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灝接的?”


    秦墨沒有說話?,周夢岑感覺到氣?氛有些壓抑,連忙解釋。


    “我們去參加了一個宴會,他……”


    “他喜歡你。”


    秦墨冷冷打斷她。


    周夢岑無言以對,她甚至不?知該怎麽跟他解釋自己?跟盛灝的關係,因為這些天,她有更頭疼的事?情。


    “周夢岑,你究竟知不?知道,愛一個人的首要條件是忠貞,與其他覬覦你的男性保持距離。”


    “秦墨,等?我回?去再跟你解釋,好不?好?”


    也許,等?周氏集團的危機解決,她該好好坦白自己?的身份了。


    秦墨沒有再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後來兩天,他們沒有再聯係,就像普通情侶一樣陷入冷戰。


    周夢岑雖然覺得?難過,但心中更擔憂的是自家公司的巨大虧空。


    然後便是今晚,她從酒局回?來。


    事?情雖然有所轉機,但周夢岑心裏?仍舊不?太踏實,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她想自己?力所能及承擔一些責任,幫父親分擔,卻又覺得?自己?的力量很渺小。


    杯水車薪。


    她第一次見識到商場如戰場,冷漠無情和爾虞我詐,好像是她一個女人很難應付的。


    她有許多話?想跟秦墨傾訴,隻是這些事?情,即便告訴他,也是徒增他的煩惱


    她不?想說,這兩日在那些酒局上受了些冷言冷語。


    隻是此刻被?秦墨抱在懷裏?親吻,忽然覺得?委屈起來,想要他更多的親吻和擁抱,好像唯有如此,才能安心。


    周夢岑覺得?,那酒應該是後勁十足。


    秦墨用鼻子懲罰她的時候,她直接張唇咬了過去,落在他下顎,繼而沿路咬到唇瓣,同時伸手抱住他的脖頸,將身子貼了上去。


    “秦墨。”


    “生日快樂。”


    “禮物是我。”


    她覺得?,比起言語的蒼白解釋,行動是最有誠意的表示。


    秦墨身子猛然一顫:“……你醉了。”


    周夢岑笑著沒有說話?。


    她伸手,一把?拉住他的手,放在心口。


    那裏?,心跳快得?不?尋常。


    片刻,秦墨沉沉壓了下來。


    周夢岑整個身子陷入沙發,被?他的氣?息包-裹著,甚至感覺不?到一絲冷空氣?流動。


    而積壓多日的嫉妒,早已令秦墨發-狂,他脫下她的西裝外套,裏?麵那件抹-胸禮服此刻在明亮的燈光下更加耀眼,勾勒出她的完美曲-線。


    雪白的肌膚、性-感的鎖骨,清冷的體香……


    胸前那枚印記尤為明顯。


    是他剛在門口留下的。


    可?一想到她穿成這樣,跟那人一起,待了那樣久,他就覺得?不?夠。


    一個吻-痕遠遠不?夠。


    修指摸索到後背的隱形拉鏈,他一邊吻著一邊問。


    “周夢岑,他有沒有這樣親過你?”


    周夢岑搖頭,想說除了他,沒有人敢近她半分。


    秦墨笑了一聲,手指靈活。


    直至霧散峰巒現。


    “算了……”他虔誠低頭,不?再深究。


    像是徒步許久,終於攀登高?頂,又何必計較自己?是否是第一個摘得?紅梅的人。


    周夢岑幾乎是本能地伸手抱住他腦袋,像一隻迷失在雪地裏?的小貓咪,將他的風衣蹭的淩-亂。


    那一天的記憶,帶著冰雪的清涼氣?息。


    “夢岑,沒有準備那個……”


    窸窣間,秦墨捉住她的腳踝,將她的腿弓起,沉重的呼吸蜿蜒向上,緩慢珍重。


    周夢岑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沒有哪個?


