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這樣返還她“壞心”的舉動,女?孩就已經?不行了,嗚咽著,手?指攥緊他的衣服,“哥哥,不要了……”


    時間緩慢流淌。


    一條粉紅觸手?纏著她的腳踝玩著腳丫,一條觸手?圈占著她的腰,觸手?尖尖繞著肚臍畫圈,一條觸手?隔著衣料纏緊了她的大腿。


    白?霧濕漉漉的眸子晃動著,輕輕喘息,“要、要十一點了,哥哥,該睡覺了。”


    稍稍分開一些距離,青年唇瓣被潤得殷紅,漆黑瞳眸露出一半迷幻的熔金豎瞳。


    現在的模樣不像冰冷的邪神,反倒像海上迷霧中蠱惑旅人的海妖,漂亮又危險。


    他親了親她的唇角,笑了下,捏著她的小臉扭過去看床頭的鬧鍾。


    ——指針停在了10點59分。


    第82章


    清晨, 白霧動了動眼皮,仍然困倦,卻在生物鍾操控下醒了過來。


    跟平時一樣被抱在懷裏的睡姿,白霧盯著近在咫尺的青年鬆散衣領露出的小片白皙鎖骨, 有些發愣。


    ……還以為會做一宿噩夢, 沒?想到竟然一覺睡到天亮。


    白霧挪開搭在腰間的手臂,想從他懷裏鑽出來, 卻聽到青年輕輕嗯了一聲, 帶著些微的鼻音,又把她圈回了懷裏緊貼著。


    慵懶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她倚著的胸腔也隨之震動, “還早,再睡會。”


    貼得緊了, 身體有些異樣感就無法忽略,被咬過的地方摩擦過他睡衣的衣料有些癢癢的,酸軟又無力。


    他好像幫她愈合過了,不再紅腫刺痛,但殘留的觸感是消除不掉的。


    昨晚的記憶一下湧入腦海, 白霧瞬間紅了耳根。


    他幾乎親了個遍, 脖頸、鎖骨往下再到腰/窩, 如果不是她帶著哭腔極力阻止,連腿/根都要被親了。


    白霧問?就是後悔, 一時的報複舉動引來了加倍的奉還, 她以到時間了該睡覺了為理由?想讓他停下,沒?想到邪神竟然直接停滯了時間。


    ……這種?能力是要在這種?時候用的嗎!


    最後她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但能知道肯定?是哭累了睡著的。


    白霧越想越氣,氣惱地推搡他:“我要起來了。”


    青年驀地笑了聲, 稍稍分?開一些距離,漆黑漂亮的眸子盯著她瞧,嗓音懶倦,“生氣了?”


    白霧別?開眼,出聲。嗓音啞啞的,還帶著悶悶的鼻音,聽起來軟軟糯糯的,即使語氣冷冰冰也沒?有威懾力隻讓人覺得可愛。


    “沒?有。”


    還不待青年繼續說話,忽然想起什麽,白霧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眼,一截細白的手臂露出在絨毯外。


    剛剛醒過來她就發現了,青年穿的整整齊齊,她的睡衣卻不知道被丟到哪裏去了,白色小吊帶也因為他覺得礙事而?拽掉了。


    她現在貼在他懷裏,空落落的,非常非常沒?有安全感。


    青年輕輕笑了一聲,像羽毛似的撓過耳窩,“現在再捂是不是晚了點?昨晚親都……”


    “不許說!”


    白霧又一手捂住了他的嘴。


    白霧自?詡是沒?有起床氣這種?東西的,但不知怎的現在很容易被惹惱,聽到他提起昨晚更生氣了,她不過就是輕輕咬了他一下,他卻做到那種?程度。


    把兔子抱在懷裏,粉紅觸手纏緊了幽藍色小蝴蝶,不讓掙脫,手指撥弄間,小蝴蝶抽搐戰栗不止。


    他卻還不停下,反而?變本加厲,粉紅觸手圈著一隻兔子揉捏,拉長,撚弄,含住兔尾巴又親又咬,弄哭了整隻兔子。


    巫伏又笑了聲,捉住她捂在嘴上的手腕往下拉,“不說了。”


    上次過後她就害羞的幾天沒?敢看他,這次做的稍稍有些過火,再說下去她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他是不懂為什麽要因為這種?事羞/恥的,明明她很舒服,也並不討厭這樣。


    不過小兔子害羞的樣子很可愛,他也願意哄著她。


    嗯……人類似乎管這個叫小情侶間的情/趣?


    稍微感知了一下外麵天氣,陰天,風有點大,不適合穿裙子。


    巫伏拉下她的手,起身去衣帽間挑了一身衣服,他買的大多都是裙子,看來應該再給她多買點其?他款式的衣服。


    拿著衣服回?來的時候,床上的人正裹著絨毯縮成了個團子,連腦袋都沒?露出來。


    他單膝跪在床邊,找到團子腦袋的位置,輕輕拍了拍,“換衣服了。”


    磨蹭了幾秒,團子下麵伸出一條纖白的手臂,在附近摸索了幾下,摸到衣服,拖著拉回?團子裏。


    巫伏就靠在床邊看著團子胡亂扭動,艱難穿著衣服,眼底溢出笑意。


    過了好一會兒,女孩才從毛絨團子裏鑽出來,露出悶得有些微紅的小臉,一雙緋紅色眼睛濕漉漉的,視線迷茫著看向周圍,像迷失的小鹿。


    巫伏沒?忍住,圈住她的腰往懷裏一拉,親上來。


    將要親到的時候,女孩忽然伸手隔在了中?間,迷糊的眼神聚焦在他臉上,“不可以親了,我還要去上課。”


    再親下去簡直沒?完沒?了了!


