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夢岑皺著鼻尖:“可我都還沒準備好。”


    秦墨屈指刮了刮她鼻梁:“要準備什麽?”


    “我想去洗個澡。”周夢岑作勢要起身?。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麵應酬,潔癖犯了,隻覺一身?黏糊,想痛痛快快洗個澡。


    秦墨卻拉住她,在她頸間嗅了嗅:“很香,不用洗。”


    “秦墨!”她嬌嗔一句。


    秦墨喉間發出低笑:“逗你的。”


    飛機設有私人套房,和其他區域隔開,私密性?極好,裏麵有一張大床、衣櫃和衛浴間,可謂一應俱全。


    “我們要飛10個小時,吃完晚餐再洗漱,然後睡一覺就到了。”


    即便是在飛機上,晚餐也準備得很豐盛,是精致的西餐,周夢岑急著去洗澡,吃了個七分?飽便去了衛浴間。


    衛浴間是充滿金屬風格的設計,十分?華麗,尤其是無主燈的設計,直接營造出一種?浪漫不可言說的燈光氛圍,流光溢彩。


    淋浴空間不大,隻有3平米多,但?也做到了幹濕分?離,拱形設計完美貼合機身?,有點像進?入高端會所的奢華與優雅,水晶玻璃純粹透明?,高級得像是一件藝術品。


    男人挽著袖子?正調節著水溫,曖昧燈光四麵八方將他包裹著,光是一個背影就充滿了欲感,更別?提他那張冷峭俊美的臉,周夢岑隻覺得看一眼都會讓人想入非非。


    一定是這?燈光的問題。


    周夢岑脫了鞋,赤腳走進?淋浴間,單手解著襯衫扣子?,垂眸如是想。


    熱氣很快氤.氳了整個浴室玻璃,秦墨關了水閥,就這?樣站在一旁看著她,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周夢岑輕輕瞪了他一眼:“快出去。”


    秦墨卻走過來,抬手就要幫她脫衣服:“要不要一起?”


    周夢岑推了推他:“別?鬧。”


    他是不是瘋了,這?可是12000米的高空上!


    “沒鬧,”秦墨捧著她的臉,神色委屈,“我才下飛機沒多久,陪書?顏吃過晚餐,又?急急忙忙趕去接你,到現?在還沒休息過。”


    “嗯?”周夢岑不知道這?跟洗澡有什麽關聯。


    秦墨看著她又?靠近了一步,將她逼到靠著冷硬牆壁,他低頭輕聲說:“我擔心你洗澡的時候,我在外麵等著睡著了,你出來會害怕。”


    周夢岑心髒猛然跳重了一下:“不會……”


    如果與他在家裏,她不會拒絕他的請求,可這?是在飛機上,雖然是他的私人飛機,沒有其他乘客,但?還有機長和空姐,周夢岑總覺得有些難以?放開。


    “就洗澡,不會欺負你。”


    她神思恍惚的時候,他已經欺身?壓下來,吻著她的唇探入,剛剛餐後喝過的氣泡水在齒間發散,清涼甜美。


    周夢岑“唔”了一聲,很想問他,他口中的“欺負”是指什麽。


    他勾起她下巴深吻著,騰出另一隻手幫她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情。


    單手解襯衫紐扣,他比她還厲害,一粒一粒,極為有耐心,指背與她肌膚的每一次刮觸,都在她心口泛起一絲漣漪。


    輕薄的襯衫滑落到地?上,還有那套黑色性?.感內搭。


    周夢岑穿衣向來喜歡成套搭配,最近穿的衣服也是他之前給她準備的,內搭都是偏性?感的蕾.絲麵料,薄薄一層,冷白若隱若現?。


    花灑不知何時被開啟,直接從頭頂淋下,溫溫地?灑在身?上,體感卻有些微涼,大概是兩人體溫都太高了。


    秦墨將她身?子?抱起一些,然後伸手又?微調了一下水溫,再屈起腿,膝蓋直接抵著她臀。


    “抱穩了。”他輕拍她的腿。


    周夢岑懸著的雙腿下意識抬起,夾住他腰,將全身?重量托付給他。


    一陣難以?言說的感覺瞬間襲來,周夢岑咬緊牙關才沒讓聲音溢出,隻是摟著他脖子?深吸了一口氣。


    熱水很快浸濕了全身?,他卻不急於?脫卸,隻用掌心嫻熟伺候著。


    或輕或重的吻落在她耳後、頸間……


    “寶寶。”他在她耳邊歎息。


    “嗯?”


    “好軟……”


    周夢岑迷迷糊糊哼著不說話了。


    他又?笑著吻她耳朵:“是不是又?長大了?”


    周夢岑這?才懶懶掀了眼皮嗔他一眼。


    都快三十歲了,哪來的長大?


    他莫不是臆想症了吧?


    可轉眼又?想,也說不定,因為他的辛勤勞作,二次發育了?


