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所有的人,都掉入了天狼星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挖下的陷進。


    那些所謂的集齊八枚星盤後舉行大祭,就可以通過某種神秘的方式保護地球,全部都是天狼星人給地球人設下的圈套。


    千萬年過去了,這些星盤被八大家族的族人保護著,所以一直安全地在它們應該在的地方,鎮壓該鎮壓的東西,保護著該保護的人。


    終於,讓人類社會平安地走過了千萬年。


    隻是,現代人被種種的利欲蒙蔽了眼睛,也給自己找了一個看似完美的理由,然後就朝著這些我們祖先幾乎是拚盡了整個族人的生命所保存下來的星盤進攻,成為天狼星人的幫凶。


    我將那枚灰白色的星盤握在掌心,眼睛被夜明珠的光晃得生疼。


    第316章 陰謀


    “周滄,怎麽這情形,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大對頭啊。”站在我身邊的陳默突然說道。


    看來,陳默也感受到了。


    “陳默,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是我們都中了天狼星人的計謀了。”我說這話的時候,又不自覺地抬起頭來,看來一眼正在星空之中閃耀的天狼星。


    “可是,我們已經找到了三枚星盤,並且將其全部都給取出來了,所以,現在即便是真的做錯了,也無可挽回,隻能先出去再說吧。”車恩墨說道。


    “陳默,我們先將夜明珠給取下來,你看是否妥當。我怎麽隱隱有種感覺,這石雕大魚和白蓮座,其實就是天狼星人的一個祭壇,他們祭祀的目的,就是為了與他們遙遠的母星取得聯係,然後傳遞信息。而無論是沒入山體之中的魚嘴也好,隔在石雕大魚和白蓮座中間的星盤也好,其實都是為了阻止天狼星人獲取地球上的信息。”我說道。


    “周滄,你的想法跟我不謀而合,既然我們意見統一,那就先將石雕大魚身上的夜明珠給取下來吧。”陳默說道。


    聽到陳默這麽說,我便將手伸向了夜明珠的位置,因為我所在的地方與夜明珠的距離相較於陳默還近了一些。


    但是,我的手剛剛碰到了夜明珠上麵的藤蔓,不知道為什麽,指尖居然被割傷了,瞬間豆大的鮮血就順著指尖流了出來。


    奇怪的是,我的鮮血居然是順著紅花玉蕊的藤蔓纏繞在石雕大魚身上的紋路一直往下流的。


    “周滄,快點將手移開。”陳默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我的身後。


    他見到我被割破流血的手指,突然間大聲喊道。


    但是,此刻的我腦袋已經是暈乎乎的了,感覺自己的腳好像沒能在地麵上站穩的樣子。


    眼前的景物一直在晃動,耳邊又是一陣陣嘈雜的聲響,而且這聲響,很明顯就是那一種我之前聽到過的古老的語言。


    而且這一次特別的清晰。


    這種語言,如果用我們的文字來形容的話,有點類似於小魚跳出水麵所翻騰起來的那一陣小浪花的聲音。


    好像所有的節拍都是一樣的,但是,當你細細品味的時候,又能夠察覺出來些許的不同。


    “周滄,你醒醒,回過神來,意識不要跟著紅花玉蕊的藤蔓走,快醒醒。”


    我能夠聽到陳默一直在喊著我的名字,他的手拍打在我的臉上、脖子上還有胳膊上。


    絲絲的疼痛在我的肌肉之間亂竄著。


    我很像開口,但是卻任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正如陳默所說的那樣,我的意識,整個著一股我難以抗拒的力量,一直在往前走著。


    跋山涉水的,有目的的往前走。


    我眼前的景物,在搖搖晃晃之中,漸漸地變得模糊了。


    模糊之中,又有一些東西隱約可見。


    我看到了在快速旋轉著的白蓮,白蓮蓮蓬裏麵的蓮子是一顆顆的夜明珠。


    夜明珠的光亮將這個山澗都給照亮了,一速耀眼的光芒直射天際。


    蓮蓬上麵依稀是有什麽生物在動。


    我不由得眯著眼睛朝著蓮蓬上看了過去。


    在仔細地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我才猛地發現,蓮蓬上麵每一個發光的蓮子,原來都是由一個人首蛇身的生物。


    那一葉葉的蓮花瓣,居然就是那些人首蛇身的東西的尾巴組成的。


    蓮花的中間,立著一條大魚。


    我的可視範圍特別的小,所以不知道大魚是活的還是石雕的。


    難道這就是天狼星人舉行祭祀的儀式嗎?


    那我耳邊的這陣陣類似於歌唱的聲音,是從哪裏來的呢?難道是那些立在蓮蓬裏抬著發光蓮子的人首蛇身的生物發出來的聲音嗎?


    天狼星人的祭祀方式太過異於地球人的祭祀形式,他們好像就是通過聲和光來感受雙方想要給予彼此的信息,這與中國人的焚香祈禱太不一樣了,所以,一開始我也是看得有點懵的。


    可是,在呆呆地站立了一小會之後,我好像突然間感受到了這個祭台的特別之處。


    就是特別的亮。


    但是這種亮又是有別於我們白天被太陽光所照射到的那種光亮。


    祭台上麵彌漫著的這一陣光,是柔和的,像水那般。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月亮發出來的光。


    因為這種光與月光太相似,隻是月光好像又沒有辦法發出這麽亮的光。


    我猛地就抬起頭來,發現頭頂的天空,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鍋蓋給蓋住那般,而地麵上的這些銀光,就是這個大鍋蓋散發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就是自己頭頂上麵這個散發著銀光的大鍋蓋,其實就是月亮。


    也就是天狼星人在地球上活動的那個時期的天的形態。


    難道說,古代的天和現代的天還有什麽不同嗎?


