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姨也道:“是呢,清風大師算命可靈了。”


    老娘一聽算命靈忙也附和:“那就有勞大師了。”在坐的目光齊刷刷投向老道,即便葉陌都一樣,他其實也不信這些但他想知道關於曉月的一切,哪怕不可信的也想知道。


    誰知老道笑眯眯的道:“今日喝了酒,便是掐算了也做不得準,還是改日吧。”眾人沒想到他竟然推脫了。


    老賈道:“上回你幹了一瓶茅台,還給我指了明路呢,這才喝了幾杯,怎麽就不能掐算了。”


    老道咳嗽一聲:“算命與指路不同,幹係命數,半天不能有差錯,指路倒無妨。”


    老賈覺得平常自己把清風老道吹得神乎其神,不想卻關鍵時刻掉鏈子,這要傳出去自己麵子往哪兒擱,便想著找補找補,遂道:“那別算命了,您就再點撥點撥我,看看往後往那個方向發展能賺大錢。”


    老賈是個大老粗,在他看來做買賣就是為了賺大錢,雖說現在他賺的也不少,但人嗎哪有滿足的,都是這山望著那山高。


    老道略沉吟了一下開口道:“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此事如能做好功德無量。”


    曉月愣了一下繼而差點兒笑噴了,這老道明擺著就是故弄玄虛,還拽文念詩,不就想說房地產嗎,這還用他廢話,浩月明誠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不是嗎。


    顯然老賈也不滿意,他想知道的可不是這個,他當然知道房地產是座金山,可這座金山有門檻,不是自己這等升鬥小民能摻和進去的,正榮能摻和哪是因為他外甥女是蘇曉月,別人不知道,他可最清楚浩月明誠是怎麽來的,雖說明麵上是張明臣掌管,可幕後的大老板卻是曉月,這要不是一開始就跟過來,打死自己都不能信。


    所以劉正榮能摻和,自己不行,不過憑著修理廠也沒少賺,隻不過總覺得是不是可以再折騰折騰,跑大車的生意他想放了,近一年養車的太多了,競爭激烈,還有風險,以前是沒得選,現在有機會了,他還是想另辟蹊徑,再找個發財的門路。


    想到此便道:“除了這個你再想想,還有別的不?”急切的語氣顯然真把老道當成能掐會算的神仙了。


    曉月心裏好笑,但也不能真笑出來,畢竟老賈也是長輩,老道顯然有些為難,不過還是閉上眼沉吟一會兒,睜開眼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曉月的錯覺,總感覺老道好像瞟了自己一眼。


    正奇怪的時候,老道慢悠悠的開口道:“你原來的生意不好嗎?”


    老賈撓撓頭:“也不是不好,就是現在養車的多,競爭激烈,不如以前掙得多。”


    老道點頭道:“我不懂做生意,但道經有雲,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老道說了一大段道經,把老賈直接聽懵了。


    曹叔叔開口道:“水是萬物所需,但其澤潤被萬物卻不爭名利,大師的意思是做生意便如這水一般,也可以去往大家不願意去的地方,不計較得失、不與世人爭一時之長短,做到至柔卻能容天下的胸襟和氣度,大師果然是高人,受教了。”


    老賈更迷糊了:“我說你們這一個說比一個玄乎,我一個大老粗可聽不懂,說的直白點兒成不成。”


    小舅道:“你這都不明白,我都明白了。”


    老賈:“你明白你說,什麽意思?”


    小舅:“大師的意思就是讓你接著幹,別計較眼前賺的多少,把生意擴大,成為這一行最大最牛的,到時候誰還能比得過你。”


    老賈愣了愣道:“這說的輕鬆,可具體怎麽幹啊。”


    曹叔叔道:“這個簡單,當初你們怎麽幹起來的就依照著做不就好了。”


    曹叔叔一句話說的劉正榮跟老賈都是一愣,劉正榮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外甥女,當初怎麽幹起來的,還用說嗎,從河沿路買獨門獨院到拆遷,再到開修理廠,然後開建材公司,進而成了浩月明誠的股東,這一步一步的,細算起來可不都是因為曉月嗎。


    老賈也想明白了,眼睛一亮忙道:“曉月啊,你主意多,要不你給賈叔出個道兒唄。”說著,懇切的看向曉月,那目光簡直當曉月救世主一樣。


    曉月若有若無的瞄了清風老道一樣,這老道還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這一招禍水東引用的真妙,但他為什麽會如此呢,曉月猛然記起當初小舅提起這個老道的時候,自己就想過,這個被老賈說的神乎其神的老道,弄不好跟自己一樣,不是道法高深能掐會算,而是開了外掛。


