉呐!”


    “哦?”韓充不動聲色回身看了眼,同花酌枝交換過一個眼神,熱切關心道:“夫人什麽病症?我認識一位神醫,若需要的話……”


    房明渡壓低嗓音:“不瞞韓大人,夫人得的是那癔症,教主有令,不得外傳,以免影響夫人聲譽。”


    “癔症?”


    韓充若有所思,正要再追問幾句,後腰突地一疼。


    他轉頭看去,卻見小桃子嗔他兩眼,“公子莫要再問了。”


    韓充訕訕一笑,這才覺出再問下去實在不禮貌,於是緊緊閉嘴。


    房明渡掃了眼小桃子,“這位是?”


    韓充反手握住小桃子的手掌,毫不避諱,“這是內人,小桃子。”


    小桃子臉上飄起緋紅,又杵了韓充一肘子,埋怨他在這麽多人跟前不正經。


    蕭見琛聽了一樂,又暗搓搓湊近花酌枝,小聲耳語:“枝枝,你是我的內人。”


    花酌枝瞥他,“那你呢?”


    蕭見琛:“我也是你內人。”


    花酌枝移開目光,“別叫我名字,莫要被發現了。”


    蕭見琛:“好,王二。”


    王二是花酌枝為自己取的化名,陸繁沈碎溪幾人都是隨意取的,隻有蕭見琛苦思冥想一整天,才想出一個響亮的名字——李霸天。


    蕭見琛:“我李霸天是你王二的內人。”


    說話間終於到了流雲教,房明渡在前帶路,引幾人走進一處院落。


    “韓大人,這院子四周都未住人,清淨得很,若有什麽需要,便差人去雲塔找我。”


    說罷,他抬手一指,眾人隨之看去,夜色中矗立一座高塔,看外形竟與南疆寨中的通天塔十分相似。


    韓充抱拳道謝:“多謝房管事,夜色不早,房管事早些歇息。”


    “韓大人一路辛苦,也早些歇息。”房明渡特意留下一個人守在院外,便帶著其他人離開。


    院中先是安靜一瞬,韓充朝大家示意一眼,轉頭進屋。


    七人又齊聚桌前,圍著孤燭落座。


    韓充率先道:“我看著……也沒什麽不對勁,這裏的人也都挺正常的。”


    花酌枝緩緩搖頭:“流雲教多了好多生麵孔,那個姓房的管事我也從未見過。”


    “哦?之前是?”


    “之前流雲教的管事姓杜,不過那位杜先生年事已高,現在換新管事也在情理之中,可能是我先入為主,覺得這樣不正常。”


    “當然不正常!”蕭見琛突然開口,“枝枝我問你,流雲教換了管事,那姓齊的可跟你說過?”


    花酌枝搖搖頭,“沒有,可不過是換了個管事而已,齊大哥沒必要把這種小事也告訴我。”


    蕭見琛又問:“換了管事不說也罷,那教主夫人病了這事,姓齊的也瞞著你?”


    花酌枝心中一突。


    齊向雲的夫人性子冷清,是以同南疆沒有太多交集,但人生病不算小事,已經病了幾個月,他今日才從旁人嘴裏知道。


    蕭見琛又迅速下了定論:“他夫人定然有問題!”


    第84章 兩段故事


    且不說這件事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就是蕭見琛這種見了誰都說對方有問題的態度就叫人難以信任。


    花酌枝因此有些惱意,“琛哥哥別亂說,教主夫人賢良淑德溫婉嫻靜,能有什麽問題?”


    蕭見琛立馬改口:“那就是齊向雲有問題,他定然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他夫人的事。”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花酌枝緩緩蹙眉,道:“那就更不可能了。”


    這時韓充插話進來:“為何不可能?大人可方便說說?”


    “我隻說一件事,你們就明白了。”花酌枝點點頭,娓娓道來,“那是流雲教剛被滅門時……”


    流雲教慘遭滅門的消息傳來時,花酌枝才剛剛繼任南疆祭司沒多久。


    齊向雲滿身是血,雙腿一顛一簸,卻仍舊維持最後一點清明死死護住身後的少年。


    兩人邊走邊躲,終於到了寨子入口,齊向雲已是強弩之末,兜頭往地上一倒,聲音嘶啞著喊道:“晚輩齊向雲,前來拜訪花大人。”


    說罷便歪頭暈了過去。


    而他身邊少年不過十幾歲的模樣,見齊向雲倒地不起,也跟著俯身痛哭,嘴裏連聲喊著:“齊大哥!齊大哥你醒醒!”


    眾人這才瞧出些端倪,跟在齊向雲身邊的竟是個姑娘。


    他們把齊向雲帶回寨子,救了三天才救回來,期間那姑娘一直守在齊向雲榻前,日夜不休照料。


    最後花酌枝實在看不下去,夥同沈碎溪給那姑娘偷偷喂了些安神的藥,這才免得兩人一同病倒。


    齊向雲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問及那姑娘,“婉婉呢?婉婉在哪?”


    彼時雙方語言還未相通,花酌枝隻好扶他去婉婉房中看過,又做了個安睡的手勢,以此表達床上人隻是睡著了,並未受傷。


    齊向雲鬆了口氣,由懷中掏出一封信和一塊玉佩,交到花酌枝手中,“這是花大人給我寫的信和信物,我自收到那日便寫了回信,卻遲遲沒有寄出。”


    花酌枝沒接,反倒是沈碎溪接過信去翻看,確實是花父筆跡,信寄出時花酌枝尚未出世,上頭隻寫了一句話:若齊家有難,便可帶信物上南疆求助,屆時必會傾其所有相助。


    父輩諾言,花酌枝自然要信守兌現,他沒猶豫便點了點頭,算作答應齊向雲的請求。


    見花酌枝答應得如此痛快,齊向雲還不太敢信,他找來那譯事的,將事情原原本本同花酌枝說了一遍。


    “流雲教全教上下幾百口全部喪命,我剛好下山送東西,這才逃過一劫,可沒想到他們卻謊稱人是我殺的,已在武林中下發我的通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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