    因為月球其實就是一個實體的星球,而且我們現在所見到的那個天,其實就是一層氣體而已。


    在神堂灣的甬道之中,我在那一副拚湊出來的蛇皮畫中得知,月球很可能是天狼星人當年來到地球的宇宙飛船。


    天狼星人將宇宙飛船停在了中國版圖的上空,然後進入地球之中。


    但是,那幅圖畫之中,有很大的一個篇幅是空白的,後麵就是描繪這天狼星人駕駛宇宙飛船離開地球的場景了。


    所以,這中間的空白到底在講的是什麽,我們沒辦法從畫中得知。


    或許是我們對於月球的執念太過於強大,再加上人類一代又一代的內亂把本該傳承下來的智慧結晶給弄丟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直在尋找星盤的緣故,所以爺爺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對“天”這個甲骨文有過很深的研究。


    他也曾經對甲骨文“天”字的研究,撰寫過很長的一篇文章。


    我曾經有幸在爺爺的書房裏麵閱讀過一次,裏麵大概的內容就是將古代人就是用畫畫的形式來找造字的,比如說,“日”字就是一個圓圈中加一點,一個圓圈代表太陽的形狀,中間的那一點,其實就是古人抬頭看太陽的時候,所感受到的那個刺眼的狀態,而實際上,恰恰表示的,就是太陽的黑子。


    爺爺列舉的這個例子特別的具體。


    但是,這裏就出現了第一個問題,因為在早期的甲骨文中,隻有一個“日”字,而跟它對應代表晚上的“月”字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說明,在遠古時期,根本就沒有月亮呢?


    而最原始的甲骨文中的“天”字跟我們現在的天,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咋眼一看,它很像是是一個行走的人頭上頂著一個大圓圈。


    爺爺在他的文章之中還列舉了另外一個例子,就是同樣的圖案在埃及的萬神廟的壁畫裏也能夠找到類似的線索,壁畫上諸神的頭上都盯著一個球。


    因此,爺爺在他所撰寫的那篇文章的結尾處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就是埃及萬神廟諸神本意與中國的甲骨文是想通的,即諸神來自於天,故頭頂圓形之物,泛指“天之意”。


    但是,爺爺還在最後麵指出,古人所講的天,還有另外一層含義,那就是從圓球上下來的人。


    反正總歸一句話,就是古人的天是有形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一直以為的遠古時代的祭天的儀式,會不會他們祭祀的對象不是天,而是月呢?


    爺爺一直以來執迷於對甲骨文的研究,肯定不僅僅是基於興趣的。


    如果將其研究成果與我目前所經曆的這些聯係起來的話,那麽,我們的曆代帝皇泰山祭天的行為,祭祀的根本不是天,而是早先頂在頭上的那個圓球,也就是月球。


    既然月球原本就是天狼星人帶來的東西,而且最終他們離開的時候,還將其給留了下來,肯定就懷有某種目的的。


    我們民族一直崇尚的各種祭祀,會不會根本就是在給天狼星傳遞某種信息呢?


    而為了阻止這種行為的發生,後土娘娘組織了一支力量與天狼星人進行了對抗,在將其趕出地球之後,又在北緯三十度這條經緯度上麵一些特殊的地方設置八枚星盤,用以抵製地球人通過祭祀的形式,將這顆藍色星球上麵那些天狼星想竊取的東西傳遞出去。


    而我,卻親手將這一道屏障給毀了。


    想到了這裏,我的後脊背不由得泛起了陣陣涼意。


    第317章 鹽田(一)


    突然,我覺得自己的身上被什麽一陣拉扯,而且扯得生疼。


    似乎自己的身上所有的筋脈在這一刻都完全被揪到了後背,整個人都被提起來那般。


    與此同時,我的意識也回到了現實之中。


    原本眼前那些模模糊糊的東西,一下子就變得清晰起來了。


    我看到了急得滿頭都是汗的陳默。


    “陳默,”我終於喊出口了,緊跟著,是一陣幹嘔。


    等我緩過神來定睛一看,原來是陳默將石雕大魚身上的藤蔓一把全都給扯下來了。


    真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力氣,因為那些紅花玉蕊藤蔓,真可謂是堅如磐石啊。


    陳默的手上也是鮮血淋淋的,但是,他完全沒有心思顧上自己,而是將手中的紅花玉蕊藤蔓往地麵上一扔,然後雙手握著我的胳膊說道:“周滄,你終於醒過來了,我真怕你的心智,會被這些詭異的東西給帶偏了。”


    他說著,臉上的神情是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我看著陳默臉上驚魂未定的神情,又看了看地麵上那滿是鮮血的藤蔓,心裏頭已經有六七分的明白了。


    “陳默,你是用你的血和我的血混雜在一起,用以來幹擾紅花玉蕊對我神誌的控製嗎?”我對著陳默問道。


    “是,你不知道剛剛的情形是多麽的恐怖。”陳默說這話的時候,好像還陷入了剛剛的情形之中,臉色驟然間就白了。


    “陳默,我,我剛剛有怎麽樣嗎?”我問道。


    “不說了,不知道是最好的。”陳默說著,將眼皮放下。


    見到陳默這幅神情,我知道再多問他也不會講的,所以倒不如就此打住。


    “陳默,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待在這裏等天亮嗎?”我對著陳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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