    至於是不是開外掛,自己倒是可以試試,想到此,目光一閃開口道:“這做生意我也不懂,不過賈叔既然養大車不就是拉貨嗎,這個地兒的貨拉到另外一個地兒,接的單越多越賺,那賈叔為什麽不多開幾個站點兒呢。”


    老賈:“多開?你的意思是讓我多添幾輛車唄。”


    劉正榮道:“你怎麽聽的,曉月的意思是讓你多設裏站點兒,當然車也得添,既然你想做大,當然得往裏投資了,哪有空手套白狼的。”


    曉月不禁又一次感歎,她小舅還真是商業奇才,自己就隨便的一句話就能明白什麽意思,對比之下,老賈簡直是榆木腦袋,都不知道當初是怎麽發得財。


    曉月道:“接單拉貨說到底就是為了物資流通嗎,把所有物資流通的關節都握在自己手裏,這條線上所獲得的利潤不都是你自己的了嗎,賈叔如果能在全國各地都開設物流站點,從接單到送貨一條龍服務,快捷方便並保證售後,相信所有貨主都會選擇賈叔的物流站。”


    曉月把物流站三個字說的異常清楚,並且若有若無的瞄了對麵的老道一眼,果然看見那老道眼裏一亮,跟自己對了眼神。


    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位神乎其神的老道肯定跟自己一樣是開了外掛,至於為什麽成了神棍,就有待商榷了。


    小茹姨道:“曉月這個主意好,我們服裝廠往外麵走貨,費勁著呢,要是有這個什麽一條龍服務,那可省事多了。”


    老賈明顯有些興奮,端起酒杯:“曉月,賈叔這先謝謝你了。”說著一仰脖幹了。


    曉月:“賈叔這可謝錯人了,應該謝清風大師。”


    老賈忙又道:“都謝,都謝。”又倒了一杯酒幹了。他的謝就是自己喝酒。


    結果就是喝得酩酊大醉,席散的時候,就老賈是被小舅跟老爹架回酒店的。


    散局兒的時候,曉月得到了清風大師給的見麵禮,一個手串,晶瑩剔透五彩斑斕的,曉月看不出都是什麽材料,但看質量跟入手的感覺,應該不一般。


    還是張叔給她科普了一下,說這是五行轉運珠,是慈雲齋的,慈雲齋的東西可不一般,就這些珠子的材質就已經非常難得了,還打趣說老道真舍得。


    老娘聽了非常虔誠的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然後叮囑曉月好好戴著。曉月差點兒笑出來,老娘到底知不知道,這是道家的手串,她卻念的佛號,算了,不管了,反正東西是好東西,不要白不要,況且,她覺得老道給她這個也不是白給,慈雲齋,自己或許找個機會去看看。


    報到之後,曉月就待在學校了,這個浩浩蕩蕩送她來的家屬旅行團也回了臨海市,曉月夢寐以求的大學生活開始了。


    有杜詩情這個熟門熟路的內部人員,加上葉陌這個正了名急於表現的男朋友,時不時還能跟娟子楊睿他們聚聚,總體來說曉月的大學生活過得異常滋潤。


    至於慈雲齋曉月是十月國慶節放假的時候去的,本來準備回臨海市看爺爺的,誰知道爺爺卻自己過來了,坐火車過來的,在宿舍樓下看到爺爺真嚇了曉月一跳,小叔說沒法子,老爺子非要過來,逼著他買的火車票,誰都攔不住,最後隻能小叔陪著來了,害的小叔都沒去廠裏。


    曉月知道小叔進了修理廠,不是管理是學徒工,小叔說要從頭學,技不壓身,學會了有一樣技術傍身,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餓不死。


    這些曉月是從爺爺的例行電話裏知道的,爺爺雖然沒說什麽,但曉月還是從爺爺的語氣裏聽出了欣慰,大寶已經進了新兵連,表現的很好,肯吃苦,相信經過部隊的垂憐,他會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曉月發現,有些事情換個角度去理解,其實這個世界挺和諧的,親人什麽時候都是親人,這是變不了的。


    十月秋高氣爽,不冷不熱,曉月陪著爺爺逛了三天帝都的名勝古跡,當然除了她還有葉陌跟杜詩情,娟子沒來,因為拜了老師,就是當年詩詞大會上那位,杜教授引薦的,國慶節娟子跟著老師去參加一個畫展,楊睿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現在的楊睿真是跟以前判若兩人,大概聽說有不少男生對娟子虎視眈眈,有了危機意識,所以隻要有空就會粘著娟子,根本顧不上朋友同學的,用杜詩情的話說有異性沒人性。