    “還早,才七點,八點上課,還有一個小時。”


    白霧義正辭嚴:“坐車也需要時間。”


    “我可以送你,到教學樓最近的花園裏,不會有人看到的。”


    “假期過後正式上課都要門?禁了,要在校門?口?刷卡才能進,我不刷卡會被發現的,學校外麵人很多也沒?辦法送,離太遠我跑過去也很花時間。”


    白霧一條一條列出來,“還有我還沒?洗漱呢,還要做飯、吃飯。”


    邪神大人隻能被迫放棄了親親,鬱悶地目送著女孩吃完早餐後離開了別?墅。


    他倒是可以停滯時間,不過昨晚就已經用過了,頻繁停滯時間會對停滯空間中?的人造成負麵效果,陷入記憶混亂,他不會有事,卻會對女孩身體有影響。


    小鬆鼠吃完早餐也去上班了。


    無聊至極的邪神大人開始數還有幾天周末,結果發現今天才周二,離周末還有三天。


    好不容易熬過了周五,迎來周六,邪神大人本以為能跟小兔子在家?黏黏糊糊待兩天,卻得知她要去市中?心的公司辦公。


    ……她之前就跟他說過,隻不過他忘記了。


    前些天就知道了,小兔子這麽做是要報複回?去,他沒?有阻止的理由?,他也想看著欺負過她的人類如何?落得個淒慘的下場。


    但這樣的話,他每天就隻有晚上能跟她待在一起,可女孩因為白天忙碌困倦晚上睡的也很早,第二天一早就又離開,根本沒?什麽親近的時間。


    這讓處於熱戀期的邪神大人愈發不滿。


    白霧當然發現了他的情緒,稍微抽了兩天空哄哄他,親幾下,說寒假一個多月都陪著他,輕而?易舉就哄好了。


    因為梁靜和許易年以及小鬆鼠同一天受傷,白霧有些疑心,意外還是巧合,她忍不住想起“山神的詛咒”。


    在記憶裏,巫師曾說,因為不幸的詛咒,巫女才會瘋癲,婆婆才會意外死亡,她身邊的人都會獲得不幸。


    她從前不相信,但連邪神都出現她眼前了,或許“山神的詛咒”也是可能存在的。


    總之,她這段時間盡量遠離了他們,並拜托了ck和牧雲安排人保護他們。


    另外,她的進展很順利,蔣未寒不敢跑,她全權管理公司後發現了很多黑幕,以蔣未寒這樣的人品,不出意外地做出了不少醃臢事。


    她當著他的麵收集證據,在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裏就將整個公司搞破產了,被別?的公司收購。


    他做出的肮髒行為被媒體曝光,通過關係網介紹年輕男女、逼迫工地的人跳樓自?殺、惡意競爭、產品質量不過關含有致癌物質,警署隱瞞了關於居嬈的案情,不過憑借這些他在業內名聲也徹底毀了。


    資產清空,他和方舒宜名下的房產也都被拍賣,在寒冬來臨的十二月底,一家?三口?隻能擠在小出租屋裏生活。


    過了一周,白霧去了一趟,三人都大變樣。


    蔣未寒蒼老了很多,頭發發白,見了她,痛哭流涕地祈求她放過他們。


    蔣未寒找不到新工作,沒?有人要他,他平時養尊處優的,幹不動賣體力的活,他也不願意去做,隻有身上一點錢供三個人生活。


    當然,這點錢還是白霧容許的,不然他們連住處都沒?有,隻能睡橋洞底下。


    方舒宜當慣了貴太太,就更不會去工作了。


    頭上漂亮的頭飾已經不見了,應該是還債賣掉了,不過頭發仍然很漂亮順滑,說她心狠,完全不顧血緣親情。


    學校學費一期一交,蔣樂現在還在那個寸土寸金的貴族小學上學。不過這段時間因為家?裏出事破產,平時跟著他身後當小弟的同學現在騎在了他頭上,受盡了欺淩白眼。


    而?按照他們現在的經濟情況,下學期他就上不了這個學校了。


    白霧看著她懷裏護著的惡狠狠瞪著她的男孩,輕輕笑了一聲。


    她語氣輕緩,“這樣的生活很難過吧?這樣,我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


    “三選一,你們三個人中?可以有一個人回?到原來的生活,我會放過他,不會再追究過往。”


    兩人都是一愣,一個人有錢就可以養全家?,不過她會這麽好心?正想接著問?,女孩慢悠悠地繼續開口?。


    “不過剩下的那兩個人,就可以去死了。”


    兩人臉色驟變,“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未免也太心狠了,居然要逼死你的親生父親!”


    白霧笑著看著方舒宜:“我有強迫他去死嗎?他完全可以拋下你們母子,有錢之後,再找個新的漂亮老婆,不是嗎?”


    方舒宜臉色一白,瞪向蔣未寒:“蔣未寒,你敢!?”


    蔣未寒剛剛一瞬間確實被這話打動了,被方舒宜掐著手臂,痛嘶了一聲,“沒?有沒?有,這都是她說的。”


    白霧從懷裏的花束中?抽出一支百合,這是來探望他們帶的花,她眸光純善,語氣輕慢:“你們不是很愛他嗎?”


    “我現在給了你們獻祭自?己的機會,可以讓他過上好生活,可以好好活下去,你們不應該很開心嗎?”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她垂眼輕嗅著百合花香,看到女人懷裏的男孩眼底閃過精光,語氣軟軟開口?:“爸爸媽媽,你們不要聽那個壞女人的,我怎麽樣都沒?關係的,隻要你們好好的就好了。”


    她驀地笑了。


    果然啊,身體裏流淌著同樣肮髒的血脈,都是一樣的令人作嘔。


    沒?興趣再看他們爭吵,白霧把花丟在地上,轉身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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