    等?她意識到秦墨說的是什麽,那呼吸所停之處直接讓她一陣慌亂,抬手去推他的腦袋。


    “別……”


    “放輕鬆。”


    秦墨握住她手腕,隨即抬頭吻了吻她掌心,上麵沾的,全是她的氣?味。


    “夢岑,你會覺得?舒服的。”


    因為沒有提前做好準備,他不?想這樣傷害她,隻有以自己?最溫柔的方式,讓她快樂。


    “秦墨……”


    他出其不?意一擊,直接讓她潰-不?成軍,揪著他的頭發,桑眼顫著喊他名字。


    觸到他柔軟的發那一瞬間,周夢岑忽然想起了與他第一次相見的場景。


    他長身玉立站在台上,一身黑色西裝沉穩內斂,與她對立,開口便是毫不?留情將她的長篇大論殺得?片甲不?留,一番言論盡顯清醒與冷靜,場麵堪稱舌戰群儒之精彩。


    她當時就在想,這人嘴巴怎麽生得?這麽能說會道呀。


    今日才知道,原來這張嘴,不?止能說會道,還會做。


    舌如靈蛇,步步探入,勾著一點,便抵吮-吸挑。


    周夢岑腦中一片空白時,不?敢想象,他這樣強大傲慢的一個人,此刻卻……


    她緊緊抓著身下的羊絨毯,氣?息仿佛也一同被?吸走,心跳亂得?下一秒就要休克至死。


    明明害怕得?要命,從不?哭泣的她,眼尾卻掛著淚花,可?當他離開,緊緊將她抱入懷安撫時,她逐漸在他身上找回?自己?,甚至大著膽子握了回?去。


    “秦墨,明天……你去給?我買藥吧……”


    “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麵對她的反擊,秦墨吸了一口涼氣?,尚還掛著她晶瑩的唇,咬上她脖頸,“周夢岑,你膽子是真大啊。”


    周夢岑臉頰滾-燙埋入他鎖骨。


    “可?是好難受。”


    明明已經嚐到甜頭了,可?那被?他占領過的私域,好像變得?更加泛濫,不?知滿足。


    “哪裏??”秦墨低低壞笑著,明知故問。


    周夢岑鬆開手,往上探入他風衣,掐了他一把?,惹得?他一陣低笑。


    歎了口氣?,低頭咬她耳朵。


    “我也不?好受。”


    周夢岑難得?嫵媚一笑,仰眸看他衣冠楚楚模樣,隻風衣略微起皺,唯有被?撐起失態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出他正忍受著什麽。


    周夢岑使?壞,稍稍用了些力,他便氣?息不?穩、臉頰通紅像是喝了酒。


    可?明明喝酒的人是她,倒像是他嚐了她的氣?息,醉了。


    “別看了。”秦墨聲音沙啞著,蒙上她的眼。


    她眼波流轉,湊到他耳邊挑釁。


    “秦學?長,你不?敢嗎?”


    秦墨捉住她越發作亂的手,喟歎一聲:“周同學?,別後悔。”


    忘了是怎麽想起要去臥室的,好像電影裏?的轉場,他終於脫下風衣,將她抱在腰上,她低頭環著他的脖子,兩人熱烈吻著彼此,好像怎麽都要不?-夠,一步步走向臥室、床上。


    屋外風雪未停,整個世界被?遺忘。


    第36章 頂峰


    第二天, 周夢岑醒來時,愣了一下,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麽, 一臉嫌棄地閉上眼, 隻希望自己盡快忘掉這個羞恥的夢。


    可就像是?重來了一回,她無法?忘記昨夜夢裏的纏綿火熱。


    這大概就是?, 單身太久的後遺症。


    一場不?為人知的春夢,就令她骨頭酥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直到被allen帶去曼聯球場, 在鋪天蓋地的歡呼聲中,周夢岑依舊無法?集中精神,身體疲憊得很,像極了那天清晨,她從夢中醒來, 全身散了架窩在被窩中,然而還來不?及等到秦墨的藥, 就等來了周槐南的電話。


    父親自殺了。


    這些年她幾乎不?會去回想那一夜, 因為醒來的現?實太過殘酷。


    沒有人知道, 那時她多麽希望, 有一道雷可以將自己劈醒。


    這個世界是?假的。


    就像昨晚那樣虛幻。


    可等她失魂落魄趕回海城,摸著?父親冰冷的屍體,才?驚覺一切都無法?挽回。


    可這幾天, 她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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