    不過,杜詩情也是陪著他們逛了一天就不來了,曉月問她原因,她沒好氣的說不想當電燈泡,弄的曉月有些莫名心虛,總覺得對不住好閨蜜。


    爺爺逛了三天,第四天回了臨海市,還有幾天假期,曉月就準備去慈雲齋看看,出於彌補的心態,曉月沒讓葉陌跟著,而是邀了杜詩情一塊兒過去。


    杜詩情本來還意興闌珊,可是一聽說慈雲齋立馬來了興致,一路上比曉月還積極,嘰嘰喳喳給曉月說了慈雲齋的來曆以及它在當前帝都古玩界的地位。


    第284章


    原來真的不是夢


    經過杜詩情的科普,曉月才知道自己真小看了那個假老道,不管怎麽說,上此烤鴨店見識了那位喝酒吃肉葷素不濟之後,曉月就懷疑他的老道身份是假的,現在聽杜詩情一說更確定了,畢竟聽說過誰家老道做買賣的,還做的這麽牛,古玩啊,這是一般人能摻和的生意嗎,更何況,這裏還是帝都,可以說這一行種全國的人精都在這兒,能混到行裏都難如登天,更何況人家還混成的頭部。


    杜詩情是地道的帝都人,書香世家,杜教授更是古董的狂熱愛好者,據曉月所知,之所以參加那麽多本職工作之外的活動,就是為了賺錢買古董,加之鑒賞能力卓絕,在這古玩收藏這一行頗有名聲,故此杜詩情說慈雲齋牛那肯定就是真的牛。


    慈雲齋在帝都最有名的那條街,整條街都是古玩店,慈雲齋守在街當的一個把腳,門頭並不惹眼但古香古色的,斑駁的磚雕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見她看著門頭,杜詩情道:“聽我大伯說這慈雲齋解放前是個道觀,就叫慈雲觀,後來開了古玩店就變成了慈雲齋,還說老板是個老道,沒想到你竟然認識。”


    曉月搖頭:“上回我也是頭一次見,之前就是聽小舅提過。”


    杜詩情:“可是,我覺得那老道對你不一般,不是還給了你手串嗎,要知道這可是慈雲齋的手串,我大伯說就你這一個手串弄不好都能換一套房。”


    曉月一愣,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忽然覺得這個手腕有些沉甸甸的,好家夥,把一套房戴手上,她這心理素質真有點承不住,不過,如果真像詩情說的,那自己是不是考慮換套房,畢竟這手串戴不戴的也不會掉塊肉,可要是換成房子尤其還是帝都的房子,那以後自己不就發大財了嗎。


    回頭得跟張叔商量商量,讓他買幾套四合院撂著,這可比什麽生意都賺。


    想的過於投入,杜詩情拍了她一下才回神,杜詩情指了指裏麵道:“有人出來了。”


    話音一落就見走出一個青年,看上去二十上下的年紀,穿著白襯衣藍褲子,個頭很高目測跟葉陌差不多,長的濃眉大眼,妥妥一個陽光大帥哥。


    看見曉月跟杜詩情明顯愣了一下,才試著開口問了句:“ 是……蘇小姐?”語氣很是不確定。


    這個稱呼,曉月真有點不習慣,便道:“我是蘇曉月,昨天打過電話跟清風大師約了今天見麵,清風大師在吧。”


    青年立刻熱情起來一疊聲道:“在,在,我師傅一直等著蘇小姐呢。”


    曉月微微蹙了蹙眉,青年顯然非常心細,立刻意識到曉月不喜歡這樣的稱呼,便沒再稱呼,直接請了她們進去。


    慈雲齋裏麵曉月想象中的古董店不同,更像是個古香古色的書房,可越是這樣越說明人家不一般,再說,古董也不是大白菜,不是有句話說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嗎,說的就是古董店。


    曉月猜測博古架上隨便一個瓷瓶兒,牆上隨便一幅畫都可能價值連城,難怪隨手就送了自己價值堪比一套房的手串呢,人家這底子厚啊。


    迎她們進來的青年頗為健談,從外麵到裏麵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曉月已經知道他叫韓青是理工大學大三的學生,節假日便會來慈雲齋打工。


    杜詩情好奇的道:“剛不說是你師傅嗎?”


