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月又繼續道:“沒良心。”


    “狗東西。”


    “不知道的以為?是修無情?道的。”


    “沒良心的狗東西。”


    到?最後徽月想不出別的詞匯了,安靜下來。


    她靠在他背上閉上眼。


    酒勁過去就是困意,她聲如蚊蟻:“你還?沒答應我?。又開始轉移話題,詭計多端的魔頭。”


    徽月靠得舒服,就不知身下的路今慈牙齒磨得咯咯響。


    他一字一頓:“宋徽月!”


    徽月嘖聲:“小氣鬼。”


    對方其?實也知道徽月其?實沒說錯。於是頓了頓繼續說:“行了都依你。過去的事別提了。乖。”


    乖。


    這路今慈也太無法無天?了。


    接下來還?有跟無法無天?的。


    徽月去哪間房,路今慈就進哪間,還?一臉的理所應當?。她也是困了,直躺在床上就將屏風拉上。


    阻隔兩人。


    路今慈繞屏風後,伸手?要?將她外衣解下。


    徽月毫不留情?拍開他手?:“登徒子。”


    手?背上莫名出現一個紅印,路今慈就像天?生?沒有知覺一眼,隻?是瞥了眼被她拍過的地?方。他忍耐道:“這樣睡會不舒服。”


    徽月從床上坐起來,笑著拍拍他臉:“那你說怎樣會舒服,跟你睡會不會舒服?嗯?”


    路今慈反手?扣在徽月後腦勺上,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以至於徽月正巧能看見少年眼中的情?意。


    他啞聲:“什麽時候醒的酒?”


    徽月哼哼道:“路上。”


    她轉而溫溫柔柔地?笑道:“路今慈。不錯。聞風喪膽的魔王也會助人為?樂了。”


    路今慈毫不在意:“我?也可以將他連人帶箱子一起丟下去。”


    徽月捧著他臉輕聲說:“人家好歹也給了我?們兩間客房。就這麽報答人家?”


    路今慈被她這麽一提醒好像想到?什麽,眯眼捏著宋徽月下巴道:“宋徽月,你既然早醒了還?是假裝什麽都沒發生?接受了那個男人開的房。是覺得我?開不起?”


    這都能醋。


    聽?他陰陽怪氣,徽月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她掙紮開:“少鑽牛角尖。我?看今晚挺好的。之前有你那便宜爹在,總不可能被你那便宜爹盯著圓房。你再鑽牛角尖以後也別想碰我?了。”


    再曖昧的話從她口?中說出總是給人一種公事公辦的感覺。路今慈眼眸一沉,竟是一句話都沒說就將她壓在身下,他身軀偉岸,燭火晃動之下照出一道很長的剪影。


    可能是他眼中的掠奪欲太強。


    徽月有些後悔:“要?不還?是別今晚了吧。在這裏有點草率。你不覺得嗎?”


    路今慈吻上她耳墜,正是最敏感的地?方,宋徽月酥酥麻麻:“你,你別動……動耳朵。”


    她喘息加劇,一聲比一聲滾燙,耳尖更是宛若通紅的雲霞。偏偏臉上還?是十分正經的模樣,到?現在還?沒有什麽失態。


    路今慈卻是很貪戀,從耳垂吻到?耳輪廓上方,壓低聲:“並不覺得。隻?要?是月月,在哪我?都喜歡。”


    第76章 番外(醉酒其三)


    徽月說不?動耳朵, 路今慈卻是越來越來勁。


    她耳邊的發絲纏繞在耳墜上,路今慈耐心地將其?分開,手指摩挲著耳垂, 將紅豔欲滴的耳墜取下。痛感減少了不?少,他就繼續親吻敏感的地方。


    耳朵不斷傳來的癢意令徽月神經緊繃, 她不?住躲, 用手去?推路今慈, 最後?反倒是?自己軟了下來, 手撐在?路今慈胸膛上, 指尖顫抖。


    “路今慈,你再,再敢……唔。”


    她另一隻手被對方扣著,手背貼在?床上, 十指糾纏在?一起?。緊接著路今慈真的停下來了, 徽月剛鬆了一口氣,雙唇又?被對方堵上。


    這次是?更加熱的觸感,唇齒糾纏間隱約能聽見水聲。


    她胸前劇烈起?伏著,被吻得隻能半睜眼。


    就見。


    他鴉黑的睫毛。


    臉上細小的絨毛,


    還有, 垂落在?徽月臉上的發絲, 將她眼前的世界切成一塊一塊的。


    路今慈好像特別喜歡這種?方式, 或許是?從小的世界限製在?江南北的籠子裏?,不?知道表達愛的方式其?實可以很多很多, 不?隻是?親吻或者肢體上的纏綿。


    沒?關係, 可以慢慢教他。


    徽月在?這種?事情上很少主動, 主動回應路今慈的次數不?多。有時候她都不?理解為什?麽路今慈還這麽孜孜不?倦的索求。


    感受到他唇的離開,徽月才睜開眼, 水光瀲灩。


    路今慈突然黑眸盯著她:“你不?舒服嗎?”