    鎖骨處很快盛了一小捧晶瑩的水,他唇舌掠去,隔著濕.透的輕薄摩挲著。


    這?種?隔靴搔癢的程度,隻讓周夢岑更加難受,“秦墨……”


    她下意識按壓他的頭顱,想要更多。


    可他偏偏使壞,輕咬著,聲音沙啞一本正經說:“答應你了,不欺負你。”


    而後還真好心幫她按了沐浴露,打成泡塗。


    周夢岑此時恨極了他,可又?拉不下臉來乞求他欺負自己?,隻能?偏開臉咬著下唇,默默承受著。


    這?感覺,實在磨人。


    趁他低頭時,她憤憤抬頭咬住他耳朵,像是發泄自己?的不滿,又?像是要壓□□內的躁動。


    秦墨隻沉悶哼了一聲,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噙著笑輕輕警告她。


    “寶寶,別?惹我哦。”


    周夢岑:“……”


    狗男人!


    一向秉承優雅端方的周夢岑,第一次在心裏罵了句髒話。


    雖然並沒什麽用。


    時間好像被無限延長,她甚至感覺不到飛機穿梭雲頂時的失重感,耳邊隻有淅瀝瀝的水聲,他們像是進?入了與世隔絕的黑洞,隻有彼此。


    就像那年未遲居,冰雪覆地?,萬物清冷,隻有他和她的氣息。


    周夢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結束的,隻是等恢複意識時,已經被他打橫抱出了衛浴間,而她已經豪無力氣懶懶窩在他懷。


    明?明?什麽都沒做,卻好像又?什麽都做了。


    浴袍鋪開在大床上,他將懷裏的人兒放上去,勾起柔軟的白色浴袍將她包裹住,小心翼翼擦拭著身?子?和濕潤的頭發,又?拿了吹風機,撥著她的發一縷一縷吹著。


    不知不覺,她的頭發又?長了些,都快到胸前了,加之本身?就濃密,吹起來費了好些功夫。


    吹風機“嗡嗡”的聲音在耳邊輕響,周夢岑軟綿綿沒了力氣,靠著他的腰幾乎就要睡著,腦袋開始釣魚時,不禁想起洗澡前他說的話。


    “……我擔心你洗澡的時候,我在外麵等著睡著了……”


    他這?精神奕奕的模樣,哪裏像睡眠不足的樣子??


    倒是她……


    周夢岑心裏氣不過,睜開眼想跟他評評理,抬手卻猛然被滾.燙蹭到手臂。


    她一驚,下意識睜眼看去,直接瞳孔震驚,驚叫了一聲,裹著浴袍連滾帶爬退到了床角。


    “流氓!穿衣服啊!”


    此刻,周夢岑隻覺得自己?的手好像被通紅的烙鐵燙了一下,留下深刻卻不見痕跡的印記,直抵心底。


    秦墨猝不及防的溫柔被推開,不禁好笑了一聲:“又?不是沒見過,周總有必要這?樣驚訝,嗯?”


    “快點!”周夢岑羞得嗓音發顫。


    這?裏雖然是私人套間,萬一那些空姐突然進?來怎麽辦?


    秦墨無奈歎了口氣,轉身?去了淋浴間,調低水溫,直接衝了個涼水澡。


    周夢岑迅速換上吊帶睡衣後,滑入被窩,假裝睡著。


    剛剛雖經曆一場假的大戰,但?她真的已經筋疲力盡了。


    然而困意襲來的那一刻,男人挾著一身?涼意從背後貼了過來,吻了吻她耳骨。


    “睡了?”薄唇也是涼的。


    吊帶睡衣本就薄如蟬翼,他身?上的冷意很快就滲透她肌膚,令她甚至打了一下冷顫。


    “你洗的冷水澡?”


    “不然呢?”


    又?不給他欺負,隻能?自己?想辦法降溫了,今晚注定又?是一個難眠的夜晚。


    周夢岑閉上眼,想直接入睡。


    可輾轉了片刻,又?心疼他渾身?冰冷,掙紮了兩秒,歎了口氣轉身?將他腰身?抱住,打算用自己?的體溫給他加熱。


    秦墨勾了勾唇,下巴抵在她發頂,手臂從她腰間穿過扣住,或輕或重揉著她的腰。


    兩人身?體嚴絲合縫緊緊貼住,他能?清晰感覺到她身?體的弧度和沉甸甸的柔然,再次口幹舌燥起來,低頭來吻她的唇。


    當然,他的燙和硬也讓周夢岑有些後悔心軟。


    “就親一下下,保證什麽都不做。”他聲音沉啞,呼吸也極為重,聽起來難受至極了。


    周夢岑閉上眼,接受了這?個溫柔而克製的吻,一點一點感受到他的體溫在上升,比書?顏發燒時,看著那水銀溫度計飆升的速度還要快。


    後腰也像是貼了暖寶寶,很舒服摩挲著。


    水聲在靜謐的空間徹響,唇舌追逐吮吸,像是一場永無止境又?貪婪的遊戲,她也不知不覺沉入其中,直至他來到上方,邊緣試探,一切都在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周夢岑撐著最後一絲理智,驚惶失措推開他,“秦墨……”


    秦墨重重吸了口氣,垂眸望著她,深邃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欲,令人看一眼便覺得要被吸進?去,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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