    韓青道:“從大一我就來這邊打工,後來就拜了師傅學鑒別古董。”


    杜詩情:“你不是學理工的嗎,跟古董好像沒什麽關係吧。”


    韓青:“也不一定學什麽就幹什麽吧,就像你們雖然是北師大的,將來也不一定就當老師吧。”


    杜詩情語塞,她是想當老師的,但她知道曉月是不想的,曉月的理想是開個茶館,然後混吃等死,實在讓人無語。


    不過杜詩情後來想想又覺得曉月這麽想也沒毛病,別人不知道她是知道曉月就是浩月明誠最大的股東,所以說,這丫頭表麵兒上是個剛上大學的新生,其實早已經事業有成,也就是說,這丫頭已經站到了別人奮鬥一生都到不了的高度,不混吃等死還能做什麽。


    韓青領著他們穿過了前廳,到了後麵,豁然開朗,沒想到這慈雲齋竟然是兩進的四合院,院裏有個小涼亭陳設著茶具,清風老道就坐在亭子裏。


    韓青引著兩人進了亭子,便回前麵去了,杜詩情坐下喝了一杯茶後說是去看看前麵的字畫也跑了。


    大概是看出老道有話跟曉月說,故意尋個借口避開。


    杜詩情走了,亭子裏就剩下曉月跟老道,兩人也就沒必要裝了,至少曉月是這麽覺得,她放下茶杯開門見山:“你是重生的還是穿越的?”


    清風一愣繼而哈哈笑了起來:“當初老賈一說我就覺得不對勁兒,果然。”說著頓了頓道:“我是得了癌,想著在人生最後的時間裏去爬山,然後不慎掉到山下麵去了,本來我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一下子回到了九零年。”


    曉月好奇的道:“那你以前就是個老道嗎?”


    清風搖頭:“我以前是開古董店的,但遠沒有現在開的這麽大,就是小打小鬧。”說著看了看自己道:“現在這身體不是我的,醒過來就在個破道觀裏,聽鄰居說我小時候是被道觀的老道撿回來的,我就成了老道的徒弟,後來師傅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了,沒人知道我真名叫什麽,就是師傅給我起的法名清風,那時候道觀破破爛爛的,後來我掙了點兒錢,重修了道觀交給國家管理,我自己跑到這邊來開了慈雲齋。”


    雖然沒想到他的經曆這麽傳奇,但曉月倒是能理解,畢竟他隻是頂了清風的身體,並不真的是老道,紅塵中人到底還要回歸紅塵中來。


    清風說完看向曉月,曉月也不隱瞞開口道:“我跟你不一樣,我就是我,隻是回到了以前,也就是現在。”


    清風點頭:“怪不得,老賈跟你小舅都沒覺得意外呢。”


    曉月明白他的意思,清風之所以上交了道觀大約也是想跟過去做個了斷,這裏指的是清風的過去,畢竟他不是清風,就算清風是修行之人,沒什麽親朋友好友,可在一個地方生活的時間長了,周圍總會有鄰居,有熟人,忽然換了個人,難免不被發現,真要深究起來就麻煩了,畢竟這種事玄之又玄。


    不像自己,重生了也是自己,對自己的過去未來親朋好友異常熟悉,即便說話做事有些不一樣,家裏人也隻會覺得自己長大了,不會還以換了芯兒,事實上芯兒也沒換,就是多了幾十年的經曆,還有就是過目不忘的金手指。


    想起這個,曉月忍不住道:“那你跟上一世比有什麽變化嗎或者說能力?”


    清風想了想道:“記憶力更強,稱得上過目不忘。”說著看向曉月:“看起來你也一樣。”


    曉月點頭:“以前我總是懷疑是我自己做夢,夢醒了便回到原處了,可是一直沒醒,今天我才知道這一切真的不是夢,隻不過我回到了過去,改變了很多,那以後的我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清風道:“這個還真說不清,不過你也別想太多,科學家不是說這個世界有平行時空嗎,同一個人可以生活在不同維度的時空下,現在是你蘇曉月的人生,以前那個也是蘇曉月的人生,隻不過不同維度下罷了。”


    曉月跟清風一直聊到中午才從慈雲齋出來,杜詩情跟韓青已經交談甚歡,臨走還留了電話,曉月發現杜詩情留的是杜家的電話,屬實有些意外,再觀察杜詩情的神情,曉月確定這丫頭十有八九是看上那個韓青了。


    對於這樣的事,曉月也不好戳破畢竟人家兩人才開始,還處於彼此曖昧有好感的階段,戳破了大家都尷尬,幹脆就裝不知道。


    杜詩情卻好奇她跟清風聊了什麽能聊這麽久,也不怪杜詩情好奇,清風的年紀跟自己老爹差不多,又總是以老道自居,自己一個剛上大學的小姑娘跟個老道有什麽話題可聊,事實上,杜詩情並不知道自己的心理年紀跟清風差不多。


    當然這些不能跟杜詩情說,便隨口糊弄了過去。至於以後,想必她跟清風也沒什麽機會見麵,也沒必要見麵,隻要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個自己一樣的人,這一切不是自己做的一場夢就好了,她隻管踏實的過好這一維度空間的蘇曉月的生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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