    話說回來,雖然他親吻她耳朵的時候,徽月確實有點不?舒服,但?不?是?那種?很討厭的不?適,而是?對陌生觸感的不?安,這種?感覺不?知道後?麵會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


    但?不?舒服,下意識想逃避的感覺過後?是?刺激和愉悅。


    說還想要又?感覺羞澀。


    她雖覺得此?刻衣物?礙眼,又?隻能運功壓製住體內的情欲。


    徽月:“還好意思問,你剛剛可不?是?這樣的。”


    最後?還是?大發慈悲回答了路今慈的問題:“還行。”


    路今慈欲言又?止。


    徽月看出了他的想法,糾結一下道:“可能是?你太收斂了,沒?太勾起?我想法。要是?不?行的話,可以叫你屬下送……”


    話都沒?說完,路今慈又?吻住了她的唇,與之前的不?同,這次更具有侵略性。他根本就不?給?徽月喘息的機會,越來越貪婪,狹小的空間升溫很快。到最後?徽月再想逃也隻能發現身子越來越軟,像是?成了困在?容器中的水無法逃脫。


    衣服微濕。少女目光遊離。


    遮蓋著的肌膚微微透過衣服。


    真後?悔刺激他。


    到最後?,路今慈也不?壓製了,扯下徽月的衣服一直往下。


    絲毫不?知道收斂。


    而這一晚上。


    徽月手指死扣著床單,稍沒?注意就將床單給?扯破。


    ……


    這本來隻是?這天晚上的一個小細節。


    徽月醒來的時候卻恨得牙癢癢。


    昨晚太過淩亂都沒?怎麽注意,第二天要離去?時掌櫃攔住他們。明明最後?都用了清潔術不?存在?弄髒,所以徽月一開始也是?懵的。


    不?知道昨晚發生什?麽的掌櫃對一旁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就抓來了床單。


    還沒?來得及展開,那上邊的口子就裂得很明顯了。


    徽月隻是?輕輕掃了一眼,咬牙捏訣。


    侍女奇怪道:“怎麽,怎麽扯不?開!”


    她越是?著急,那上邊卻又?憑空燃起?了火。


    明明沒?掐明火符。


    又?毫無預兆地自燃。


    是?誰幹的不?說。徽月頭也不?回就離開:“找他賠。”


    “誒!想跑?還燒毀證據是?不?是?!我告訴你這料子可是?很貴的!就算你們都是?修士也必須給?我陪!不?然的話我直接上長衡仙山告狀去?!”掌櫃的說話是?越說越激動。


    很快掌櫃就好似被憑空點了啞穴。


    任憑自己麵紅耳赤也說不?出話。


    砰地一聲脆響,一錠金子出現在?桌麵上。


    路今慈冷冷掃了一圈在?場的眾人,他剛剛被陰影籠罩是?不?如徽月一襲白衣顯眼,自然容易被忽視。路今慈上前將掌櫃的打量一番,皮笑肉不?笑道:“今天的事若是?敢傳出去?一點,可就不?是?現在?這麽簡單了。”


    近期哪都不?太平,傳聞更是?不?少。


    掌櫃屏住呼吸,看見他身後?出現的邪魔驚出一身冷汗。


    “小的眼瞎,什?麽都沒?看見!”


    徽月沒?有走遠,隻拐過了幾條小巷就聽見身後?有腳步聲。


    她並?沒?有回頭。


    成親之後?兩人有時候會在?魔宮住,有時候在?長衡仙山,時不?時又?會回到清水鎮。清水鎮離長衡仙山其?實很近,特別是?徽月為了甩開路今慈還禦劍了一段路程。


    時雨無常,遠山蒙上一層迷霧,露出的山尖青綠別有一番風味。


    徽月穿行在?細雨之中。


    路今慈跟上:“生氣了?”


    徽月沒?搭理他,搶先一步進院順手將門帶上,猛烈的氣流將落葉吹到空中,眨眼間驚起?站在?水缸邊覓食的鳥。


    就聽不?見路今慈有動靜,徽月還以為他直接翻進來了,可探頭除了屋簷下掛著的小鈴鐺還是?不?見路今慈的蹤影,放棄了?路今慈根本就不?是?會放棄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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